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王龙心狠手辣,外表凶恶,可被关禁闭的第四天就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最后哭晕了过去,口吐白沫,无奈之下,狱警只好把他弄进了医务室。
高大的黄天赐则是在第六天被几个狱友抬着出来的,脸色苍白,精神萎靡的好像是吸了鸦片一样,看上去好像被阉割了一般。
“老大,今天得以从见光明,我特意为你弄了一根软中华。”强子把抱着不知道是谁的被子,垫在了黄天赐的屁股下,然后,像变戏法似的从裤腿里拿出了一根皱皱巴巴的烟。
“好兄弟。奶奶的!小黑屋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被关进去的第二天我就想哭。”黄天赐伸开了双腿,慵懒的靠在了墙壁上叼着烟。
站在一旁的江海立即给他点着了烟,斜着眼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刘洋,指了一下坐在床上沉默不语的刘洋,不满的说:“老大,你不在的这几天,有人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你瞧他……。”
黄天赐用手拨开了围在他身旁的众人,翻了一下白眼,瞪着刘洋,心想,这是**不起我这个大哥啊!徐徐地吐出一口烟雾,大声道:“哥几个,****!”
这几天早就憋了一团火的强子和江海,听见老大发话了,就一拥而上扑向了坐在床上的刘洋。
然而,早有防备的刘洋还没等他们扑过来,便灵巧的一个侧身跳下了床。
“啪”的一声响,半根筷子从他枕头下掉在了地上。
“靠,还跟个泥鳅一样,挺滑的。”
强子他们几个一愣,返身又扑向了刘洋。
“住手!”
黄天赐看见了掉在地上的半根筷子,猛然一惊,脑袋里蓦然蹦出了王龙的手腕被半根筷子刺伤的画面,心中暗想,难道那天是他暗中相救?可觉得又不像。
听到老大喝斥声,众少年停了下来,回过头惊讶的望着他,一脸的不解。
“这是你的筷子?怎么断了?”
黄天赐拾跳下了床,指了一下他手中的半根筷子,嘴角微微地抽蓄了一下。
“嗯,是我不小心折断的。”
刘洋这才后悔那天怎么没有及时把剩下的半根筷子丢掉,竟然还带到了囚室。
强子见刘洋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抬脚正要踢他,黄天赐突然上前一步把强子推开了,然后故意的撞了一下刘洋,可对方竟然纹丝不动,反而被他身上的一股强劲的气流弹了回来,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在地上。
勉强站稳的黄天赐,惊魂未定的盯着一脸平静的刘洋,顿时脸色骤变,暗想,这小子隐藏的够深啊!绝对的是高人。
虽然黄天赐没有真正的拜师学艺,但是也明白刚才刘洋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息是内劲,没有五六年的修炼和名师的指点,绝对使不出来的。
“你,我,我那天……。”
黄天赐望着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你怎么了?脸色煞白,是不是病了?”
刘洋担心他说出来不该说的话,立即走了过去抓了一下他的手微微一用力,悄声说:“别问了,等晚上他们睡了你过来找我。”
站在一旁众少年见老大突然对刘洋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迷惑不解,难道老大被关了几天紧闭变傻了?
“老大,你怎么变傻了?”强子皱着眉头走了过去,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一晃,表情严肃的问:“老大,这是什么?”
“是鸡爪子!你******才傻了呢。”黄天赐抬脚踹向了他,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然后扫了一眼众人,说:“你们都滚一边去,别打扰六号休息。”
众人面面相觑,见老大怒气冲天,谁也没敢多问,郁闷地爬上了床。
晚上洗刷完后,黄天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跟烙饼似的,这是他进来后的第一次失眠。黑暗中,他瞪着牛蛋般的大眼睛,这个刘洋到底是什么来头?师从何门?他的功夫是跟谁学得?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子里像过电影一般,翻来覆去的转着没完没了。
“呼哧,呼哧……。”
身旁的江海鼾声震天响,让黄天赐心烦意乱,也不知道今天这小子的哪根筋短路了?以前的呼噜声没有这么想啊?
许久,黄天赐悄悄地坐了起来,见大家都睡的跟猪似的,小心翼翼地爬进了刘洋的被窝。
“老大,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如果不是那天你出手相救,第二天的太阳我肯定都看不见了。”
黄天赐想起上次和王龙干架的那一幕,心里就有余悸。
“别叫我老大,你才是这里的老大!”刘洋觉得他的块头太大,躺进来后太挤,只好坐了起来,然后又说:“既然我们是朋友了,我也不瞒你了,我是杀了人才被关进来的,要五年才能出去,我只想老老实实的在这里改造,不想惹事生非,今天你知道的事,绝对不能告诉其他人。”
“你杀了人?”黄天赐惊骇地也坐了起来,黑暗中的眼睛露出一丝惊恐,然后又问:“你杀了一个什么人?”
“不是一个,而是四个?”
“多,多少?”
“一次杀了四个,怎么,怕了?”
“我的亲娘哎,哥,哥,你真够牛逼的,惊吓的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由于两个人挨着近,刘洋看见他擦拭了一下额头,心想,这小子长得人高马大的,胆量却是小的跟针眼似的。
翌日一大早,天刚刚微微亮,黄天赐就扯着囚室里其他少年们的耳朵,一一地把他们拽了起来。
“大家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六号的刘洋就是我们这室里的老大,他的话就是圣旨,听到了吗?”
“啊——”
众人看了一眼叠着被子的刘洋,异口同声的“啊”了一声。
“有什么好啊的?江海,你把刘老大的被子抱到你的床上。”
黄天赐指了一下江海。
“哎。”江海应了一声就走了过去,可刚迈出一步就停了下来,觉得不对啊,问:“他来我这里睡,我去哪里睡?”
“你去他那里睡啊,挨着马桶,你又经常起夜,这不更方便了吗?我今天才知道,猪都是让你气死的!”
黄天赐提高了声音呛道。
“赐哥,我不去,那味道太难闻了。再说,你不是最喜欢我给你捶背吗?我走了谁给你捶背?”
江海显然不愿意去挨着马桶的床铺,臭气熏天的。
“你******,啰嗦什么?你要是不去,我今天就让你把那桶里的尿喝掉!”
黄天赐瞪着一双豹子眼厉声道。
见他真的生气了,江海磨叽了一阵,只好把床铺让给了刘洋。对于黄天赐,江海绝对是不敢抗衡的,因为在半年前他亲眼见过黄天赐逼着一个刚进来的强奸犯喝尿的,也就从那天知道了黄天赐是一位心狠手辣的主,不听他的,以后肯定在这里被他整的满头是疙瘩。
自从得知刘洋会功夫后,黄天赐经常缠着刘洋他教功夫,可是刘洋始终就是一句话:“蹲半年的马步再说。”
有时被问烦了,刘洋把眼一瞪,黄天赐就吓得连头也不敢抬了,乖乖的去蹲马步了。
一个月后的深夜,黄天赐无意中发现了刘洋的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