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形的纹身,附着在秦默的手臂之上,龙爪犹如道道苍劲枯枝,攀爬其上,是异常的慵懒,虽然闭着双目,但龙身上的鳞甲,让人感到无比的厚重,仿佛随时都能活过来一般。
之尤的眸子盯着秦默手臂上的龙纹纹身,也是一愣,随后微微的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连那龙巢中的老家伙都敢惹,这份胆量,也着实让人震惊了一些。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去了,免得没事找不快!”知道秦默的处境后,之尤也在没有央求进到菩提珠,而是缓缓抬头看向了那寨子中央的桃神。
“见过桃神上仙!”之尤一拱手的说道,对于桃神,显然在前世中有些接触,不然的话,也不会说出这等话来。
秦默怔怔的看着之尤,之尤的大部分记忆,自己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但是却唯独没有桃神这一段,微微瞥了瞥嘴。
“你是?”桃神散发出一道淡淡的意念,显然对于之尤,十分的不解。
“呵呵,我已是死过一次之人,桃神大仙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五族并立之际,我被称为大魔神!不知桃神可有记忆?”之尤追忆的说道。
“五族、大魔神?”桃神喃喃自语的说道,显然时间太过久远,有些记不起来了,但是足足过来有几分钟后。
她这才说道:“原来是你这家伙,竟是能够重生于此界,当真让人意外啊!”
“恩,这也是承蒙了我这位兄弟,秦默。我有一句话,在见到桃神大仙后,一直想问,就是不知如何开口!”之尤再次说道,在见到桃神的第一眼,便有着一个问题萦绕着自己。
“呵呵,但说无妨!”
“秦氏祖上何德何能,竟是能让你为其守护一生?”这是之尤的疑问,想来桃神即使在他所在的时期,也是处于超然的地位,秦默的祖上,即使功高,想要让桃神为其保驾护航,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呵呵,那是时候····神界已不成神界,我能留的一颗种子,能在人界生根发芽,也多亏了秦氏的先祖,所以对于这些年来,我不过是尽了点绵薄之力罢了,若是说真为秦氏一脉,保驾护航,却也太高看我了!”
桃神悠悠的说道,这么多年来,见过秦氏一脉的大起大落,由当初的巅峰直至摔落,对于其中之事,她并未参与,倒像是一位旁观者,庇护这一方生灵的安全而已,并没有做那等推波助澜之事。
“呵呵,原来如此,想必那也是我身灭之后的事了,不知桃神可有我那曾经兄弟的消息?”之尤再次问道,得知了桃神为何要庇护秦氏一脉后,他也不在此问题上多说,而是打听当初与他同生死的另一位兄弟。
“呵呵,他吗?入驻神界之后,此人也的确引发了一阵的风波,在神界中也有一定的威望,但是后来,神魔大战开启,他的踪迹也是渐渐消失在众人的眼前,至于他是生是死,我就不得而知了!”桃神虽然常年驻扎在一地,但是她几乎能通笑天下之事,倒也让人十分的诧异。
“连你都不知道吗?”之尤有些丧气的说道,对于自己这位曾经的兄弟,自然十分的上心。
“天下之事,若是连我也不知道的话,恐怕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经不在这九界之中了,又或是进入了新的轮回!”
“多谢告知,哦,对了,不知桃神可做好准备,秦默这小家伙选择的地方,对于你来说,绝对能让你重现生机,可以说是一个新生之地!”之尤一扫刚才的颓废,转而说道。
“哦?那可真是幸运,本想活过这一世便已经足矣,但能再造新生,自然是求之不得之事,这小家伙的气运实在逆天,恐怕他才是此界的天选之子了!”桃神兴奋的说道,对于天选之子,自然十分的在意。
“呵呵,一切随缘,至于是否真是天选之子,恐怕承担的压力也将会倍增!”之尤摇头道。
对于天选之子他并不看好,所谓战力越强,被选为天选之子的机会便是越大,虽然得到的机缘更是让人眼红,但是所承受的压力,也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即使让之尤来承担的话,恐怕他也是不敢轻易下定论,毕竟动则会以身陨、魂灭的下场作为代价。
身陨还好说,但是魂灭,那可就代表着一切都化为虚无,即使轮回也会与他无缘。
“本以为那个时代的天选之子会是你,但是却让你的那位兄弟成就了这最后一步,时间无常,谁又能预料。哎!”桃神长叹一口气,对于当年的事情也是感到悲哀。
“呵呵,不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已经过去了,还去追求又有何用,如今需要的是,过好当下的日子。秦默已经选好了,后天便进入那一处地方!”之尤说道。
“好,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将秦氏祖地,一起挪移过去。”桃神声音是由近及远,仿佛有些疲倦。
“叨扰了!”之尤一抱拳,身形静坐在桃神之下,缓缓的闭上了双目。
这一日,秦默躺在属于自己的小屋,完全放轻松的他,不禁想起了那从西域传送阵走出后,碰见的那位妇人。
这位妇人虽然一眼看去与普通的农妇是一般无二,但是他知道,妇人绝不是农家之人,而且修为恐怕还要在之尤之上。
但就是这样一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农妇,竟是让自己生出一股让人难以拒绝的亲密之感,这种感觉,他是从未体会到过的。
只是在见别的母亲对自己孩子时,才见过,怎么会在这位妇人身上体会到母亲的感觉,这让他是久久不能入眠。
“要是她是自己娘亲,那该多好啊!”秦默想着想着,眸子竟是缓缓闭上,甜甜的睡了过去。
“嘎吱!”房门在这时轻轻推开,秦书玉的身影缓缓的从屋外走了进来,看着秦默那躺在床上的身躯时,轻轻拉过一张薄被,盖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