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丁毅被那么多道视线死死的盯着,那视线里溢满了赤果果的愤恨和滔天的怒意,尖锐凌利的好像下一秒他就会被这一群人抽筋剥皮一样,竟把他吓得惨白了脸,唇不停地颤抖。
连忙缩紧了身子,拖着也是煞白着一张脸的闵薇妮不停地朝后退,退到了东凌绝的身后阴影处。
东凌绝睨了一眼沈如尘,好似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小毛头,冷哼一声:“为什么?这世间对于男人而言的诱惑也就是那么几个,不是色就是钱,不是钱就是权!你们玄巫族的一个小小长老之位又算得了什么?又怎么比得上我独霸天下的圣殿?就是圣殿一个小小的坛主那也是受尽天下人的敬仰,你们真以为你们玄巫族是什么高贵血脉的尊贵世家?”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之事,一阵哈哈大笑:“那不过是我使得一个小小手段,什么上古血脉?什么尊贵世家?哈哈哈!不过只是为了避免世人抢我之前动你们玄巫族而已,顺便也让你们多年养尊处优,后面动起来手也更方便一些罢了。”
随着那道寒气逼人的霸道目光看来时,沈如尘和族长等人错愕的脸上都露出一丝苦笑来。此时此刻才恍然大悟的他们,竟不约而同的朝着顾柳宁瞄去,想起她之前的那番怒斥,当时还心有不甘,当下看来竟是如此可笑之极。
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切都不过只是假象而已,整个玄巫族里竟然只有这位平素在众人眼中最是威严,最是严苛的闵长老看得最清楚。
所以他早就不甘心只当个区区长老,所以他早就识时务的投奔在了圣殿门下。
那他想要什么?族长之位?呵呵!玄巫族已经覆灭,哪里还会有什么族长?他的心思早就已经在外了,偏偏那么多年他们都太自负了。
自负于家族的那份虚假盛名,自负于那份自以为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自负于他们上万年来从未被人袭击破除过的天险防御,所以那伪善虚假的面孔竟然一直无人识破。
恨意滚滚而来,充斥着他们每一个人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让他们再也压制不在,只想要把这份怒火喷涌而出,将那两个害了全族人性命的内鬼焚烧殆尽。
“闵,丁,毅,原来是你,原来是你这个混蛋把我们玄巫族一步一步的害成了今天的这个地步!”
“闵丁毅,你害死我们那么多族人,你好狠的心啊!你们闵氏父女必然不得好死。”
“只要这个世上还有我们玄巫族的一个人活着,闵丁毅,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族之人食其肉寝其皮……”
玄巫族族人们早已经不顾形象,脸红脖子粗的破口大骂起来,甚至比一夜之间毁了他们家园的东凌绝还要忿愤他们的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老。
闵丁毅被那些恨意滔天的恶毒诅咒吓得身子一瑟再瑟,抬眸很是不安的看了看前面肃然而立的东凌绝,声音带着哆嗦道:“大祭司,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