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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聊的时光

没有痛苦失落,就无所谓成长,很多人不想长大,是不想经历痛苦失落,经过痛苦的磨练,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万水千山的难,人的天性就是远离痛苦失落,靠近快乐的事物,不想长大之心人皆有之,这无可厚非,但是,此时的我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什么也想不起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如同我大脑一般空白的天花板,似乎可以从这空白之中找寻到什么,就算不是答案,是慰藉也好。

人生的第一次心情荒芜,窗外的雨声,沈浪的吉他,烦闷异常的我像是临刑的犯人等着罗琴给我打电话,但电话就躺在那里,静静的像是迟暮的狗尾草,无风不动,安稳如瞳。

向双要了电话号码,但没有打过来,就像看了看菜谱,并没有点菜,虽然不是不可以,但是总让人别扭。

洁净的玻璃那边雨水蜿蜒,紧紧地贴着几片风雨中凋零的花瓣,我打开窗户,将花瓣一片片揭下将其弹入雨中,风在我眼前一刮,花瓣便不知所踪。王飞抱着手机斥责我让我将窗户关上,雨水都从窗外落到他的手机屏幕上了。我关上窗户,问陈正有烟吗,陈正扔给了我一支烟,说火在他桌子的抽屉里,我说我要了烟,不一定要抽。陈正道:“靠,你脑子有病吗?”

初三还有四五个月中考的时候,那天下着小雨,我鬼使神差的想出去走走,还是寒冷的时节,我穿着一双棉拖鞋就出去了,雨虽小,但是地已经泥泞,穿着棉拖每走一步都非常吃力,到离我家不远的一片小树林中,一只麻雀在树枝上避雨,我们俩就这么彼此对视着,思绪万千,想到爸爸妈妈,想到班上我喜欢的那个女生,猛然斗志燃烧,小宇宙爆发一样回到家将我之前的试卷考题全都拿出来,一遍遍的做,不会的就去看答案,还不懂就去问老师。

本来我的成绩是班上倒数,打死老师都不认为我能考上高中,谁知道,最后半年我像发了疯一样,一心只想考上高中,不然我怎么继续和班上那位我喜欢的女生继续在一起!中考是我人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愁苦烦闷的滋味,少年不知愁滋味,也许到了高中就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少年了吧,毕竟,中考的时候我已经体会到了愁苦的滋味了。

那场小雨记忆犹新,像是专门为我洗涤灵魂一样。今天这场秋雨,却让我苦闷异常。

想想陈月和双,想想罗琴,想想徐小静,还有秋雨过后的寒冬,想想每天要穿的臃臃肿肿在冬风中穿梭于教学楼和宿舍,枯叶如蝶,也如我心。

天天上课,我上的有些烦了,一上课就想着下课,吃了中午饭就想吃晚上饭,似乎是猪神附体的意思。

我既不会像陈正那样在学生会八面迎风认识那么多的人,学生会活动多多,自然无聊不到他,也不像沈浪那样有着什么爱好来打发时间度日,更没有王飞那种抱着手机就像是和尚抱着佛经入定一样的本事,一旦无聊,就烦闷无比。

终于一次全校晚会我向徐小静取经。

我一向不喜欢什么晚会,徐小静也是如此,我和徐小静从晚会中抽身一起在操场瞎逛,我问徐小静,她有过这种觉得烦闷无比的时候吗,徐小静点头说有,我急忙忙的向她请教高招,徐小静看看我,道:“熬过那段时间就好了。除非你找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情去做,要么就谈恋爱。”我表示我谈恋爱的钱还没有攒够,徐小静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我,道:“你到麦当劳端盘子,到舞厅当保安,还没有攒够钱?你的钱来的是有多慢啊。想要攒多少?”

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过,泡妹子,自然是钱越多越不嫌多,少了一分,说不定哪件事情没让她满意而功亏一篑。徐小静戳着我的额头道:“你的意思是你攒够了钱就可以当大尾巴狼,让女孩可以对你狮子大开口?”我虽然不想承认,但徐小静说的话与我想的也差不多,除了说的有些直白之外。

我文绉绉的道:“总要有人为爱情付费。”

徐小静却说我这个逻辑有鬼,不是看言情小说看多了就是脑残。我问她为什么,怎么就脑残了?

徐小静道:“那你回答我两个问题。”我说可以,但是条件是我也得问她两个问题,两下同意。

徐小静对我道:“如果你喜欢我,我是说如果,你觉得,你会在我身上花多少钱?”我的答案是不多,我和她这几个月,也算是比较熟的了,在一起还真没有为她花多少钱,以前第一眼见她,以为她是一个非常费钱的女人,但是就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她像那晚那样打扮,虽然性感依旧,但是却没有那么浓妆,时间一长,我也渐渐适应了她的性感,不再像开始那样不自然。

徐小静道:“为爱情花钱是你心甘情愿的为她买一些爱情必需品,比如她喜欢吃什么,你可以为她去买,天冷了,你给她买一件衣服,她喜欢的一本书,价格太贵她舍不得买,你偷偷替她买了送给她,买花买浪漫,这是才是为爱情付费,要是随便找一个风尘女子,你若花钱,她就高兴,你若没钱,她就不认识你,你觉得这是为爱情付费吗?”

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还是不开窍,反驳道:“学校的女生又不是风尘女子。”

徐小静紧紧盯着我,问道:“你第一次见我的样子,你还记得吧。”我点头,我自然没有那么健忘。徐小静道:“学校又不是圣地,纯情无错,但是不要太过分了。”

徐小静是一个成熟的女生,我无法比及。然后徐小静指着用下巴一点不远处的一个女生,问我道:“你若和她谈恋爱,就从表面上看,她向你要饰品要衣服要名包要这要那,你给她买了,这是爱情吗?”不远处的那个女生衣着光鲜,头发染了好几种颜色,一绺一绺的有黄有红有蓝有紫,整个是一七色彩虹,比我第一次见到的徐小静还要艳丽。

徐小静拍拍我的胸脯道:“你自己用心想想,你所谓的为爱情付费学说,是不是异端邪说?”她那意思要是放在古代我要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亦或者是被大火烧死。我只好承认徐小静说的对。

然后我对徐小静说我该问你问题了,徐小静让我速问速决,我问道:“你的胸为什么那么大?!”徐小静一巴掌把我拍翻在地,道:“臭小子看不出来你一脑袋蝌蚪啊!”我说你都答应回答我了。没想到徐小静噗嗤一声居然笑了,“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想丰胸啊?”我当然不想了,催促她回答问题,徐小静说有有利于胸部发育的好习惯。然后我问她是什么好习惯,她说她喜欢养猫,从小就喜欢让猫睡在她胸前,别人醒来都是靠闹钟,她醒来确是让猫压醒的。让猫压着胸部,一来猫咪动的时候可以刺激胸部发育,二来可能是因为自己是有叛逆的性格,自己的胸部也是如此,越是压着,越要成长,这就是她所谓的有利于胸部发育的好习惯,说的如真似假,我也无从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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