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睿希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看着我,“王兄弟不常喝酒吧?”
我心中一惊,急忙道,“洛会长说笑了,我刚不喝了一杯吗?”
洛睿希摇摇头,“这红酒需要醒一会儿,喝起来才会更香,你却把这刚开的红酒一口喝了,证明你不懂红酒。再看你喝完后那痛苦的表情,更证明你连酒都不会喝。”
我背后出了汗,脸上估计也出了汗,幸好有人皮面具,没让洛睿希看出破绽来,随即也哈哈大笑了几声,“洛会长别见怪,我确实是不会喝酒。但我这个年纪的人,若不会喝酒,怕惹人笑话,有时候也就硬着头皮上了。”
洛睿希唤过身边的黑衣守卫,低声和他说了几句,黑衣守卫就走开了,洛睿希又对我道,“我们浊本会本来有青,白,蓝,紫四大堂,但自从……哎,不提了,自从那事之后,会中成员七零八落,级别不明,上下不分,所以我想重新设立这四大堂,就由你来统领青堂,如何?”
“让我做青堂堂主?”我呆了一下,旋即又道,“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洛睿希笑道,“王兄弟是有本事的人,眼下浊本会堕入低谷,还希望王兄弟不吝出力,将来浊本会翻了身,会里少不了有王兄弟的领导一席。”
我站起身来,向洛睿希又拱手道,“承蒙洛会长信任,我王某一定万死不辞!”
这时,那黑衣守卫走了过来,手中还端着一碗汤,送到我面前,洛睿希又道,“王兄弟,这是给你的醒酒汤,你不会喝酒的人,这么猛的喝酒,怕过不多久就会头晕,赶紧喝下它吧。”我谢过一声,接过那汤来一口饮下。
“送他去宿客处休息吧。”洛睿希又道了一声,来了两个黑衣守卫,恭敬的带着我走下楼去。
一楼的许凤凤还站在大厅中心,见我下来,向我鞠躬恭送。我暗叹着,难怪谁都想做领导,这高高在上的感觉真挺不错。
两个守卫带我出了门,又向旁边一条小路拐去,终于进了一个偏僻的小楼的二楼。和洛睿希的临时住处差不多,这楼也是外表破烂,内里金碧辉煌。那黑衣守卫告诉我,这‘宿客处’是专门用来招待高级领导的,已经给我准备了最好的客房,让我先去休息,以免等会儿酒劲上头。
两人又带我进了个房间,我这时确实感到头发晕,眼前一切开始模糊。两个守卫后来说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被扶到了一张床上,脑子开始眩晕,眼皮子发沉。
这两个黑衣守卫的脚步声走远后,我正要睡过去。却听到旁边传来几个轻轻的脚步声,接着闻到一股香气,难道就见一个女人面孔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视线模糊,看不清女人的具体样貌,但觉得她的眉眼轮廓很眼熟。我很想起来问她是干嘛的,可身体已经没了力气。终于,眼前一黑,彻底睡着。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看到昏红色的暧昧灯光。我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爬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浑身的衣服都被脱光了,一丝不挂,而在我身边,居然还躺着另一个同样没穿衣服的女人!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惊呼着,忙坐起来。那女人也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对我笑着道,“王大哥,您醒啦?!”
我看到这女人的面孔,差点喊出她的名字。但随即想到,她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正常,忙低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胡钰风?”
她也凑到我跟前,假装调笑道,“王大哥,我是浊本会派来伺候您的,怎么了?对我服务不满意吗?”
“你给我做了……服务?”我惊讶着,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裤裆,心中充满了对云娘的愧疚,“可是我……我!”话都说不出来。
胡钰风却凑到我跟前,一头扎进了我的怀中,“王大哥,您有什么不满意就说嘛,何必吞吞吐吐的。是不是觉得自己刚才喝醉了,没享受到?那我再和您做一次?不够您也别担心,反正我已经被配给您了,以后想做,机会多的是!”
我与她坦诚的抱在一起,忙要推开她,却发现她悄悄抓过了我的手掌,在上面写着字,“有人偷听,我俩没做。”我欣喜的望了她一眼,得到她确定的眼神后,才向周围墙壁看去,果然发现其中一堵墙壁后面有人的气息。
当即一把搂过胡钰风,重重的吻了她一下,这既是演戏,也是对她没有与我做事的感谢,“那照这么说,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胡钰风羞涩的低下了头,低‘嗯’了一声。我将她一把按到床上,身体压了上去,与她紧贴在了一起,发现她身体烫热的厉害,面孔也变得绯红。不由一愣,我只是在演戏而已,她为什么要脸红?况且她以前不是性工作者吗?
但这当口,我也不能出口问。假装与她亲热了一番,正要进入正题,突然大喝一声,“谁?!”说完,一步冲到那墙壁跟前,对着墙壁狠狠踢了一脚。墙壁后面传出一阵脚步声,那人应该是逃了。
我骂了一声,回到了床上,突然想起重要事来,“糟了?我的衣服是你脱的吗?还有我的刀呢?”
她点着头,从床头柜上取来一个包,打开后,又从床底下拿出了我的水云刀,对我惴惴的道,“幸亏被安排来伺候你的人是我,要是别的女人,你的身份早就败露了!”
“谢谢!”我诚心感谢了她一句,开始穿衣服,又疑惑问道,“你投奔了洛睿希后,他就安排你这样的工作?”
“是啊。”她落寞的道,也穿着衣服,“我又没有其他本领,除了做这个什么都不会,不干这个我恐怕要饿死。”
我穿好了衣服,将水云刀藏入腰间,伪装成了一个皮带。听了胡钰风的话,也不由为她悲哀。她当初逃离地府专列就是不想再干这活,如今逃出来了,却还是做这种事,真是讽刺。但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解救她,只好低声的告诉她真相,“放心吧,我们这次便是为了对付洛睿希,过不多时,就会将洛睿希和他的残部攻破。届时,希望你能再找一份好工作。”
“林冷,你对我真好,其实我早就猜到你们三人的目的了。”胡钰风听了我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随后又看着我道,“可是,为什么我刚才说我俩做了那事情的时候,你一脸的惊慌?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这么嫌弃我?”
“我……我!”我尴尬的不能自己,想安慰胡钰风,但她说的话确实是真相,我不知该从何解释。
“是了。”胡钰风摇了摇头,“我是个性工作者,你嫌弃我也是应该的。我走了,只希望你要兑现自己的承诺,攻破洛睿希,重新解救我。”
我点点头,“放心,我说到做到。”胡钰风将薄薄的衣服套上身子,又穿了一件挂袄,施施然出了门去。我坐在床上,半响无语。心里想着胡钰风刚才那痛苦中带着希望的表情,很是心痛,这天底下为何会有这么多伤心事?
发了好一会儿呆,困意又袭来。房间里那昏红的暧昧光芒太刺眼,我起身在房间的墙壁上四处找了找,将它关掉,然后摸回床上。想要继续睡的时候,却见房间里有个小光点在跳动,顿时警惕了起来。向那光点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它是从窗外射进来的。来到窗口,向外看去,发现远处的一个屋顶上,站着两个黑影。虽然看不清楚面孔,但应该就是陶凤月和张寅堂二人。
我不知他俩找我,是要和我汇合,还是有什么重要信息通知?
当即也在房间里找了找,幸好这客房里设备齐全,立刻在门口处找到一个手电筒,对着窗外也闪烁了两下,以作回应。
外面那光点却暗了下来,过了好一阵,我听到一阵纸片飘来的声音。看到半空中有一张黄符飞到我面前,我迎手一接,将黄符拿下来看,上面写着几行字,‘鬼已半路截下你,勿虑。’。我心中那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北山骷髅王被鬼阿婆截住,我就可以放心的伪装了。
将黄符烧了,又对着窗外闪了几下手电筒,那边两人的身影就消失了。我躺到床上,安下心来睡觉,很快就起了鼾声。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早早的醒了过来。刚爬起来,却发现身边又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吃惊后,仔细看她,赫然还是胡钰风。
“胡钰风?你怎么又来了?”我急忙把被子给她盖上,又对她道。幸亏这房间里有暖气,不然以她这个睡法,在东北非冻死不可。
“嗯……”她伸出手,打开了我,醉醺醺道,“别碰我……我难受!”
我皱眉道,“你喝酒了?”
“呵呵呵!”她怪笑着,“喝了!怎么样?你要骂我吗?反正你这么嫌弃我,我也不在乎!”
我把她散落一地的衣服捡来,放到她身旁,想将她扶起来,但想到她浑身的情况,又不敢出手,“那你先睡一会儿吧,衣服放这里,你醒了起来自己穿。”
说完,我转身正要走,突然被她抓住了手,用力一拉,将我整个人带了回去。一个控制不住,脑袋一下子埋在了她的胸口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