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乌苏里船歌》
着名的《乌苏里船歌》从六十年代到如今,载着一个民族飞遍了祖国大地,飞遍了全球又响彻在宇宙空间。然而,谁能想到,歌中喝的乌苏里江,让人们想到《乌苏里船歌》是从乌苏里江诞生。其实,这首歌是在黑龙江畔的街津口诞生的。街津口有一位赫哲渔民叫吴连贵,他吹箫吹出一首曲子,叫《想情郎》,这是他在捕鱼间隙琢磨出来的。群众都很喜欢听,六十年代,年轻的郭颂一行来赫哲乡街津口采风,收集到了这首曲子,感觉很好听,就与其他两位一起在这个曲调的基础上进行改编,在改编过程中,跟随“白露”时节的乌苏里江捕大马哈鱼的赫哲渔船去体验生活,在渔滩实地为渔民演唱,回到街津口后又给村民试唱。最后唱出了省,唱出了国家,唱到了世界。
五、赫哲族乌日贡大会
赫哲族乌日贡大会与蒙古族的“那达慕”大会的形式与内容比较相似。乌日贡大会是从一九八五年兴起的集歌舞与体育的赫哲民间盛会,这个盛会具有独特的民间风情,是政府组织的每三年一次的群众性活动,每到五月十五举行,这也是赫哲人欢乐的节日。
六、少年“织圣”
从古至今的赫哲人以捕鱼为生,因而织网是一项随时随地又是长期细致而又繁重的劳动。一九六七年正是大集体时代,赫哲族渔业村的赫哲族村民掀起了织网的热潮。村民们每天都聚在大筒屋里热热闹闹争先恐后飞梭走线的织胶丝网。其中有一位赫哲少年才十二岁,开始他一边看着妈妈织网一边给妈妈上梭子,后来心灵手巧的他也开始帮妈妈织网,他织网了妈妈就能歇一歇,想不到他织起来越织越快,飞梭走线,快得让人看不到他的手在动,使人眼花缭乱,别人一天能织二个眼,他一天能织十个眼,让男女老少的织手望尘莫及,惊叹不已。再后来少年发明了“一梭成”织网法,更是如虎添翼,大人们一个月能织一片网而他三天就能织一片网,人们白天瞪着眼睛看着网眼穿梭,而少年却闭着眼睛穿梭而且绝不会穿错网眼,更让人吃惊的是人们晚上点灯还看不清网眼,而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仍能飞梭走线,上下翻飞,越织越快。小小少年,白皙干瘦得像个麻干,却如此精力旺盛,干练伶俐。从此,他成了全赫哲族中神奇的少年成了赫哲族的骄傲,被人们称为“织圣”这个少年就是小梨柱。(要访一下大姐)
七、狗拉雪橇(拖日乞)
虽然如今的旅游时代,狗拉雪橇已成各地旅游区普遍的事物,但对早年的赫哲人来说这是生活中最实用又不可没有的一大传家宝。狗拉雪橇在早年的赫哲族交通中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也在赫哲人心目中占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位置,它帮助赫哲人度过了漫长的历史时代。
八、鱼中之皇、赫哲人图腾——鳇鱼
因此鱼早年进贡皇帝而得名鳇鱼,鳇鱼赫哲语名为“阿真”,鳇鱼名副其实,不仅是黑龙江中最大型鱼类,而且它全身都是宝,相当昂贵,是黑龙江中最好吃的一种鱼,它体形俊感奇美,像个战斗机,被赫哲人奉为“鳇鱼图腾”。据说鳇鱼有三千多斤,有人看见浮起水面像小山一样大,脊背已长青苔,在北岸深町上,无人接近。但在街津口有史以来捕到的最大鳇鱼是1100斤重,5米多长,装在解放牌大卡车上还露出鱼尾。因为此鱼不仅大而特别昂贵,赫哲渔民为得到此鱼而感到特别骄傲和自豪。
九、大马哈鱼(鲑鱼)
大马哈鱼是回游性鱼类,它是江里生、海里长、江里死的特殊鱼种。这种鱼只有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有,每到秋季“白露”时节,大马哈鱼便从东海溯江云集而上,日夜兼程。乌苏里江最密集,黑龙江其次,而游到松花江就所剩无几了,因为是大马哈鱼的最后一站,最后游到哪里就是它此生的归宿。
大马哈鱼即有海味也有江中淡水鱼味,味道鲜美独特。是赫哲人喜爱吃的一种鱼,此鱼是季节性鱼类,又较多,赫哲妇女每年都将大马哈鱼剖成批子,晾成鱼干,以备长期食用。
赫哲渔民每到“白露”便很隆重地把吃的和用的装上渔船,顺黑龙江口而下到千里之外的乌苏里江捕大马哈鱼。这个习惯是从古至今成为了一年一度的捕鲑盛会。一二个月后就满载而归。
十、三江名鱼“三花五罗”
“三花五罗”是黑龙江、松花江及乌苏里江三江流域的名贵鱼种,颇负盛名,其中淡水鱼类是“三花”即:鳌花、鳊花、鲫花;“五罗”即:哲罗、发罗、同罗、雅罗、胡罗。
鳌花,学名鳜鱼,位居“三花”之首。是赫哲族地区三江特产,赫语“鳌查克”黑龙江鳌花肉质细白鲜嫩,味道鲜美适口,鱼肉中无骨刺很受人们喜欢,是赫哲人招待上宾之稀有鱼类,红焖、清炖、煎炸均清香爽口。这是因为黑龙江水质清澈甘洌,无污染而生长的结果。鳌花鱼体侧扁,背部隆起,头呈三角形,尾呈扇圆形,是一种细鳞鱼,其身为黄绿色泽格调淡淡的暗花,是那么光鲜和美丽。
鳊花,学名长春鳊。赫哲语叫“平城”,最大个体有一公斤左右。肌肉中含脂肪10%~13%,肉嫩味美,煎食最佳。鳊花鱼产量高,是黑江龙、松花江、乌苏里江中产量与数量较高的一种鱼。它眼大头小,上颌稍比下颌长,其身腹部呈银灰色,背部为青颜色,鳍系灰白色,赫哲人戏称其为:“白盔银甲穿青袍,天使下凡戏水中”,难怪它生得那么美丽、干净、招人欢喜。
鲫花,赫哲语为“吐未克”,学名为花鲷。鲫花鱼嘴是圆形,唇薄,双眼略微突出,一对美丽的口角须垂在两旁,背部银灰色,背鳍和尾鳍散有淡淡的黑色斑点,看上去很是优雅,人送淡水鱼中的“美人”。如果谁遇到高兴事时得意忘形,人们就会立刻讥笑其:“看把你美得像个鲫瓜子(鲫爪子,是人们对其的俗称)!”
哲罗,赫哲语“萨克那”是冷水鱼中较大型肉食鱼,又是淡水中最凶猛的鱼类之一。它嘴长而尖,牙齿略锐,冬季不停食,一般体长一米左右,个体大者二、三十公斤,背部呈青褐色,腹部银白,体长而厚略呈圆筒状,一般像哲罗这种冷水鱼,肉均鲜嫩,其味比热带鱼和海鱼以及江河明水时期鱼类更为鲜美,赫哲人最喜欢用它包饺子,汆丸子、烩鱼片等,又因其皮厚,早年赫哲人习惯用它做套裤或靰鞡。
哲罗一般在日出前或日落后,到深水处然后游至岸边浅水捕食其他鱼类及贝类。它在一年中几乎不停索食,但在夏季水温升高时,进食甚少。
发罗,赫哲语为“括涕”,学名三角鲂。其体形与鳊花相似,比其略宽,呈菱形,最大个体六公斤左右,其味美脂多,宜煎赤炖又可做汤。
铜罗,赫哲语称“突博罗”,学名唇鲷。在赫哲谚语中曾有这样形容:“鲤鱼头,鲶鱼尾,鲫鱼肚子,同唇嘴”这是因它吻长、唇厚、腹圆等特点。同罗鱼,鳍灰腹白,鳞片在水中显得白显透黑,闪闪放光,也被人们誉为水中“仙子”。
雅罗,学名华子鱼。赫哲语称“雅力洪”这种鱼一般体重六十克,因其繁殖快,喜群游,一年四季均易捕获,这种鱼系小型鱼类,雄鱼在生殖期的季节,通体显紫青色,背鳍呈红色,边缘呈黑色。
胡罗,赫语称“无福”,也是小型鱼类,因其数量较少,渔民也只有自食,其味也亦鲜美。
十一、赫哲族“铃铛网”
赫哲族的铃铛网,是50年代起源于同江街津口,其整体结构是,将细眼网障子用间隔相应的木杆从沿边最浅的地方,垂直向里(约20多米)江口方向破冰插入水底,当冰下递水贴边向上游的鱼(居多的是狗鱼)遇到这堵网障子时,就习惯地顺着网往里游,当鱼儿游到将近网障子的尽头时就误进了吻在网障子尽头的葫芦形的网筒里,当鱼进网障子与网筒间张开的“门”时,就会碰到门上挂着的七根丝线,与此同时,这七根通冰面上板房屋内的丝线就会触碰电源,于是电铃就响起来(有些人安装音乐盒)屋内的赫哲渔民就迅速地拽线锁口,提网倒鱼。
每年封江后就会看到冰封雪盖的黑龙江边,每隔500米左右就有一栋木板房铃网,飘着袅袅的炊烟,从外观上看,如果是得鱼了,就有一个高高的提网杆从房顶徐徐升起,很像一座露出旗杆的小庙,很是有趣。
铃铛网是赫哲渔民发明的最独特的捕鱼方式,是在冬季严寒中却能唯一在冰上温暖如春的网房里捕鱼,充分体现了赫哲渔民勤劳、善良、智慧的优良品质。
目前,铃铛网是赫哲渔民在冬季捕鱼最多的一种方式。因为其他捕鱼方式都在露天作业。
第七节历史遗迹
一、古代遗迹
赫哲族历史悠久,在时空与族间的演化中,闪耀着光辉灿烂的渔猎文化,遍布在赫哲人繁衍生息的三江平原上。
在赫哲老人一代又一代流传下来的故事传说中,赫哲族的先世与金朝的关系是十分密切的。金朝有一次准备攻打宋朝,向乌苏里江、松花江、黑龙江两岸诸国求援兵,当时黑龙江下游南岸有一小屯名叫“盖金”(现街津口乡南附近的莲花江东岸)当时盖金称“赫赫”。金朝就向“赫赫”请求援兵,得到援助。在解放后至八十年代,在街津口莲花河南岸赫哲渔民在捕鱼时在书中记载和流传下来的“盖金”地点的莲花岸捡到很多“激它”枪头和大量的陶片、鱼叉等,金朝大量生活用品的遗迹证明,在金朝时期赫哲先世曾在这里的“盖金”处生活。
二、近代遗迹
1.神话故事——薛里征东
此故事起源于东北少数民族高句丽:“少数民族首领薛里在征战东进之时,来到黑龙江畔(今得勒气附近)狩猎,当他看到一个硕大的白尾海雕在蓝天上飞时就搭弓射箭,连射了几支才把雕射下来,由于箭镞是用铁制成的,在当时还很金贵,于是他就满山坡寻找,他找的山坡就是现今的得勒气附近的额图山,远远向额图山望去,面西的额图山山坡一垄一垄的,极像人的五指扒过一样。”
2.街津山上的石头人
街津山沿黑龙江而卧,在江岸的悬崖峭壁上,有一天然石头“玛发”(即老人)面向江北眺望,传说这个石头老人是一位猎人,他追一只鹿到江岸悬崖处,那鹿跳崖过江了,他呆呆地站在崖上向北岸眺望,不知不觉竟变成了石头人。他的老伴领着猎狗来找他找不到,也在附近的悬崖处变成了石头人,她身旁的狗也成了石狗,天然的石人石狗,神态活灵活现,让人不能不信这个神话是真实的。
一九三一年日本帝国主义对俄国发动了侵略战争,迅速占领了东北全境。一九四一年,日本鬼子在街津山得勒气悬崖上修碉堡时,把石头老太太和石狗炸掉了,当要炸石头“玛发”时,一声巨响,石头“玛发”安然无恙,而日本鬼子却炸死了一大片。如今,那巍然屹立的石头“玛发”仍那么安详地眺望江北。
(3)抗日战争遗迹
在同江市街津口黑龙江南岸的北山,面北的山坡上至今还依稀可见直径为五六米的大土坑,这个大坑遍布沿江的整个山坡、山脊。这是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苏联红军向日本侵略者发起全线总攻时从江北苏联境内发来的炮弹炸成的,以秋风扫落叶和摧枯拉朽之势的炮弹准确地开花在日本军营里、碉堡上、工事间,日本鬼子的末日在炮声中灰飞烟灭,得到了应有的埋藏。如今,街津山北山的山上山下被炸弹炸毁的碉堡残迹还在,提醒着一代又一代的赫哲儿女们勿忘这一段悲壮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