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陨没有想到竟然能看到这样的顾若溪,她的笑容将她的美貌更好的凸现出来,妩媚妖娆的笑容却配上了一双纯情的眼神,就像是被染上了****而不知所措的稚女一般!
这样顾若溪,只要是个男人就没有不心动的!炎陨凑近顾若溪,嘴唇里顾若溪的耳廓不过咫尺,在顾若溪眼里出现一抹得色的时候,却听得炎陨在顾若溪耳边轻轻说道:“若溪殿主,你可知道……”
炎陨的话故意顿了一顿,随即声音里满是调笑的意味:“你这样子,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顾若溪一向得心应手的表情却被炎陨这么形容,当下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变成了一脸的冷然:“哪怕类犬,也比真的成了犬要好。”
炎陨轻笑问道:“不知若溪殿主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顾若溪抬手,赤薇明了的递上顾若溪准备好的一张纸:“这是驾衡殿名下的绸缎庄这几日来卖出绸缎以及成衣的价钱。”
炎陨双手抱着手臂,并未接过顾若溪手中的纸,直直的看着顾若溪,等着她开口求自己停止这一成价钱的行为。他饶有兴致,不知道如今的顾若溪求起人,是否还是原来怯怯懦懦的模样。
顾若溪也不恼,将纸一扬继续说道:“这几日,驾衡殿名下所有的绸缎庄所出、售的绸缎、成衣,售价仅是往日市价的一成价,不知这件事情,炎陨殿主是否知情?”
说着,顾若溪也不等炎陨回答:“想必炎陨殿主是知情的,否则这滔天的大罪不知有谁能承担的起。”
炎陨眯起眼,感觉顾若溪的话似乎正在一点点离开他的预计范围。
“擅自压低丝绸成衣的价钱,布庄衣庒百姓皆无半分利。炎陨殿主可知百姓起早贪黑不过是为了一分小利以供养家人,如今拜炎陨殿主所为,京都附近蚕农手中空有生茧而无人收购,布庄衣庒空有大量布匹衣物却无人问津。长此以往,这些蚕农布庄哪日成了京都的祸害,扰乱圣上太平盛世,这等罪过,炎陨殿主可曾想过?”
顾若溪振振有词,一身气势全出,原本稍显稚嫩的脸庞上写满着正气凛然,让人看了不由生出附和之意。
但这人,却不包括眼底已然溢满笑意的炎陨。
炎陨面上仍是温润模样,拍手道:“说得好,不知依若溪殿主之意,我当如何?”
顾若溪拿捏不准炎陨的意思,炎陨这一手明显是针对如今靠着绸缎庄盈利的中宫殿,如今竟然不说一分任由自己说道,这……顾若溪眉间微蹙,感觉哪里不对。
“若溪殿主?”炎陨催促到,似是一定要顾若溪拿出个主意来给他。
顾若溪一咬牙,莫非自己还要被这么个人困住不成?她有心试探驾衡殿试探炎陨的底,将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改了两分:“自然是回复原本的售价,并且收购下京都附近所有蚕农的生茧,以弥补他们今年的损失。”
这番话说得虽然是以百姓立场出发,但知道顾若溪已经将京都附近所有蚕农的生茧都收购在手中的炎陨知道,买下生茧,便是变相的送钱到顾若溪的中宫殿。
炎陨眼波一转,漫不经心的轻抚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想来若溪殿主是为蚕农着想,本殿听得若溪殿主已然将京都的生茧都收购,本殿谢过若溪殿主了。”
这话反将了顾若溪一军,炎陨挑明了生茧如今就在顾若溪手里握着,使得顾若溪没有办法再从百姓立场说话。
顾若溪一顿,脸上再次挂上了暧昧不清的笑容,整个人轻轻巧巧的倚在炎陨身边。从旁人角度看,就像是柔若无骨的顾若溪小鸟依人般依偎在炎陨胸前,却不知两人你来我往间暗潮波动。顾若溪最终压制住炎陨,倚在炎陨耳边。
“炎陨殿主胸怀天下,必然愿意将生茧的钱全数拿出,以彰显炎陨殿主为圣上的太平盛世而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