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起幸福
“采访顺利吗？”苏晨岑站在前台，望着钻进车子里的干练背影问韩暮影。
Miss阮每次替别人做专访从来不会超过两个小时，但今天却打破常例，足足用了一点五倍的时间。
“挺好的。”韩暮影微笑着回答。
“刚刚在忙，真是遗憾，没能见识到这位王牌编辑的魅力。”
其实，她是不想去。
不明白为何看见他们谈笑风生的场景她的心里会隐隐约约的犯酸，这样的结果，不正是自己所期盼的吗？
“在忙什么？”他睨视苏晨岑那浅浅含笑的美丽容颜，她的头发已经渐渐留长，越发将她衬托得妩媚动人。
这样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哪怕不能长相厮守，也足够让他倾心一辈子。他不是不明白她想要给他和Miss阮制造机会的企图，但这是不可能的。
这一世，他的心只为苏晨岑跳动。
苏晨岑淡然的指了指左脚边的行李箱，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
韩暮影脸色蓦地一沉，闷闷的说：“现在才四点多。”她的飞机不是在晚上吗？
“嗯，想回家看看爸妈，所以提前下班。”
“不再回公司了吗？”他期盼的问。
苏晨岑默默的摇头，再回来又能怎样？顶多再告别一次。“吃过饭就直接去机场，因此特地在这里等你。”
“那我们出去说吧。”
“好。”
他替她拎着箱子，两人一起走到停车场，坐在车里。苏晨岑拿出韩父留下来的东西：“这个是给你的。”
“是什么？”韩暮影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手表，摩凡陀的，和苏晨岑腕间那只是一对。“你给我的？”
他笑着问。从发生司绍阳的事件后，他们总是以这种第四类情感相处着，亲情、友情、爱情都有一些，但却不仅限于此。
“不是。”苏晨岑扯下手上的表，“是韩伯伯让我交给你的。”
“我想，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应该不只他们知道，连苏晨岑的父母也早已清楚。
“没关系，我离开之后，这些事情都会成为过去的。”只是在她的心里，不会成为过去。那些甜蜜的、辛酸的、痛苦的、幸福的记忆，她会珍藏一辈子，永远不会忘记。
她的人，必须留给司绍阳，而她的心，只会留给韩暮影。
“好了，下车吧，我要走了。”苏晨岑推了推韩暮影，努力吸吸鼻子，佯装无异的说。
“岑……”
“说好了，你不送我的。”
“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他答应了她，第三间分公司的一切都不插手，也就是说，他连去C市公干的理由都没有。
他知道苏晨岑这样要求也是想让他忘记她，重新开始生活，不想让她担心，所以答应她；不想让她觉得歉意，所以答应她。
只是，让他爱上别人，这真的不可能。
“会。”苏晨岑点点头，望着他的眼睛：“总公司周年庆的时候，曼哈顿见。”她不会再回这座城市了。
“一年就见一次？”他们是现代版的牛郎和织女吗？
“韩，我真的该走了。”苏晨岑无奈的叹口气。
“总要来个告别的拥抱吧。”
韩暮影伸开双臂，苏晨岑考虑了半晌，终是投进了他的怀里。就让她贪恋一次他的怀抱吧，以后的岁月，这些过往就是支撑她的动力。
“岑，我可以后悔吗？”韩暮影摩挲着她的头发，他真的后悔了，为什么不能自私的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苏晨岑摇头，“不可以，韩，我们都做不到的。你其实比我更介意绍阳的死，不是吗？”她明白，取消春装的版面，是韩暮影纪念司绍阳的方式。
“绍阳没有死。”他依然坚持。
“我也想这么想。”她喃喃的说，“下车吧，再见了，韩。”
从停车场出来，韩暮影回到了三十六楼。
这是苏晨岑的办公室，她并未带走里面的任何东西，所以看起来毫无异样，只是，少了她的存在。
他颓废的坐了苏晨岑上班时坐的沙发里，猛敲着自己的脑袋：“韩暮影，你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苏晨岑说得对，其实他比任何人都介意司绍阳的死。
一拳捶在桌子上，那弹跳起来的信封印入眼中。“我想这个东西，对你实现意然的愿望，应该有帮助。”
Miss阮的话回想在脑海中，韩暮影怀着毫不期待的心情慢慢拆开，却在顷刻间，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
他抓起那些在震撼中被他散落了一地的文件，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心中只有一个意念：“岑，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绝不。”
车子疾驰在伊莎蔚尔与苏晨岑爸妈家之间的公路上，他的心欢喜雀跃得几乎要跳出来。只是，他马不停蹄的赶过去，却并未见到苏晨岑，她只在家里坐了几分钟，便起身前往机场了。
又是一路疾驰，终于在半个小时后，见到孤零零的站在窗前的苏晨岑。他没有叫她，只是静静的走上前，从背后环住她，紧紧的，倾尽了所有的力量。
“你怎么会来？”苏晨岑悄悄抹掉眼角的泪水，韩暮影并未出声，她已知道是他。
“如果我说，我来接你回家，你愿意吗？”韩暮影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温柔的吻着她的眼泪。
“不是不愿意，是不能。”苏晨岑蹲在地上，哭得越发伤心。“韩，对不起。”
“岑，可以的，你看。”
韩暮影将信封里的资料拿出来，一张张递给苏晨岑。这些都是司绍阳的心血，是他搜集的关于当年他和苏晨岑离婚的一些讯息。
他直到此刻才知道，原来苏晨岑所谓的初恋情人，不过是她虚构出来的保护色。那个气得他在愤怒中答应离婚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
他也是到了此刻才知道，苏晨岑提出他们离婚，是因为那个他暗中资助的病人，是因为她在吃醋。
离婚后，他交了那么多女朋友，做了那么多荒唐事，都是为了刺激她，想在她眼中看到一丝丝在乎，一点点嫉妒，殊不知，他们的心，一直都在对方身上。
如果不是司绍阳，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些。他在离开之前，还在请Miss阮帮他找这些资料，比起他对苏晨岑的爱，他实在是羞愧。
但也是他的这份爱，让他看清，他不应该因为这既成事实的过往而一味的沉浸的伤心之中，他要好好的爱苏晨岑，连同司绍阳那份爱，一起好好的爱她。
只有这样，才能不负司绍阳对他们的祝福与期望。
“我想，绍阳如果还活着，一定希望我们能幸福下去。”
“绍阳……”苏晨岑痛哭失声，她何其幸运，遇到了这么好的男人。原来餐厅里的消息不是意外的收获，而是司绍阳费尽了心思安排的。
他在帮她下定决心选择韩暮影，他一直在帮她寻找幸福。
“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
“岑，跟我回家吧。”韩暮影伸出手，“我们不能辜负了绍阳的一片用心，只有你幸福，他才能安心。难道你忍心让他在另一个世界也不得安宁吗？”
“不，绍阳没有死，他没有死……”苏晨岑终于放声喊出她心里的愿望。她不相信，只要一天没有找到司绍阳的尸体，她就绝不相信他死了。
“当然，他会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
“韩，要是我做不到怎么办？”
她最怕的，不是和韩暮影在一起，而是和韩暮影在一起后，却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想起对司绍阳的愧疚，而再一次伤他的心。
“你可以的，岑，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来，喝一杯吧，庆祝你们终于修成了正果。”
李慕白把他最值钱的珍藏拿出来，满满的倒了三杯。看到韩暮影喜上眉梢的样子，他都有点向往爱情了。
“我不喝酒。”苏晨岑淡淡的拒绝，把酒杯端到桌子的另一端。。
以前，她只有在每年生日的时候才会喝酒，虽然很讨厌韩暮影那些“我说过……你最好记住”，但潜移默化之中，她好像每一点都有做到。
“韩今天心情好像不错，应该不会介意。”李慕白将就推回来，“是吧，韩。”
“岑，以后你都可以喝酒，只要喝醉前给我一个电话就好。”韩暮影浅笑着说。
“苏小姐，该不是你曾经酒后乱过性，韩才不让你喝酒的吧？”李慕白挤眉弄眼的问她。
这些天，韩暮影终于将他和苏晨岑那段浪漫绮丽而又一波几折的感情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听得他的那个心啊，跟着起伏纠结，尤其是他们离婚那一段，让他真恨不得化身为那红发少女，跳出来说个清楚。
“韩暮影，这是你不让我喝酒的原因吗？”后知后觉的苏晨岑眯着眼，笑呵呵的问，眼里布满危险。
“岑，对不起。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对你太纵容，才导致了我们的感情被其他人有机可乘，所以离婚后我就……”
苏晨岑的表情缓和下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她不该埋怨他不相信她的贞操，毕竟是她先不相信他的定力才发生了这一系列事情。
“就变得霸道吗？”她莞尔的问。
韩暮影轻轻颔首表示回答。
“要命，真要命，你们俩真是酸死了。”李慕白受不了的敲打桌子。
“羡慕的话，就赶紧找个人恋爱结婚吧，你也老大不小了。”韩暮影好心的建议。
“算了吧，我还想多活两年。”他不做多想的摇头：“韩，听说那天在机场，苏小姐不愿意和你一起回来，你准备直接去撞车，是吗？”
“没错。”苏晨岑代替韩暮影，大方的承认。
也是他遇到危险的那一刻，她才下定决心要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那天，韩暮影说：“如果，你觉得我们欠司绍阳一条命，而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么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只要你确定你不会后悔，你以后不会想我，不会爱我，我马上就死。”
看着他发疯似的冲向马路中间，她再也无力抗拒。失去了司绍阳，会让她难过伤心，可是失去韩暮影，她连活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
所以，她只能揣着对司绍阳的感恩和怀念，投进她爱人的怀抱。事实证明，这个选择，是对的。
她现在，是真的很幸福，绍阳，你看见了吗？
“苏小姐，我曾听说过你很多的‘丰功伟绩’，是真的吗？”李慕白将目标转到苏晨岑身上。
“你如果继续叫我苏小姐，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些。尤其是看在你是韩的朋友的面子上，我一定不会吝啬最精彩的部分。”她笑得好不奸诈。
现在，她比较喜欢听别人叫她韩太太。
“韩，我怕怕。”李慕白躲到韩暮影的背后。
“Mr李，你不觉得恶心吗？”Miss阮从楼梯口走上来，不屑的白眼。
闻言，李慕白迅速从韩暮影身边撤离开来，捞过Miss阮就是一阵热吻，直到她的脸颊飞上两片云彩，他才得意的说：“Miss阮，你不觉得很甜蜜吗？”
“走开。”Miss阮不自在的推开他，冲着苏晨岑和韩暮影点头。
“噢。”韩暮影和苏晨岑同时贼兮兮的笑：“你们……明白。”
“看到你们和好如初，我想绍阳一定会安心的。”提起弟弟，Miss阮虽然还是很难过，却明显能控制情绪了。
“你和绍阳是什么关系？”某吃醋男不悦的问。
苏晨岑和韩暮影相视一笑，起身将空间留给看来将有很多话要多的两人。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他牵着她的手，漫步在街头，体贴的问。
“去吃饭，我刚才还一口都没吃。”
“好，想吃什么？”
“糖醋排骨。”顿一下，她又补充道：“你做的。”
“可以。”
“要做很多。”
“没问题。”
“韩总，原来你的口头禅真的是好、可以、没问题啊。”气氛正好，不知从哪里杀出来了好不知趣的第三者。
席沁雪睨视着大秀恩爱的两人，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席总监，有事？”韩暮影不明白今天的她，为何给他一种怪怪的感觉。
“嗯。”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的点头，不去看苏晨岑的脸。缓缓朝他们俩走近，她双手攀上韩暮影的脖子，深情的凝视着他，吐气如兰的说：“韩总，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席总监。”韩暮影像遇见洪水猛兽一样迅速推开她：“请你自重。”
“你难道感觉不到我的心意吗？”她又凑了上去，对着他猛抛媚眼，心里却忿恨的咒骂：“这个该死的倪紫，居然这样整她。”
“岑。”韩暮影失了方寸，连忙向苏晨岑求救。如果席沁雪不是苏晨岑的好朋友，他一定会对她不客气，偏偏她们又是最好的死党。
可是，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苏晨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望着韩暮影说：“韩，你还记得在医院外答应我的第一个条件吗？”完全对席沁雪视若无睹。
“嗯。”
“记得就好。”她坏坏的一笑。
“苏晨岑，你在给你老公灌了什么迷汤？”危机意识迅速在席沁雪脑中建立，她再也顾不得迷惑韩暮影的重任，只关心自身的安危。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很小气这个事实。”她淡然的笑语，然后当作什么也发生般的挽着韩暮影的胳膊就走。
现在还玩这个，席沁雪的智商也不怎么高嘛，改天叫韩暮影把她工资降两级。结婚后的人，要学会节俭。
“席总监怎么了？”韩暮影不解得问。
“别着急，再等三秒钟，你就知道了。”苏晨岑在心里默念，三、二、一……时间到。
“倪紫，你给我滚出来。”一声咆哮从他们背后传来。
“现在清楚了吗？”
“大概明白。”原来是这两姐妹在整蛊他。
韩暮影心有余悸的对苏晨岑循续善诱：“岑，你以后不要再和她们一起了，会学坏的。”
“好。”苏晨岑乖巧的答应。心里又有道不平的声音在叫嚣：“苏晨岑，这游戏不是你发明的吗？”
“那回家做饭吧。”
“嗯。”
“韩，今天我给你做道菜怎么样？”苏晨岑望着系着围裙忙东忙西的韩暮影道。
“不用了，你去看电视吧。”套用李慕白的话来说，他还想多活两年。
他还记得两年多以前的某天，心血来潮的苏晨岑说要给他做一顿他红烧鱼，结果她买了鱼回来之后，将豆瓣酱、番茄酱、草莓酱等家里所有的红色调料都加进锅里，酸甜辣咸什么味道都有。最可悲的是，那条鱼端上餐桌的时候，还是生的。
对此，苏晨岑的总结是，红烧鱼的难度系数太大，如果换成简单点的料理，她也是可以完成的。
于是乎又有一天，她说：“韩，我今天要给你做一碗爱心面条。”
将面条、鸡蛋、青菜都准备好之后，苏晨岑突然很谦虚的问了一句：“煮面条的时候要不要加水？”
他的反应是直接晕倒在地。
有了这两次的经验，韩暮影彻底的将苏晨岑列为厨房不来往客户，将她与之隔离开来。也因此，家里做饭的重任落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他不喜欢当厨男，但他更不想食物中毒或者发生火灾。
“那好。”
苏晨岑转身上楼，翻箱倒柜。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某个红色的证书，她看了一眼，无比不舍的说：“是韩暮影自己不让我做饭的，所以就算他很辛苦也不能怪我。”
说完，她毫不留情的把它撕得粉碎，封面更是直接扔向了大街。可怜她学了一年多的才考到的厨师证，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没了。
“你刚刚扔的是什么？”韩暮影端着热气腾腾的糖醋排骨，站在门边，好遐以整的问。
“啊？”苏晨岑被吓得不轻，跌坐在床上，“没……没什么。”
“还记得我的原则吗？”
“以物易物？”
“是的。”他把盘子放在床头柜前，欺近她的跟前：“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当作没看到那是厨师证书，以后同样不让你进厨房。”
“无商不奸。”苏晨岑尴尬的咽了口口水，什么嘛，他什么都看到了，早知道就不多次一举了，这真够让人难为情的。
“要不要答应？”他靠她更近。
考虑到后半辈子不要被油烟熏成黄脸婆，苏晨岑很不甘愿的说：“好啊，什么条件。”
“我们要个孩子吧。”
“为什么？”
“这还有为什么吗？”韩暮影被打败了。
“当然，给我一个理由。”
“爸妈都老了，想要抱孙子。”他想了想。
“不够充分。”拒绝。
“我想要做爸爸。”他又想了想。
“不够诱人。”还是拒绝。
“该死的，苏晨岑，你到底答不答应？”韩暮影不耐烦的说。
“韩暮影，你没有忘记我说过，不准你对我凶吧。”苏晨岑无所畏惧的推开他。
话一落音，两人突然大笑起来。
“原来，这是我的口头禅呢。”难怪，她一直觉得很亲切。
“岑，要个宝宝好不好？”韩暮影继续努力着。
“嗯。”她终于娇羞着答应。
满室的旖旎，绚丽得胜过了天边的晚霞。嗯嗯啊啊的声音，像一段最动听的旋律，不断的从被子下传出。
偶尔，会夹杂一两句对话。
“岑，我已经想好我们的第一个宝宝的名字了。”
“是什么？”
“叫念阳好不好？”
“念阳？”思念绍阳，“好。”
“那你猜，念阳现在有没有诞生？”
“应该没这么快吧。”
“那我就要更努力了。”
……
安静了一个小时后，又是相同的对话。
“你猜，念阳现在有没有诞生？”
“诞生了。”虚脱的女声，却满含甜蜜和幸福。
“可是，没有弟弟妹妹，念阳会很孤单的，所以我们再努力点吧。”
……
又是一阵安静……
“不好。”惊慌失措的男声。
“又怎么了？”
“我们还没结婚，念阳岂不变成了私生子，不行，我们要赶紧起床去结婚。”一阵跌跌撞撞的起床动静。
“韩暮影，你别再折腾我了，就算念阳已经诞生了，我们也有十个月的时间去结婚。放过我吧，我好累。”苏晨岑强烈的抗议。
“对哦。”韩暮影拍拍脑门，“还要过十个月，念阳才能出生呢。”
“是，所以，让我睡觉吧。”
“不对，你刚刚说的就算是什么意思，难道绍阳还没有诞生？”他眼带威胁的问。
“这绝对是祸从口出。”苏晨岑极度后悔的想。
所以说，有的时候，是不适合思考的。
比如，现在。
她还是安然的做坏事吧。
伸手攀住不断运动的男人，她和他一起冲刺在快乐的巅峰。
尾声
秋高气爽的天气，苏晨岑的小公寓吹进丝丝的凉风，沁人心扉。
“苏晨岑，你这个死女人，居然敢把主意打到老娘头上来。”席沁雪一进门，就忍无可忍的咆哮。
“嘘。”苏晨岑把食指放在嘴唇边，做出一个安静的动作。“说话温柔点，别吓坏了我们家念阳。”
“不要仗着自己是孕妇，就以为了不起。说，为什么不让我回总部？”她今天准备回曼哈顿，才知道自己被下了禁令。
“总部是你家吗？”什么叫回？在学校的时候，她有没有认真学习？
“理由，给我理由。”
“席沁雪小姐，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挑来挑去挑花了眼，同样是二十五岁的年纪，你的好友我已经是准妈妈了，你的好友倪紫也有了交往稳定的男朋友了，请问你呢？莫非你真想做剩女，拜托，那会让我觉得很丢脸。”
“我做不做剩女，和回不回总部有什么关系？”
“岑，念阳今天乖不乖？”韩暮影打开门，第一件事就是奔到爱妻身边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感受宝宝的踢动。
“很乖。生意谈得怎么样？”
“不太好。”韩暮影失望的说：“楚天集团的危机越来越严重，如果这一季度他们还是拿出不出有效的改善对策，我会考虑换掉这家供应商。”
“不行的话就结束合作吧，反正现在有很多公司争着想和依莎蔚尔合作。”
“不可以。”席沁雪打断旁若无人的两人。
“雪，你不是要回总部吗？我现在心情好，让韩替你订机票怎么样？”苏晨岑好心的退步。
“不必，这里很好，我不想走了。”她转身离开。
“这速度，真快。”苏晨岑感叹道。
“医生说怀孕的时候不适合想太多事情，所以，席总监和楚凌珞的事情，你以后不准管了。”韩暮影打开一旁的CD，播放着网络上最流行的胎教音乐。
“你也知道楚陵络？”
“关于你身边的一切，我都知道。”
“那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我考了厨师证？”
“没错。”
“念阳，妈妈上当了。”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