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恨得牙痒痒,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看起来毫无自己思想的影儿,也是会有害人的一天!影儿,你觉得你真的能够逃出我的手掌心吗?那你可要藏好了,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更痛苦的代价!
狠狠的磨着牙,于正却是突然抬头看着自己的闺女,不对呀,今天可是闺女的大喜日子啊!
“对了,晴儿,你怎么还在这里?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为什么你还不去云家?”
天啊,自己这事儿发生的太不是时候了,或者应该说白芷莹太会挑时候了,这让自己的女儿的婚礼成了一个笑话了。
“快走,快走,别在这里耽搁了,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别再担心我,没事儿,我这里很好,爹爹有无数的钱财,总是会请到名医诊治,总是会解毒的!”
于晚晴看了看面前的只有头脑清醒四肢却是没用了的人,还是有些犹豫, “可是,爹爹……”
“傻孩子,快走!别再耽搁了,云朗,快,带着晴儿快些去云家拜堂成亲。快走!”
凭着自己对云家那老不死的了解,于正知道这场婚事儿容不得耽误,只怕是有了把柄,那老头子又该刁难于家!那样的话,自己的爱女将会再受委屈!
云朗恭敬的同于正告别,拉着这个即将标签为自己妻子的女人,赶忙的朝着云家的方向而去。要知道,现在已经生生的误了良辰,从上午到现在,已经是过了晌午。真不知道宾客云集,已经是做好了准备的云家该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云朗和于晚晴都是穿着新人礼服,醒目的红色,缓缓的走进大厅之中。而台上坐着的人,却是脸色阴沉,丝毫看不出是给一对新人办喜事儿的样子。一路走过来,竟然是没有一个人对新人夫妇说恭喜,也没有人引到着两人来完成仪式。
别的先不考虑,总而言之是先哄好了云家老爷子。于是,云朗拉拉身边的于晚晴跪下给这个家族最有说话全力的人。
“孙儿云朗,孙媳于晚晴,给族长爷爷请安。”
这没有负责礼仪的指引,云朗直接带了于晚晴跪下认亲,倒是给了云家一个强有力的反击。别以为没有什么劳什子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我们两个人便是被迫结不成这场婚事儿!人无信而不立,云家的老爷子怎么就不明白?你即便是动了歪心思,也是要先守信!
看到两人要下跪,果然原本拉着一张脸的云家老爷子开口说话了,“别,别给我请安,我可是受不起。”
这一些人的作为,已经是让于晚晴看出了什么。
于晚晴从来不是一个软柿子!“族长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定下这门亲事的,可是您和我的父亲,我也是明媒正娶,怎么就说我名不正言不顺?”别说自己不懂,他云家的族长总是喜欢将一切的利益最大化。
当下,听了于晚晴的话,原本就不喜欢云朗母子俩得宠翻天的云朗嫡母方氏,倒是冷哼了一声开口。
“压根儿就没有经过拜堂,你这算的上什么身份?别说我们云家无情,咱们云家也是一个大家族,总是不能让别人说三道四的吧?你还是回去好好儿的照顾你爹爹吧,咱们云家不能耽误了你去尽孝,爹你说对吧?”
云家族长清了清嗓子,也是觉得有人帮了自己说话。 “正是这个理儿,拜堂的时辰已经是耽误了,你还是先回去照顾于老弟吧。哪怕是日后再择一个良辰吉日也好。总之,咱们这大户人家总是不能因为心急成亲,而影响了整个家族的运势吧?”
满堂的大笑,却都是带了讥讽的意味。云家的小辈儿当中,倒是有很多个是同云朗形成竞争架势的,当看到云朗没有能够顺利成婚,这些人是高兴的。
“哈哈,祖父说的是,别的礼仪都已经是过了时辰,难不成于家小姐直接进行最后一步?我说你也不用太急着洞房了,改日一起补办了也好啊!”
心急成亲?着急洞房?对于一个未嫁之女来说,还有一个比这种话更羞辱、更恶毒的吗?
云朗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云家人,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云家还是故意刁难?
“族长爷爷,你们这是在说什么?本来就是有婚约的人,本来就是大喜的日子,为什么要这么伤人?”
于晚晴可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忍辱偷生的!当看到李郎为自己争取的时候,心里头唯一的感动,于晚晴冷笑出声, “呵呵,你们这些虚伪至极的人,少在这里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若不是为了李郎,我也不会来这里忍受你们的侮辱。上次,你们便是不允许我和李郎的婚事儿,是父亲花费了大把的银两,才能定下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而这一次,你们还想要什么?直接说了吧!”
这个于晚晴竟然是将于家和云家的关系揭了老底!
“你,你这小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
恼羞成怒,说的就是现在的云家人!云家的族长眯了眯眼睛,既然是这个小丫头在问,自己倒是完全可以回答他自己的想法。
“臭丫头,你以为你是谁呀,说话如此不注重礼节,不尊重长辈?我们想要什么,我们自然是想要亲家能够安心的养病,所以,我们才是想着帮着亲家公把于家的产业打理一下!”
这些人果然是只长了一颗财迷的心!于晚晴冷哼,“打理于家的产业?你们当真是好心好意呀!”
云朗已经是非常看不惯云家的所作所为了,“祖父,你们不要再这样了!孙儿与于家小姐的婚事儿,早就已经订好了的,这临了有急事儿是可以耽误,但是这不能也不应该取消了婚约呀!”
这些个人,都是如此看重钱财吗?居然一个个的为了套取于家的财富,生生的逼迫于晚晴就范。
“云朗,你闭嘴!你懂什么,现在时局这么乱。亲家公又是成了废人,我们不帮着打理难不成让晚晴这么一个弱女子去忙生意?”
元娘在院门口,眺望着远处的山下。“这里的消息不灵通,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形?也不知道京城那边怎么样了!”
看出了元娘有心思,赵婶倒是给了一个主意。“你要是担心啊,就让你叔叔下山去打听一下呗。反正也是该去山下买一些米面吃用了。”
元娘欣喜,只等着赵叔回来后能够带来一些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然而,当赵叔回来的时候没有说事儿之前,先嚷嚷了起来。
“出大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这口口声声的出大事儿,倒是让白家人和曲中辛都是吓了一跳,心说是不是有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然而,当赵大叔穿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出所谓的大事儿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愣怔片刻,欢喜了起来。
“京城那边打完了?岳王胜利了?太好了!”
原来,当天岳王爷便是一举攻破这城楼,生生的将刘家军和皇上的兵士们都杀的杀,或者是生擒。然而,皇帝皇甫珏却是看着城楼下面涌入了的万千兵士,冷冷一笑。即便是自己去赴死,皇甫珏也不愿意被这些肮脏的人来杀死,来侮辱!在他的认知中,只有自己才是天命所归,才是真正的天子!
想到了那个在京城的某个大块头,白秀却是首先开口,“既然京城那边安全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赵叔摇了摇头。“不行,京城那边现在也是很乱的。皇帝虽然是死去了,但是依然有很多残留的部下,在阴暗的角落负隅顽抗,给岳王爷的整顿时期制造各种事端。而且,刘皇后逃走了,在京城到处找,也是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白秀顿时有些泄气。紧接着,白家人以及曲老爷子却是听赵叔继续说道。
“说起来也是,外面都传说了皇上为了反抗岳王爷的义军,竟然是要挟了太后娘娘来逼迫岳王爷自刎。还好,有一个好像是叫什么鬼面卿衣的,和上次到咱们家的那个人名字好像。听说是他带了人支援了皇上,又解决了太后娘娘被制住的麻烦!”
曲中辛却是听出了什么,当下瞪大了眼睛打断了赵大叔的话。“等等,你刚才是说 ,鬼面卿衣?”
赵大叔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对呀,这位老哥,你难不成是认识鬼面卿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