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初次出手
熊大半信半疑,众人到了武道场的一处擂台附近。
武道场上的一处四方擂台,江城子背负古剑一跃而上,站在擂台上江城子目光讥讽不加掩饰,冷笑道:“你们三人一并上来吧。”
孟木默默退后一步,他可不想掺合这等麻烦事。刘倾水在前方欲要将道器暂借熊大,熊大摆手拒绝,同样是一跃落在擂台上。刘倾水不放心,冷然道:“熊二,你也上去。”
“殿下……。”熊二脸色微微难看,显然他认为这是单打独斗,以二敌一,令人不齿!怎料,刘倾水凤眸一瞪,熊二吓的一哆嗦,背负着阔剑同样跃到擂台之上。
“那个废物不上来吗?”擂台上的江城子,抬手一指孟木,讥笑道。
孟木泰然处之,笑而不语。
“江城子,看来向你主子学了几式剑术,就狂妄到目中无人的地步了。”熊大回语讥讽,目光森冷。
“今日你熊爷爷要把你砍成八块喂狗。”熊二咧嘴大笑紧握着那一人高的阔剑运行道力。
江城子目光蔑视不减,冷笑道:“开始吧?”
话音刚落,熊大气势四溢,身体上的筋脉犹如虬龙般,双手合十似聚拢灵力。
台下聚集的弟子以有数十人,近日来武道场内鲜少会出现这般斗法场面,众人都有看好戏的样子。
“据闻那熊大拥有五行之外的雷灵根,可驱使雷法之术,三公主曾特地为他求得一篇御雷之术。这个手势,显然他不打算保存实力。”
“这兄弟二人心意相通,江城子过于自傲了,纵算他是拓拔臣的手下,难不成会学到精湛剑术不成?”
熊二自然知晓长兄要施展底蕴之术,拎着那阔剑,便犹如一道黑影般掠出,那足有百斤重的阔剑到他手中,恍若轻如鸿毛般,奔袭间数道剑气呼啸朝着江城子掠去。
“就这点能耐?如果只是如此,你兄弟二人那真是毫无长进,我都不需要用剑!”江城子放荡一笑,挥袖间滔天大火化为一只只火雀铺天盖地不计其数的朝着兄弟二人飞去,熊二挥舞出的剑气,还未逼临到此子身前,便那火雀所吞噬。
“雀火之变,居然能够施展到这等地步,这江城子步入前四十有望,看来他当真是脱胎换骨!”
“自大是需要本钱的,看来江城子今非昔比了。”
围观的众弟子,引来一阵阵的惊讶。刘倾水脸色焦急,正欲开口指导时,熊二竟一跃而起,口诵仙决,结出术印。旋即手指一滴精血弹指飞融入阔剑之内,一切不过转瞬!
下一刻时,那阔剑赫然迎风直涨化为六丈之宽,十丈之高轰然落地,将那雀火之变尽数阻挡。
“三十息!”站在擂台另一处,还在蕴势道法的熊大,冷漠开口。
他言语刚刚讲完的时候,那站在原地的江城子一步未动,目光不屑冷然道:“就这般能耐吗?那你二人还是早早滚下台吧,连让我拔剑的资格都没有!”话音落下,江城子一拳隔空打出,空气弥漫着剧烈高温,一条丈长的游龙嘶吼咆哮,直逼熊二。
刘倾水急的目光都掺杂忧虑,如今明显他二人不是江城子的对手。
孟木站在擂台目光不断扫量在江城子身上,他看的出这江城子的修为已是二重天中期距离后期仍有一段距离,这样的人……以对方的剑术层次,孟木自信以碾压之姿将其击败。
毕竟这套剑法还是孟木替教授拓跋小妖的,孟木考虑则是自己出手,会不会引来麻烦?
比如那拓拔臣恐怕来历不小,他不想参与世家争斗,只想安安静静的恢复修为。可若熊大和熊二输了,丹坊和符阁的生意肯定也得随之消失,他的修炼资源也会烟消云散。
权衡利弊,孟木决定出手,但为了避免麻烦……他决定以自己另一个身份!
作为一名老狐狸,孟木早就有着极多的准备。
台上熊家两兄弟最多半柱香后便会落败,孟木换上一副怕事面孔,凑到刘倾水跟前挤出一道讪笑面容,道:“殿下,这熊家兄弟二人落败恐怕是早晚的事。近日有个强者被我招入斧头帮内,我去唤他过来。”
刘倾水本来内心焦急,如今闻言,焉能听不出孟木想要逃离的潜意思?当即,目光极为冰冷,似乎看清了孟木的真实面目,冰寒道:“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好,公主殿下稍等,用不了多久,我会尽快!”孟木假装没听出话语中的隐意,脚底抹油便消失在围观的人群内。
刘倾水就这般望着孟木从她身边离开,英姿飒爽的姣好容颜仿佛有着一层冰霜。
“凌叔当真是看错人了,这等胆怯书生,焉配另眼瞧之?倒也不亏,只是丁点磨难便看穿此子心性!”刘倾水本来还焦急的心态,此时此刻烟消云散只是眸中的寒意无法掩饰。
她恨江城子这种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不过更恨孟木这种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之人,出身于王族的她对于此事极为敏感。
……
武道台上熊大和熊二已被击败,兄弟二人如今犹如一具死尸般躺在江城子的脚下。
熊大孕育的至强一击‘诛罚雷灵’被江城子剑气轰然斩断,那雷霆连他的衣服都没有沾碰到,这等修为自然引起台下阵阵惊呼。
“败者,终要留下耻辱的标记。”江城子望着躺在地上抽搐吐血的熊大熊二两兄弟,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剑。
台下刘倾水瞳孔紧缩,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只是一晃神的功夫这兄弟二人便已然落败。台下众弟子唏嘘不已,江城子虽脱胎换骨可嗜血秉性未改,但凡被他击败者,必废败者修为!
就在刘倾水自认为来不及救人以及台下阵阵嘘声之时。
说时迟,那时快!
一道迅猛如虎的黑影赫然从远处一跃而起直临武道台上,江城子察觉到危险逼临,便翻手一剑斩出,剑气纵横。
谁知那黑影,竟不畏惧放声大笑,一拳轰杀,竟以肉身活生生的将那剑气打的支离破碎!
霎那间,江城子脸色大变,明白惹来了强敌脚尖轻点地面向后退缩数十丈拉开距离。
这黑影见此,落地之后拎着已经昏迷的熊大熊二仍向了台下的刘倾水。
“你是何人?”
“此子是谁?居然戴着青铜面具。”
“嘶,这等肉身真是匪夷所思,居然能够硬碰剑气。”
“有好戏看了,我刚才可是听到斧头帮那柔弱少年说去喊帮手了,看来正是此人了。”
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刘倾水慌忙道说一句:“多谢”便赶忙接住熊家兄弟,轻放在地面取出自己的医药灵丹喂入兄弟二人口中。
台上这黑衣人身高六尺,身体健硕,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犹如一尊煞神般站在擂台之上。
此人正是孟木,只是用炼体秘术改变了体形罢了。
“奉孟木军师之令,前来相助。”这带着青铜面具的孟木站在武道台上嘶哑声缓缓响起。
台下本来正在救治熊大和熊二两兄弟刘倾水,惊闻此言后,赫然扭头望向这黑衣人,脸色浮现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
“孟木真的去喊帮手了?是我错怪他了?”刘倾水面容甚惊,她仔细端瞧发现这黑衣人从各个细节的地方,心中明白并非孟木时,心头一时间涌上一抹忏愧,赶忙轻声嘱咐道:“万分小心,此人剑法出神入化,虚虚实实。”
戴着青铜面具的孟木站在原地扫量着江城子,平静道:“我不想伤人,你若认输,我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狂妄!”江城子又惊又怒大袖一挥,不计其数的火雀遮天蔽日的掠去,其祭出古剑,诵念仙决,转眼间这古剑居然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
转眼间足足化为六十四古剑之后,竟形成剑阵朝着孟木剿杀而去。
“剑阵之术,杀!”江城子一声爆喝震的人耳膜生疼。
“嘶,这江城子刚才和熊家兄弟斗法,居然连全力都未曾施展!”劫难。”
“小心!”台下的刘倾水英姿飒爽的面庞浮现惊骇,未曾料到江城子居然强到这等地步。
殊不知,孟木微微摇头道:“这等术法,对我无用的。”
只见他矫健如豹,捡起熊二丢落在地的阔剑,那一人高的阔剑被他舞的虎虎生风将扑来万千火雀尽数斩消,面对从空而落那密密麻麻的古剑。
孟木丝毫不惧,他已是牛蛮大成,区区术法兵铁,焉能伤他肉身?
只见孟木将古剑立在身旁,大开大合拳如雨点般与那落下的古剑碰撞,闷响爆豆声连绵不绝,顷刻间那落下的灵力古剑尽数崩灭。
江城子在远处明白是遭遇劲敌,当即抬手一招一柄古剑从新落入他的手中,飞入剑鞘之内,只见他目光森然望着孟木,言语阴寒道:“有些能耐,若你能吃得下我这一式剑法,我江城子便认输。”
“拔剑式吗?”孟木气力纵横,刚猛肉身,所向披靡。
“你知道此式之名,纵死也不遗憾了。”江城子言语落下,古剑从剑鞘中拔出的一瞬间,那古剑上浮现覆有一层银光。
顷刻间,那呈弧月之形的剑芒电石火闪般的速度掠向孟木。
这剑气化实,快的令人窒息。剑意更是刚猛霸道,地面上的青砖都被顷刻间斩出巨大的深痕,许多青砖似无法承受这剑意威力,轰然崩碎,崩裂。
孟木站在原地不动,望着这招式缓缓的摇起头来。
“你这一招,不对,我来教你!”孟木的手放在身前的阔剑之上运转体内灵力两脉运转,拎起阔剑径直朝着前一挥,阔剑发出咯吱咯吱声音,似无法承受某种恐怖力量。只见一道浓缩到极致的剑气“咻”的飞出的刹那间,阔剑便轰然碎成铁末。
那掠出的剑气和那银月数丈剑芒触碰在一起后,顷刻间便将其碾的粉碎。
那弧月之形的剑芒犹如遭遇重创般碎裂在众人眼前,不待江城子反应,下一刻时……孟木剑气居然还有余力掠过江城子的肉身竟将其右臂斩下。
江城子只觉得右臂一凉,便神情恍惚……
只是原本远离他数十丈远的孟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那硕大的拳头夹杂着劲风呼啸。
一拳砸他的腹部,江城子整个人都飞起来,孟木在一脚将其狠狠鞭落在地面“轰”的一声那青砖都龟裂出一道道裂痕。
“刚才那一剑是惩罚你剑法入门就敢出来卖弄。”
“这一拳是替熊大报仇的。”
“这一脚是替熊二报仇的。”
“好了,现在你认输吗?”孟木望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已经昏厥过去的江城子,平静的问道。
然而,就在这时与江城子一起的余下两人持着兵剑一跃到台上,蓦然从背后偷袭,准备将孟木一剑斩。
只是……
他们的精铁兵剑落在孟木身上的时候竟轰然断碎。
牛蛮之境,恐怖如斯!
这二人面色的震撼之色难以掩盖,只是他们来不及惊恐了,孟木一把抓住其中一个还在半空中家伙的脚掌,犹如拎小鸡般抡动的向地面疯狂砸去。
另一个则是被蕴含劲力的一脚踢飞,这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落到十几丈外的台下口中大口吐着鲜血。
孟木似乎有点累了,将随意将手中不知死活的家伙丢在旁边,似觉得轻松般从台上一跃而下走向那还有意识的台下之人。
只是……那倒在地上的台下弟子,大口吐血鲜血,含糊不清的说着:“我在武道台下,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说着说着他从自己的储物袋内取出了一张灵符,用尽体内唯一能够调动的一丝灵力将其灵符点燃。
刹那间,这求救灵符化为灰烬一道强光融入虚空后。
此人吐着鲜血仍癫笑断断续续道:“你死定了,我家少少……爷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你会死的很惨,哈哈哈哈哈哈。”
“我只是来问你,认输吗?”孟木恍若未闻,看着眼前这卑微的蝼蚁平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