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只把黛玉给羞得满面通红,而玉晚楼饶是自认为早已经练就了一张刀枪不入的铁面皮,听了这话,脸上亦是不觉浮起了一丝狼狈的薄红。
杜嬷嬷原是当初随太后一起进宫的贴身丫鬟,只因着和太后主仆情深,不忍太后一人深宫寂寞,所以便一直没有嫁人,也是太后跟前的老人了,自先燕皇后薨逝,玉晚楼被先皇交给当初的齐妃,也是就如今的太后抚养,杜嬷嬷亦是时时帮忙侍候着的。因此杜嬷嬷原也是这宫中的老人了,只除了戴权这个大内太监总管,便要数杜嬷嬷的面子最大了。
不过杜嬷嬷也是个明白人,因而听了太后这话,只笑道:“太后娘娘只这般说,却也委实有些冤枉了皇上的,只或者皇上也是因着不舍与太女殿下分别,所以想趁这几日多聚上几日,不过皇上对太后娘娘原也是敬重得很,平日里不管风霜雨雪,却也是没有少给太后娘娘请安的。”
太后听了杜嬷嬷的话,只口中笑骂道:“你这个老奴才,倒是会两边不得罪的!”杜嬷嬷听了,也不惶恐,只仍旧陪着笑。
正在这时,却是见到戴权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对玉晚楼道:“皇上,柳大人来了。”
玉晚楼听说,便知道定是事情已经办服,于是便对太后道:“母后,朕有事,便先回御书房了。”
太后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只先去罢,只政事要紧。”
却哪知玉晚楼听了太后这话,并不着急着走,却是只拿着一双眼睛看着黛玉。黛玉见了,只觉得粉面微红,因嗔玉晚楼道:“你有政事,怎么还不去处理,只看着我做什么?”
玉晚楼闻言,因笑道:“玉儿,你跟我一起去御书房罢。”
太后听了,因道:“只女子不得干政,这样怕是不大好罢?”玉晚楼闻言,只笑道:“母后可是忘记了不成,玉儿是茜香国的太女殿下,未来的茜香国女主呢,哪里便要遵循什么女子不得干政的话?再来就是,这件事原也是跟玉儿有些关系的!”
太后闻言,这才一拍前额,笑道:“可是哀家糊涂了呢?”言罢,便笑着对黛玉道:“既然皇上这么说了,玉儿,你只随皇上去瞧瞧,看着却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的?只回来后,咱们话儿。”
黛玉因笑着答应了一声,便自跟着玉晚楼离开了慈宁宫,只往御书房而去。
到了御书房,玉晚楼和黛玉便看见柳少白早已经候在了那里,看到了玉晚楼和黛玉,因忙跪下道:“属下见过皇上,见过太女殿下。”
玉晚楼因道:“且起来说话。”言罢,便自走到案前坐下,又示意黛玉坐到他的身边。黛玉虽然心中不大情愿,不过倒也不好拒绝,因而只就近拣了一张椅子坐下。
玉晚楼见了,心中虽然不大高兴,不过只现在却不是跟黛玉好好“算账”的时候,因而只问柳少白道:“可是查清楚了?”
柳少白道:“多亏了莲弟的一招打草惊蛇,只果然那贾史氏便自露出了破绽,赵子阳大哥在那狱神庙,却是发现那贾史氏似乎特别在意她头上的一根木簪的。”
玉晚楼听了,因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东西许是在那根木簪里的?若是果然如此,却是好办了许多!”
黛玉在一旁只是不解,因问道:“你们却是在说什么呢,怎么我却是一句都听不懂的?”
玉晚楼听了,便解释道:“玉儿,我告诉你罢,只当初天翎皇朝的开国皇帝高祖皇帝打这天下的时候,手下却是有七个得力帮手,一个是军师林少攸,也就是玉儿你的曾祖父,一个是吴贵妃的祖上吴显,一个是朕的曾外祖燕青,一个是时任冀州侯的马靖忠,一个是后来被高祖皇帝封了护国将军的陈平,再有就是荣宁二公的贾演和贾源兄弟两个了。
后来高祖皇帝在这七人的帮助下打下了这天下江山,为了表示信任,便将从前朝地宫中得到的一批宝藏的藏宝图分成了七份,因着贾演和贾源是兄弟两个,所以为了不让其他人生出不平之心,只将其中之一交与贾演和贾源兄弟两个,自己只保管其中之一,并承诺,他日只七人或其后人若有所求,只要不违背天翎律法,执藏宝图进宫面圣,必会准奏。”
黛玉听了这话,登时便了然,因问道:“只润之你的意思是,只贾家的那份藏宝图却是在那贾史氏的木簪之中,如果贾史氏执此面圣,要求你放过贾家一干人等,你也是不能不放的?”
玉晚楼点了点头,道:“虽说贾家的人罪大恶极,但是若那贾史氏果然执那藏宝图来见我,要求我放过贾府一干人等,我也不得不从轻而判的,只是若果然如此做了,便等于给了贾家喘息的机会,下次再要找借口整治那贾府中人,却是会有如登天之难了,而且更是对不起那些为贾家所害的无辜百姓。”
黛玉听了,因不觉气愤道:“要说都是那高祖皇帝的错,只要表示信任的方式多的是,却为何非要弄些这些像丹书铁券之类的东西,没的因着这些东西倚仗,只能任由他们的后世子孙为祸百姓的!”
玉晚楼听了黛玉这话,只哭笑不得,道:“玉儿你也是真够大胆的,连高祖皇帝也说得!”
黛玉听了,也不多话,只问道:“既然如此,只现下里你却是预备怎么做的?”顿了顿,又看了玉晚楼一眼,道:“听你们刚才话里的意思,莫不是想迷晕了那贾史氏,然后再将那藏宝图给盗了来?”
玉晚楼听了,因笑道:“不愧是要当女皇的人,果然是聪明的!”黛玉听了,只撇了撇嘴,却是不再去理玉晚楼,心下里却是觉得未必有这么简单能得了那藏宝图的。
玉晚楼见黛玉如此,只笑了笑,对柳少白道:“好了,你只去罢。”柳少白闻言,因答应了一声,便自消失在了原地。
只柳少白走后,玉晚楼因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过儿的黛玉,而后便走了过去,问道:“玉儿,只刚才我叫你坐我旁边,你怎么却是不理我的?”
黛玉听了,因羞道:“那是你坐的地方,只我坐在那里,让外人瞧了,却是笑话!”
玉晚楼听了,便笑道:“既然如此,只现在没有外人了,玉儿可以放心坐了?”黛玉闻言,却是扭过头,不去理睬玉晚楼。
玉晚楼见状,也不多说,便自将黛玉打横抱起,往那御案前走去。黛玉因惊叫一声,又不断的挣扎着,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玉晚楼因邪恶的一笑,道:“玉儿你不听话,我却是要好好惩罚你的!”言罢,只将黛玉往御座上一放,欺身向前,便自吻上了黛玉的樱唇。
黛玉被玉晚楼这突如其来的吻给吓了一跳,身体宛如触电一般,忙自要推开玉晚楼,却见到玉晚楼那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让她情不自禁的为他所吸引。
这时,只听玉晚楼对黛玉道:“玉儿,给我,让我吻你。”磁性的声音却是带着无尽的魅惑,只让黛玉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玉晚楼见状,唇边溢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两臂搂上黛玉那纤细的腰肢,将黛玉整个人都禁锢在自己的怀中,而后便再次印上黛玉那娇艳欲滴的双唇,轻轻吮吸着,不断的挑逗着黛玉。
而黛玉也渐渐沉迷于玉晚楼的吻中,由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后来渐渐的放开了防备,只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玉晚楼那温柔的爱意。
玉晚楼见黛玉放开了防备,心中十分高兴,双手亦不觉大胆的探入了黛玉的衣襟,轻抚着黛玉那胸前的柔软。也因此黛玉登时便惊醒过来,因而急忙推开玉晚楼,又羞又恼的道:“你怎么能这样?”
玉晚楼眼见黛玉生气,不觉暗恼自己太过急进了些,因忙搂过黛玉,柔声道:“对不起,玉儿,都是我的不是,只我心中却是太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了,所以一时之间,竟是忘情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黛玉本因着刚才玉晚楼的举动,心中很是有些生气的,只后来听玉晚楼说他太想让她成为他的妻子,心中不觉涌起一阵甜蜜。不为别的,只因着,她深深的知道,对于一个皇帝而言,便是连皇后亦是不能算是他的妻子,不然皇后对于皇帝,也不会自称“臣妾”,而不称“臣妻”了,所以当玉晚楼说出“妻子”两字的时候,却是深深的打动了她的。
眼见着黛玉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玉晚楼便心知黛玉已经不再生自己的气了,心下便自舒了一口气,又不觉暗自嘲笑自己,自己面对朝堂风雨,无尽算计,何曾这般小心翼翼,缩手缩脚过,只偏偏对黛玉,却是百般小心,再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不过自己却是乐得这般小心,只因为,只有跟玉儿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方能够成为一个普通的男子,不必顾忌所谓的天下人的表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