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2005年1月1日在上海音乐学院贺绿汀音乐厅首演。在《梁祝》的诞生地——上海,吉他版的《梁祝》浪漫上演,让这个不老的传说绽放出新的生命。
小提琴协奏曲《梁祝》是一首极负盛名的中国管弦乐作品,在中国《梁祝》可说是一首家喻户晓的名曲,在国外、国际乐坛也都传颂着这首脍炙人口的“蝴蝶恋”小提琴协奏曲。过去四十五年来,《梁祝》曾被改编为许多不同乐器的演奏版本,此次在吉他演奏家叶登民的精心编曲下,则是首度以吉他完整地演绎这首优美非凡的中国民族风格音乐精品。近年,随着国内吉他音乐蓬勃的发展,加之国内各音乐学院均已成立吉他演奏专业,所以此一改编《梁祝》的尝试,一方面既为国内吉他艺术的发展树立一座新的里程碑,另一方面也将鼓励更多专家对于吉他音乐“民族化“的深层探讨,借此激发更多优秀的中国作曲家,投身于吉他音乐的创作。
这个夜晚是不平凡的。早在1994年叶先生举办第一次“台北国际吉他艺术节”时,就已经计划和交响乐团合作演出《梁祝》,但是当时艺术节的工作繁多,根本没有时间改编,所以后来还是演奏了《阿兰费斯协奏曲》。接着1995、1996两年因为经纪公司安排的演出早已排满,同样是抽不出一点时间可以空下来,其间1996年在他和小提琴家进行巡回演出之际,不幸遭逢父亲病故,叶登民坦言:“父亲过世,给我打击很大,当时我的心情很复杂,整整一年时间,我几乎停止演出,甚至曾想放弃吉他。”直到1997年,在好友的劝说与支持下,再度激发他对吉他事业的使命感,于是他策划举办了盛况空前的“台湾国际吉他艺术节”,这次艺术节也为台湾的吉他艺术发展奠下一座非常重要的里程碑。
1997年艺术节之后叶登民又恢复到异常忙碌的演奏生活中,在最紧凑的演出季中,有时一个月可以有22场音乐会,其忙碌可见一斑。不过在叶登民的脑海里,却是一天也没有忘记改编《梁祝》这件事。1998年8月,叶登民受邀参加“吉他之友“厦门夏令营,其间他向担任会长的陈学娅女士提到这一个构想,因当时陈学娅女士的另一身份是上海音乐学院的院长夫人,所以通过她可以直接联系到《梁祝》的作曲家何占豪与陈钢。之后在1999这一年里,叶登民两度由台北飞至上海,先后拜访了《梁祝》的首演者、中国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教育家俞丽拿教授和《梁祝》的作曲作者——中国著名作曲家、上海音乐学院教授陈钢教授,并承蒙陈钢教授给予编曲的指导。
《梁祝》协奏曲吉他版的初稿于1998年底完成,1999年完成第一次初校,随后两年叶登民一方面蛰居于南京,一方面则一直在与唱片公司协商录音的计划,所以一直耽搁到2002年才有时间进行二校的工作。接着叶登民应聘到上海音乐学院担任吉他专业教授,教学、演出与国际交流的工作从未间歇,也因此这是吉他版《梁祝》迟迟不能面世的主因。
然而,也许是先入为主的惯性思维,加上《梁祝》又是一首家喻户晓的名曲,而且有许多改编版本已经先一步而出,所以尽管吉他与小提琴同为西洋乐器,但是,两者在乐器属性上却有着巨大的区别,对此,叶登民这样理解:“我认为如果要表达人声,尤其是歌唱的声音,小提琴是绝对占优势的。而吉他的优势是,它的和声健全、音域宽广、音准无虑、音色变化丰富等,加上吉他有很多泛音、拨奏、扫弦、轮指等特殊技巧,这些都是小提琴没有的。”
叶登民接着表示:“尽管就乐器的本质而言,小提琴更接近戏曲‘唱’的表现力,富有浓厚的感情,但以吉他来说,吉他强烈颗粒感的音色虽然缺乏音的延续性,但也造就了层次丰富的音色变化,如果吉他能善用这些音色变化,并在特殊技巧上(扫弦、轮指等)多所着墨,那么吉他版本的《梁祝》至少就具备了让人欣赏的条件了。不过也因为吉他比小提琴多两根弦、指板更宽更长、所以无论是把位移动的难度或是左右手的运指,其演奏的艰巨也绝非一般。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两件性质完全不同的乐器,将它们勉强进行比较是很冤枉的,也很难做出评定、论断高下。”
提到改编《梁祝》的意义,叶登民认为其中至少有二层重大的意义:第一,改编《梁祝》的尝试,一方面是鼓励更多专家对于吉他音乐“民族化”的深层探讨,另一方面也希望借此激发更多优秀的中国作曲家,投身于吉他音乐的创作;第二则是借着《梁祝》广大的群众基础,有效的提高社会大众对古典吉他的认识和艺术认同。过去45年来,《梁祝》在推广中国民族音乐上居功厥伟;现在吉他版本的问世,叶登民衷心地希望,改编的《梁祝》吉他协奏曲也能为中国的吉他音乐带来彩蝶飞舞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