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李静婉开口了,是不是找茬?唐甜甜不知道,不过,瞧着女眷们都支起耳朵,正是听着她俩的话,唐甜甜笑道:“姐姐有雅性,我自然不会扫了大家伙的好兴致。”
“成,得了妹妹的话,大家伙那是得好好赏一赏妹妹的院子。”
良娣李静婉带头,领着女眷们就是参观了雅阁。
雅阁,二进小院落,地方并不算大。
一行女眷慢步走了两刻钟,里里哪儿都是看个透。
“真羡慕妹妹。”在皇长孙周钧的寝屋里,见着睡得甜甜的小婴儿,良娣李静婉画风一变,从前面的咄咄逼人,转为了温婉佳人,指着屋里的布置,叹道:“处处仔细,俱是为皇长孙花费了心思。可怜姐姐,没了妹妹当娘的这份福气……”
伤心着的李静婉,抚着小腹暗自神伤的模样,像极了雪岭之上的莲花,独自舞翩迁,却是无人怜。
在场女眷们,都是东宫的竞争者,可以说,在这个小圈子里,嘴里唤得姐姐妹妹亲热着,都是一个面子情。谁真把其它的女人当了亲姐妹,必是脑浆被糊住的傻透顶了。
东宫中,暗里争斗不休。
李静婉的话,不过是点醒着在场的女眷们,她曾经也是怀过一个孩子的。
唐甜甜生的孩子,小名叫六斤。不过,这只是当着太子周昱时,唐甜甜才会如此亲腻些的称呼。
从唐甜甜的位份升为良娣后,平日里,她在其它人面前唤孩子的名儿时,都跟着大秦朝的习俗一样,称一声钧哥。
这会儿,唐甜甜就是招呼着女眷们出了屋子,道:“咱们不妨出去吃酒吧?钧哥睡得香甜,小孩儿气性大,可不敢扰他醒来。要不然,今个儿的席面,大家伙都要吃得不痛快。”
“良娣姐姐说得是,咱们可不敢吵醒了皇长孙。”奉仪丁妙儿捧了话,道:“今日是良娣姐姐的好日子,大家伙沾沾光,一起聚聚真是难得的妙事。”
唐甜甜听得丁妙儿的配合,望了一眼。二人视线交错,似乎陂有些默契?
随即,唐甜甜嘴角扬一扬弧度,有一抹的笑容。
席面算得雅,正是饮了菊花酿,吃了蟹黄香。
在秋季,吃这等特色的玩意儿,最是应景着。
良娣李静婉饮了菊酿后,心情似乎非常好,还是嚷嚷着要行酒令。
行酒令,是雅事儿。不管文人,还闺阁的少女们,都是非常喜欢这等消遣的乐子。
唐甜甜没拒绝,陪着大家伙玩了一回。
只待酒席散时,奉仪丁妙儿落了步子,故意留了下来。
“妹妹,可是有事儿?”
唐甜甜的问话,奉仪丁妙儿听罢,便是福一礼,恭敬道:“得烦良娣姐姐帮忙了,妾月事未至。只等太医确认,是否有喜?”
丁妙儿有喜?
唐甜甜惊得抬了头,道:“蟹是寒物,于妹妹腹中子,怕是有碍?”
“妾就是食两口,应个景儿。”丁妙儿自然知道,蟹性凉,食多的话,容易造成流产。所以,今个儿,她就是在嘴里咬了小口,做回把戏。
早在赴宴前,丁妙儿就是用过一碟子的点心,饿不着自个儿了。
“妹妹心头有数,我就放心了。”
唐甜甜这般说罢话,又是沉默一下后,问道:“妹妹想我如何帮忙?”
“这个孩子,妾是一定得保住的。”奉仪丁妙儿望着唐甜甜,眼中溢着希望与母爱,道:“还望良娣姐姐全力助我。东宫里,连李良娣都落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