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手心的温度传达到卢天翔的心中。卢天翔慢慢睁开眼睛,面前的少女静静地躺在自己怀里,微笑着看着自己。
“……蒂丝!蒂丝!你没事吧!”大概是自己太激动的原因,卢天翔不停地摇晃着少女,双手紧紧地抓住少女的手臂。
“好痛啊……哥哥……”
“对……对不起……”
卢天翔放下双手,再一次紧紧地拥抱住蒂丝。
“都说好痛了……哥哥真是的……”
少女没有接着埋怨,而是露出了笑容,一副历经千难万险后和家人团聚的表情。
在这一刻,卢天翔已经完全把蒂丝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保护你的……)
“哦,是这样啊,对不起呢,哥哥……”
“怎么这样,蒂丝不需要说对不起,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啊,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在拥抱之后,卢天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蒂丝。
“那个…哥哥……那个……”
蒂丝看上去有些犹豫不决,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
“?”
“怎么了吗?”
蒂丝咽了一下口水,似乎像是在为自己打气。
“其实……在刚刚…我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蒂丝低下了头,静静地看着地面。
“什么呀,就是这种事啊。”卢天翔看上去很开心,“那群人说你是什么圣具的容器,那时还真是吓我一跳呢,我可爱的蒂丝…怎么可能是……容器呢……”
即使自己很讨厌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但是直到最后,卢天翔也依然微笑着看着蒂丝。
“哥哥…对不起……”
“?”
“他们说的没错,我的确就是……”
低着头的蒂丝用一种柔弱的声音说着,眼角渐渐泛起了泪光。
“等等!别再说下去了!”
卢天翔往后退了几步,并伸出手做出停止的手势。而他也刚好退到了摊倒在地上的塞尼奥尔斯旁边。
“对,没错,就是这个人的错,一定是他欺骗了你,蒂丝,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这种人,我还是早早结束他的性命比较好,哈哈哈哈哈哈……”
卢天翔笑得很勉强,他把所有的错都怪罪在魔法师塞尼奥尔斯的身上,其实只是自己无法接受蒂丝是容器的事实罢了。
卢天翔伸出血剑,一点一点地向已经晕过去的魔法师逼近。
“啪!”蒂丝走上前给了卢天翔一巴掌,并且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着。
“快住手!!!”
一记耳光将卢天翔从自己的黑暗空间里解救出来,卢天翔傻傻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血剑,以及快被血剑刺入胸口的塞尼奥尔斯。
“我…到底在做什么……”
卢天翔迅速收回血剑,一脸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对不起,蒂丝,但是我……”
少女没有回复什么,只是上前给了卢天翔一个拥抱,并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没事的哟,不管蒂丝变成怎样,哥哥永远是我的哥哥……”
“咳咳,原来还是能够好好接受这个事实的啊……”
“……?是谁?”
卢天翔将蒂丝抱在自己怀里,用紧张的眼神环视着四周。
“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明明刚刚才揍了我一拳啊……”
躺在卢天翔旁边的塞尼奥尔斯一边喊着痛,一边捂着自己的伤口,慢慢地爬了起来。那样子简直就和老年人摔倒后难以站起来一模一样,加上他那略显老的面孔,这让人看上去更加搞笑。
“哈哈哈……”
卢天翔与蒂丝不约而同地笑了。
“?”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塞尼奥尔斯一脸迷惑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奥尔斯,你没事吧。”
笑声结束,蒂丝率先问道。
“还好我是高级魔法师,护体的魔法起到了不少作用,不然刚刚那一拳我早就归天了。”
塞尼奥尔斯庆幸着自己还能活下来的这件事。
“奥尔斯?”
为什么蒂丝会叫的这么亲密……难道这个男人是蒂丝的……
“哥哥你又在想一些奇怪的东西了吧。”
“没…没有……”
“真是的,从哥哥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了。”
蒂丝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卢天翔,并且还嘟起了嘴。自己从卢天翔的腿上下来,坐到了一边。
“你可别想多了,我只是蒂丝的朋……曾经的朋友罢了……”
奥尔斯话到一半就又改口了,似乎只要说出原来的那句话,自己就会遭到报应一样。
“曾经的朋友?”
卢天翔不解地看着奥尔斯。
“啊…是啊,曾经的朋友……”
“10年前,当蒂丝刚被制造出来的时候,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她的安全,并让她认知事物,或许说让她认清自己是容器的事实更加贴切吧。”
说着,奥尔斯从胸前掏出一根香烟,用打火机点着之后,他猛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似乎在空中停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然后,他接着说道。
“我们可以说就是蒂丝的监视者,我们亲手看着蒂丝的长大,终有一天,我们也将会亲手让蒂丝成为一个容器,一个没有自己灵魂的容器。”
奥尔斯稍微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但是就是这样的我们,蒂丝竟然把我们当成朋友,在和蒂丝一起度过的10年时间里,我们真的很快乐……”
“然而蒂丝的使命终将要完成……替代圣女爱娜,成为圣具【叹息之柩】的容器,这也是人造人的蒂丝被制造出来的原因……”
“对不起!蒂丝,骗了你10年之久……”
奥尔斯看上去很后悔,跪着向蒂丝道歉。
“没事的哟,其实我就知道了,自己是人造人的事情,以及自己最终的使命……”
蒂丝摸着奥尔斯的头,轻声说道。
“……!”
奥尔斯突然抬起头,诧异地看着蒂丝,双眼带着悔恨的眼神。
“5年前,在某次和大家一起玩捉迷藏的时候,我在设施里迷路了,当我在大声呼喊着寻找大家的时候,我不小心进入了一个我从未进入过的房间。”
“在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报告书,我偷偷地打开了报告书……”
前略,亲爱的女王,关于人造人计划中的格拉蒂丝,她的身体状况一切良好,看来是不会出现前几次人造人突然死亡的事情了。相信格拉蒂丝一定能够成为优秀的替代品的。
——Diego奥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