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较瘦的护卫道:“我看最好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吧!不然的话,就算家主大人不杀,咱们也肯定要去血雾森林去找人的,一旦去了血雾森林,你我还能活着回来?为了保命,咱们只能装什么都没看见的,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另一名护卫应声道:“嗯,你说的很对,这件事只能瞒下来,我看那心雨小姐和陆羽少爷,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咳,真是可怜了他们两个了。”
“那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走吧!”
两人说完,回身便走。
就在这时,又有几名护卫赶了过来。
其中一名领头的护卫道:“你们两个,有什么发现没有?”
那两名护卫忙不迭摇了摇头,“没有没有,这儿我们什么都没发现。”
“那……怎么刚才我听到这边好像有动静?”那名领头的护卫道。
“嘿嘿……您肯定听错啦!好了,咱们抓紧时间找人吧!”那名较瘦的护卫道。
那名领头的护卫点了点头,带着身后的几名护卫,回身而走,按照原路线找人去了。
没人会想到张心雨和陆羽两人,会被张有福带到黄江对岸的血雾森林,因而导致张陆两家找人找得焦头烂额,甚至惊动了赵萧两家,以及芙蓉城的众多小家族,都加入到了寻人的队伍之中,然而,几乎是将芙蓉城翻了个底朝天,竟是仍没有找到张心雨和陆羽的身影。
所有人都不由得纳了大闷了,好端端两个人,怎么说不见了就不见了?!
直至子时,也没有张心雨和陆羽二人的消息,凡是能去找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经找过了,各个家族的人无不是身心俱疲,不少人都开始往最坏的方面想了。
难道他们两人,是去了山上不成?
芙蓉城方圆三百里,山峦极多,但只要是有山且有林的地方,就必会有妖兽出没,张心雨和陆羽二人,这大晚上的又怎么会跑到山上去?
但既是别处找不到,也只得前往各处山峦找人了。
陆家负责陆府后山青阳山的搜索;张家负责张府后山青月山的搜索;萧家负责萧府后山青明山的搜索;城主府负责试炼重地凌云山的外围搜索。
但这一切,都注定是徒劳的,整个芙蓉城可以说一夜未眠,各处都有火把照耀出的光亮;第二天天已大亮,陆长贵因寻不到爱子,一双老眼已是通红,声音也是极度低沉沙哑,只得命令陆家人先打道回府,再从头计议。
四大家族中,最心力交瘁的,还属张家!
张有福逃出张府不过一天,张有福的人还未找到,二小姐张心雨便紧跟着失踪,这等双重的打击,实是令张家高层无法接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都已经把芙蓉城翻了个遍了,可是到头来,人呢?
却说那两名目睹一切的张府护卫,也是跟着战战兢兢的找了一夜,看着张家众高层焦灼憔悴的神色,两人的内心倍受煎熬,其中一名较瘦的护卫,再也按耐不住,悄悄的凑到正要打道回府的张庆年跟前,不漏声色的提醒道:“家主大人,恕小的愚昧,万一心雨小姐去到了黄江对岸,也是说不定的!”
这句话仿佛一道震耳的晨钟,敲得张庆年浑身一个激灵,这自己心爱的女儿,若是去到了黄江对岸,那还了得?
张庆年紧急召集了另外三大家族的一众高层,商讨一下,是否要去黄江对岸找人。
萧家家主萧彻在听到这样一个计划后,忍不住冷笑起来,道:“庆年贤弟别怪萧某讲话难听,就算是元武境的高手,去到黄江对岸的血雾森林,都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何况你家心雨小姐,实乃一大家闺秀,又非武者,若是去了血雾森林,恐怕是凶多吉少的。”
听得这话,张庆年气血上涌,老脸胀得通红,然而萧彻这话,虽然难听,却也不无道理,一时间竟是说不上话来。
而城主府的意思,与萧彻几乎如出一辙,这令得张庆年的表情上,多了几分错愕;想到自己的女儿,好歹也快要成为城主府的儿媳了,他城主府在这件事情上,竟然也是漠不关心的态度,张庆年不由得有些心寒。
唯独陆家与张庆年的意见一致,毕竟失踪的不只有她张心雨,还有陆家的陆羽。
虽然张家和陆家,都有心去血雾森林去找人,但两家的心中都很清楚,一旦踏进血雾森林,将意味着什么。
曾经无数元武境级别以上的武者,从来去闯血雾森林的,都是有去无回,这种情况下,去血雾森林找人,人找不到,只会让更多的人失踪。
在赵萧两家的合力劝谏下,张陆两家的心思最终还是动摇了,毕竟在没有一点把握的情况下就去送死,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就在众人无不是叹息无奈、沉默不语之际,赵戎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沉寂,道:“也说不定,心雨姑娘被陆羽少爷带出了芙蓉城,去别的城市了,也说不定的。”
“他敢!”张庆年拍案而起,面如重枣,看了一眼陆长贵道:“若是雨儿有个什么闪失……”
张庆年没有再说下去,陆长贵的心中很清楚,他这是在给自己留面子,但陆长贵的心情又何尝好过,一声长叹道:“贤弟稍安勿躁,吾儿向来胆识俱佳,绝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心雨姑娘的事来,或许真的如城主大人所说,两人去到别的城市了。”
嘴上这样说,陆长贵的心中却是深知,陆羽是断然做不出这种玩失踪的事情来的。
赵戎点了点,沉吟了一下,又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被人劫持了。”
被人劫持?!
全场哗然。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劫持张陆两大家族的嫡系子女?
“如果被人劫持不太可能的话,”赵戎接着道,“那还有一种可能,这两人或许已经不幸失足,跌进黄江,也说不定……”
“城主大人!”张庆年已经气得快要说不上话来了,喘着粗气道:“我家雨儿好歹也算你家半个儿媳了吧?!……”
言外之意是,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报!……”
就在这时,一名张府护卫从门外冲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家主大人,黄江之上发现不明漂浮物,小的眼拙,看不出那是何物,只觉得蹊跷,还请家主大人前往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