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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就是女生

未锁的箱随我蝉声入八月,装满思念衬一身远行装。秋风将至,脑中吹入你画像,落叶开箱,身后的风景朦胧成一片不知颜色的芬芳。回忆溢出像是中秋尚未圆,月光未停如你随我行。灯影尽头,街角檐铃,一个身影在等另一个身影,我的脚步声远,心却是不移的驿站,我在等九月如期而至,时光若爽约,这世界将圆规画方。蝉声将停寒双翼,巷草即枯乏承露。夕光梧桐思相拥,团月无声,只是烛光摇影荡心暖——总想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失去正在发育的青春,时光给予的答案却是老去的只是岁月,跨过你和她之间的距离,却消失了时间。

马上就要入秋,天气却还是闷热,所以海边依然是人声鼎沸,我和徐小静跨过人山人海,到了离海浪触及沙滩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徐小静干脆把鞋子脱掉,让我拿着,我问道:“凭什么让我拿着啊?”徐小静道:“我说你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啊。”我问徐小静哪只眼睛看到我像绅士了,徐小静把鞋子扔到我怀里,我不得不接住,徐小静笑道:“你不是绅士,我更不是。你就拿着吧。”说着就走进了海里,反正她穿着短裤,不怕湿。我在后边看着她的背影,腰如细柳,无风似动。

徐小静问我:“你以前见过海吗?”我说我家就住在海边。徐小静道:“我说不见你怎么兴奋呢。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心里很高兴。既然你那里是一座海滨城市,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上大学?”我说因为我比较安分,不习惯环境有太大的变化。徐小静啐了我一口,笑骂道:“放在古代,你的厚脸皮可以抵挡百万雄师。”其实我真的觉得我算是安分的那种人了。高三有一次和双去网吧通宵,因为那一带是风化场所,一条街上全是足疗洗浴中心之类的,站街的小姐很多。深夜我和双像是特种兵一样躲避老师和楼管的手电筒从下水道爬下楼,熟练的翻过学校的墙头,然后抄近路跑去网吧。

那条路虽然近,但比较偏僻,那一带的房子都被拆了,是一片废墟。有一次我和双跑着跑着听到废墟里有女生哭泣的声音,我和双停住脚步,里边那人可能是做贼心虚,急急忙忙的跑开了。里边走出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她的打扮和我第一次见到徐小静的样子差不多,浓妆艳抹,经过她一场眼泪的洗礼,还哭花了妆,看上去好不吓人。

当时我和双傻傻的问了一句怎么回事,那女人倒没有反感,说那个男的以前和他好过一阵,但后来那个男的好吃懒做,就没有继续下去,今天她又遇到这个男人,男人说她婊子,还把她拉到这里来想强上了她。我和双听的懵懵懂懂,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体会到什么是“爱情”。

那女人看我们穿的是校服,知道我们是附近高中的学生,那女人将我俩搂在怀里,说是多谢救了他,算是有缘认我们当她的弟弟,要是有机会,就到她那里坐坐,陪陪她。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清楚,到她那里陪陪她具体是什么意思。那女人身材很高,被她搂在怀里,我只觉得她的胸前柔软异常,伴随着一阵强烈的香气。但后来我就再没有见过她,可是双却老惦记着去她那里,可能是那天晚上感受着那女人胸前的柔软刺激到了他的荷尔蒙了吧,后来双还真的去找过她几次。起码说,我与双比较,算是安分守己的了。可是我说我安分守己,徐小静竟然如此的鄙视我,还说我厚脸皮,真心不知道,她是怎么判断的。

我两只手分别拎着我和徐小静的鞋子跟在她后边,听到后面有人叫徐小静,回头一瞧,两个女生向这里挥手,远远看去,很苗条。我问徐小静道:“这是不是你上班的同事?”徐小静骂了我一句,警告我不要胡说,我乖乖的闭上了嘴,没想到徐小静的性子这么难揣摩,我上高中的时候经常这样开女生的玩笑,她们大多都是一笑而过,要么就笑骂我一句也就算了,可是徐小静居然这么严肃,难道越成熟的女人越对这方面的事情敏感吗?

徐小静对我说道:“那俩是她的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舍友。一个叫陈亚丽,一个叫吴晓芬。”这俩妆那么浓,我看上去这俩长得都差不多..区别就是,陈亚丽的裤子是七分裤,吴晓芬的裤子和徐小静一样,是短裤。陈亚丽笑着对徐小静道:“呦,找了一个小男朋友啊,看样子是大一新生吧,是个雏吗?”我彻底的无语,被人这么说,尤其是女人说自己稚嫩,心中所承受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我在回去的路上问徐小静,我就显得那么稚嫩吗?徐小静道:“你长得像个小孩。”于是之后半个月我留起了胡子,有时候半个多月都不刮胡子,我胡子本来就长得快,不用一个星期,就是标准的大叔模样。

后来班里上交团员证,同学看着我团员证上的照片,吃惊的捂着嘴巴问我:“这是你三十年前的照片吗?”我初三才入的团员,区区三年多的时间,她居然给我加了十倍的岁月,受她打击之后我又拿起了剃须刀。

青春也许就是一把剃须刀,只要把胡子刮干净了,青春的气息就随之涌来。

我刚要对陈亚丽和吴晓芬摆摆手,表示我不是徐小静的男朋友,他们误会了,但徐小静一下子拉住我的手,笑道:“怎么样?这小子不错吧。”我不知道徐小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低着头不语。陈亚丽用食指戳了我肩膀一下,笑道:“还挺害羞,干嘛低头啊。”我心里暗中骂她碧池!三个女生笑着说了几句,陈亚丽和吴晓芬就说到那边走走,就不打扰了,说着还神秘秘的一笑。陈亚丽和吴晓芬走后,徐小静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表情也从刚才的嬉笑变成了阴暗,我问她怎么了,徐小静说,她和那俩女生不和,看到她们心情变得不太好了。

刚才她们明明聊得很好的样子,嘻嘻闹闹的完全是三个活泼友爱的小女孩的样子,没想到一转眼,脸上就换了表情,徐小静道:“我敢打赌,现在她俩正在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找了一个小男朋友吗!”我才知道,刚才徐小静刚才为什么要拉住我的手说我是他的男朋友了。

女生和男生本来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动物,彼此都摸不着对方的脾气秉性。以前我和一个女生聊天,也不太记得我们谈的是什么内容,只记得她想和我去哪里,想是一起去的,但我实在不想去,她又咄咄逼人,最后我说道:“我真不想去,你别逼我了。”那女生停了几秒,我暗暗就觉得气氛不对,像是战争前的宁静一般,果然几秒钟之后,那女生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摔到我身上,大声道:“爱去不去,我没有逼你!”然后气呼呼的走开了。我呆愣之际,陈月过来劝我道:“没关系,女生就这样,过一阵子就好了。”我问陈月道:“你不会也经常这样对徐淑双吧?怎么突然就发脾气啊?”陈月笑道:“这就是女生啊。”

毕业之前,全班人一直相信双和陈月是不错的一对,就在那场大雨之前,我还一直以为毕业之后双和陈月一定还会双宿双飞的。没想到,毕业如刀,对爱情一刀两断毫不留情面,双和我的谈话中也再没有多少谈及陈月的内容,没有半点藕断丝连的意思。也许太相信爱情的年轻总要受点伤,相信的越深,受的伤越深。我和罗琴也是如此,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矛盾,但是毕业了,我觉得和她有了万千阻隔,如果没有毕业,我想我可以和她继续在一起,但是时间不能静止,毕业总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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