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雨墨如此淡定,丁扬也就张嘴了,“那个,雨灵珊是你的妹妹啊?”
“对,她是我妹妹。我们大概得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吧。母亲不是都告诉你了,只要我们俩相近,就会给她带来危险的。出了我家门,径直往北走,那里有一片低矮的山丘,就叫后山。那里有个山洞,传说是灵气聚集的地方,灵山每年都会到那里修养。”雨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或许雨墨是真的不在乎了,或许是心灰意冷了。虽然雨墨表面平静,但丁扬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雨墨在提到雨灵珊时,心跳明显加快,脉搏更加混乱。
双生双生,大都是心有灵犀的。雨灵珊本来在洞内安定无事,突然觉的胸口一阵发闷,头也疼的厉害。这是她进洞以来第二次难受了。
的确,雨墨近来一连两次受伤,雨灵珊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是专属于雨墨和雨灵珊的特殊感觉。每次不管是雨墨,还是雨灵珊,只要其中一人受伤,另外一人都会跟着难受。但是雨墨每次都能恢复的很快,而雨灵珊却要修养好久。
“雨墨,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和雨灵珊出现这样的状况吗?”丁扬心想雨墨也是一名异能者,多少也应该有所察觉吧。
雨墨云淡风轻的样子,着实可怜。“怎么会不调查呢?我翻阅了所有的图书,能查的都查了,甚至还修炼了一种阻断彼此血脉的法术,可是根本就没有用。或许我天生就是灵珊的克星吧。如果我死去,可以换回灵珊健康,也可以啊。”
丁扬倒是知道雨墨是重情义的,想到上次雨墨为了救自己牺牲掉内力,这次为了亲妹妹,可以放弃生命也是做得到的。
“对了,今天白天有伙黑衣大汉来家里要债提到雨灵珊,我感觉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显是冲着雨灵珊来的。”丁扬想起白天的事情,觉得还是有必要跟雨墨说一声的。
雨墨沉思了半天,“难道是田家的人指使的?他们一定是看父亲倒下了,故意前来落井下石的。实在不行我就跟他们拼了。”雨墨愤恨地起身,或许用力过猛,不停地咳嗽。
“田家?”丁扬不太明白。这是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似平静的小镇,竟然隐藏着这么复杂的关系。
雨墨止住了了咳嗽,抬眼看着丁扬,“田家势力原来不及我雨家,后来不知他儿子在背地里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家势大起。其儿子田彪早就垂涎于灵珊,也曾经来跟父亲提过亲,但由于田家家风不正,被父亲断然拒绝,从此两家势不两立。”
突然雨墨握住了丁扬的手,“我现在这个样子,一点能力都没有,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我想让你帮忙,一定要保护好灵珊。”
这个不用雨墨嘱咐,丁扬也定会帮忙的。毕竟两人是过命之交。“我知道,你放心。”丁扬肯定的点点头。
松山后山是出了名的灵气境地,平时鲜少有人敢上山,主要是此山气氛诡异,曾经有传言说,这座山上埋藏着大量的金矿,纷纷有人前来挖掘。可是后来上山的人没有一个回去的,有人说山上有鬼,有人说山上有吃人的洞。
丁扬一大早就来到山脚下,此山海拔极低,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山顶。只见山顶云雾缭绕,依稀还有几棵小树在清晨的微风中摇曳着。
丁扬一边往上走,一边觉得胸闷气短。刚开始还以为是早上山顶缺氧的缘故,直到他看到那个山洞,才相信了众人口中的灵山。只见一团一团的白雾从山洞中散发出来,凭丁扬的直觉,这些白雾不单纯是山雾,里面真的是夹杂着灵气,因为丁扬距离洞口越近,体内越膨胀。
来到洞口,往里一看,白花花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有人吗?”丁扬不敢轻举妄动。叫了半天没有反应,丁扬伸出胳膊,小心地往里探。突然被一种反作用了顶了回来,重重的摔在地上。难不成这洞口被人封了结界?
丁扬起身,围着山洞四周打转,寻找是否有新的洞口。此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奇怪的是,不管丁扬朝哪里走,洞口好像有感应似的始终对着丁扬。
“啊……”丁扬大喊一声,“你到底是活得还是死的,怎么老跟着我啊?是不是阴魂不散啊?”说完这句话,丁扬就后悔了,他甚至感觉到身边冷飕飕的,仿佛还看见狰狞的笑脸,不由得一阵心慌。
丁扬索性就地坐下,双腿盘起,正对着洞口,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化意秘录,身体运转化意大气,建起另一个结界,以防山气的侵入。在化意结界内,运转着化意秘录里的招式,将所有的招式集合成一个偌大的能量球,直直的朝着洞口打去。“轰隆”一声,丁扬吓得一哆嗦,还以为要山崩了呢?
当丁扬再次睁开眼睛时,洞口变得异常清晰,再也没有了迷雾。一道大大的石门赫然出现在面前。石门上写着几个字,“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月圆天高,玛丽贝贝轰,石门打开。”很快这些字迹全部消失了。
丁扬揉了揉眼睛,回想着刚才的语句,难不成是说月圆之际,嘴中默念玛丽贝贝轰,石门就会打开?今天是几号?丁扬准备拿出手机,才想起这山上哪来的信号呢?不过丁扬想到现在还是早上,距离夜晚还早,不如回去。
当丁扬回到雨家时,杜悠和李妙可才惺忪着眼睛站在院子里。见丁扬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油条豆浆,心里不禁感动。“我先去看看雨墨起来了没有,你们先去叫伯母吃饭吧。”
丁扬推开雨墨的房门,看到雨墨正倚着床头上翻看一本书,“你醒了?”雨墨看到丁扬进来,直了直身子,“刚才醒来就没见到你,干什么去了?”
丁扬拿过椅子坐到雨墨身边,“我刚才去了趟后山,不过山门没有打开。你确定雨灵珊真的在里面?可是石门紧闭,她怎么在里面生活?”丁扬一想到上山,那种胸闷的感觉就油然而生。他就更加好奇雨灵珊是怎样在洞里的?
“我只知道每年开春,父亲就会带灵珊上山。临近寒冬,就会接回家。至于山上,我试图去过几次,但都没有到达过山顶。只是远远地看见有个山洞。”雨墨想起了五岁那年,雨灵珊被父亲强制带到山上的时候,在雨墨耳边响赤的哭声,“哥哥,哥哥救我。”
丁扬见问雨墨也问不出所以然,也就不说了。“对了,我今天要去会会那个田家少爷,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小心。”雨墨的一句小心不仅道出了对丁扬的关心,还说明了田家的厉害。雨墨是了解丁扬的实力的,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嘱咐丁扬。“那个田彪,不知从哪学过暗术,不可大意。”
出门时,丁扬并没有让李妙可和杜悠跟着,毕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担心。丁扬随意的走在街上,看着小桥流水人家,看着水边嬉戏的小孩子,怀抱婴儿哺乳的妇女,坐在太阳下懒洋洋的老人们,简直很难跟雨家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因为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静谧。
丁扬在一家很气派的宅子前停下了脚步,门边上赫然写着“冲风堂”,想必这就是田家了。田家门口站着两个一米七左右的年轻男子,身着武术服,腰间系着一根绸子腰带。一下挡住了丁扬的去路。
“我是来见你们家主的,你去通报一声,就说雨家来人还钱了。”丁扬此番来的目的不是打架不是闹事,田家不是要钱吗,好,那就给他钱,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两个年轻男子相视一看,其中一个寸头的男子跑了进去,“你在这等着。”
“少爷,雨家来人了。”此时田彪正躺在躺椅上,飘飘欲仙。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刚刚用过的针管和药袋。
田彪身高马大,光秃秃的头上一毛不拔,倘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了呢。油光锃亮的脑袋突然动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雨家来送钱了?”依旧是眯缝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是谁来送的?雨古邦那个老不死的不是躺床上了吗?难道是雨墨回来了?”
别看田彪五大三粗的样子,提起雨墨,就好像谈虎色变一样。从小到大,田彪没少吃过雨墨的亏。也就那么一次,填表从一道士那里学会了一点使用暗器的方法,田彪才得以从雨墨手里逃生。
那还是两年前,田彪在街上偶遇雨灵珊,上前寒暄,拉扯之间,雨灵珊摔倒,恰好这一幕被回来的雨墨看到了。雨墨二话不说,朝着田彪的脑袋就是一脚。要不是田彪反应快,一记暗针插向了雨墨的小腿,自己早就命丧黄泉了。
那个寸头门卫摇了摇头,依然看着田彪的后脑勺,“此人看着面孔很生,以前没见过。”
这下田彪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之前还听人说雨墨回来了,看来又是传言。眼看就要进入冬天了,只要雨墨不回来,雨灵珊只要一下山,就是田彪的了。所以要钱是假,要人才是真。不管雨家送来多少钱,田彪是都不会放过雨家的。
“你去告诉那个人,钱可以留下,人就不用进来了。”田彪点起一颗烟,独自抽了起来。
寸头门卫回到门口,冷冷的对丁扬说道,“我们少爷说了,钱留下,人可以走了。”
“什么,这个田彪还真是一个无厘头,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丁扬冷哼一声,本来是想息事宁人的,看来是没办法了,“想坑哥的钱,也不看看哥是什么人?哥可不是个传说。”
丁扬嘴角一扬,不怀好意的冲着两个年轻门卫笑了笑,“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跟错了人。”说着丁扬脚尖触地,猛地抬起身子,左右脚开工,一脚一个,将两个男子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