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是契约能力测试吗？”厉诺问道。
“就是一张纸，纸上有墨迹，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啊，我知道，墨迹测试也是协会代代相传的测试了。你的结果如何？我猜肯定不错，否则水清幽也不会把你带回来了。”
“不知道结果如何，所以想向你打听一下其中的门道。”崔羽昊说道。
“简单地说，你的墨迹边缘最远处大概占到了整张纸的多少？”厉诺问道。
“大概80%吧，有些快到纸的边缘。”崔羽昊稍微回想了一下，说道。
“线条清晰程度如何？粗还是细？”
“算是比较清楚吧。”
“你猜的三种事物是什么？”
“翅膀，天平，盔甲。”
“什么翅膀？”
“任何一种鸟的翅膀。为什么你们都要问这个？”
“没什么。这个测试其实很简单，墨迹可以感受你的契约之力，会根据你的力量发生变化。墨迹越大，就代表你的天分越好，墨迹越清晰，就代表你的契约能力越纯净。至于三种事物，是你大脑中的联想，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你和能力的契合度，还有你的价值观。翅膀代表自由，天平代表公正，盔甲代表守护。但是如果是某种特定生物的翅膀，比如龙的翅膀或者蝙蝠的翅膀或者蝴蝶的翅膀，就有了其他的含义，所以要确定你所联想的是翅膀本身或是其他的东西。”厉诺解释道。
“啊，这么复杂。”
“是啊，也不知道这么神奇的东西是谁发明的，总之我加入的时候就有了。据说，这些东西可以模糊地表现出一个人的性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对了，顺便告诉你，知道协会里天分最高的人是谁吗？”厉诺神秘兮兮地说道。
“啊，会长吗？”
“不是不是，是青霜。别看他一点都不起眼，但他的能力测试可是全满分。墨迹布满了整张纸，而且出现了雪花的形状，简直可以当成后现代艺术绘画去卖了。”
“那，誓约呢？”
“嗯，誓约是图案很大，但有些混乱，线条很杂。其他人比如我、水清幽、楚明轩这样的嘛，图案就很一般了。”
“啊，原来是这样。”崔羽昊恍然大悟。
“对了，你来这边是谁要带你？水清幽？”
“是誓约。”
“不错不错。誓约能力又强人又好，有他带你再好不过。感觉协会里唯一一个所有人都喜欢的就是誓约了。那行吧，你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厉诺喝完了牛奶，和崔羽昊道别。
崔羽昊吃完饭，打电话给誓约，相约在前台见面。誓约很快就到了，他看起来精力充沛，问崔羽昊昨晚睡得如何。
“很舒服。”崔羽昊说。他没有提自己不能睡觉的事情。
“那么我带你走走吧。”誓约先是指了指前台右边的走廊，“这边你知道，是生活区。客房和餐厅都在这边，具体是干什么用的，看门牌就行了。里面也有些玩的，台球、电子游戏什么的，可以随意使用。左边是工作区，来，我带你转转。”
崔羽昊跟着誓约来到前台左方的长廊。
首先来到的是一块很大的办公区，就像一般的公司一样，分成了一个个工位，崔羽昊数了数，大约有五六十个工位，但只有一小部分人。
“这是办公区。除了常年驻外的，协会每个人都有个工位，不过有些人不爱过来，也没什么硬性规定。协会里还是有一些文职的，处理日常的琐事。”誓约介绍说。
办公区再往前走，走廊两侧是一间一间的单间，门关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
“右手边是会议室，左手边是一些比较厉害的家伙的办公室。比如这一间。”誓约指了指其中一间，“是会长的办公室。当然，大家也不常在，经常出差。”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来到一扇巨大的密码门前。
“这里是机密区，一般有权限的人才能进去了。一般是用来存放一些机密档案，有的时候也会关押一些危险分子。机密区这边的门一般是不开的，在大厦的其他位置还有出口。”
誓约把自己亮橙色的工牌在门上刷了一下，然后验证了指纹和视网膜。门缓缓地开了，誓约示意崔羽昊进去。
进入机密区以后，誓约没有再介绍，只是在前面带路。崔羽昊也没敢东张西望。机密区到处都是金属质感的冰冷墙壁和密码门，看不出用途，一路上也没有遇见其他人。
誓约在一扇门前停下，再次刷卡并验证指纹。里面空间很大，左右两侧是数不清的屏幕，放映着各种不同的画面，但大多数都是监视器的画面。正中央是一张巨大的半圆形型办公桌，桌上摆了一圈巨大的显示器，显示器的山脉中坐着一个女孩，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扎着马尾辫，脸有些婴儿肥，胖嘟嘟的但很可爱。
“雨泽，带了个新的契约者过来。”誓约让崔羽昊在半圆型办公桌前坐下，然后介绍，“他叫崔羽昊，昨天刚来协会。这位可爱的姑娘叫章雨泽。”
“你好。”崔羽昊向她打招呼。
章雨泽微笑着点头致意，她快速地敲打着键盘，崔羽昊对面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行字：“你好。欢迎来到协会。”
“这个姑娘不能说话？”崔羽昊心想。
“契约的副作用。”显示屏上的字变了。
崔羽昊吓了一跳，他吃惊地看着章雨泽，心想：“她猜的好准。”但转念又一想：“这是很正常的吧，别人看到她用打字来交流，第一个念头肯定是猜测她是不是不能说话。所以她干脆直接说明。”
“那么我先出去了，雨泽会负责评估你的心理状况。很多人成为契约者之后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问题。放轻松，只是回答几个问题而已。评估完之后出来，我在门口等你。然后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说完，誓约走出房间并关上了密码门。
“不要紧张，只是闲聊而已，准备好了就告诉我。”显示屏上写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