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但是你知道那杯养生酒的价格吗?”丁扬得意的挑起眉毛,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吧,丁扬只觉得全身发烫,体内血液流畅。
“就你刚才要的那一小杯酒?难道还能贵过那瓶拉斐?”虽然82年的拉菲并不是多么贵的酒,但怎么也值个几万几十万块,丁扬那一小杯酒,撑破天也就二两酒,又能贵到哪里去,雨墨想着。
丁扬更加猖狂的大笑起来,“就那一杯,就值三百多万!”丁扬只要一想到徐少华结账的囧样,心里就觉得痛快极了。
“啊,什么?我没听错吧?就那一点酒,就值三百多万?”雨墨惊得张大了嘴巴,而雨灵珊也因为一时惊讶,险些跟前面的车追尾。
“我天,你也太狠了吧!一小杯酒就花了人家三百多万,这不明显的坑人家嘛?”雨灵珊想到丁扬在酒桌上卑躬屈膝的样子,顿时觉得也值了。
“这就算是我替雨墨报仇了,当然也为了我自己。”丁扬身子后仰,依靠在靠垫上,说着说着呼呼大睡起来。
雨墨原本还觉得心里不舒服,自己又不是吃不起饭,何必要看徐少华的脸色,只要一想起徐少华饭桌上得意的神情,雨墨就觉得不爽。不过在知道丁扬耗费了徐少华三百多万的时候,雨墨也就心理平衡了。
不过雨灵珊并不知道徐少华的为人,更不知道雨墨受伤跟徐少华有关系,所以对丁扬这么故意宰人,着实有些看不上,不过好在自己也跟着沾了口福。自己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海鲜呢。
徐少华悻悻的回到徐家,恰好碰到徐昌基还在客厅里。自从徐昌基出现意外失去双腿以后,徐少华的母亲就离开了他们俩,所以徐少华自小就跟父亲的感情很好。尤其是面对叔父徐昌本掠夺父亲的一切,徐少华更是一心争气的想要为父亲翻身,出人头地。
“爸,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徐少华虽然喝了一点酒,但是绝对没有喝醉,尤其是想到一顿饭耗费了六百多万,脑子就更加清醒了。他走到徐昌基轮椅前坐下。
“怎么才回来?出去喝酒了?”徐少华倚靠在沙发上,脸色有些憔悴,“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压力太大了?”徐昌基看着儿子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如果自己没有残废,儿子就不必活得比同龄人那么累了。
徐少华微闭着眼睛,听到父亲的关心,眼眶有些微微湿润了,但随即又憋了回去。在徐家,恐怕只有自己的父亲才会考虑自己的感受吧。“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徐昌基的性格比较与世无争,对名利看的也不那么重,但是他看着徐少华一步一步走向名利,贪慕虚荣,心里也只是干着急。他无数次希望儿子能活得轻松一点,但徐少华争强好胜,一点都听不进父亲的忠告。
“少华啊,如果累了,就休息吧。”徐昌基深深舒了一口气,“爸爸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需要你为我争什么,也不需要你出人头地,至于徐家最后由谁接管,老天自有命数,你又何必这样挣扎呢?”徐昌基只要一想到儿子忍辱负重,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行了,爸。你就别再说了。我自己的路自己走,我有我的想法。”徐少华虽然觉得父亲哪里都很好,但是唯独就是瞧不起父亲的软弱。或许是酒精起作用了,亦或许是徐少华最近心里隐忍的事情太多了,不耐烦的冲徐昌基吼道,“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有点担当?你以为只要你与世无争,别人就会放过你吗?就算你放弃你的全部,别人一样不会领情。”
徐昌基没想到徐少华会反映如此激烈,眼神里有些惶恐,颤抖着身体不知说什么才好。这时耳边再次传来徐少华的声音,“爸,我刚才有些失态了,您别生气。”
徐少华见父亲全身发抖,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有些过分了,毕竟他知道徐昌基也是为了自己好才劝自己的。不过在徐少华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放弃两个字。人活着,就要有追求,舒服都是留给死人的。
徐昌基捂着胸口,无力地摆了摆手,但是剧烈的疼痛压得他根本喘不上气来。徐少华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跪倒在徐昌基身边,“爸,你怎么了?哪里难受?你的药呢?”
“书房抽屉里。”徐昌基用尽全部力气虚弱的说道。
“我这就去给你拿。”徐少华顿时酒醒了,起身就向二楼跑去。“爸,快,吃药。”徐少华将药放到徐昌基嘴里,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水喂了进去。
徐昌基吃了药,总算感觉好点了,呼吸也变得有规律起来。不过看到徐少华刚才紧张的样子,他还是很欣慰的。为了徐少华,他也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不过不知为什么,他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
徐昌基示意徐少华坐到自己身边,语重心长的说道,“爸爸知道你好胜心强,不过你要记得,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别看你二叔,春风得意的,他的下场一定不会好的。”
自从徐昌基瘫痪后,徐昌本就处处显能,毕竟西门子上了年纪,公司的很多事情已经打理不过来,只要公司不亏损,他也就懒得去管徐昌本的经营方式。
徐昌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徐少华,“这里面大概有一千万,你可以自己在外面单独成立一家公司,爸爸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做好。但是千万记得,不要学你二叔。”刚说完,徐昌基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爸,你最近怎么总是咳嗽啊?”徐少华世代经营医药,但从来没有人精通医术,这或许就是他们的遗憾吧。“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看看吧,我认识一个比较不错的内科专家。”
徐昌基摆了摆手,“没关系的,你明天还有事要忙,我自己去看医生就可以了,再说还有老怪陪着我,你就放心吧。”
既然徐昌基执意自己去看医生,徐少华也就没有强求,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老怪师傅,明天爸爸就拜托您了。”
老怪是一直跟在徐昌基身边的一个怪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也从来没见他开口说过话,不过他犀利的眼神,好像什么都能看透。自从徐昌基瘫痪后,就一直是老怪陪在身边,至于老怪的来历,更没有人清楚。虽然徐昌本也曾暗中调查过老怪,不过不仅一点头绪都没有,更奇怪的是派去调查的人回来后,全部都不会说话了。
慢慢的,徐昌本觉得老怪也没有什么威胁到自己的地方,也就索性放弃了调查。
“对了,过几天就是竞拍会了,今年应该是由牧家主持,你带上礼物先去牧家走一趟,牧家现任堂主牧流冰可是个难对付的家伙。不过是人就都有软肋,牧流冰虽与结发妻子生活了近二十年,但他身边一直藏着一个女人,或许你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徐昌基虽然不出门,但是道上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的。更何况徐少华年轻气盛,许多事情还是需要帮忙把控的,这也正是徐昌基为什么一直坚强活到现在的原因。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徐少华能够一步一步走到徐家的这个位置,也绝对少不了徐昌基在背后的指点。“时间不早了,要我送您回房吗?”徐少华问道。
“不用了,你先上去吧。我有老怪就行了。”徐昌基看着徐少华上楼的背影,顿时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白手帕打开一看,里面居然全都是血。
老怪走到徐昌基跟前,试了试脉搏,摇了摇头,示意他病情加重,需要到医院接受治疗。不过徐昌基却摇了摇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少华成功了,我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