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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日本鬼子打来了,国民党溃不成军。到处是战争的火海,同胞血流成河。血与火中,李四光对自己说:再苦再难,也得把地质研究搞下去。中国的明天,需要地质工作。

1.杨铨不死,杨铨永生

“嗒嗒,嗒嗒。”两下敲门声。

李四光放下汤勺,对夫人许淑彬说:“是杏佛,快去开门。”

许淑彬打开门,果然,杨铨笑眯眯地站在门外。“做什么好吃的?我闻到香味儿就赶快跑来了。”自从杨铨与李四光共事以来,两人成了好朋友。“清水炖平菇,麻婆豆腐。来吧,刚端上饭桌。”熙芝很喜欢杨伯伯,早把一副碗筷摆好,淑彬递来热乎乎的毛巾。

晚饭后,李四光和杨铨来到工作间。杨铨告诉他,他正在着手组建“中国民权保障同盟会”,反对蒋介石的独裁专政。

李四光感慨颇深:“中山先生仙逝近十年,中国形势每况愈下,日本人占去东三省,汉奸搞华北自治。那个蒋委员长不去抵抗外敌,却一门心思打内战,还时时标榜是中山先生的信徒,把个中国搞得乌烟瘴气。杏佛,你们组建民权保障同盟,我全力支持。只是希望你小心、谨慎。”

“谢谢你,仲揆兄。我们努力实现中山先生民主政治的遗愿。宋庆龄大姐、蔡元培和鲁迅先生是发起人,我的活动会多一些,目标大一些,但不会有什么事儿。一则是个民主组织,二则有宋大姐、蔡先生参与,三则总部设在法租界,谅他们不敢造次。哦,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中央庚款董事会成立,你是科学界的代表。这笔款子一到,务必尽快把它用在科学研究和培养人才上,要不,又会叫那个委员长拿去买枪买炮,杀自己的同胞。”

李四光送杨铨远去,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久久不愿把目光收回。许淑彬走来,站在他身旁。半晌,轻声问:“你怎么啦?”

“我在想,中国什么时候才能有希望。”

1933年初夏,很长时间没有杨铨的消息,李四光建议许淑彬到上海见见杨铨。淑彬说:“我也正想这事儿呢。杏佛先生一心搞民主事业,不知杨太太和小佛怎么样了。”熙芝在旁边插一句:“杨伯伯好长时间没来啦,我好想他。”

一家人来上海,专程拜访杨铨。

杨铨一家喜出望外,杨太太挽起淑彬的手,杨铨揪揪熙芝的羊角小辫,乐呵呵地说:“熙芝,你怎么突然长了这么一大截?刚到南京时,我一下能把你举得高高的,看,现在跟我肩膀一般高啦!”

熙芝忽闪着大眼睛,说:“杨伯伯,那时你爱用胡子扎我,现在,我还痛呢。”说完,捂起脸蛋,引得大家笑起来。

“小佛,你熙芝妹妹来了,放你一天假,你们兄妹俩好好玩儿吧。”

小佛飞也似的从里屋跑出来,两个人去商量怎么个玩法。杨太太与许淑彬走进里屋,客厅里只剩下李四光、杨铨两人。

杨铨饶有兴致地讲保障同盟会的活动,当讲到与蒋介石政府斗智斗勇时,李四光忍不住开怀大笑。

午饭很丰盛:京酱肉丝、宫保鸡丁、南京卤鸭、清蒸鳜鱼。

小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熙芝妹,你是我们家的福星。”

杨太太脸色微微一红,说:“你们看我家小佛的馋相。也难怪,杏佛在外奔忙,一家人为他提着心,难得过一天舒心日子。今天,咱们好好放松放松。来,来,大家坐,我还存着一瓶桂花酒呢。”

“丁零零———”门铃响了。

小佛咽下口水跑去开门。拿着一封信转回,还说:“送信那人好凶呀,身穿蓝衣,一脸凶相。”

杨铨接过信,打开。“吧嗒”,两粒子弹落地。大家愣住了,杨太太微微一颤,淑彬忙扶她坐下。李四光脸色铁青,拿过信,只见里面是张白纸,信封上却写着:“地址,内详。”

杨铨弯腰捡起子弹,托在手里掂掂分量,笑了笑,说:“这算什么,吓唬人罢了。吃饭,吃饭,不能叫那帮人把咱们的胃口给搅和了。”

谁还有心思品味一桌子的佳肴?大家都是匆匆地吃几口。淑彬轻声排解杨太太的忧虑,小佛、熙芝悄悄地溜到一边儿。

李四光神色凝重:“杏佛兄,你要多多提防才是。”“局势很严峻。最近,国民党的蓝衣社活动很猖狂,蒋介石想一手遮天哪。前些年,他要对共产党斩尽杀绝。如今,对我们这些民主人士也要下毒手。仲揆,想想中山先生在天之灵,我这是欲罢不能啊。”

李四光脑海里闪出宋教仁的形象,他不知说什么才好,带着对杨铨的敬佩与担忧,离开了上海。

五天后,一张电文传来:“杨铨先生遇刺身亡。”

偌大的上海,沉浸在悲愤、伤悼之中。

李四光料理完后事回到南京。杨铨的音容笑貌,时时浮现:一介书生,一位手无寸铁的民主人士,不过喊出几句民众的心声,就要遭此毒手,民主何在?天理何在?中国希望何在?

逝者不复生,怎样让后代人知道30年代中国有这样一位民主人士,为推进民主事业而牺牲?李四光决定,把他刚刚鉴定出的科新属取名为“杨铨”。他挥毫写道:“杨铨的命名,是用以纪念中央研究院已故总干事杨铨先生。凡是为科学事业忠心服务的人,都不能不为这种令人沮丧的境遇而感到痛心。”

1934年12月,李四光收到英国剑桥、伯明翰等八所大学的邀请函,应邀赴英国讲学,时间是一年零五个月。

2.感情天平

通过在英国讲学,李四光在国际地质学界赢得了极高的声誉。在那里,他的地质专著《中国地质学》一书出版。这部专著,理论之独到、分析之透彻、文笔之流畅、语言之简洁,令那些大英帝国的臣民刮目相看:这样图文并茂的书,是中国人写的?不错,封面上赫然写着“中国·李四光”。

告别伦敦教堂顶端的木钟,李四光横穿大西洋,来到美国。刚从经济危机中复苏过来的美国,显示出欣欣向荣的景象。李四光的学生朱森正在美国学习,他陪着李四光在洛杉矶、旧金山等处考察。

1936年4月,李四光回国。为了进一步研究庐山第四纪冰川,李四光举家迁居庐山。

这个时候的庐山,与十年前李四光第一次带领学生到庐山实习时的情景,大相径庭。高山低谷之间,一座一座的小洋房错落有致,旅游景点星罗棋布,各类店铺鳞次栉比,熙熙攘攘的人流把庐山闹腾得不像样子,哪里还有原先宁静、寂远的神韵?

8月的一天,李四光在北大的同事丁绪贤的夫人来庐山造访。这位夫人还是他们的“红娘”呢!“红娘”来了怎好怠慢,李四光请她游览庐山,许淑彬陪同,自己则做她的导游。

许淑彬血压偏高,丁太太走不惯山路,李四光雇来三顶轿子。两位女士坐轿,李四光步行,还有一顶空着的轿子后随。

抬着空轿的轿夫很不安,年长的那一位说:“先生,你坐上吧,花钱雇轿,不能不坐呀。”“怕我走不得山路吗?讲力气,我比不过你们,论爬山,咱们可以比试比试。”

一位青年轿夫兴头十足:“我们个个都是铁脚板。”

李四光兴致很高:“来吧,看看谁能先到山顶。”

四位轿夫交换一下眼神:比就比。甩开大步一路小跑。一会儿工夫,把李四光落下好远。

李四光不急不躁,匀着劲儿往上走。一个时辰,赶上轿夫。青年轿夫撒腿还要往前跑,无奈,年长轿夫没了力气,咕哝一句:“要比你独自比去吧。”

李四光收住脚,忙说:“不比了,不比了,我也累了。老表,坐下歇歇,等等那两顶轿。来,吸支烟。”说着,给每人敬了一支。

轿夫心里很感激,开口道:“敢问先生,干什么差事,这般能爬山?”“跟你们一样,也是靠山吃饭。”看众人不解,李四光说,“搞地质的,就是把山上的石头敲开,看看里面是怎么一回事。”轿夫还是似懂非懂。李四光换了一个话题:“老表,你们就住在山下?”

“哪里,远着呢,离这儿三四百里呢。”“做轿夫能挣钱吗?”“挣啥子钱呀,挣累吧。”青年轿夫愤愤地说。年长者解释:“世道不太平呀。我们那里前些年闹红军。红军到,有田种啦,有饭吃啦。可好景不长,中央军一来,又烧又杀又抢。红军走了,田也没得啦,饭也没得啦,只好到这儿卖苦力。轿,是租来的,除去租金,我们每天挣得九角钱。”

李四光不再说什么。回来的路上,李四光采到两块岩石标本,放在轿里。

一次,李四光向许淑彬和熙芝谈起轿夫,叹了口气,说:“轿夫们苦啊。”不久,李四光得知,还有一群人比轿夫更苦。这是一群孩子,大的不过十五六,小的才十一二,长得没有扁担高。天一亮,他们就守候在路口,拿着绳索挑着箩筐,高声喊着:“挑担啰,挑担啰。”他们是在等人雇用啊。

有了雇主,孩子们一下子围住,争着揽生意。挑一担二三十斤重的煤炭,登上山顶,才挣两三角钱。那些长得稍高一些的孩子有可能被雇去,剩下骨瘦如柴的小个子,仍然尖着嗓子喊:“挑担啰,挑担啰,挑到山顶三角钱。”遇不到雇主,他们就把扁担藏好,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向人讨口吃的。

许淑彬的身体时好时坏,李四光请许淑彬的弟弟许保钧来庐山,帮助料理家务。

冬日的一天,李四光、许保钧二人刚走出门,李四光一把拉住许保钧,说:“小弟,走,咱们走小路,翻山坡。”

许保钧纳闷,放着正路不走,干吗绕远道?李四光朝大路瞥一眼,说:“你没看见大人物来了吗?”

许保钧一看,果真是一顶八人抬的藏青色的大轿。“那是林森,南京政府主席。我们不去理睬他。”

不过,蒋介石政府却时不时地注意李四光。这也难怪,像他那样有很高国际声誉的专家,在中国有几个?

蒋介石需要装点门面。

1937年,中国上空弥漫着战争的阴云,日本要吞并中国。6月,蒋介石来到庐山,说是与教授、学者和各党派领袖共话抗战。

李四光收到蒋介石的邀请函。送函人献媚:“李先生,您是蒋总裁第一批邀请的客人哟。”可是李四光根本不屑一顾。许淑彬得知后说:“不去,不能去给他捧场。一想起杨太太、小佛,我就不能原谅他们。”

就在蒋介石牛气烘烘地高喊“决不丢弃一寸国土,愿杀身成仁”时,李四光轻蔑一笑。他开始着手撰写一部新的地质专著———《冰期之庐山》。

3.搬迁,搬迁,还得搬迁

时局愈加严峻。战争的硝烟已经飘到长江南岸。地质研究所人心惶惶,李四光却临危不惊,他告诉下属:“我们是搞地质的,生存一天,就要考虑自己的研究课题,不能被局势左右,无所事事。”他依然奋笔疾书,研究课题。

1937年3月的一天,李四光的学生孙殿卿来了,说:“先生,能让我做些什么吗?”

李四光对孙殿卿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还是在北京大学做兼职教授时,日本占领东三省的消息传来,李四光立即想到北大的东北籍学生。他找到孙殿卿,问:“你的家在东北吗?”

“在东北哈尔滨。”“有家里人的消息吗?”

孙殿卿哽咽了,说:“没有。父母、弟弟、妹妹都没有逃出来,不知是死是活。”

“你的生活怎么安置?有困难说出来,我帮你。”“谢谢,谢谢先生。生活暂时没有问题。一位朋友帮我在中学找了一份差事,能维持。”

迁往南京前,李四光又嘱咐孙殿卿,有困难只管说出来。这会儿,孙殿卿来投奔他了。李四光让他在地质研究所帮忙。

7月7日,日军大举进犯,二十九路军抵挡不住,撤退下来。北平,这个中国近六百年的国都,落入日本人手中。

8月13日,日军攻打上海,激战中双方损失惨重,国民党军不敌日军飞机、大炮、装甲车,上海这个亚洲第一大都会沦陷了。

黄河在呜咽,长江在悲鸣,五千年华夏文明,遭到夷族他邦的蹂躏。

南京暴露在日本的炮口之下。

李四光接到政府一纸公文,鸡鸣寺的地质办公楼已被防空司令部征用,限期三天搬迁,届时禁止通行。

地质研究所的人员多在外地考察,这里的设备、标本、仪器、书籍、资料、图片、工具满满几屋子。怎么搬?搬到哪儿?

好在李四光两年前在庐山做些准备。他把所里的剩余人员,包括家属、孩子,都组织起来,不分昼夜,打包搬运。许淑彬也来帮忙,她身患重病,血压高得惊人。可大敌当前,顾不得身体,抢救资料要紧。

大件东西搬不走,李四光叫人安置到地下室。三天后,“人去楼空”。

空军司令部开过来了。蒋介石宣布:“誓与南京共存亡。”可是,开战才六天,他率先南逃。日本军占领南京后,开始屠城。到处是凶煞恶魔,到处是魑魅魍魉,到处是烧焦的尸体,到处都是流血、火光。三十万同胞惨死在日寇的刀枪下,南京成了人间地狱。

中央研究院迁到武汉,没有喘口气,又要随中央政府南迁。

“就这样尾随在蒋介石身后四处逃难?”李四光一再问自己。

“不能跟着蒋介石政府,一天也不能!”李四光当即决定到广西去。

广西是国民党桂系首脑李宗仁、白崇禧的地盘,李、白二人与蒋介石积怨很深。抗战开始,他们号召全国学人到广西发展。在此之前,马君武一再请李四光到广西桂林建立科学实验馆。

又一次大规模的搬迁。武汉沦陷在即,庐山乱作一团。官太太、娇小姐、公子哥带着他们的皮箱、细软、古玩、字画、猫啊、狗呀,挤满渡轮向南逃。李四光眼看着地质所的仪器、标本摆一地,却没有运输工具。

“船在哪儿?”为了找船,李四光急得嘴角出了一层白泡。他的学生邱捷是个商人,在九江出高价雇来两只船,缓解了李四光的燃眉之急。

船少东西多,李四光果断地做出决定:人员和必要的科研资料装上船,其他的舍弃。

已是初冬季节,天色阴沉,江面寒气逼人,江岸火光冲天。李四光和地质所的人,肩靠肩,背挨背,挤在一起。小船进入洞庭湖,驶向广西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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