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架着马车绕到围墙后去了。
谢小石、东方雪站在街对面的一棵柳树下看着大步。
青衫老者蹑着风走来,衣袖飘飘,一派仙风道骨。他冲二人一抱拳道:“二位朋友,小家主请你们进去一叙。”他左手一展,摆出请的姿势。
谢小石、东方雪二人互相看看,欣欣然跟着他进了大门。
门前站着八名黑衣大汉,一袭劲装,笔直站立,在门两边两边雁翅排开,他们见了青衫老者,连眼也眨一下,放他们进了大门。
迎面是个宽如足球场的院落,青砖铺地,正对面一幢三层高楼,延伸有半个足球场宽,皆红转绿瓦,从大门至正门,排着两排梧桐,每十步一棵,水桶粗细,华盖如荫。
在院落左右两侧,各排一排二层楼的厢房,两边排开有几十间。
正面大厦屋顶呈宝塔形,饰以金漆,金光闪闪,屋顶还有一仙鹤雕塑,青铜铸成,单脚而立,实物大小,鼓动双翅似要一飞冲天。
青衫老者带他们从侧房穿堂而过。
第二重院落则绿树成荫,房屋是单层的,高达数丈,并排有几十间,房前屋后全是树木,有松柏、翠竹、梧桐、柳树,交错生长,密密麻麻,几间小房子隐在绿树当中,红砖绿瓦,不细看还发现不了。
三人沿着一条蛇形走廊,穿过此院落,来到后花园。
这里眼前一阔,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水池在院落正中,碧波粼粼,水池遍种荷花,已然盛开,水池边还有一座三层楼高的假山,怪石嶙峋,孔孔生烟,假山上长满青苔,似一堵墙堵住了正面。
水池环绕的周边,百花盛开,有红牡丹、白牡丹、黄牡丹,大者如碗,小者如豆,迎风起舞,含苞怒放,在众牡丹中,竟有一朵蓝色牡丹,像水蓝宝石,静静绽放,花瓣似海浪起舞,愈往下颜色愈淡,直至变成白色。
牡丹花高的过人,矮的不过膝,有的花瓣重重叠叠,有的仅一二层,舍此之外,还有蔷薇、月季、水仙、玫瑰,几只蜜蜂花间起舞,淡淡花香沁人心脾。
谢小石、东方雪不由呆了。
水池中心有一湖心亭,六角形,宝塔顶,金光闪闪,红漆柱,伞盖状亭顶向上翘起,湖心亭内有石桌石凳,一绿衣少女背对着他们,看着水池的荷花发呆。
从岸边伸出条斗折形桥,连接湖心亭,折尺一样形成“之”形,栈桥宽仅三尺,木板铺就,两侧有半人高的围栏。
青衫老者把他们带到栈桥边,一伸手道:“小主在等你们,老夫告退。”他退出了后花园。
谢小石、东方雪沿着栈桥进了湖心亭。
楚含烟转过身来,眼睛眯成一条直线,嘴角上弯似月牙,她一步飘到谢小石身边,抓住他胳膊道:“大哥哥,没想到你来了,真是太好了!你来了就不要走了。”
谢小石笑道:“我是很想。不过楚姑娘,你方才在棋院为啥装作不认识我呢?”
楚含烟展颜一笑:“那里不方便,对不起哦。你一进城,我就知道你来了。你来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谢小石连连点头:“是呀是呀,专程来找你。”
楚含烟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心花怒放,手抓得更紧了,两个小酒窝闪闪动人。
东方雪脸有些发烧,咳嗽了两声,楚含烟一激伶,松开手,笑向东方雪道:“还未请教大姐姐芳名。”东方雪清清嗓子道:“在下东方雪,年方十九。”
楚含烟笑眯眯道:“我叫楚含烟,一个月前刚满十六,以后你叫我含烟妹妹好了。”她又转向谢小石道:“对了,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谢小石腿脚一软,好玄没趴下,暗道:“你还不知道我名字,就这么亲热啊!”他苦笑道:“在下无忧刀谢小石,今年二十八,才从山中来。”
楚含烟鼓掌道:“今年二八好啊,我和你都是属猪的耶。”
谢小石晃了晃,终于坐在地上,眼前金星乱冒。
楚含烟却绕着他的身子转了三圈道:“无忧刀谢小石?可是打败了圣剑山庄庄主司徒明的那个无忧刀谢小石?大哥哥太厉害了!”
东方雪脸一苦,扶起谢小石暗道:“太夸张了。我想十个司徒明也不是你的对手。”她扭头看向谢小石,见他面红耳赤,汗如雨下,嗫嚅道:“惭愧惭愧。楚姑娘,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
楚含烟“嗯”了一声,拎起石桌上的茶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笑道:“大哥哥、大姐姐请品尝,这是雨前龙井,摘下到这,刚才一月。”茶如绿玉,冒着白气,浓香扑鼻。
谢小石礼让了一下道:“我有大事要告诉你!”
楚含烟坐在石凳上,双手托着腮帮子,仰头一眼不眨地看着谢小石,笑眯眯道:“说吧,大哥哥。”
谢小石道:“你知不知道那晚客栈,自你走后,那儿发生了特大凶杀案!住店的人大半死了,我也差点被杀!”
楚含烟眉头皱了皱,面色凝重起来,自语道:“这事我也略有耳闻,大哥哥没事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