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斗技巧的练习比崔羽昊想象中要顺利。和楚明轩进行过几次实战练习后,崔羽昊的潜力被完全激发了出来,在抢攻时甚至可以暂时压制住楚明轩。楚明轩很高兴,测试自然也顺利通过。楚明轩要去执行任务,临走之前叮嘱崔羽昊,有时间可以多去二号训练室和其他成员切磋拳脚功夫,对他会很有帮助。
第二天,训练室里的教官变成了厉诺。但这次的道服却有些特别,袖子长得离谱,站起来可以垂到地上。
“今天教你‘水袖’,时间是三天。以后的训练会越来时间越短,因为‘凝神’和‘风掌’是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内容,其他的都是战斗的辅助技能,没那么多可教的。今天教你的是‘水袖’,也就是控制软兵刃的法子,比如这样。”厉诺说着,右手的长袖一甩,一道疾风从崔羽昊耳边掠过,吓得他一身冷汗。
“之所以叫‘水袖’这个名字,只是因为我们在训练的时候一般都用这套长袖道服来练。学会了‘水袖’之后,你就可以随意使用任何软兵刃。在实战中选择什么就看你的喜好了,有人选择鞭子,有人选择双节棍,看起来区别很大,但原理是一样的。”
“可是,我并不会使用鞭子啊。”崔羽昊说。
“笨货。楚明轩没有告诉过你,不要总是用普通人的战斗思维去考量契约者的战斗吗?”
“啊,是这么说过,但那是指格斗啊。”
“都是一样的。契约者可以通过运用契约能力做到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那又何必去那么辛苦地练习武技?有那闲工夫提高一下精神力多划算。‘水袖’其实很简单,把契约力集中在手臂上,通过肩、肘、腕的力量来带动长袖。等你把长袖用熟了,再用长鞭或是双节棍这一类的武器,就会得心应手。至于具体怎么运用,没有一定之规,你自己体会。”
厉诺说完站起身来,整理整理道服:“训练内容是用长袖攻击我,我会不停闪躲,你什么时候能打中我的重要部位,比如头、胸口、小腹之类的,就算你通过。”
“啊?这样好吗,我怕我出手没轻没重……”
“哟,还挺怜香惜玉啊。放心吧,水袖是没有重量的,没多大威力。再说我可以用契约力来防御,你这点力气还威胁不到我。来吧,来试试。”
崔羽昊硬着头皮,把长袖向前一甩,结果袖子轻飘飘的毫不受力,厉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袖子甚至没有沾到她的身体就滑落了下来。
“……告诉过你了要用契约力啊大哥?”厉诺一副“你TM在逗我”的表情。
“咳咳。”崔羽昊尴尬地咳嗽两声,这次他不敢再大意,把契约力集中在右臂,再次用力一甩。这次力道倒是好些了,但准头很差,厉诺轻轻向右移动了半步,从容避开。
“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吗?”
“不知道。”
“笨。动脑子啊。你仔细想想,那些运动员扔铅球时候的姿势。你自己体会一下。”
“啊?”
“笨蛋!腰腹腿!腰腹腿要和你的肩背一起发力,所以姿势虽然没有特殊要求,但不代表它不重要!”厉诺被崔羽昊的不开窍搞的有些郁闷。
“啊,原来是这样!”
“对啊,还能是怎样!再来!”
眨眼之间三天过去,崔羽昊的基础打得很扎实,水袖的测试也很快就通过了。接下来是章雨泽教的“心网”。章雨泽不能说话,所以为了便于教学,她带着一个小小的pad。Pad上写着关于“心网”的一些讲解。
“‘心网’是猜测对方心念的一种技巧。主要通过对方的视线、眼神、微表情来推测对方在攻击时的意图,并予以反制。”接下来是一大堆关于微表情的说明。
“把契约力集中在眼部,可以获得更大的提升,甚至在和大批敌人战斗时,可以同时分析许多人的心念,让自己在以寡敌众的时候可以游刃有余。”
章雨泽先是让崔羽昊反复记忆那些关于微表情的说明,随后摆出一系列微表情让崔羽昊判断。
“我每摆出一个微表情,你就要立刻喊出我的关注点,两秒之内。”章雨泽在pad上写道。
崔羽昊点点头。
“左肩。”“左肋。”“右腿。”“咽喉。”
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尝试回忆微表情的含义,再结合眼神和视线判断,结果严重超时,判断也很容易出偏差。
“不要太教条刻板。直觉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那些只是辅助你的。你要学会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先保证快,再去追求准确度。”
两个人又开始继续练习,这次崔羽昊尽量在第一时间靠直觉判断,虽然错误率大幅上升,但速度快了很多。
又一轮练习。
崔羽昊有点忐忑,感觉自己学得很慢。但章雨泽丝毫不介意,依旧耐心地向他讲解,并纠正他的判断错误。
“心网”的学习一天就结束了。章雨泽告诉崔羽昊,“心网”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技巧,但如果运用得好,就可以事半功倍,更是反败为胜的必备技能。
接下来是水清幽教“凌云”。“凌云”就是借用契约力强化自己的双腿,可以大幅提高契约者的行动力。本来是叶飞卿来教的,但叶飞卿身体状况欠佳,所以改为水清幽。水清幽向崔羽昊简要讲解一遍技术要领以后,就采取了放养政策,让他自己围着训练室跑圈,在限时之内完成。崔羽昊吭哧吭哧跑了一下午,总算是跑到及格线以内。
水清幽拍了拍他肩膀:“不错不错,这才是我的好徒弟。自己回去多练练吧。”
崔羽昊心想:“你到底教我什么了就舔着脸做我老师……冰山美人的外表下其实是个逗比么……”
最后的课程是誓约教的“夜遁”。
“‘夜遁’说白了,是一种潜行的技术。在需要潜入某个秘密的地方执行任务时,往往需要用到。‘夜遁’并不能让你消失,但你可以通过一些技巧,比如消除脚步声、走入敌人的视野盲区等方式来避开敌人的视线。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学会隐匿自己的气息。”
“气息?”崔羽昊对这个玄之又玄的
“没错,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气息,普通人弱一点,契约者强一点。如果是很厉害的家伙,甚至会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杀气,让人不敢靠近。但即使是普通人,也很容易被人探查到气息。你体验一下,转过身去不要看我。”
崔羽昊转过身去。
“你觉得我在看你的时候,就举右手。”誓约说。
崔羽昊感到在被人盯着,浑身不自在,马上举起了右手。过了一会儿,奇怪的感觉消失了,他又把右手放下。
“转过来吧。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会感觉浑身不舒服。”
“其实普通人也有这种直觉,但契约者的直觉会更加敏锐。记住,在你潜入的时候,千万不要直勾勾地盯着任何人看,那样他会很容易察觉。通过‘夜遁’你可以隐匿自己的气息,让别人难以发现。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放空大脑,然后收敛自己的气息试一试。”
“我明白了。”
“嗯,那么这个也没什么好说的,全靠你自己体会了。以后应该不会太容易遇到这种情况,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让你到时候不至于惊慌失措。”
“啊?没有测试了吗?”崔羽昊问。
“是的,会长托我转告你,恭喜你,以后你就是协会正式的成员了。”誓约微笑着说。崔羽昊喜出望外,他以为还会有什么更难的挑战等着他,但听说自己已经得到了认可,也觉得非常自豪。
“那么,准备好接受你的第一个任务了吗?”誓约问道。
“嗯,准备好了!”
“说来也不是特别困难的任务。杜先生说G城有个朋友告诉他去取一件东西,至于是什么,那人没说。杜先生感觉应该是和我们有关的,所以特意报告了会长。这次的任务是由我带队,组成一个四人小组去负责把东西送回协会。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两个老成员。另外,G城那边也会派些人来护送。”誓约说。
“啊,只是取个东西,需要这么多人?”
“其实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够了,但会长说正好借此机会带你历练历练。会长可是很看好你啊。”誓约说。
“啊,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早去早回,明天就动身吧。没关系,只是跑腿而已,没什么要紧的。”誓约说,“对了,这次的任务是临时任务,以后你的主要任务还是和小幽两人一起行动。你可抓紧时间巴结巴结她。”
“啊……水前辈,好的。”
“那么明天吃过早饭我们就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