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恶心人是一种罪,双就该枪毙——他把我恶心到了极点。
双的初吻已经被我夺走了,别误会,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次我去找双,双正在床上嚼花生米,嘎嘣嘎嘣的很带劲,我说双你不够意思,有好吃的不给我!双指指自己的嘴巴,我岂能怕他,把嘴巴往前一凑,没想到他也往前一凑,我们俩谁都没想到对方会往前凑,一个躲闪不及两下无情的剥夺了对方的初吻,我看着双还粘着花生渣的嘴角,惨叫着奔出他们宿舍。后来听双宿舍人说他拿着牙刷在外边狂刷了半个小时的牙。
徐淑双说他物色到一美女,想即刻下手,我祝他行禽兽之事成功。然后回去找我那看两性知识书的高挑美女,却发现她已经没有了踪迹,我暗暗诅咒双,希望他被狂甩五条街!
开学没有一周的时间,学校食堂就本性暴露,食堂似乎突然包给黑暗料理界,饭菜质量呈跳楼的节奏笔直下滑,不仅难吃,还越来越贵,完全是自己调的价格,在学校开食堂真是一个一本万利的赚钱生意,很难想象中国没有了大学会有多少人失业,能爆发中国的经济危机都说不定。
能在饭菜里边吃出来头发算是走运的,怎么说那也是人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到有女生尖叫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无非是吃出来了虫子蟑螂之类的小可爱。
有一次陈正吃出来一根发丝,去找打饭的大叔理论,问他为什么不注意卫生,怎么饭菜里有头发,大叔看了一眼陈正手里的东西,面不改色道:“那不是头发。”陈正火冒三丈,说他手里的丝状物不是头发难道还是金条?!大叔吧嗒吧嗒嘴,说那是一根胡子,还嘲讽陈正道:“还大学生呢,头发胡子分不出来?”自从被大叔嘲讽之后,大学期间的陈正每天早上都要将自己下巴的胡子刮的一干二净,苍蝇落上去都能将大腿劈了叉。
食堂价格上升质量下滑直接影响到我的生活,因为我在学校巨能吃,一天最少四顿饭,调价之后我觉得钱不够花了,暑假打工的钱是不能动的,因为我得留着紧急时刻用,所谓的紧急时刻也就是泡妞的时刻,万一有天勾搭了一妞手里却没有钱,哭都没地方哭。于是我就充分利用空闲时间出去打工,两个地方,麦当劳端盘子,周末舞厅当保安,因为不是全职,工钱也少了三分之一,我咬咬牙接受了。
在麦当劳端盘子,我最喜欢的客人是军人,吃完了桌子上倍儿干净,和吃之前没啥区别,最讨厌的是学生和带小孩子来的,尤其是还没断奶的孩子,吃完饭桌子上好像被倒了一桶垃圾,比一般客人多出来三四倍。遇到这样的客人我总是看着他们的背影然后问候他们的祖宗。
学校离工作的地点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我就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不愧是二手的,骑了半个月就开始叮叮当当的往下掉零件。
周末本来是要去舞厅的,但是外边下雨,舞厅散场之后早就过了零点,公交车是别指望了,只能骑自行车。听着外边刷刷的雨声,真心不想去,但是一想到经理满脸的横肉,我就怂了,心虚的不得了,跟王飞借了件雨衣就往宿舍楼下跑,后边传来沈浪的祝福声:“晚上上班注意身体啊,实在撑不住了叫我,我去帮忙!丑的不接!”语气间充满了猥琐。同时还传来陈正那伪君子幽幽的叹息,“民生多艰,李均同学也是为了生计,迫不得已。”王飞也凑热闹的说了一句:“笑贫不笑娼。”完了沈浪还拨弄了一下吉他衬托凄凉。我笑了一下,道:“诸位放心,我最近在练习夜战八方藏枪式!”
我后悔跟王飞借了雨衣,因为雨衣有漏洞,还偏偏是裤裆那地方有漏洞,雨水顺着漏洞流进裤裆,湿湿的一片,风吹来凉飕飕的,跟穿了开裆裤一样难受至极!真不知道幼儿时期我怎么穿着开裆裤熬过来的。
一进舞厅我急忙换上工作服,换好衣服觉得舒服了许多,干衣服实在是太可爱了!到指定的地方站好,然后看着各色灯光下的人们疯狂的扭动着身躯,音乐声大的出奇,我事先用棉花塞了耳朵,不然非得震出来脑溢血不可。
舞厅多美女,但好女人却极少,这不假,稍有脑子的人都明白这一点,抱着玩人的心态来的居多。我一见美女就走不动道,在舞厅我尽量不看他们,跟我对面的同事大眼瞪小眼。
对面的同事叫周笑,但却很少见到他笑,多半时候是板着一张脸,开始我以为是工作的原因,当保安最好是一副冷峻的形象,不然老是微笑服务,没有坏心思都能被这种保安的态度勾出坏心思。
周笑最近心情不好,队长跟我说:“周笑前几个月跟这里的一个跳舞的姑娘不错,好的已经滚床了,但可惜那女的太漂亮,半个月前被台下的一老板看上了,就你来之前三天,姑娘跟着老板当小蜜去了。周笑半月前就看着那姑娘被老板搂着腰做各种下流的动作,好几次都想去拼命,被我拦下来了。其实她走了也好,走了死心,不然再在这里待下去,非把周笑逼疯了不可,真要拿刀捅了那老板,还真不值得。”
生活有许多无奈,有些感情在金钱面前脆的还不如玻璃,玻璃碎了还能扎伤人。那些感情碎了顶多换几声叹息,甚至有人还说活该。
夏天的舞厅最是诱人,白晃晃的大腿,姑娘们穿着少的不能再少的衣服,姑娘小小年纪却发育的如同身经百战,成熟的要溢出水一样,各种阴暗的心理,做着夸张的动作。
一开始我觉得还行,下体还能有些反应,时间一长,汗水混着香水,夸张的表情,夸张的动作,抛弃了女生的温情柔美,我几乎都麻痹了;好比欲露还遮更有情趣,脱得一丝不挂反而没了意思。
舞厅的灯光撕开黑夜的一角,这些需要众生来普渡的人们扭腰甩发,挥汗如雨。
下班已经凌晨两点,虽然中间有几段休息,但腿还是站的酸酸的,最要命的是外边还下着雨,心想老天爷也不喘口气,一下子下这么多雨也不累的慌。
我不知道老天爷会不会累,但我确实很累,连衣服都没换穿着工作服就蹬着我的自行车吱吱嘎嘎的往回骑。
迷迷糊糊还有几百米就到学校,我看到前边的小树林有一道光闪了一下,我脑海中闪过四个字:春光乍泄。
我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前边就是一个是事故多发的十字路口,虽然凌晨路上的车辆很少,但还是小心为好。
小树林传来啊啊的声音,我心中暗骂道:“下着雨呢!也不怕雨水把命根子淹了!”但接着就觉得不对,谁会冒着大雨在外边媾和?!好像有女声在里边喊救命,我脑子一热大喊了一声,喊完了就后悔了,要是里边冲出来几个持刀的家伙,就我这刚上完班的状态跑都跑不动。
没想到喊了这一嗓子里边一道灯光射向我,然后那人匆匆跑向前方一出租车,车子一个急转向远处开了。
我想可能是我这身保安服救了我,那人以为我是警察呢!
我把自行车支好走进小树林,想看看那女的张啥样,怎么就被苍蝇叮了她这个有缝的蛋呢。
女生蹲在地上,显然受了惊吓,我喂了一声,女生抬头瞧了我一眼,那女生一身逛夜店的装扮,一看就知道也不是什么好鸟,女生见到我大哭着扑过来道:“警察叔叔!”
“你妹啊!你看好了,老子不是警察,更不是你叔叔!”我把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