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睡眠被人打扰,她不满地嘟囔。
萧寒霖笑了,伸手将她的发丝撩到耳后,也就在这时,他的身体骤然僵硬,双目睁到极限。
怎么会是她?
泪水从眼眶中汹涌而出,白云沫埋在被子中哭成泪人。
是他夺走她的清白,可现在……他怎么能如此绝情?
他刚才说“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她”,她是谁?白霜霜?难道他昨晚只是把她当成了替身?
那她该怎么办?尚未婚配的女子与男子有了关系,往后她的路该怎么走?
守在西悦楼看戏的百姓一见萧寒霖露面,不禁伸长脖子观望,但他身边却没有事件女主角白霜霜,而且看他的脸色似乎非常的生气。众人不知内情,于是有几个就斗胆问了他们的房间号,上去二楼客房打算看白霜霜何时出现。
可事情再次出人意料。
白尚书终于赶到西悦楼,进去就见到自己哭得不成样子的二女儿,惊讶之后,也不敢多留,就在各种指指点点中将她带回家。有什么事,都先回家再说。
没过多久,新的消息传开了。
不知廉耻的不是第一美人,实际上是白云沫。她想要嫁给霖王,就利用霖王心仪白霜霜,先是派人送信,以白霜霜的名义将霖王约出来,然后用计欺骗了霖王,所以知道真相的萧寒霖才会大怒。客栈老板也说,房间是白云沫派人来订的,美人香也是她叫准备的。
有了这些证词,短短半日,白云沫声名尽毁,成为众人口中不要脸,心计重等等词语的代言人。
白府。
白云沫哭得眼睛都肿了,二夫人也同样哭得撕心裂肺,这世上,最能伤人的就是流言。发生这样的事,以后还有谁敢娶她?
白云沫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昨天头痛,早早地就睡下了,为何会和萧寒霖在西悦楼过了一夜,她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事出蹊跷,可也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白云汐在一旁坐立不安,嘴唇都差点咬出血来。
这件事是她策划陷害霜霜的,她也亲眼看到她和萧寒霖一前一后走进西悦楼,可为何最后会是云沫出现在那里?她的计划很小心,自认为不会有人知道。
到底是谁帮了她?昨夜她没有回府,又是去了什么地方?帮她的人又会不会把她抖出来?
白云汐心里万分忐忑,为了留住那个男人,她已经付出太多,再有何变故,她根本就输不起了。
她担忧地看着二夫人怀中的白云沫,一屋子的人愁容满面。如今外边的流言蜚语她有所耳闻,虽然她整件事情的策划人,可她绝对不能站出来说出真相,替她洗去委屈。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别开眼,不敢再看白云沫。
这一次,她这个做姐姐的,只能对不起她了。
宣王府。
霜霜正和萧亦宣在用早饭,管家从外边进来,在萧亦宣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便退下,萧亦宣墨色的瞳孔中掠过冷芒。
“发生什么事了吗?”霜霜见他放下筷子,开口询问。
萧亦宣蹙眉,神色少有几分凝重,将大街上的早已传开的流言转述给她。
“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竟然敢用我的名号,有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霜霜冷冷讥讽道,本以为给她几次教训能让她有所收敛,没想到她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诸如她这类人,根本没资格得到别人的同情。
萧亦宣一挑眉梢,英俊非凡的脸上忧色略显,“还好她只是借你的名义约三皇兄出来,而不是设计陷害你。”
“她要是敢,我就打断她手脚!”霜霜眼神一凛,唇边的笑容妖娆而冰冷。
要折磨一个人,她可是很在行的。
饭厅内,一众伺候的丫鬟听得心颤颤。
她们未来的宣王妃,王府的女主人,好像,很彪悍啊!
萧亦宣哑然失笑,他用拳头抵在唇间,轻轻咳嗽几声,霜霜关切地看着他,“又不舒服了吗?你有没有吃药?”
“不碍事的。”他淡然一笑,平息着呼吸。
霜霜微微拧眉,不过,他自己的健康,他是有分寸的,遂也没再多说。
两人继续吃着早饭,紫鸢在一旁伺候,刚才听到霜霜的狠话时,要不是记起宣王的叮嘱,她就忍不住说漏嘴了。小丫头看看自家小姐,然后又看看萧亦宣,唇角扬起浅浅的笑弧。
宣王对小姐保护的如此周到,想必绝不会是二小姐所说的那样,这场婚事仅仅只是冲喜而已。
宣王应该是真心喜欢小姐的吧。
用过早饭后,萧亦宣亲自送霜霜会白府。因为宣王的到来,白尚书虽是愁得满头乌云,也亲自前去迎接。萧亦宣解释了霜霜一夜未归的原因,白尚书连连感激他对霜霜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