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邦“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瞪着眼前的保镖怒声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正朝着要进来,您看?”保镖低下头,恭敬的回答。
丁扬的眉毛一挑,仔细的看着陈安邦的表现,陈安邦在原地转了两圈,对手下说道:“你先去挡一挡,我一会找你。还有把院子的里的人都带进来。”
丁扬听到这嘴角一翘,也站起来,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安邦看了一眼丁扬,古怪的笑了笑,然后才说道:“没什么事,你们先在这坐一下,我去找爹地有点事商量。”
“陈叔叔刚才说要休息,我们还有合作的事没谈。”
李妙可此时也站起来,她当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无非就是福伯带救兵到了,悬着的心也安定了下来,站在丁扬身边,淡定的说道。
只有陈安妮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哥哥,问道:“哥,出了什么事?”
陈安邦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妹妹,脸色沉下来,然后说道:“你上去看看爹地。”
陈安妮听到陈安邦这话,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这是他们的暗语,此时陈安邦让她过去看陈镇雄,就是想让她亲手了解了陈镇雄的命,不管用什么办法,而她唯一的办法就是指甲里的毒药。
纵使陈安妮有了心里准备,可是突然面对这个局面也有些颤抖。
“哥,刚才不还好好的吗?”陈安妮又问道,陈安邦此时却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陈安妮,也不顾丁扬和李妙可是不是在面前,低喝道:“你还能不能成大事了?”
陈安妮被自己哥哥吼的一震,迈开腿就要往楼上去,李妙可的手被丁扬捏了捏,只听到丁扬对李妙可说道:“你也陪陈小姐去看看,可能是陈叔叔有什么不舒服?”
这个理由太牵强,明眼人都知道那保镖是从外面进来的,而陈镇雄在二楼休息,怎么会是陈镇雄出了事。
“不用麻烦李小姐,还是让安妮自己去吧。”陈安邦笑道,他现在要稳住,如果让李妙可去耽误了事,福伯他们闯进来,一切都晚了。
陈安妮现在还有些哆嗦,眼睛一转,对着陈安邦说道:“没事的,哥,让李小姐陪我去。”
陈安邦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安妮,陈安妮朝陈安邦点点头,陈安邦脸色铁青,但是还是选择相信陈安妮,嘴唇动了动,就不再反对。
李妙可担心的看了一眼丁扬,丁扬朝李妙可笑了笑,让她安心,李妙可这才跟陈安妮往楼上走去。
丁扬此时站在陈安邦身边,关心的问道:“真的不需要帮忙?”
陈安邦好像对丁扬有防范,往旁边走了两步,距离丁扬远了些,才说道:“没关系,一会就解决了。”
丁扬心里骂了句混蛋,是一会儿就解决你老子了吧?
丁扬点点头,不动声色的坐回沙发里,女士不在,丁扬拿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缓缓的抽了出来。
陈安邦侧目看了丁扬一眼,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今天在这的两个人都是他的证人,他可要好好的招待。
不到两分钟,院子里的保镖都冲进了客厅,把客厅挤得满满当当的,只听陈安邦怒道:“这里留下十个人,其他人去前面帮忙。”
丁扬吐出一口烟圈,心想十个人还不够自己塞牙缝的,真没劲,然后往二楼看了一眼。
正是这一眼,丁扬就蓦地瞪大眼睛,只看到平时清冷的李妙可捂着陈安妮的嘴巴,扯着陈安妮的头发,把陈安妮拽到刚才他们出来的书房去了。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李妙可练过功夫?这么不动声色的就把一个身材跟自己差不多的女人给制服了?
楼上传来一声响亮的关门声,陈安邦抬头看了一眼,却被丁扬吸引住了注意力,只听丁扬说道:“是不是起风了?”
“什么起风了?”陈安邦不安的看了一眼丁扬。
只见丁扬扯着嘴角,按灭了手里的香烟,站起来说道:“无风不起浪么。”
陈安邦还没弄清楚丁扬的意思,只见丁扬一个起跳越过沙发,径直撂倒离他最近的那个保镖。
“你干什么!”陈安邦被吓的倒退一步,大声喊了一声。
丁扬扭了扭脖子,又伸了伸胳膊,脸上挂上那种痞里痞气的笑容,说道:“好长时间没练身手了,陈先生不会介意我拿你的手下练练拳吧?”
话音未落,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身后冲过来的保镖,然后一个过肩摔,就把身后那个保镖直接甩了出去,那个保镖直接被摔晕了过去。
丁扬拍拍手掌,砸吧砸吧嘴巴,嫌弃的说道:“怎么这么不经揍。”
丁扬表演到这,陈安邦再看不出来点什么就是真傻了,赶忙推到手下的身后,对着其他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剩下的八个人通通都冲向丁扬,只见丁扬身形一晃,这群保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的人就没有了,最后冲过来的保镖忽然觉得脑袋一疼,人已经被拽飞出去。
丁扬站在众人身后,伸腿又是一脚,踹在另一个保镖的屁·股上,笑嘻嘻的说道:“我在你们后面呢!”
陈安邦在人群之外,刚才看到丁扬瞬间移动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傻了,咽了口唾沫,对着那群保镖骂道:“一群饭桶,人在你们身后,在你们身后!”
那群保镖这时才反应过来,刚转身丁扬身形一动,又移动到他们身后,一手撂倒一个,那些被打倒的保镖几乎都是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接躺在地上晕死过去。
看着人数越来越少,陈安邦怕了,慢慢的往大门口移动,刚移动到门口,就觉得整个人好像被揪了起来,然后整个人就往后飞了回去!
“砰!”陈安邦被狠狠的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陈安邦只觉得眼前一阵接着一阵发黑,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有谁拽自己,一概都不知道。
那些保镖丁扬收拾的很利索,丁扬见陈安邦想跑,这才把陈安邦揪回来。
拽着陈安邦的衣领,丁扬扯着嘴角,在陈安邦的耳边问道:“陈先生你想去哪?”
陈安邦嘴巴动了动,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眼前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整个人愣是被吓了一跳。
“你……是谁?”陈安邦听到自己的声音,像破布被撕开似得,胸口疼的无以加复。
“我是丁扬啊。刚才不是介绍了吗?”丁扬笑着把陈安邦扔到沙发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建安。
陈安邦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从沙发里爬出来,歪着脑袋看丁扬,忽然朝着丁扬吼道:“你踏马到底是谁?!”
丁扬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跟陈安邦絮叨,摸了摸下巴,说道:“我是谁,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你是那个小杂种的帮手!”陈安邦红着眼睛瞪着丁扬。
丁扬笑着说道:“别说的这么难听,什么杂种不杂种的,他身上可是流着你父亲的血,他要是杂种,那你自己成什么了?”
陈安邦红着眼睛,被丁扬的话气的一阵咳嗽,丁扬抠了抠耳朵,把一个对讲机扔给陈安邦,说道:“别废话了,赶紧把你的人给我叫回来,让福伯进门!”
丁扬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沧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用麻烦这位先生了,我已经进来了。”
丁扬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打扮的一丝不苟的白发苍苍的老人,精神矍铄的带着一行人走进来。
扯了扯嘴角,丁扬对老人笑道:“这位就是福伯吧?陈叔叔在自己房间。”
福伯朝丁扬点点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颓败的陈安邦,说道:“谢谢先生帮忙。”然后越过他们,往二楼走去,福伯身后的那行人却没动,只是站在客厅听命。
丁扬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这群人比陈安邦手里的人强太多了,陈安邦根本就不成气候啊。
于是可怜的看着陈安邦对他说道:“你别觉得我坏了你的好事,你看看你自己的人,再看看福伯的人,总归赢家肯定不是你。”
陈安邦不说话,恨恨的瞪着丁扬。
丁扬才没有心思跟陈安邦大眼对小眼。直接往二楼走,却被福伯带来的人挡住,丁扬不悦的皱着眉头说道:“我女人还在楼上,让开。”
也许是丁扬忽然爆发出来的气场太强大,拦着丁扬的那人整个人一僵,合计了一会儿,就让开,让丁扬上楼。
丁扬三步蹦上二楼,直接冲到书房门口敲门:“妙可,是我,完事了,开门。”
过了一会儿,李妙可才从里面把书房的门打开,丁扬看到李妙可毫发无损,心里高兴,伸手抱了一下李妙可,李妙可的头发扫到他的鼻子,特有的香气也钻到他的鼻子里,引得丁扬一阵激动。
李妙可被丁扬抱了一会儿,才把丁扬推开,问道:“福伯来了?”
丁扬点头,松开李妙可的时候,问道:“你把陈安妮弄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