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扬回柳家路上,回想着尤然今天的态度,明显没了之前的锐气,多了一份平朴。更让他意外的是,尤然竟如此痛快的答应帮忙,甚至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多问。看来,柳公蕴倒是说话算数之人,想必是他提前跟尤然打了招呼。要知道,整个红山市,不论****白道,只要柳老爷子张嘴,都会多少给些面子的。
蒋涵早已等候在柳家大院内,只是他不明白丁扬要自己收集孙坚的账目经济做什么,当务之急不应该带人闯进孙家,夺回珍儿吗?蒋涵摇了摇头,心想大哥一定有他的打算,自己就照做便是。
“吱”一阵刹车声,一辆宝马x6停在门口,“大哥,回来了。”蒋涵跑到门口。
“东西都拿到了?”丁扬下车看到蒋涵手里的文件袋。
“对,都在这儿呢!”蒋涵说着赶紧把文件袋递给丁扬,丁扬抽出一页页文件看起来,嘴角上扬,一脸黠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孙坚的钱果然不干净。
丁扬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蒋涵的肩膀,说道“做的不错。”蒋涵本就性格偏内向,听到大哥的夸奖,只是挠了挠后脑勺,便不作声了。
文件里详细收集了孙坚做假账,偷税漏税,行贿走私的罪状,甚至连他旗下夜总会涉嫌****都做了影像收录,这随便一条,都足以让孙坚那四十老头在监狱中度过余生了。
“滚,都滚出去!”孙家传来一阵叫骂声,只见一排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妖艳女人捂着脸从孙坚房间狼狈出来。
“妈的,这都是什么破烂玩意,还敢送到孙爷我跟前,呸……”孙武等人虽心有不服,却也只能退到一边,任凭孙坚辱骂。
孙坚在红山是出了名的****变态狂,对女人更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别说正经女子,就连****女就畏惧。
“爷,当下有一女子,不仅貌美如花,更还是没开的雏。”孙二经过几日修养已能走动,只是功夫不再。为讨孙坚高兴,一脸狐媚得走到孙坚身旁,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那不早说。今日就让爷我给她滋润滋润,开开花骨朵。”孙坚依旧猥琐样。“人在哪?还不快去弄来!”
孙二不顾众人鄙视的眼神,谄媚地说道,“人就在我们孙家后院。”
“你是说从山上绑来的那个女人?”孙坚恍然大悟,光顾着心疼紫砂壶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如果把丁扬的女人给办了,嘎嘎,再想到丁扬气急败坏的样子,哈哈……
“孙武,去把人给我带来。”孙武面露厌恶,不情愿地离开。他当初迫于生计投入孙家,可看到孙坚的劣行,越来越后悔,只觉得恶心。
不一会,珍儿就被带到孙坚房内。虽然珍儿衣着一般,但却生的亭亭玉立,明眸皓齿,高鼻弯眉,一双杏眼更是电力十足。尤其是那饱满的蜜桃在紧身衣的包裹下,露出迷人的沟壑,仿佛呼之欲出。
孙坚目不转睛地看着珍儿,着实着迷,一时失态,竟连口水都忘记吞咽。
虽然珍儿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人绑到这里,但唯一确定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绝对不安好心。她狠狠地瞪着孙坚,吐了一口唾液,犹如受惊的小鹿,时刻提防孙坚靠近,图谋不轨。
“小妞叫什么名字啊?”孙坚自然看出珍儿对自己的防范,试图聊天转移注意力。
珍儿一时愣住了,皱着眉头,使劲想,可自己叫什么呢?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孙坚看珍儿表情有所舒缓,慢慢靠近,刚要到跟前,又被珍儿吐了一脸口水,“滚开,看你也不是好东西!”
“你,你他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孙坚边擦口水便一把搂住珍儿。
“啊,疼死我了!”孙坚大叫一声,用手抹了一把脖子,却看到一抹鲜血,顿时暴跳如雷。“你他妈性子还挺烈,今天我就替丁扬那小子好好教教你怎么伺候男人!”
气急败坏的孙坚,一把将珍儿拦腰抱起,狠狠地扔到床上,任凭珍儿怎么挣扎,换来的却是正反两记耳光,昏死了过去。孙坚的手在珍儿身上游走,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占为己有了。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门声,孙坚正趴在珍儿身上,硬生生被这敲门声扰了兴致,“大胆,是谁敢坏了爷的好事!”
“孙爷,是我,门外有人找!”门口守卫的孙武听到房内没了动静,生怕好端端一女孩被糟蹋,毕竟人是自己掳来的,不想良心背债。
“咣”一声,孙坚房门应声而倒。“你这是要造反?!”孙坚看着门口的孙武怒斥道。
“人是我带来的,您不能动!”孙武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敢跟孙坚叫板。自从上次他被丁扬捉住,共处一晚,他的良心就时刻受到谴责,只不过不想再当条狗罢了。
“哈哈哈……”房内传出孙坚一阵讥笑,“你脑子让狗吃了吧,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上,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孙坚从床上下来,掏出一把手枪指着孙武,“老子随时毙了你!”
就在孙坚扣动扳机的刹那,突然觉得眼前一晃,全身无力,就连枪里的的子弹都“啪啪啪”掉了下来。
“孙兄,别来无恙啊。”不知何时丁扬站在门外。
“你怎么进来的?”孙坚回过神来,孙家大院机关重重,到处都有人把守,连只苍蝇都难进,更何况是个人呢?
“孙兄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带我参观时,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丁扬挑着眉毛说道。上次他故意借口参观孙家豪宅,早就将孙家的人员部署及监控死角了解的一清二楚,这次轻轻松松就躲过监控进到大院。
孙坚拍了拍脑袋,这才想明白,难怪上次丁扬非要让自己带他参观孙家上下呢?如今想来简直就是引狼入室,悔恨的捶胸顿足。
丁扬和孙武相视一笑,幸好自己来得及时,要晚来一步,珍儿出现意外,恐怕不光老和尚,就连柳老爷子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孙武走到床边,一把将珍儿扛在肩膀上,站到丁扬一旁。其实上次丁扬就用读心术看出孙武性格耿直,与孙坚不是一类人。于是说服孙武帮忙救珍儿,事成后要么跟自己混,要么拿一笔钱远走高飞。
“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孙坚当然不傻,看到孙武竟与丁扬眉来眼去,感叹道,“真是家贼难防啊!”
“你从来不拿我们当人。我们为你出生入死,在你眼里,不过就是一条狗。”事到如今,孙武也不必顾虑了,将心中苦闷一股脑倒出来。
孙坚看着丁扬那不怀好意的坏笑,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求饶,“老弟,既然来了,人就带走,我绝对不多语。”
“哈哈哈……”丁扬一阵狂笑。“人我是一定会带走的,只是这件事完没完不是我说了算的。”孙坚听闻一阵糊涂。
“你说世上女人千千万,你碰谁不好,偏碰柳家的人。到底放不放过你,那还得柳老爷子说话。”丁扬故意搬出柳公蕴来吓唬孙坚。
“什么,柳家?她不是你的女人嘛?”孙坚在听到柳家时,不由得全身发颤,要知道在红山市,柳家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不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谁说她是我的女人?我只是奉柳老爷子之命帮忙救治其外孙女罢了。”此时丁扬明显看到孙坚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
孙坚跪地爬到丁扬脚下,抱住丁扬小腿,几近哀求道,“我知道你是柳家的红人,求你在柳老爷子面前说说好话,放我一马,我保证绝不再碰柳家人,你想要什么随便拿。”
“这可是你说的!”丁扬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说道,“给我一个亿,买你这条命。”
“什么,一个亿?”孙坚嗜钱如命,要他钱好比割他肉。
“怎么,嫌多?唐唐孙家少主的命还不值一亿?”丁扬弯下腰,平视着孙坚,只是眼神有股杀气。
见孙坚半天没反应,丁扬转身就走。“等等,我给,现在就转账!”孙坚咬咬牙说道。心想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丁扬满意一笑,“放心吧,柳家人不会追究你的。”看到手机上那条转账成功的信息,扬长而去,临了不忘给孙坚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见丁扬离去,孙坚长舒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丁扬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液。喃喃道,“什么玩意!我的一亿啊!”捂着心口,一脸心疼。
柳公蕴看到孙武悲伤地年轻女子,连忙上前,“这是,这是珍儿?”或许过于激动,说话声音有些颤抖。“快,快送到客房。”
丁扬看得出,柳公蕴是喜欢这个外孙女的,不然不会满眼的担心,“老爷子别担心,珍儿很快就会苏醒的。”
“孙坚这个可恶的东西,竟敢在柳家头上动土,看我不收拾他。”柳公蕴看着珍儿那红肿的脸颊一边心疼一边招呼柳应山带人前去孙家。
“老爷子息怒,孙坚这等蝇头鼠辈,还用不着柳家兴师动众的。”丁扬看着柳老爷子一脸疑惑,进而解释道,“我想尤然已经带人在前往孙家的路上了。”
柳公蕴看着丁扬坚定的眼神,本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又咽了回去。毕竟现在法治社会,尤然出面或许更好。
孙家孙坚正逮不着兔子扒狗吃,冲着手下人一通乱训,“你们这帮废物,老子好吃好喝养着你们,你们倒好,连个门都看不住,还不如条狗。”众人只得低着头不作声。
“呦,孙总这是为何事大动干戈呢?”尤然带着手下来到孙家大厅。
孙坚看到尤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次比武中,尤然听信丁扬,戳漏孙坚诡计,致使被取消参赛资格,孙坚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尤然不请自来,孙坚自是白眼相待。
“哪阵风把你吹到这了?”孙坚阴阳怪气的说道,要放以前,他或许还会顾及尤然身份,寒暄几句,偏偏今天自己心情烦闷。
尤然笑着,从公文包拿出一张逮捕令,“唰”的放到孙坚眼前,随即命人掏出手铐将孙坚拷上。
“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凭什么逮捕我!”孙坚一边挣扎一边示意身后保镖动手,没想到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救。孙家的保镖一直听信于孙武,看到孙武离开,早就动了异心。
“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孙坚涉嫌行贿,偷税漏税,组织****等多宗罪,予以批捕。”尤然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了,你的资产从这一刻就被冻结了。”
嘎嘎,孙坚账上哪还有什么钱?一亿的资产早就落入丁扬手里了。
“口说无凭,你们有证据吗?”孙坚依旧拼死反抗,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绝不能进去,否则就是把牢底坐穿,也挡不住罪行。
尤然当然不会轻易抓人,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丁扬给自己的文件袋,里面满满都是孙坚所犯罪行,恐怕想赖也赖不掉。
看到证据的那一刻,孙坚彻底傻眼了,四肢瘫软的倒在地上,只觉得天花板在不停的旋转,一切仿佛做梦一般,早上还是风流倜傥的孙爷,现在却沦为一无所有的阶下囚。
柳家大院内,众人都在等待珍儿的醒来……
柳公蕴寸步不离的守在珍儿身旁,凝视着那精致的脸庞,记忆回到二十年前,那时珍儿还是一个八岁的小姑娘,懵懵懂懂,天真无邪。二十年后已经出落成长相标致的大姑娘。或许上了年纪的缘故吧,柳公蕴一直对当年犯的错一直内疚,甚至常从梦中惊醒,梦中的珍儿常追着自己问,为什么杀害他们一家?
不过还好,珍儿还活着,自己还有机会弥补当年的罪过。柳公蕴慈祥的看着珍儿,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加倍补偿珍儿。虽然她的母亲死了,但自己一定竭尽全力做一个好外公,弥补珍儿二十年缺失的爱。
“珍儿怎么还不醒?那姓孙的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柳公蕴看着昏睡抽搐的珍儿是满脸心疼。
“您请放宽心!珍儿刚从昏睡二十年梦中醒来,体力较虚,加之被掳受到过多惊吓,一时大脑受刺激,休息休息便好。”丁扬试了试珍儿的脉搏,脉象规律,只是几日没睡好觉罢了。
不过说到孙坚,丁扬的脸上却是一阵阴笑。心想,孙坚此时早已倾家荡产,被押送警局了吧。自己本想收购孙坚公司股份的,转念一想,一旦孙坚落网,自己岂不也被套住,还是要点钱保险。丁扬口中所谓的一点钱,实则是孙坚的所有固定资金。
“蒋涵,帮我准备一张一千万的支票。”丁扬拉着蒋涵来到门外悄悄地说道。
“我这就去办。”蒋涵心想大哥一向不过问钱的事,突然让自己准备一千万,肯定是有急用了。
夜幕降临,珍儿依旧熟睡。柳公蕴也在柳应山柳青峰等人的劝说下,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只剩下丁扬和孙武在外守候。
“想好了吗?你的决定是什么?”丁扬说着点燃一支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眼圈,“我这有张一千万的支票,你可以随时拿走。”
孙武在听到那一千万时,一时脑子空白,他还没有过这么多钱,这对他来说,就像天文数字,他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丁扬,“一千万都给我?”他简直不相信,甚至想丁扬是不是脑子锈钝了,出手如此大方。
说实话,丁扬对孙武的印象不错,认为是可用之才,他是希望孙武留下来跟着自己的,毕竟张津乔蒋涵等人涉世未深,只能动脑,自己手下正缺孙武这样稳重会武力的硬汉。不过,他还是要尊重孙武的意愿。
孙武见丁扬点了点头,这次意识到一切是真的。出人意料的是,孙武居然把支票重新推回到丁扬手里,说道,“我就孑然一身,用不着这么多钱。还是你留着吧。”
丁扬倒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对钱无动于衷,更加确定孙武是可交之人。随后的话更是让自己得偿所愿,一时欣喜。
孙武双手合十,弯腰躬身说道,“如果你不嫌弃,就收下我在你手下混碗饭吃吧。”
丁扬赶紧扔点手中烟头,往前一步,扶起孙武,嘴里忙说,“你比我年长,我该叫你声孙哥,岂有哥哥对弟弟行如此大礼的?你这不是折我寿吗!”
孙武见状,直起身子,跟丁扬击掌联盟。
次日清晨,珍儿房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柳公蕴等众人都被赶到门外,“你们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快点放我走!”
“你可算来了,丁扬。你快看看珍儿这是怎么了?”柳公蕴看到丁扬正打着哈欠走来,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丁扬不敢贸然进入,生怕刺激到珍儿,对了,在珍儿在山洞醒来时,她虽然不认得人,但是看老和尚的眼神却不一样。毕竟血浓于水。
“老爷子,当下只有一人能稳定珍儿的情绪。”丁扬刚说完,嘭一声,好像是硬物撞击房门的声音。
“不好,可能出事了。”丁扬说着,迅速朝房门一记飞腿,只是稍加运用了点气力于脚上,珍儿房门竟踹开了。柳公蕴等人着实吓了一跳。要知道柳家为保安全,所有门均为红冬枣实木所做,此木坚固沉重。而丁扬居然轻轻松松毫发无伤的踹开,可见功力不可小觑。
丁扬赶紧进去,果不其然,珍儿额头出血,倒在地上。早知道这丫头性子烈,没想到连死都不怕,不愧是柳家血统的人。
“珍儿,珍儿……”丁扬一个箭步,双手撑起珍儿上半身,拇指掐了下人中。
“咳咳咳”珍儿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众人,再次昏过去。
丁扬本不想在柳家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异能,毕竟同时武家,肯定知晓异能之术。但珍儿情况紧急,二十年来体内阳气短缺,精气不足,加之受惊受伤,若不及时施救,很容易气郁胸闷,精气堵塞,而垮掉身体。
正当柳公蕴等人担忧,准备请大夫时,只见丁扬凝神聚气,两手下压,深呼吸,突然手心里窜出一道光芒,丁扬将手在珍儿受伤的额头上轻轻一扫,血立即止住了。然后丁扬又将珍儿扶正做好,双手拉住珍儿的双手,通过手臂传输真气给珍儿,不一会珍儿的发顶散出一股白雾。
柳公蕴作为一代长者,只听说过异能者,但犹如武侠片里的传奇救人,还是头一回亲眼所见。柳青峰更是傻了眼,不明所以。难怪一向顽劣的蒋涵能如此听命于丁扬。
丁扬将珍儿重新返回床上,盖好薄被,转身对柳家人说,“珍儿刚才一时激动,导致气力淤结,一时心塞。不过我刚刚已帮他打通任督二脉,输入精气,保护心脉。大家放心便是。”
柳公蕴总算松了一口气,生怕二十年前的悲剧重新上演。他再次看了一眼其貌不扬的丁扬,感叹这个年轻人实在可怕。
“为防止刚才的意外再次发生,我建议您还是把老和尚带到这来守护珍儿吧。”丁扬眉头一动,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柳家一向柳公蕴做主,老和尚更是柳公蕴的心结,众人皆不敢提起此人,更别说房老和尚出来的话了。气氛霎时安静地只听到彼此的呼吸,无人做声。
丁扬见柳公蕴捋了捋胡须,似有犹豫的神情,眼珠一转,再次说道,“珍儿虽然失忆,但是她的嗅觉十分灵敏,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老和尚的气息,甚至依赖于他。再说毕竟亲生父女,血缘关系挡不住的。”
柳公蕴是出了名的顽固头,出人意料的是他却点头答应了。虽然没有只言片语,但足够震惊柳家人了。
蒋涵更是高兴的抓住丁扬胳膊,叫道,“外公同意啦。大哥,你太厉害了。你是不知道,外公这人可是个老顽固……”
“吭吭”丁扬用拳头堵在嘴边,佯装咳嗽,瞪了蒋涵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转头笑眯眯的对着柳公蕴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他人就是放过自己。不过,蒋涵这个小孩屁股欠打了,就交给您了。”说着把蒋涵推到柳公蕴眼前。
“不要啊,大哥。”蒋涵自知说错话,一脸求饶的样子,两手不停地在胸前搓。
丁扬和蒋涵这一唱一和,顿时惹得柳公蕴等人哈哈大笑。
不过此时柳公蕴正为一件事心里矛盾,到底要不要让珍儿恢复记忆呢?如果恢复了,她会不会为母亲的死怨恨自己呢?如果不救,珍儿这烈性,迟早会将自己作贱死。
众人大笑之时,丁扬侧目看到了柳公蕴纠结的表情,遂用读心术了解了柳公蕴的矛盾之处。丁扬眼睛一沉,看来这老头子知道让珍儿恢复记忆的办法。
晚上的柳家安静得很,丁扬睡不着,决定到花园走走。他来红山有一阵了,他刚给李妙可打完电话,听到电话里李妙可娇羞的声音,勾起了他的相思之苦。都说小别胜新婚,他想念李妙可那薄唇的清甜,皮肤的光滑,胸前的温柔,还有两人的缠绵。
“怎么,你还没睡?”柳公蕴正坐在花园的躺椅上小憩,看到走神的丁扬,皱了皱眉。
丁扬则被这沧桑沉闷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您不是也没睡吗?”
“哈哈”柳公蕴一笑掩无语。自从今天见到丁扬救珍儿,他对这个后生没来由的敬畏起来。“你这次来不单单是陪蒋涵给我过寿的吧?”
丁扬倒是毫不避讳,“没错,我这次来只是为帮朋友一忙。”想到温婉,丁扬心里一酸,“不过,我也是慕名而来,早就听说红山有个柳家,特来拜访。”
柳公蕴点点头,没想到这丁扬虽年轻有为,不过倒是挺谦逊的的。现在的年轻人越爱越浮躁,要么学识浅薄,要么顽劣高傲,像丁扬这样沉稳的不多见。
“您是在为珍儿失忆的事烦恼吗?”丁扬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丁扬在单亲家庭中长大,他了解珍儿对亲情的渴望,对安全感的追求,对自我的认知。
柳公蕴抬起头一脸错愕的看着丁扬,这是自己心底的秘密,“你怎么知道?”
丁扬顺了顺头发,坐到柳公蕴身边,眼睛凝视着远方,“你能体会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的苦恼吗?”
丁扬连柳公蕴的脸都没看,深情地说道,“一个对自己一无所知的人,她内心的疑惑惶恐就好比一把利刃,会不时地刺向自己的大脑,最后心死罢了。”
柳公蕴眼睛里略过一丝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