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朋友就是潘家园的古董商人老孟,我尊称他为孟哥。
孟哥开一辆四轮驱动的越野车,带着我快速奔驰在京西宽敞的马路上,四周围翠绿的山野,有小鸟儿不时从车前飞过,鸟语花香的山野,很让人神清气爽。
我和孟哥随随便便的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等越野车离开宽敞的马路行驰在一段坎坷不平的山路上后,我看车窗外就是悬崖峭壁,就止不住轻声对孟哥说慢点孟哥,慢点孟哥。
孟哥说很快就到了,可是速度一点也不减。
我很恐惧,就用手抓住车上的扶手,接着就听孟哥问我,听老李说你是位作家,哎,你知道马致远吗?
我一愣,问哪个马致远?
孟哥说,就元朝的那个,写过什么枯藤老树昏鸦的诗句。
我一笑,放松了因为车速过快而紧张的情绪,对孟哥说,我知道的,哎,你还甭说孟哥,这个马致远啊,他当时是元朝的一位大官,就曾经在这京西居住过。
孟哥点头,问我真在这京西居住过吗?
我说,当然了,不但有资料记载,而且这里还有一个,马致远当年居住在这里留下的四合院。
汽车翻过了一座山头,惊起路边岩石上的一群鸽子。孟哥说,你说就这荒山僻壤之地,他马致远为何要居住在这里啊?
我又一笑说,孟哥您考古的出身,应该比我懂,这马致远是一位文人,想当年他厌倦官场后,醉心于林间友,世外客的生活,而这里荒郊僻壤,岂不是他醉心于写作的好地方。
孟哥双手握着方向盘,点头中,也不说话,然后一个刹车,汽车就停在了一所破旧的院落前。
我和孟哥下车,院内有条小狗汪汪叫着窜出来,接着就有一位女声喊,别叫了,别叫了。
小狗看我们走进院内,还是围着我们叫,但是不敢咬人,我和孟哥看清了小姑娘。小姑娘给我们打招呼中叫我们叔叔,孟哥说,米琴,你爹呢?
米琴说我爹赶集去了,也快回来了,他说你们来了,就先进屋喝茶等着他。
孟哥说行,我看米琴也就二十出头的年龄,虽说穿戴有些土气,但是眉目之间传达出的诚恳之意,很让人感觉到可爱。
我们进了屋,不一会儿米琴的爹就回来了。他把买来的东西交给米琴,就招呼米琴去做饭,我们就在他的带领下,走进了他家后院的一个地下室。
在地下室里,米琴爹打开一个木箱子,我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木箱子里是一具黑乎乎的人像雕塑。
这雕塑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我不好意思发问,用手搬了搬箱子,不太沉,我估计绝不是石头和树根。
我想这也许是一具古尸,可是,如果是古尸,这具古尸又保存的太完好了。孟哥的手电光下,黑乎乎的东西完全能够分辨出眉目、鼻子、口,还有耳朵头发等等。
这要是古尸的话,早就应该腐烂了,绝不至于保存的如此完美。
它也许就是一具完美的雕塑,只不过我不知道它是何种材质而已。
我帮着孟哥从地下室内搬出木箱子,然后装进越野车的后备箱,吃饭的时候,米琴爹就对孟哥说,想让米琴到孟哥的公司去工作,说是孩子大了,想让她到城里去见见世面。
孟哥含含糊糊的没有答应,我就问,米琴你会什么?
米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我、我什么都不会。
我又问,那米琴你喜欢什么啊?
米琴抬头高兴中说,叔,我喜欢唱歌。
我笑了笑说,我们公司是保健品公司,最缺少的是销售人员。
米琴说卖东西也行,自己没事的时候,竟去集市上卖自己家树上摘下的山里红。
我又笑,说我们公司的销售是走销售渠道,不是面对面的叫卖。
米琴说,叔,啥叫销售渠道。
我欲给米琴解释啥叫销售渠道,米琴的爹就说米琴,别给你叔添麻烦,快,赶紧去厨房看看炖的兔子熟了没有。
我说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公司新成立,缺人,米琴去了有她的活干。
米琴听了就很高兴,哼着小曲跑出去了。
吃过饭,孟哥带着我和米琴,当然还有木箱子里的东西,离开了西山。
到了北京后,孟哥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对我说,要把木箱子里的东西,暂时放到我居住的地方。
我这时忍不住问孟哥,那木箱子里的东西,是不是古代的尸体?
孟哥笑,说我,傻兄弟,什么古代的尸体能够这么值钱,就连我让你帮帮忙搬运,暂时寄存在你这里,都会给你三万元的劳务费。
我想想也是,就说要不是尸体,你就把它放我那儿吧。
孟哥笑,说这是艺术品,古代用蜡做得人俑,就像西安的兵马俑一样。只不过西安出土的兵马俑是用土烧制的,而我们这件是用蜡做的。
我放心了,说好的孟哥。
孟哥说一定要给我保管好,过几天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再给我运走。
我说行,你就放心吧孟哥,我知道这东西的价值,绝对会保存好的。
我和孟哥还有米琴,把木箱子里的蜡人俑搬到我居住的地方,孟哥给了我三万元钱的劳务费后,就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