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要尽快……”小太监突然抬起头来,两眼严厉目露凶光,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看来,不得不出此下策了!”看到小太监出招正合自己心意,宸妃娘娘连连点头,双目顿时也露出凶残狠毒的目光来。
“禀娘娘,奴才最近两月,一直在寻找这个机会,可是无从下手啊。”小太监看了看四周,奴颜媚骨地说道。
“本宫不是叫你赶紧想出好的法子吗?”宸妃娘娘斜了一眼地上的奴才,语气极为不悦地说道,“难道到现在,你还没想好?
“回娘娘,因为白日宫中人多眼杂,不便动手,再说那文武奇才的萧清王,白日有时找她去清风阁,美其名曰是和她下棋吟诗作赋,私下里也不知干些啥勾当。”小太监这时起身,走到贵妃椅旁边,俯下身子对着宸妃娘娘的耳朵,低声说道,“这到了晚上,皇上又几乎夜夜不离紫薇宫,苦于机会难找啊……”
“不知道用三十六计之“调虎离山’之计吗?”宸妃娘娘转过头,对着他怒声低吼道。
“回娘娘,可是……”小太监一脸的为难,抓耳饶腮地,“如何让皇上那“虎’离开紫薇宫那座“山’呢?”
“这个……”宸妃娘娘也被问得语塞,好像一时也没想出好的法子来。
单手托着腮冥思苦想了好久,终于……
一抬头,头顶上的珠钗由于她突然的动作,发出一阵悦耳的响声,对着小太监说道,“去飘渺宫通知王美人,叫她弹奏那首勾皇上魂的曲子——“春江花月夜”。”
“回娘娘,你不是最讨厌王美人弹那首妖曲的吗?”小太监大胆地问道,宸妃娘娘今天的反常令他很是不解。
“笨奴才,为了调虎离山。”宸妃娘娘柳眉一挑,对着他吼道,“讨厌也得忍着!”
小太监吓得立即闭嘴。
本来就讨厌她那首曲子,以前每次只要她一弹那首曲子,筝声一从飘渺宫飞出,除非皇上在上朝,只要听到,无论在干什么都会赶去和她在一起。
为此事,自己曾暗中警告她多次,最近几个月她才有所收敛。
但是,那紫薇宫的钱婕妤也太嚣张了,居然被封为婕妤,自大婚后,专宠又专房整整两个月!
一个小小的婕妤,竟然如此猖狂。
为了战败她,让皇上离开她哪儿一晚,自己好对她下手,所以才不得不忍痛出此下策。
联手战败她钱婕妤,王美人,吕昭仪,宋姬等那群蠢女人好对付得很,早已经对自己言听必从,唯唯诺诺,唯自己马首是瞻了。
包括那个严肃爱面子的皇后娘娘,除了地位,只要平时皇上略微对她笑一笑,她好像已经很满足了,这种女人最蠢不过了,没什么好对付的。
飘渺宫。
王美人看着满桌可口,平时自己一向喜欢的饭菜,拿着玉筷竟然食不知味,食不下咽。
皇上已经很久没来飘渺宫用膳了,差不多两个月了吧。
以前只要他一下朝来,自己等在门口翘首张望,就一定能看见他那俊逸的身影。
哎,这现在,有了那钱婕妤后……
正想着,突然贴身宫女夏荷来报,说那如月宫宸妃娘娘之贴身奴才海士仁公公,前来有要事急见。
哦?想那如月宫的宸妃娘娘,也连续两月受皇上冷落,定是耐不住寂寞了,气不过来找自己商议对策的。
平时是怎么对待自己的?警告自己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要不是自己会弹手好古筝,要不是皇上喜欢听自己那首“春江花月夜”。
自己家世又不好,没有皇上的保护,没有皇上的宠爱,自己怕是早已经成为她的刀下亡魂了。
想起她平时那张嚣张跋扈的面孔,王美人突然觉得很是痛快。
“传他进来吧。”王美人微微一笑,对夏荷吩咐道。
海士仁进门后跪倒在地,朝王美人行了个礼。
“海公公。”王美人擦了擦嘴上的油泽,对着地上的人问道,“好久不见,今天又来飘渺宫警告本宫什么?”
“王主子误会了。”海士仁抱着双手,恭敬道,“宸妃娘娘让奴才转告王主子一声,请王主子弹弹那首筝曲“春江花月夜”。”
“哦,宸妃娘娘不是以前警告过本宫,除非皇上想听,不准本宫擅自做主自己弹奏的吗?”王美人满脸不解地问道。
这宸妃娘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今天到底在搞什么鬼?
“娘娘说好久没听见,这首曲子自飘渺宫出来,有点想念了。”海士仁堆着满脸笑,眼睛里露出狡黠邪恶之色,答道。
若采最近几天不知怎么回事,贪睡得很。
这不,天还没黑就躺在榻上不想起来,要不是香草来报,皇上来了,自己还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这皇上,提醒过他多少次,说了对待他的后宫嫔妃要雨露均沾,自己可以专他宠但不能专他房,他就是不听,天天一下朝就直奔自己的紫薇宫而来。
他这样下去,迟早会让紫薇宫成为后宫众矢之的的,事实上,可能已经是众矢之的了。
“臣妾参见皇上!”若采边想着边起来,还没来得及补点粉黛,看到皇上脚步已经踏进帘门,掠了掠倾斜的云鬓,赶忙拜倒在地。
“爱妃,快起来。”皇上走近,笑着扶起若采,含情脉脉地打量着她,突然扫了一眼榻上,回过头语气着急地,“怎么现在就躺下了?哪儿不舒服了?要不要传太医?”
忙伸出修长的右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试着她是不是发烧。
“谢皇上关心,臣妾不碍事。”若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红着脸说道,“有点贪睡罢了。”
“夜夜春宵,不贪睡才怪呢。”皇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朝她眨了眨眼,别有深意的说道。
顺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也不管旁边站立的宫女,当着她们的面直接将若采按在自己腿上。
知道他指的是何事,看着旁边那么多双眼盯住自己,若采脸更红了。
也不回答他,用粉拳捶着皇上的胸膛,娇嗔道,“皇上,臣妾不是劝说过你,应该多去别的宫里一些吗?怎么今天又来紫薇宫了?”
“怎么,要赶朕走?”皇上看着她,打趣道,“还是嫌弃朕了?”
“回皇上,臣妾不敢,皇上天天来臣妾这里,臣妾求之不得呢。”若采把头靠在他的胸前,真诚地说道,“臣妾是怕别的宫里的娘娘想念皇上,也怕她们吃臣妾的醋,日后令臣妾成为众人非议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