很快,景染和忍足郁士便到了千叶医院,“忍足先生谢谢你了,那么我先告辞了。”说完景染便急匆匆的下了车直奔进了住院部,却并没有注意到大楼下一排显眼的黑色车队。
忍足郁士话还没来的及回答,景染已经消失在了门口,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余光一扫已经转过头的忍足郁士推了推眼镜,那不是迹部家的车队吗,迹部家主怎么来了千叶这个小地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忍足郁士走过去叫住了对方。
“原田管家,你好。”此时正站在忍足郁士面前的正是迹部家的原田管家。
原田管家愣了愣然后礼貌的道:“忍足少爷您好,请问您怎么会在这边?”突然来到了千叶,没想到景吾少爷的好朋友会在这里。
忍足郁士客气的说到:“刚刚送一个朋友过来。“说着忍足郁士又看了看迹部家的车队:“原田管家,冒昧问一下迹部藩士怎么会来千叶医院?”
原田管家面露难色,这个是迹部家的家事,实在不好和忍足少爷您说啊:“实在抱歉忍足少爷,这次老爷为什么过来我也不是很清楚。”
忍足郁士看到了原田的无奈也不好再问什么,继而转念一想:“景吾他过来了吗,其实我有点事情想要告诉他。”
原田管家心里已经是左右为难了,这个忍足少爷还真是难缠啊,景吾少爷你可别怪我啊:“景吾少爷他在的,我带您过去。”
忍足郁士满意的点点头,迹部家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绝对不可能简单的出现在千叶,一定有什么原因。现在日本世家中已经是迹部家族一家独大,而忍足家也是跟随的迹部家族,迹部家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是日本世家的一个大动荡。
这边景染已经一口气跑到了母亲病房门口,喘着粗气的景染正准备推门进去,却被两只手拦在了门外,景染这才发现母亲的病房门口站了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景染又看向了病区的走廊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和门口两人一样的黑西服,这是……怎么回事!
门口的其中一人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不能进去。”手臂依然拦着景染。
而此时的景染弄清楚状况时已经气疯了,不停的推开旁边拦着自己的黑衣人,母亲就在里面,这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凭什么不让自己进去,门口的少女带着哭腔的大叫:“你们是谁!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妈妈就在里面,给我让开!!!”
而门外的骚动已经引起了门内人的不满,只见一个穿着和服花白着头发的老者打开了门,一声怒斥:“都在干什么!不是说了不让任何人进来吗!”
此时的景染看到门被打开了,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一下冲进了病房,看到了病床上已经面无血色闭着眼的宫本理惠,景染终于大哭着扑向了宫本理惠:“妈妈~妈妈~你醒醒啊,小染回来了,你看小染带了奖杯回来了。”
说着捧起手中的奖杯凑向宫本理惠,可是任凭自己怎么呼喊母亲她就是没有反应,颤颤巍巍的拿出手在宫本理惠的鼻下探了探,感到那股微弱的气息景染流着泪抱住了母亲。
“妈妈?你叫小惠什么?”一个好听的男声在房间响起,景染微微颤抖的肩膀一震,转过头看见了从老到少三个男人,他们是谁?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景染警惕的看着对面,就是他们叫外面的黑衣人不让自己进来,景染到现在还是很气愤这群莫名其妙的人。
迹部尚志在女孩转过头的时候已经完全呆住了,这张脸除了那对眼睛简直就是小惠的翻版,还有女孩身上的那件衣服……迹部尚志不确定的问道:“宫本理惠是你的妈妈?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今年多大了?”
而站在迹部尚志身边的迹部藩士也是愣住了,儿媳妇离家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迹部景吾看着对面的少女,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给了自己很亲切的感觉,难道她是自己的妹妹?!
景染此时也猜到了一点这个三个男人可能是自己未曾谋面的亲人,这才稍稍放松了警戒的身体低声道:“我叫宫本景染,今年十三岁。”
对面三个男人又时一惊,十三年前不正是宫本理惠离开家的第二年吗!
“咳……小染”宫本理惠努力的睁开了眼看向已经哭成泪人儿的女儿。
景染看到母亲清醒了赶忙握住了母亲的手:“妈妈,小染在这呢。”
宫本理惠又看向了后面呆愣的三人却是对着女儿说:“咳……看来小染……已经见过他们了……”
景染现在已经确定了他们就是自己的爸爸、哥哥还有爷爷。
“小惠!我……对不起你!”迹部尚志眼圈也是红了,看着虚弱的妻子自己已经是愧疚万分,要不是小惠中午的那通电话自己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她……还有咱们的女儿。
接到电话的一瞬间自己都快要哭了,苦等了十三年的人啊,本想着千言万语要和对方说,却听到小惠一声咳嗽后说了一句“迹部尚志……快来……千叶医院。”电话便断了,告诉了父亲和儿子三个男人连忙赶到了千叶医院,可当他们来的时候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宫本理惠,医生说是胃癌晚期。
“尚志……答应我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我……已经不怪你了,咳咳咳~”宫本理惠微微一笑,自己怨了那么多年有些事真的不重要了,自己终究还是那么爱这个男人啊。
迹部尚志上前连忙扶住了妻子,埋在妻子的肩窝无声的点头,宫本理惠感觉到肩窝的湿热,尚志……他哭了。
而此时的宫本理惠又像是好多了,人也有了点精神偏偏头看向了房间里唯一的少年,朝少年温柔的笑着招招手:“景吾,来妈妈这边。”
平日里高贵华丽的少年现在却微微拘束了起来,挪挪脚走向了母亲。
宫本理惠慢慢伸出手摸着少年的头顶,就像平日里摸女儿一样轻声道:“景吾,妈妈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还在怪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