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少妇打量着刘洋,双眸里透着惊奇的样子,轻咬了一下毫无血色的唇,说:“春子,都说名师出高徒,这孩子肯定得了老爷子的真传,就让他给我诊断一下吧。”
“这,可他……能行吗?”古春目光来回的在他们俩脸上掠过,显然对刘洋的医术持有怀疑态度。
“我相信他。再说,这个病可把我折磨坏了,西药又总是没有好的效果。”少妇说着话的同时已经坐了下来,打算治疗了。
刘洋见她相信了自己的医术,便拉过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先给她号了一下脉,看了一下她的舌苔,然后起身去了里屋拿出了银针和酒精灯。
“古所长,您先出去一下。”刘洋点着了酒精灯,拿出了银针在酒精灯上烧着。
“为什么?”古春诧异的望了他一眼。
“我要给她针灸,需要褪下她的裤子,你在这里合适吗?”刘洋一本正经的反问道。
“小王八蛋!我看你想耍流氓吧。你是不是觉得有老爷子护着你就可以为非作歹了?信不信我这就把你送进囚室去?”古春瞪着眼呲着牙厉声道。
“古大哥,人命要紧还是羞耻之心要紧?”刘洋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像十四岁的孩子,沉着冷静。
“春子,你的牛脾气怎么又上来了?有病不讳医,这么个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水虹抬手制止住了他,然后抿了一下唇,娇羞的说:“小子,他是我老公,不用避开。”
其实,刘洋也没有想和古春争论个不休,一是感恩他把自己带到师父这边来学艺,二是师父时常教育他,医者父母心,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接纳了病人那就尽全力的去救治,这才是一名合格且又让人尊重的行医者。
“哦,你是古大哥的妻子啊,那我应该叫你嫂子了。”刘洋拿着消完毒的银针走了过来,示意她去坐在太师椅上,然后又说:“大嫂,你把腰带解开,把裤子褪到肚脐以下。”
“哎。”
水虹明白有病不讳医,可是真要在眼前这位清秀的小伙子面前褪下裤子,确实有点难为情,不由得抬头瞄了一眼黑着脸的丈夫,犹豫了一下才面露羞涩扭捏着解开了红色腰带,缓缓地把裤子和和紫色内裤褪到了肚脐以下。
已经十四岁的刘洋虽然性发育还没有成熟,但是他比同龄的孩子却早熟一些,已经到了性懵懂的年龄,望着她如雪腹部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手把银针分别插在了肚脐两侧的天枢穴的部位。然后,在她的小腿外侧的上巨虚穴扎了一针……
看着刘洋颇为娴熟的手法,古春的脸上的愤怒的表情渐渐地消褪了,不由得为刚才的鲁莽感到有点懊悔,可是生性刚烈的他是不可能在这个小子面前认错的,黑着脸问:“你这是第几次给人针灸?”
“第一次。”刘洋说话的同时已经把泡好的一壶碧螺春端了过来,倒了两杯分别递给了他俩。
“第一次?你今天拿我媳妇当试验品了?”古春眼似铜铃的瞪着他。
“古大哥,看你说的,我哪敢啊。我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敢给嫂子扎针的。您放心,不会出事的,喝茶吧,这是师父不舍得喝的碧螺春,今天他不在,我们就沾沾他的光。”刘洋得意的一笑端起紫砂茶碗啜了一口。
“沾什么光?这碧螺春还是我上个月孝敬他老人家家的呢。”古春冲着他翻了翻眼说。
“额,呵呵……。”刘洋怔了一下扫了一眼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嫂子,从气色上看已经不像刚才来的时候那样苍白了,双颊也微微露出了一丝的酡红。
坐在太师椅上的水虹感受到了刘洋投过来的目光,腼腆的一笑,往下拉了一下粉色的羊毛衫低下了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刘洋站了起来顺利的拔出了银针,然后开了茯苓,党参、大枣三味……中药递给了古春,嘱咐说:“一日三次,药要温热的时候喝。”
古春似信不信的看了看药方,接了过来就和妻子走了出去。
一天傍晚,西北风“呼呼”地咆哮着,似乎要把大地撕裂一般。刘洋正在院子里练着桩功,听见了大门的响动,便收了功去开门了。
“师父,这几天我正担心您老的身体,咳嗽没再严重吧?”刘洋打开门后看见是上官云天,便搀扶着他走了进来。
“咳咳……。本来我买完东西一天就可以返回的,可巧的是突然在街上遇见了一位老友,在他那里住了两晚,四十年没见喽。”上官云天看得出气色不错,感叹着走进了里屋。
“看您老精神焕发,面色红润,不会是遇到了旧情人吧?”刘洋狡黠的一笑问。
“人小鬼大,你懂个屁!”上官云天坐了下来喝斥了一声,说:“你小子长大了后,不知有多少好姑娘会被你欺负了。”
“呵呵……师父说笑了,我从不打女孩的。”刘洋毕竟是一位还未成年的少年,对于师父的话也只是一知半解。
“瞧我,呵呵……给你说多了。好啦,去烫壶酒,陪我喝一盅。”上官云天把买来的硅胶递给了刘洋浅浅的笑着。顿了一下,又问:“这几天我没在家,你古大哥来过吗?”
“嗯,来了,还带着嫂子一起来找你看病了呢。”刘洋烫完了酒,就抓了一把花生米放进了盘子里。
“哦,肯定是她的老毛病又犯了。”上官云天从背后拿出了一个油腻腻的塑料袋打开,撕了一只焦黄里嫩的烧鸡腿递给了刘洋。
“我给她扎了几针,应该会有效果的。”刘洋咬了一口鸡大腿,觉得满口喷香,细细的嚼着。
见他说的如此轻松,上官云天也就放心了。别看这小子年龄不大,可却不打没有把握的仗,相信他的医术已经可以出门问诊了。
周末是少管所里的少年们最盼望的日子,一是改善伙食;二是可以不上文化课,自由活动的时间比较多,相对来说管教们也对他们管理的较为松懈。
上午,刘洋列队听完管教们解散后,就急匆匆的离开队伍朝着师父的小院里走去。
“刘洋,刘洋,你过来。”远处传来甜甜的声音。
“谁在叫我?”刘洋本能的停下了脚步嘀咕着,扫了一眼,发现左前方一位穿着大红羽绒服的女人提着两大袋东西向他招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