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滴灯油,千斤金……
有什么功效?
这里所有侍女都貌美如花,环肥燕瘦,穿着打扮透着一股风骚,虽不是惺惺作态,可也少不了刻意勾引魅惑的嫌疑。
既然被称为香薰灯,在这香艳之所,能起什么作用?
“助兴”
可谓是烧钱的拜金之地啊。
这里敢在井州城放狠话,只有你想不到得,在这里,没有你看不到的,只要你有钱,这里没有你得不到的。
当然,这只是这里独一无二的特色之一,更为令人享受的服务就不去一一介绍了。
初入此门,入眼之处无不是金碧辉煌,璀璨光芒,在昂贵的灯光中,到处都透着一股奢华的气息,如龙不依第一次出现这里,也忍不住感叹,这里每一处的装饰都确实能激发任何人灵魂深处虚荣心,令其得到绝对的膨胀。
很简单的一点,你什么时候见过一名穿金戴银,哪怕是胸前一块玉佩或是高贵的发冠,这其中任何一样都足以令普通人终身衣食无忧打扮的“贵妇”,去对你谦谦有礼,含笑以对,将你视作上宾去侍候?你就被当做上帝一般的招待,这种满足感可绝非什么地方可以找到的。
龙不依算是体会过很多了,但这里却是唯一能给她一股耳目一新的感觉。
几个人找了一间顶层的贵宾房,风清景秀,这半壁井州城都轻易入目。能选择这里,不仅是因为这里独特和昂贵,而是关键在于对面就是一所堪比此处的建筑,似是比这里黄金海岸更胜一筹,三个烫金的大字无不是在彰显着身为井州城之最,当今井州城内最大的妓院——“醉兰楼”。
要知道,那里未来的主人将是……龙不依。
清爽之风在阁中吹过,让人心情舒爽。
尽管是见过世面的龙不依,在看到这醉兰楼之后也要忍不住,为它着迷,为它惊叹。
以现在的人手工及审美、能力,能有如此建筑绝对可以称奇。
明明是一处妓院,整体十二层楼阁给人的感觉却好似独立仙鹤,英姿傲然,不屑于世,在光芒下,显得富丽堂皇,辉耀无比……
只是……
龙不依皱了皱眉头,从这里望过去,怎会显得死气沉沉?
她疑问的目光落在楚云轩的身上,似乎在等个解释。
他虽然看出什么,却未给予解答,反而嘴角流露出一丝作弄。
如此龙不依在看不出来也可以撞死在墙上了,当下龙不依就怒了。
“姓楚的,你送我一座死楼,是何意思?”
来了!终于来了!
花川楼对傅子杰挤了挤眼,贼笑着。他早就看出这三人气氛有点诡异,这龙家小姐似是处处跟大哥针锋相对,他就盼着这一刻双方发生冲突呢!
大哥吃瘪?这种事比母鸡打鸣还稀奇。
额,至于那龙家小姐吃亏……
他只能耸耸肩膀,说一句:“光我屁事。”
毕竟也不是他吃亏,就当闲来无事,看热闹打发时间了。
但是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又岂会放弃赌上两把的机会!
花川楼捅了捅傅子杰,悄悄递上一上面额五千的金票,偷偷嘘声道,“一赔三,我买大哥赢。”
傅子杰皱了皱眉,低沉道,“去,别捣乱。”
花川楼一挑眉梢,“啧啧……装是不?都是人何必装神,都是水何必装纯,不是你丫当初非死活拉着我赌大哥是不是处男的时候了……”
傅子杰突然浑身一个激灵,一把捂住花川楼不安分的小嘴。
“怎么?”龙不依微愣,望着有些失态的傅子杰。
傅子杰尴尬讪笑,“没事,他牙凉,我帮他捂暖。”
看花川楼激烈反抗,似乎要当众说出什么的样子,龙不依信他才有鬼。
不过,龙不依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以一个商人的身份去在那可恶的楚云轩身上争取最大的利益。
名满井州城的第一妓院醉兰楼,竟然光天化日被一群黑衣人血洗?
这种晦气、大忌让人无何做买卖?
让她龙不依又如何罢休!
你岂不是明摆着耍我?看我好欺负是不?
傅子杰见二人又开始水生火热的争执起来,才安下心来。
低声在花川楼的耳畔骂道,“老四,你不讲信用,不是给你十万金票的封口费了吗?”
“去。”花川楼挣扎开,“呸呸……”
他奸笑道,“三哥,亏你还傅家未来继承人,怎么忘了我的老本行?”
“土匪!”傅子杰脸色一黑。
花川楼面带得意,“那你还用跟我讲信用吗?”
靠!
气的傅子杰牙根痒痒,“算你狠。”
花川楼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堂堂正正的做好,不甘心的嘟囔着,“要不是打不过你,早就跟你翻脸了。”
身体弱小,是花川楼的硬伤!他最痛恨被以力压人。
傅子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大哥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笑眯眯的向花川楼靠去,“你确定你买大哥赢?”
花川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便啦,重在参与,毕竟从未见大哥吃亏过,一直想看看他出糗,如果今天看不到,赢来的钱,就当买个心理安慰……”他小嘴一歪,“要是看到了,那可就赚大了……”
“赔五千金票还算赚?”傅子杰笑眯眯的挑起眉梢。
花川楼晦气的皱眉,“啧啧,你知道什么,那是物超所值!”
傅子杰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轻拍桌子,“说的好,那咱就赌个尽兴,一口价五十万!一赔十。”
“噗。”原本还在润嗓子的花川口,一口喷出口中的香茶,气急败坏的指着傅子杰,“你……你这是打击报复,你丫就想让我倾家荡产,你丫怎么不去抢?”
前些时日,他才刚从对方那里混来十万封口费,很显然,人家要连本带利的取回去。
他就知道,这笑面虎总对自己笑,肯定没好事。
俗话说的好,满脸笑眯眯,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五千金票他还不放在眼里,可五十万就不一样了,这些钱已经远远超过了伤筋动骨,而是绝对的放血割肉——疼啊。
诚然,能看大哥吃瘪,五十万金票绝对值,而且是有价无市,毕竟楚云轩的名头和身份就以远远超出这个价钱。
可是——
大家无非买一乐呵,何须如此认真?
五十万金票啊!
花川楼小脸一黑,绷着小脸,隐有哀求的商量着,“五万行不?”
傅子杰闻言,顿时故装惊讶的道,“你这是明摆着瞧不起大哥啊。”他笑眯眯的说道,“要不我去问问他能不能接受这个价?”
“靠,你丫威胁我?”花川楼不甘示弱的瞪起眼睛,“别忘了你也赌过大哥是不是处男,你小心……”
傅子杰厚着脸皮说道,“无所谓啦,顶多咱俩被毒打一顿,我这副身子骨还是抗的主的,而且他想抓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珍而重之的打量着花川楼的小身板,轻声一叹,“哎,倒是老四你,如果顶不住,三哥我也只能为你祈福,一路走好……”
“我呸呸呸……”花川楼恨恨的瞪着傅子杰,“你记仇,我知道,不就五十万金票嘛,你至于用这么恶毒的方式赌咒你四弟我嘛,还有没有人性,有没有良知。”
这回似是终于轮到傅子杰扬眉吐气了,故作深沉的拍了拍花川楼的肩头,“你跟我讲人性?谈良知?是否该结合一下我的老本行?”
商人?
确切的说应该是祖传的商人!
商人要是有人性,有良知那还叫商人嘛?
用花川楼的话说,也可以认为是祖传的没人性,没良知。
靠!
花川楼自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不再去与之辩解什么。
五十万金票?
靠,咱丢不起那架!
赌了。
傅子杰还不时的安慰说,“放心,既然是赌,自然一切都有可能,别忘了,要是龙小姐败了,我可是要一赔十的,你若赢了,一翻番可是五百万金票……”
花川楼恶狠狠的瞪着他,没好气的骂道,“滚,你丫少在这落井下石,你要是没把握,你敢跟我这么赌?”
傅子杰笑而不语,笑眯眯的眼睛里流露出精明的算计。
啧啧,一顿饭啊,就让我赚五十万,前些阵子的恶气,终于出了,还赚了四十万。
老四,可别怪三哥哦!
就这样,一对损友,就将二人争锋相斗的夺利,升级到了绝对的利益高度,这场胜败,可是一次牵连四个人?
五十万……
恩,不是小数目……
不晓得,若是楚云轩得知这两位结拜弟弟如此戏耍自己会有如何反应?
傅子杰与花川楼两个大闲人要做的事很简单——看戏。
但是这二人的心态可大为不同。
一场戏五十万金票?丫丫的,太坑人了。
花川楼不甘心的瞥了眼悠闲自在的三哥,你到舒服。
哼。
龙不依本就牙尖嘴利,为了利益,更是不讲情面,说出的话自然也不会好听,更不会给楚云轩面子。
你跟我玩玩心眼,背地用用手段,我龙不依若是吃亏,那是咱没本事,无可厚非,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