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畅想一会儿,太子周昱有些晕乎乎,瞧着模样是饮酒过量。
于是,小宴半途结束。
等到唐甜甜好不容易扶着这位殿下回寝屋内,便是忙唤叶香、覃香备了热水。稍倾,亲自动手给周昱擦擦脸和手,待是换了睡觉的行头。
唐甜甜唏嘘一口气,心底想着,太子周昱前面的话,算不算人人都羡慕着别人的精彩自在?
次日,等着唐甜甜醒来时,太子周昱已经离开了。
用罢朝食,唐甜甜领着叶香、覃香去太子妃寝宫请安。
按说,太子妃面上还是非常宽厚的。这不,连天天的请安,太子妃赵惠茵也是改掉章程。道是怀孕身子容易乏,改为女眷们五日一去。
唐甜甜思念小儿六斤,不介意天天去太子妃的寝宫,蹭个脸皮厚。
只要能看到小儿,哪怕不能抱一抱,就是多盯着看两眼,唐甜甜心里也是舒坦些。
哪日,不能见着小儿,唐甜甜整整一天,那都是得坐立不安了。
当了娘,唐甜甜就是真明白,为何母亲乐意为自己的孩儿,做了任何的事情。
这一种源自心底的感情,那是说不出来的。
为儿为女,似乎再苦,也不苦。
滋味,是万般心头自知。
“本宫是个和善的,唐妹妹就是不爱闲。偏偏天个儿来请安,本宫怕其它的妹妹,都得心里担怕着,本宫怨她们不够殷勤的劲头喽?”太子妃赵惠茵在见着唐甜甜请安福礼后,是调逗了此话。
看似无意的打趣,实则真的传出去,唐甜甜晓得,怕是东宫的女眷们,九成九得恨她这个天天请安的多事者。
那如何呢?
唐甜甜不在意,因为,她明白着,人活一辈子,岂能事事让别人满意?
唐甜甜心头更想小儿六斤,顶着太子妃赵惠茵的暗暗不高兴,她忙是小声回道:“妾跟姐姐们不一样,姐姐们都是大家闺秀,贞静贤淑。太子妃您是知道的,妾出身低微,在屋里实奈着坐不住。”
“想想,沾沾太子妃的贵气,都是了不得的大福气。”唐甜甜拍着马屁,心中都想唾弃她自己马屁精。
可人在屋檐下,就得低头啊。
哪怕是想太子妃对她生的小儿六斤好些,唐甜甜低头屈膝,也是心甘情愿。
“就怕太子妃是久而久之,厌了妾这么个讨嫌的角儿。”唐甜甜贬低自己,是不留了余地的。
“哈哈哈……”捂嘴笑着,太子妃赵惠茵片刻后,是停住了笑声,道:“哪会,妹妹乐意来,本宫也是高兴的。”
虽然庶长子碍眼,庶长子的生母更碍事。可想想,面前这个伏低在她面前,马上要失去儿子的小小昭训,太子妃赵惠茵是不打算怪罪了。
一个可怜女人,太子妃赵惠茵都觉得,懒得计较。
就在唐甜甜奉承着话时,有宫婢进来禀话,道是周嬷嬷抱着皇长孙,来给太子妃赵惠茵这个嫡母请安了。
太子妃望了唐甜甜一眼,心中了然,唐甜甜来请安的真正原由,怕是想培养母子感情。好歹多露脸,那有亲娘在的,哪会是她这个嫡母养的熟?
这么一想,太子妃赵惠茵心底有些不舒服来着。
不过,看着奶娘赵嬷嬷的眼色,赵惠茵是心中劝慰了自己。
这些碍眼的人,反正注定蹦哒不了多久,她堂堂太子妃没必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