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玉照一面挥剑阻挡那些人,一面怒道:“大胆凶徒,居然敢对我白玉照行凶,尔等是要犯上作乱吗?”
那些猎户却嘿嘿冷笑道:“你是白玉照,白豫川的公子是吧?巧的很,我们却与白豫川有血海深仇,今日叫你撞到我们手上,活该找死。”
说着更是加紧了攻势,拼命要置白玉照于死地,但是白玉照也真了得,独自一人陷入包围圈内,却全然不惧。
宝剑舞得赫赫生风,竟是要杀开一条血路,脱逃出去。
当下却有猎户退在一旁,弯弓搭箭,就瞄准了白玉照。随即却听嗖嗖几声,白玉照一个躲闪不及,竟然中了箭头中了一剑,宝剑当场撒手,被人以钢叉抵在身周,丧失了抵抗。
这时猎户们便拿绳索将他捆上了,越云风见白玉照被擒,自己就得趁机开溜了,拉起文儿就要离开,不想早有人挡住他去路,问道:“这两人怎么办?不能放走吧!”
几人一商量却说:“今个这事不能传出去,这两人也都带走。”
越云风急道:“我说大叔,俺俩可是和这个白玉照没关系,他方才还想杀我们兄妹,怎会再给他帮忙,你们就行行好放我们一马吧。”
但是这几人却都是经验老道,拾起地上软鞭却对越云风说:“小兄弟,你这手里的软鞭可不简单,上面还暗藏机关暗器,方才见你施展绝不是普通人。对不住,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
然后,不由分说却把两人也给带走。
越云风被这些带着却从狭隘的山道上,来到一处密道入口,三人都被戴上面罩,遮蔽双眼,然后拉进密道之中。
也不知又走了多久,隐隐总算是摸出了密道,越云风感觉到猎户们停下了脚步,这才将自己的头套都给摘了下来。
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处隐蔽的山寨,越云风大眼一看,少说也有四五百号人居住,看来就是这些人的秘密基地了。
猎户们推着三人,却把他们彼此分开,锁进了木牢笼之内,越云风进去后就对旁边的文儿说:“文儿,你没事吧?”
文儿蜷缩着躲在一角,摇摇头说:“没事,我只是害怕的紧。”
越云风又趴牢笼边上,大声问道:“喂,你们打算拿我怎么样?她是一个女孩子,不会对你们有威胁的,先放她出去好了。”
众猎户早已散去,剩下的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越云风心说完了,这下可好了,还没离开冬之国赶到帝都,就被人抓住当成了囚犯,生死难料了。
旁边白玉照躺在牢笼之内,却是苦笑道:“你教也没用,这些人都是和岚帝和我爹作对的人,他们才不会管你们死活。”
越云风听了忍不住反驳道:“姓白的,你先顾着你自己吧。肩头上的伤口怎么样了,没人给你疗伤,你活得过今晚,却不知这些人会拿你怎么办?”
白玉照闻言,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却说:“我死了,这些人也一样逃不了。我父亲一定会替我报仇的,到时候今天这里所有的叛逆统统都跑不了,甚至于连寒临城的慕容大人也难逃干系。”
越云风看他到这个时候,都不忘耍耍威风,却也懒得和他分辩,这个时候最要紧的是想办法逃出去再说。
于是就一直趴在牢门前,仔细打量山寨的环境,找寻合适的机会,往外突围。
大约到了中午的时候,忽然来了一辆马车,上面走下来一人,头戴斗笠,面貌遮住看不清楚,却被山寨中人十分客气地请进了屋内,似要商谈要事。
越云风凭直觉感到来的这个人,一定非比寻常,却不知会是什么人?
又过了一阵,走来一个壮汉,拿着两只破碗,扔进了牢笼中对越云风和文儿说:“吃饭了!”
越云风接过碗来一看,竟是些残渣剩饭,文儿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唯独白玉照却是没有给一点儿吃的。
当下不由问道:“你们是真的打算让他这么等死吗?饭也不给,伤也不治,和不痛快些,杀了他算了。”
壮汉听了却瞪他一眼说:“有的吃,你就吃,何必废话。姓白的和我们有深仇大恨,谁要管他死活。”
“你这话就不对了,白玉照好歹也是白侯爷的公子,留着他难道不是绝好的筹码,就这么弄死了只会惹得白侯爷大发雷霆,对你们斩尽杀绝。”
越云风却突然驳斥对方说道:“我看了,你们这些人也就是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这么好的机遇,就白白错过。”
“臭小子,你想说什么!”大汉被他激怒了,伸手就去抓牢门内的越云风,却不料被越云风一把擒住手腕,死死扣住,忽然就给拉得撞到了牢笼上。
大汉一时不防,却是伤得不轻,原本他的身手也不差,就算中了暗算,也该有反驳的机会,但是越云风一经抓住他手,体内的天元战车就发动起来,将大汉体内的元气竟而彻底打乱。
顿时失去防御,就瘫软在地。
越云风趁机从他身上搜出钥匙开了牢门,就去隔别解救文儿,这时山寨中大部分猎户都回屋去了,外面剩下的寥寥几人,突然发现异变,赶过来时越云风已经将文儿放了出来。
这时将钥匙交给她,却面对着围上来的众猎户,急道:“你们别乱来啊,白侯府的人马上就到,方才我们是故意让你们抓住的,这会儿已经沿路留下记号。不想死的,就快让开逃命去吧。”
“你说得什么话?臭小子不要胡言乱语。”这些人虽被他唬得一愣,却哪里肯信这等谎话,立时就有人扑了上来。
越云风大吼一声,脚尖铲地,猛的掀起一堆黄土,撒的满天都是尘土,直眯人双眼。
他以前在寒临城的时候,跟众乞丐混得救了,泼皮无赖的打法最是擅长,这个时候危机关头,更是怎么阴损怎么来。
这一脚,先是缓了对方的攻势,然后就地一滚,来到两人身前,直接把两人掀倒在地,夺了兵刃。
然后双手挥舞不停,就是一番狂攻,竟把对手逼得后退了开去。
后来用人弯弓搭箭,瞄准他就要开射,越云风眼观六路,一见不好,立时就又躲回了牢笼内,先后进去几个人,都被他用阴招给打了出来,可把人给气坏了。
于是众人就转移目标,要去对付随行的文儿,偏是这时白玉照也被打开了牢笼,虽然他伤重不能离开,却对这些人不客气。
越云风随即还激他:“姓白的,人家救你一命,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白豫川冷哼一声,也不回答,只让文儿站在身后,自己守在门口,阻止人进去。
双方正在僵持之时,后面却有人忽然说话,让众人暂且罢手,然后众猎户便远远围住牢笼,暂且不往里进攻。
越云风望着众人后面,竟是方才从马车上下来那人,在与猎户头目商量,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跟着有人出来说道:“我说那小子,我们是和白豫川有仇,不是要和你为难。看你方才也被白玉照追杀,大家也算是同仇敌忾,不如咱们不要再私斗,打个商量合作怎么样?”
“怎么商量?”越云风听他们突然态度改变,就觉得有些诡异,因此十分警惕,并不放松。
那人却道:“为了表示诚意,我们愿意先放那位姑娘离开,然后咱们再谈条件。”
越云风不由冷笑:“想得美,她一个弱质女流,放她出去中途你若是变卦该怎么办?”
对方却招手,让身后的猎户往后退去:“我们的人这就撤走,你可以让跟她一起出来,等把人送走再说。”
“不行!”白玉照却断然说道,“想让我放人走不可能,大不了一拍两散。”
然后一把擒住文儿的脖子,竟将她要挟在身边,跟着对隔壁牢笼的越云风说:“小子,今个看来咱们是要死在一起,你别想独自偷活。”
越云风一看他要玩命,却大笑起来:“你杀,你尽管杀,我和她非亲非故的,不过是半路撞在一起,好心收留她而已,难不成真要为一个小姑娘,搭上自己的命不成?”
“等你们两个同归于尽后,我再和这些人谈判,方便得紧。”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却让白玉照不由心思一沉。
他身上的伤确实不轻,这一会儿已是色厉内荏,再多坚持一刻都是为难,略一分神之际,隔别突然飞来一物,啪的一声正中他手臂之上,立时半边身子酸麻不已,却是退后一步,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