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顾若溪,正悠闲的和胡夏逛在京都最热闹的街道上,单从这面上看,是根本看不出顾若溪和胡夏是两个女人的,因为顾若溪现在完全是男人样貌。
“你别说,我今天特意把自己脸上的胡子扯了扯,根本就扯不掉,完全跟长上去的一模一样啊!”胡夏情绪激动,还是第一次尝试这么逼真的易容。
“那是当然了,这可是我的最新发明,保证不会有人看出来的。”顾若溪挑了挑眉,骄傲地说着。
她重新研究了一下怎么才能易容成功,也让红做了几次实验,结果发现,一次比一次成功。
所以,现在这两个人,穿成这幅模样,完全就是两个男人,而且,脸上胡子不用特殊的药水,是根本就洗不掉的,再加上皮肤特意加了一层黑色药水,让两人看起来,粗狂了很多。
“那不是炎埙嘛?”胡夏老远就看见炎埙骑在马上,后面跟着十几个人。
顾若溪挑眉,压根就不用躲着他,现在任何人都认不出她是顾若溪,“不用理他,我们该怎样怎样。”
“不怕他认出来你?”胡夏在一旁小声的问着。
“如果是你,你能认出我吗?”顾若溪挑眉,声音还是那样的低沉沙哑。
胡夏摇摇头,“根本认不出来。可是炎埙不一样啊,他……”
“他再不一样,也不可能认出我来。”顾若溪甚至在自己的鞋子底下暗自加了增高垫,足足让自己长高了七公分,所以就算是炎埙站在跟前,也看不出来自己,身高样貌声音都变了,还能会读心术了?
炎埙的手下几乎是每一间商铺都会进去搜查,搞得这些个百姓是苦不堪言,怨声哀悼。
“都找过一次了,怎么又来,还怎么让人做生意啊!”茶馆老板无奈的站在门口,跟一旁烤鸭店老板抱怨着。
“可不嘛,这一天搜三次,谁受得了啊,我这都走了好几个客人了!”那老板也满肚子抱怨。
对面客栈的老板才是最倒霉,站在门口,几乎要哭出来了,“你们才三遍,我这里被他们派人驻守了,几乎每一个住店的人都会被盘查好久,搞得都没有人来住店了!”
“真是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崩溃了!”
顾若溪和胡夏站在门口,听得是清清楚楚,也憋着笑,不敢表露出来。炎埙为了找到顾若溪还真是费劲了心思,不但把京都城里翻了个遍,就连周边的几个市县都不放过,听说也给搜了个底朝天。
“听说能找到那个中宫殿殿主,赏金一万两黄金呢!”茶馆里的几个客人,在一旁聊着天。
顾若溪好奇,自己怎么就值这么点儿了,好歹也给个十几万两,这才对嘛。
和胡夏两人刚坐下,那边就进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炎埙,他带着顾若溪的画像,询问着每一个人,胡夏心里开始有些心虚,顾若溪瞄了她一眼,他连忙镇定下来。
果然,炎埙走到这一桌,看着两人,问道,“看到过这个女人嘛?”
“没。”顾若溪就一个字。
“你再好好看看。”炎埙看他就回答一个字,又追着他看。
“这么漂亮的女人,我要是见过肯定记得的!”顾若溪大言不惭的说着。
炎埙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两人,转身离去,又去问其他桌,顾若溪在这边朗声说着,“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眼瞎,这么漂亮的姑娘才一万两黄金,要是我啊,怎么也给十万两。”
炎埙离去的脚步顿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皱,转身对一旁的手下道,“去把赏金加到二十万两黄金!”
“是!”
胡夏吞了吞口水,瞄了一眼顾若溪,你值钱了!
顾若溪这才满意,对嘛,这个价格才是她的理想价格,一万两黄金,他们当是丢了一条阿猫阿狗不成?
眼看着这些人将赏金上调到二十万两,整个京都沸腾了,没听说找一个逃犯要二十万两的,还是黄金!
瞬间,顾若溪又成为了街头巷尾谈论的对象,不为别的,就为她这个价钱,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据说当年有个逃犯最高才不过两万两黄金,还是刺杀皇帝的,这顾若溪不过就是个中宫殿殿主,竟然到了二十万两黄金。
“你还挺值钱的。”南宫清来到顾若溪的宅子,丢出这么一句话。
“二十万两黄金呢,南宫清,你要不要捉我去见官啊?”顾若溪转头看着他,问着。
“算了吧,二十万两黄金我能不能拿到都两说呢,现在宫里面说了,谁要是拿着这二十万两黄金能走出去这皇宫,都赌十两的。”南宫清连忙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对这个没兴趣。
顾若溪来了精神头,问着,“你说他们拿我的事情打赌来着?”
南宫清点点头,“可不嘛,你是不知道,他们说,二十万两黄金不过是个幌子,其实谁都拿不走。”
“还有呢?”胡夏也跟着好奇起来,凑上前问着。
“宫里面很多宫女太监都打赌下注了,说一定能找到顾若溪。”
“你压了多少?”顾若溪挑眉看着南宫清问着。
“我怎么能……”
胡夏也挑眉,“你就说实话吧。”
“我压了一百两。”南宫清笑了笑,道,“不过我压的是他们找不到你。”
“明知道找不到我,才一百两。”顾若溪撇了撇唇,明摆着捡钱的事儿,他怎么不多压点儿。
“我可不敢多压,万一盯上我,怎么办。”南宫清小声的继续说着,“侯素夏派了人跟踪我,我是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甩掉的,不能久留,我特意来跟你说的是,中宫殿的人,已经准备好了。”
顾若溪是多么希望现在这个年代能给配个卫星电话,免得南宫清出来的时候,提心吊胆的,“告诉他们,三天后开始行动,注意不要暴露目标。”
“好。”南宫清没有久留,很快就离开了顾若溪的宅子。
顾若溪还没等睡下,就听见一阵声音响起,她连忙警觉的起身,便看到白砚公子站在门口,“打扰你了?”
“怎么这个时间来了?”顾若溪起身,披了件外衣,仍旧是那副男人模样。
白砚看着顾若溪现在的德行,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这次是跟德贵妃一起回来的。”
“德贵妃也回来了?”顾若溪挑眉,“她不是常年都在佛慈山嘛?”
“这次回来,是因为她女儿的事情。”白砚顿了一下。
顾若溪疑惑的问着,“她女儿的事情?你那个敏公主嘛?”
“皇家坟地要翻新,敏公主的骨灰因为未成年,始终都在德贵妃那里保存着,现在正好是敏公主成年的时候,按照规矩,是该让敏公主入土为安了。”
“这么说,德贵妃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顾若溪微微眯起双眸,看来,这是一个好机会了。
白砚点头,“十几年了,终于等到敏公主成年的这一天,德贵妃便让我随她回京。”
“那德贵妃现在的人呢?”顾若溪认为,德贵妃回来,应该是住在宫里才对吧?
“她没有回皇宫,住在当年先皇赏赐给她的别院里了,说是不愿带着敏公主的骨灰回去那个让她伤心的地方。”白砚解释着。
顾若溪倒是有些意外,明明是侯琮的妃子,却这么有力度,说住哪儿就住哪儿,一点儿都不给侯琮面子,不过那个皇帝估摸着也没打算让德贵妃回来,她不回宫,倒是合了侯琮的意。
“德贵妃把公主的骨灰安葬后,还会在京都住上一段时间,你的事情,我已经跟她提起过,她会帮你的。”白砚公子知道,顾若溪被侯琮和侯素夏算计,现在很危险。
“明天我会亲自去拜访德贵妃。”顾若溪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计谋,相信德贵妃会配合自己的,这次机会,如果德贵妃不是蠢货,就一定会帮助自己的。
顾若溪等着的就是有机会给中宫殿翻身,现在德贵妃娘娘都回来了,自己更是有了帮手,于是开始算计着,要怎么才能让那些个人开始行动起来。
盘算了一天一夜,终于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入夜,趁着守卫没有那么森严,她退去一身装扮,换回顾若溪的样子,按着白砚公子给自己的地址,直接去找了德贵妃。
顾若溪恭敬的跪在德贵妃面前请安,“顾若溪,给德贵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德贵妃人到中年,却保养的依然很好,大概是在佛慈山常年吃素的原因吧,她看起来,很慈爱。
顾若溪起身,却不抬头,及有礼貌的站在那里,等德贵妃发话。
德贵妃见顾若溪是个有礼貌的,满意的点了点头,“是个懂事的。”
白砚站在德贵妃身侧,简单的将顾若溪的身世说了一遍,德贵妃了然的点头,道,“我当年与你父亲,是相识的,他是个好人,只可惜,没有长寿,倒没想过,他的女儿,还是有几分本是的,能够把中宫殿搭理的这么好。”
“德贵妃娘娘谬赞,若是打理的好,如今也不会成了逃犯。”顾若溪自嘲一笑。
“既然你来了,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就来给我说说,到底,为何来见我?”德贵妃佩服顾若溪的胆量,也佩服他们家一门忠烈,如今被侯琮和侯素夏所害,和自己,也算是同命相连。
顾若溪这才娓娓道来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并且聪明的利用上了德贵妃的心理,“微臣知道娘娘当年丧子之痛,这一次,微臣希望得到娘娘的相助,可以使中宫殿翻身,微臣给娘娘保证,一定会查到当年的真相!”
顾若溪提到了当年的往事,德贵妃的脸上,确实是挂着一些哀愁,她缓缓的点了点头,语气里有些哽咽的味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次来的目的,你是想着,借我的手,来帮你重新回去中宫殿,对吗?”
“是。”顾若溪点头,“微臣此番是被陛下和公主所害,绝对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勾结乱党,以下犯上!”
“娘,这件事情,顾若溪说的确实是事实,她为了帮我,才会被侯琮和侯素夏陷害,她若是回了中宫殿,一定会有办法让当年的事情,沉冤得雪的!”白砚在一旁,激动的说着。
顾若溪这才注意到,白砚,是叫做德贵妃娘,虽然惊讶,但很快就压了下去,她现在不是好奇这些的时候。
德贵妃却抿唇轻笑,低声问着白砚,“你喜欢这丫头,可是因为,她跟家里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