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麟把玩着手里两个精致的核桃,眼神淡淡的缥缈在空中,核桃摩擦着发出一阵有节奏的磨砂声,门口站着的是两个穿黑色西服的高大男子,那些人都是他的保镖。而与他这格调高大上很不相符的是一个穿着破洞衫、破洞裤子,头发是一头杀马特造型的年轻男子,他正一脸痞笑,讨好似的看着木天麟。
忽而木天麟瞪了一眼眼前的男子,翘起了两条腿搭在了自己的老板桌上,摆出一个很是舒服的姿势向后仰着,晨光透过窗子打在了他精致摩丝修饰过的发梢,显得很是一副懒散恣意。
木天麟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看着袁凯,他虽不知为何他刚下命令意图铲除白伊雪,这个叫袁凯的小弟就这么快速的就跑来给他打小报告,并在那个女人解释的时候扇了她一巴掌。虽然这极大的给了他兴奋感,也引起他对他的极大的兴趣。可他深觉就凭借贺邵恒的手段,或许他能得到那个人的消息并不是那么容易。
像是做了一番思考,木天麟的黑眸里有染上了几分黑气,他笑了,冲袁凯说道:“今天你表现的极好,但你要记得,这种打女人的事,下次我不希望再看见了。”袁凯看着他装腔作势的样子,勾起嘴角阴阴笑着点头称是,心里却一顿觉得这人嘴脸真是欠扁。
“不如这样,白伊雪以后就由你看管,你做事,让人放心。”木天麟皮肉都不笑说这话时寒毒的似要滴出血,而后却笑得很是深沉。袁凯立刻点头称好,心里觉得这人真不是一般的阴毒,得亏老大派他来了。
“你走吧,以后这我来看。”白伊雪的卧室外突然想起了对话声,白伊雪黑眸向那边望去,果真是那个家伙,她默不作声的听着门外另外之前那个看管她的人离开的脚步声,心里像是放下了,变得有些坦然。
白伊雪看着黑暗的走廊里徘徊的那个身影,嘴角微泯无奈的吐出了一口气,她抱着膝盖坐在阳台上,袁凯一头杀马特造型依然不减昨日风采,他笑嘻嘻的走过来,看着那一脸无奈样的白伊雪。
白伊雪凤眸微微瞥他一眼,却不再多看,若他不是贺邵恒派来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白伊雪上去就想让他把头转开,那种眼神实在让她觉得肉麻不堪……
袁凯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眼神里的厌恶,牵着胡渣的嘴微微平了一下,挑眉说道:“大姐,你这么嫌弃我的眼神怎么一回事儿啊!我可是大哥派来保护你的。”袁凯撩了一把他头上的黄毛。
白伊雪不屑一顾的瞥他一眼,淡淡说道:“麻烦你能不能不要讲这么大声?你难道不懂做这行的规矩吗?”袁凯无奈摆摆手,走到白伊雪面前很是不服的说道:“大姐你懂什么!我这造型,是当今压抑时代里最能宣泄自我感情的鲜艳而又不媚俗的流行趋势。”袁凯那黝黑的眸子里似乎是写满愤愤之气,一只大手做出一个很是谄媚的动作。看的白伊雪“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庄严肃穆的办公区,一个巨大的办公室里,木天麟看着刚刚从白伊雪那回来报告的小弟,心里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还是觉得就这般放纵那个叫袁凯的和白伊雪待在一起不是很稳妥,他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城市里远景,心里却越发复杂了。
“叫暴狐来。”木天麟淡淡开口,有人听命走出屋子,只留下安静的木天麟紧紧的皱着眉。
不出一会儿,一个胳膊上纹了虎另外一个胳膊上纹着豹,看着他走来纹身上虎豹眼神炯炯的盯着前方,气势满满的走了进来,他留着稍长的寸头,发顶长出来一束染成了紫红色随意的搭在发顶。脸上似一种很是嚣张的神色,看着木天麟眼神暗藏着寒光。
“老大。”暴狐淡淡开口,嗓音沙哑沉重,木天麟点头笑了,对他招了招手,暴狐不急不慢的步子走到木天麟身边,木天麟轻轻用手捂在他耳边,二人一阵耳语。
白伊雪的客房里,她看着袁凯,袁凯却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一副很是得意的神色对白伊雪说道,“你知道我这衣服和这裤子,你看这牌子,这你知道吗!”袁凯气急的给白伊雪指着自己身上的一副裤子,甚至是吧裤子边的标签拉给白伊雪看,长发直直的搭于脑后,肤色白皙的白伊雪呆呆看着袁凯,呆呆摇了摇头。
“这是当今潮牌,爱依海诺思,你懂吗?”袁凯看着白伊雪终于是不在嘲笑他了,脸上也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
“阿姨还多事?什么东西?”白伊雪微微眯眼一副不解的神色,刚刚得意了几分的袁凯顿时感觉一阵崩溃的情绪充斥了上来,他举起手抹了一把飞奔的嘴角的口水,正欲开口说话,却感觉听见了一阵微小的动静,似乎是一个体积庞大的人极力隐藏着自己脚步的声音。他转而转转眼睛,看向了前方的白伊雪。
“哎呀你能懂什么!最好把你知道的早点跟我们老大交代,否则没你好果子吃。”袁凯一边说着,却对着白伊雪一阵比手画脚,在后面根本看不到他的动作。白伊雪看着他奇怪神色和话语,意识到了他让自己看看外面,果真她装作无意的站起身看向门外,有一个黑影静静的伫立在门后,因为她看见那门缝慢慢的被开大了一点点。
“滚,你们这群狗皮膏药,就你们那点把戏以为就能把我怎样!”白伊雪说着走到门口就一脚朝门跺去,门开到一半发出一阵闷响,而白伊雪二人却装作没看见一般继续对话,“唉你这个小妮子,你还想打人你!看我们老大知道了不拔你的皮。”袁凯装腔说道,一边朝白伊雪偷偷笑着,翘起了大拇指。
白伊雪秀发垂肩,一副得意的倨傲昂了一下脑袋,笑容天真无害。修长的白腿趁的她肤白貌美。
躲在门后还没偷听几句的暴狐被这突如其来的门砸中了鼻子,此刻鼻血如泉涌般的往下流淌,他生气的瞪了瞪眼,感觉门牙也有些松动了,心下一阵岔气。却再不敢躲在门后,朝门侧站着掏出纸巾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
“好啊,叫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亲自来,欺负一个女流之辈,我看他倒是敢!怯懦如鼠的鼠辈!哼!”白伊雪仗势大骂起来,一点也不给木天麟留面子,门外的暴狐眼神都盯直了,看着这微微开着的门,心下惊奇这女人真不是一般泼辣虎胆,居然在这个地方说这种话,或许这辈子也只能有她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