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日,李林正好休息。根据昨天的约定,李林今天要把王麦香写给他的信给我阅读。
李林一大早来到宾馆陪我吃完早餐开车把我拉到他的办公室。李林为我倒了一杯白开水后,掏出钥匙打开办公桌左边的梯形抽屉,从最底一梯中取出了有些发黄的、厚厚一叠纸。
“这是我一直小心保存着的后期王麦香写给我的信,前面也有好多,加在一块估计有一百多封,但前面的信有的我退给了她,有的已丢失了。现在这里有二十五封信,我走到哪儿就悄悄把它带到哪儿,我不敢放在家里,怕爱人他们看到了会出问题,所以我一直放在单位里。”李林显得有些难为情。
“你能回忆出这些信件都是什么情况下写给你的吗?你回过她信吗?”我接过这二十五封信,仰头看着李林说。
“知道,这些信我都看了多少遍了,那时,她几乎天天想我,时时想我,真是爱得发疯。这些信大都是半夜写的,也有在中午休息时写的,我还以时间的顺序排放着的。除了我,你是第一个看她信的人;我几乎没回过她信。”
“为什么不回?”我直言。
“那时,乡下人还是很保守,不像现在这些年轻人大胆直白。另外,当时我又在镇政府工作,平时除工作以外与女人说句话很可能就有人要议论,再说我也有家庭,她也有家庭了,我觉得她是个大意的人,万一我写信给她被她丈夫发现了,那岂不害了她,也害了她一个家;她一个人写信,我在单位上,有保存的地方,所以,我一直没回信给她。但这不意味着我不爱她,我们的情感应该是很真挚的,可这不能公开呀!”李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仿佛要把心中的情感全部发泄出来,以解埋藏在心中这么多年无人可替的苦痛。李林眼圈红了,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情到深处泪自流。
“好好,慢点!”为了不影响采访,也让李林有所缓解伤悲,我打住了李林的诉说。“今天是这样,你我各自休息,你回家,我去宾馆,我先看完这些信件再说。你不要打电话给我,到时我与你联系。”
“也行,你看完这些信会了解的更多一些。”李林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可能觉察到自己有些失意或失态,便很有礼数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我不该这样!”他递给我一支香烟,自己也点了一支,稍静了一会儿,用车把我送到了宾馆。
在宾馆的房间里,我沏了一杯茶,又严严实实地关好窗户,没有任何人和外界杂音干扰,迫不及待地打开王麦香写的这些信,努力从中寻找李林与王麦香昔日相爱的生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