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着女红的唐甜甜,似乎完全没发现她的屋里多过一个人,她是那么的专注。
直到窗外不远处,叶香拿着剪子,在小花圃里剪了几枝月季花时。唐甜甜搁下了手中正是缝制着的小布兜。
此刻,唐甜甜的嘴角,是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唐甜甜记得很清楚,她和叶香约好的信号。
若是太子来了,便是剪了紫微花;若是旁的女眷来了,便是剪了石榴花;若是太子离开,便是剪了月季花。
“呵呵。”嘴里含了冷笑,唐甜甜演的第一出戏,算是谢幕了。
至于演出的结果如何?
唐甜甜不在意,因为,她有的是功夫,来个水磨了太子周昱的心底感情。
“正好也试试,我这个唐昭训的份量吧。”了解自己位置,看清楚自己的能力,唐甜甜觉得做不到知彼,那么,便是先明白知己吧。
心头思绪浮动,这般如此的想时,唐甜甜抬了头,仰望着窗外的天空。
她似乎从未曾的发现,这巴掌大的天空,好小啊。特么的像了,一个鸟笼。
太子周昱从昭训唐氏处离开后,返回了书房。
他静不下心,练了大字。
“母妃……”两个字出了喉头,太子周昱在想,他当年抱到元后身边,母妃是不是也像昭训唐氏一样,思念他呢?
“张德,太子妃那边情况如何?”太子周昱随口问了一句。
“殿下,一切情况,按计划进行。”张德回了话,还是微微吃惊。他打量着,从太子周昱沉了一张脸,自昭训唐氏屋里出来后,张德就是琢磨不定,是哪出问题?
“殿下,可是有不妥当?您吩咐,奴才这便去办了。”张德态度挺小心翼翼的模样。
“孤的二弟那处,按行程动一动。孤的网,已经布好了。不猎着好猎物,岂不是可惜一翻大功夫?”太子周昱说了话后,还是起身,从书桌旁边的博古架上,取了一只琉璃色的小瓶在手中把玩。
那琉璃瓶不大,太子周昱的一巴掌,就能握个头尾。
可这么一个不会太起眼的东西,张德在瞧见太子拿着时,脸色大变。
“殿下,这东西太危险,您的安全重要。”张德小声提醒了话道。
“哈哈哈……”太子周昱大笑起来,笑得有些癫狂,道:“张德,看看,你都晓得这东西危险。孤的太子妃,却想把这东西,日复一日给孤的长子服下去。”
望着手中的小玉瓶,太子周昱的双眼中,全是冷冽的目光,寒到了如同冰块一样。
“孤膝下就这么一子,太子妃都容不得,真是父皇给孤选中的好嫡妻啊。不亏是门阀嫡女,有一幅够毒够狠的心肠。”太子周昱感叹,这话里,对太子妃赵惠茵的不满,那是太明显不过了。
“她先不仁,孤后不义。奈何,孤与太子妃,可能真是没修得长长久久的夫妻缘份。”太子周昱叹息,话中的某些引喻,是不言而明。
张德听得太子周昱说这些话,那是巴搭了耳朵,恨不得从未曾听过啊。
可惜,想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