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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

萧月刚出门,一具柔软无比的娇躯就撞进了怀里,一下子把萧月扑倒在地。萧月定睛一看,却是小蝶,一双星瞳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粉脸通红,调皮地吐了吐小香舌。

这时暮暮的声音响了起来,“夫君啊,你的身体怎么变得这么弱了哩?这就是你哀号一个晚上的结果吗?唉……”一声重重的叹息,让萧月饶是有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也不禁红了红,揽着小蝶站起身,讪讪地笑着道:“意外,意外,一时还不习惯而已。”

小蝶美目中流露出哀怨,伸出玉手默默地梳理着萧月已经化为雪白的头发,接着又抚上萧月的脸庞,萧月此时清晰地听到了心中小蝶的声音:“痛吗?”

萧月双手一并伸出,把小蝶紧紧地搂在怀里,轻声道:“再痛,也过去了。”

“唉哟哟……”暮暮摊手做摇头状,一副无奈的样子,故意压低声音道,“我老人家在这做电灯泡喽……”

萧月不由好笑,左手飞快的伸出,凌空做爪,四米开外的暮暮一身惊呼竟毫无抵抗地朝萧月飞去,萧月左手一接,顺力一个转身,暮暮稳稳地落入了萧月的怀里。

萧月轻笑着看着暮暮,暮暮不由一阵脸红,随即才想起问道:“坏蛋,你怎么做到的?我为什么不能反抗?”

萧月道:“这就是我‘哀号’一个晚上的结果,开玩笑,九转金龙劲气,这可算是世上最霸道的劲气,你怎么可能可以反抗?”

暮暮一听来了精神,眼睛也迸出光彩,叫道:“这么说能打败剑帝了?”

萧月收起笑容,叹道:“还不能,但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至少……希望能破开他的剑气吧。”

“喔……”暮暮一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那个……夫君,对不起喔……”

萧月愕然,半晌才道:“暮暮,你是在说‘对不起’么?上帝啊……我以前还不信邪,今天真不得不信了!暮暮,你该不是假冒的吧?”

暮暮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在萧月胸口咬了一口,疼得萧月倒吸一口冷气,然后道:“人家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句话,你还要捉弄我!”

“好啦好啦,暮暮乖……”萧月忍着胸口火辣辣的疼,现在的身体可是和普通人差不多,顶多强上一些,笑道,“我是真的觉得很意外嘛……”

“你还说!”

“好,不说了。”萧月看暮暮还打算再咬一口,急忙打住,然后疑惑道:“那么,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呢?”

暮暮犹豫了一会儿,抿了抿嘴,道:“雨诗姐姐本来让我阻止你不要做傻事的,可是我又很想想看你努力的样子,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做到…所以……可是,现在你受了一晚上苦,却还是没有把握打败剑帝,到时候,到时候,你让人家怎么跟雨诗姐姐交代嘛!呜呜呜……”说完,暮暮的眼泪跟决了堤的洪水似的暴发了出来,小脸靠在萧月胸前,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泪水淌在萧月胸口,落在刚刚暮暮咬的伤口上,又是一阵刺痛。

小蝶轻轻叹了口气,掌心冒出白光,在萧月胸口轻轻抚过,伤口立即愈合。

萧月抚着暮暮的柔背,来回摩挲,缓缓道:“宝宝,别哭了,我又不是去送死,就算输了也不会死,只不过是离开一阵子而已,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好了,别哭了……你再哭,我就要脱你衣服了哟……”

暮暮听了果然不哭了,脸却又变得通红通红,一下子挣脱了萧月的怀抱,嗔道:“坏蛋就是坏蛋,只会欺负我!”

萧月上前宠溺地抹去了暮暮脸上的泪水,微笑道:“不这样,还不知道你要哭到什么时候呢。”说着看了看前面的客厅,没有发现卿卿的身影,问道:“你姐姐呢?她上哪去了?”

暮暮又抹了抹眼睛,把残泪抹尽,道:“姐姐去找萨登了,前几天我把那张卡破译了,其实那只是一家咖啡厅的贵宾卡,只是做得有些古怪而已……”

“什么?”萧月顿时有种晕倒的感觉,“咖啡厅的贵宾卡?!萨登那个法国猪,搞什么飞机啊,浪费我的青春!……算了,有卿卿我就放心了。谁跟她去的?”

“霸下和仙儿姐姐。”

“嗯,那就好。”萧月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到中午,摸了摸肚子,发现还真有些饥饿的感觉,便道:“暮暮啊,我有些饿了,你会做饭么?”

“不会!”暮暮坚定地说道,但闪烁的眼神告诉萧月她在撒谎。

萧月也不说破,故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小蝶道:“唉,遇人不淑啊…下午剑帝老头就要来了,我却还要饿着肚子和他打架…其实,我知道我会输,但也希望输得没有遗憾…真希望能在离开之前吃一顿我的暮暮小宝贝做的饭,那样我输了也无憾了……啊!我心都碎了……”一番说辞说得声泪俱下,一副真的十分痛苦的样子,让小蝶明知他在演戏,还是不由得心疼起来。

暮暮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好啦好啦!!我做就是了!你满意了吧!!说得要死要活的,娘娘腔!”说完,暮暮愤愤地朝楼下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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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

一辆凯迪拉克限量版呼啸着掠过纵横的街道,两旁的行人车辆不禁频频侧目,毕竟拿这种贵族轿车当跑车使唤的实在是罕见。

最后,当车飙到巴黎凯旋艺术学院时,这辆出尽风头的凯迪拉克以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流线型跨越式甩尾插进了最后一个停车位,把一辆正想开进去的红色法拉利生生地吓在了一边。

红色法拉利的车主下车正要斥责,目光落在凯迪拉克的车牌上时,立刻闭上了嘴,脸上的肌肉轻轻抽搐了两下,默默地回到车里,关上车门,开到学院对面的收费停车场去了。

“呵呵,雨诗,妈妈的技术不错吧?”驾驶座上的正是端木雨诗的母亲,罗纱。她和女儿端木雨诗的五官如出一辙,只是端木雨诗显得略为稚嫩了一些,罗纱浑身所散发出的成熟风韵更是使她本身的魅力无所遁形的展露出来。她偏过头看着女儿,虽然戴着墨镜看不见眼神,但语气里还是充满了对自己驾驶技术的得意和自信。

“嘎~~”回答的不是端木雨诗,而是在她肩上蹦蹦跳跳显得异常兴奋的火儿。而端木雨诗本人则是睁大着呆滞的双眼,左手抓着上方的扶手,右手抓着门边的护栏,面色苍白的看着前方,虽然没有吐,但似乎也差不远了。

罗纱轻轻一笑,眼角冒出了浅浅的鱼尾纹,道:“我的乖女儿,坐妈妈的车这么高兴吗?高兴得傻了?”

端木雨诗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做了两下深呼吸,这才感觉到沸腾的胃部好了一些,然后嗔怪地看着母亲,道:“妈~”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罗纱摘下墨镜,把眼镜放进一个深绿色弦月形的眼镜盒,上面用白色的签字笔写的三个奇形怪状的字母,字母下还有一条钩。

“Michael Schumacher?”端木雨诗轻皱眉头,看着母亲手里的眼镜盒,有些疑惑,“妈妈,这个系列的眼镜似乎没有发行舒马赫签名限定版吧?”

只要是痴迷F1方程式赛车的人都知道,那是车神舒马赫的亲笔签名。

罗纱摇了摇手里眼镜盒,笑道:“当然没有,这是上次和Michael比了一场以后,我让他签的。”说着眼珠望向上方,一副小女孩的姿态,“那次是双S赛道,妈妈在第二个拐弯处犯了一个小错误,结果输掉了。”

端木雨诗奇怪道:“那他还签名?”

“谁说输了就不能签名啦?”罗纱露出了一副俏皮的样子,继续摇晃着手里眼镜盒,“本来说好的是,赢了的话他就把车送给我呢。”

端木雨诗无奈地摇头道:“早知道妈妈赖皮了。”

“哦呵呵呵~”罗纱丝毫不掩饰地发出了一阵女王式的笑声,但依然如银铃在风中摇曳般悦耳,接着把眼镜盒递到端木雨诗面前,暧mei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道,“想不想要呢?”

“要!”端木雨诗粉脸微红,伸出手要拿,罗纱却又把手抬了起来。

罗纱得意地看着她,道:“乖女儿,我记得你不喜欢赛车的嘛,要这东西干吗?昨天那副限量发售77副的CD眼睛你都不要,怎么会想要这个?哈……我知道,是为了笑天那小子,对不对?”说着,不等端木雨诗回答,继续道,“我的乖女儿情根深种喽!”

“给我啦!”端木雨诗伸长手一把抓过那只墨绿色的眼镜盒,脸更红了,道,“笑天很喜欢舒马赫叔叔……”

“你看你看……”罗纱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原来拿眼镜盒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道,“小孩子学人家飙什么车!笑天那小鬼虽然人小鬼大,飙车的艺术对他来说还是太深奥了!”

“哪有!”端木雨诗不满的反驳道,“笑天很小的时候说了,等到他脚能踩到油门的时候,他一定要飙过250,那才能体会到极速的快感和生命弦于一线的刺激!”

“哼……”罗纱心下有些嗤之以鼻,但也没有表露出来,看了看时间,道,“休息够了吗?我们该进学院了。”

端木雨诗点了点头,接着又想起了什么似,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微笑,拿出那副车迷们梦寐以求的眼镜,扭头戴在了左顾右盼的火儿头上。

“嘎~~”火儿轻鸣一声,发现自己整个世界的颜色都变成墨绿色了,不由感到十分有趣,头扭得更厉害了,跃跃欲试地往车门扑腾。

“圣母玛利亚!”看到这副情景的罗纱无力地靠向了软背,一把按在了额头上,“我的乖女儿,你居然把我的眼镜送给了一只火鸡一样的鸟?”

“嘎~”火儿不满地叫了一声,被端木雨诗按住了,对母亲俏皮地笑了起来,一如刚刚她笑的样子,“现在它可属于我了哟!”

“好吧好吧,上帝保佑Michael不会看见,否则他一定会开岔道。”罗纱一边嘟囔着一边拔下了钥匙,开了门下车。

“好热!”车外的温度和开了空调的车内对比十分明显,端木雨诗虽然已经呆了一天但依然感觉有些不适应。

罗纱锁好车门,走到端木雨诗身边,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纱巾,示意火儿先飞起来,然后披在了端木雨诗肩上,把长及大腿的长发拉了出来,垂落下来的纱巾遮住了从袖口里露出的两只晶莹白嫩的藕臂,端木雨诗顿时感到清凉了许多。

接着,罗纱又拿出一把小花伞给端木雨诗,微笑道,“我的公主,别让烈日弄伤了美丽的肌肤。”

端木雨诗欣然接过,轻轻一笑,道:“谢谢妈妈。”

凯旋艺术学院是法国规模最大师资最雄厚的艺术院校,在法国各地总共有27个校区,其中在巴黎是历史最悠久的凯旋学院,也就是主校区。

凯旋艺术学院的等级划分十分明显,由主校区为轴心,离凯旋学院越近的校区招生要求越高,规模设施和教师质量也有略微的差距,最明显的是在凯旋学院授课的都是世界有名的艺术家,而且大部分的世界艺术遗产的真迹也是收藏在凯旋学院的收藏馆里。

凯旋学院的招生要求也是最为苛刻,每年只有各地区前三名才能参加学院的统一资格考试,现场表演,由校长亲自招录。

凯旋艺术学院的校长凯文.马塞尔是一个神秘而又具传奇性的人物,现在已经79岁,传说中他在凯旋艺术学院学习了45年才被授予毕业资格,并直接升任校长。这件事让许多学生匪夷所思,因为在学生手册里记载的是凯文.马塞尔已经担任校长22年,这样算的话12岁凯文.马塞尔就进入了凯旋艺术学院,这让那些一直被称作精英的天之骄子很难接受。

林浩很开心,开学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他几乎天天都这么开心。

来到凯旋艺术学院的凯旋校区学习一直是他的梦想,从他8岁时在报纸上看见这所院校时就决定了的梦想。虽然林浩家庭不富裕,仅仅是维持着小康而已,但他认为自己在小提琴上的天赋不会输给任何人,所以一直朝着自己的梦想努力地迈着艰苦的脚步。

凭着得天独厚的对音乐的敏感和天才,再加上一贯以来的坚韧刻苦,他终于得到了参加凯旋学院面试招生的资格,并最终以一曲小提琴独奏《征途》如愿以偿地被凯旋学院招收,成为了凯旋艺术学院这一届唯一的中国学生。

当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幸福地晕了过去。

但今天的林浩似乎特别开心,特别是他看见105年前由法国著名雕塑家罗丹亲自雕刻的校门上的横幅时,他更是喜笑颜开,满面红晕。

那面横幅上用法文艺术体写着:“欢迎美丽的东方公主来本学院学习!”旁边还用气球吊着一张端木雨诗来法国巡回演出的特大宣传画。

“林,我看你似乎特别开心?”林浩的室友罗伯特疑惑地看着痴痴傻笑地望着校门上的横幅的林浩不解地问道,“东方公主要来的消息前天就公布了,你开心了这么多天还不够?”

林浩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头看着罗伯特,继续傻笑着。

罗伯特有些惊恐地看着林浩,道:“林,你不是疯了吧?上帝,救护车!”

“救你个头!”林浩反映过来,脸不由红了红,大庭广众之下这个样子的确是很不正常,不好意思道,“罗伯特,你刚刚说什么?”

罗伯特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我说,林,你去死吧!”

林浩撇了撇嘴,也不回嘴,又看了看那条横幅,道:“我说,罗伯特,你说她来了没有?”

“她?”罗伯特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叹道:“我不知道。不过,林,你该不会是爱上她了吧?不是我说,就我认识的朋友里,曾经有一百一十七个曾经疯狂地对着电视杂志和报纸上的东方公主呐喊着‘我爱你’。”

“那不一样。”林浩不屑道,“你的朋友那只是爱她的曲子,我是爱她的人。”顿了顿,又对着气球下的宣传画微笑道,“我是想呵护她,拥抱她,轻轻地吻她……”语气轻柔得好像对着自己的情人一般。

罗伯特一脸头疼的闭上眼睛,无奈道:“上帝,你已经沦陷了!”

林浩微笑着耸耸肩,表示他不介意。

林浩第一次在电视荧幕上见到端木雨诗在舞台上演奏的飘渺姿态,就不可抑制地爱上了她。尤其是她也和自己一样,热衷于小提琴。

“她一定和我一样,把小提琴视为生命!”林浩对自己说。

自从端木雨诗被冠以“维也纳的东方公主”的称号以后,名气日益上升的林浩也被广大同学校友称作是“东方王子”,他自己也因为这个称号和端木雨诗相对应而暗自高兴,认为这是冥冥之中月老把他们牵在了一起。而对于当时端木雨诗有未婚夫的消息传出以后,他曾经消沉了一段时间,直到好友劝他说,“名人都有诽文,群众不能当真。”,他才振作起来。而后来因为萧月离开了三年,端木雨诗有未婚夫的消息也因此而渐渐被人遗忘,林浩更加认为好友说的有道理,对两个梦想的追求更加努力了。

而前天校长在学校大会上说起端木雨诗要来凯旋学院学习的消息时,林浩更加认为自己和端木雨诗的缘分是上天注定,一步一步的把两人拉在一起。

“嘿!林!”罗伯特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林浩,指着从校门一边的停车场道,“你看,那是不是你的公主?”

林浩一听猛地扭过头去,迎面走来的是两个穿着一身紫色连衣裙的曼妙身影,一大一小,面孔看不太清楚,轮廓却基本一致,但气质却截然不同。较为年幼的显得清醇而优雅,而年长一些的则显得豪放中透出贵气。两人的装饰几乎一模一样,都是紫色的无袖连衣裙上披着一条白丝纱巾,手里撑着款式完全相同的遮阳伞,只是女孩的颈处系着一颗紫色的钻石,这使她优雅的气息里又淌出了一丝高贵。那个女孩的右肩还立着一只浑身长满如同火焰般的羽毛的鸟,而那只鸟脸上还戴着一副精致的墨镜,显得十分可爱。

两人正是端木雨诗和罗纱。

端木雨诗一边听母亲说着她在巴黎的趣闻,一边闲庭信步地观赏着钢铁栏杆后面的校园风光,对新的环境有一些好奇。

“是她!”林浩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就想朝端木雨诗走去,却被罗伯特一把拉住了。

“慢着!”罗伯特急道,“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端木雨诗怎么可能就这样来?怎么说也该有一群记者和保镖跟着吧?”

林浩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但看了看越走越近的端木雨诗,皱眉道:“可是我感觉就是她!”

“先等等。”罗伯特道,“我们看看情况再说,反正她一定会来我们学校的,你根本不用这么急。”

“嗯。”林浩觉得有理,看了看时间,道,“还有半个钟头才上课,我们再等一会看看。”

“啊?还要等啊?”罗伯特有些头疼,他的本意是先进学校,反正端木雨诗来是迟早的事,他不想浪费时间,于是耐心道,“听我说,林。你和东方公主并不认识,她和你并没有任何关系。别激动,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你现在在这里等她,并没有任何意义,她只会把你当成她狂热的观众中毫不起眼的一个,根本就不能留下什么特殊的印象。她这样的女人已经习惯了被关注和重视,你如果和普通人一样那么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你应该用别的方法来吸引她的注意,比如你美妙的小提琴,她也是拉小提琴的,不是么?所以,你与其在这里等,不如和我一起进去享用美味的早餐。”

林浩听得一愣一愣的,道:“罗伯特,你几岁了?”

罗伯特微微一笑,甩了甩金发,颇为得意道:“十八岁,比你大两岁而已。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的经验是很丰富的,我交过十三个女朋友,其中还有一个是网球明星,每一个都上过床……”

“打住!”林浩听到上chuang不由地脸红起来,打断道,“我们进学校。”

两人说着就要进校,跨入校门时林浩恋恋不舍地朝端木雨诗的位置看了一眼,突然发现十三辆黑色奔驰整齐地朝学校开了过来,不禁拉住了罗伯特,道:“罗伯特,你看!”

罗伯特一看,疑惑道:“怎么感觉像黑帮份子?”

十三辆奔驰整齐地停在了马路边,十三扇车门同时打开,一共十三个身穿黑色西服的高莽大汉走下车来,其中每个驾驶座上的人拿出一张有效时间二十分钟的临时停车片插在了车窗边,然后十三人齐齐大步地朝着端木雨诗走了过去。

“不好!”林浩神色紧张的惊呼道,“罗伯特,那一定是绑架!”

“绑架?”罗伯特一愣,道,“不会吧?这可是凯旋学院,谁有那么大胆子来这里绑架?”

但林浩却不由分说的把挎包摘了下来丢到罗伯特的怀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端木雨诗和罗纱奔去,速度快似脱缰的野驴,连罗伯特都看得目瞪口呆。

端木雨诗看着十三个气势磅礴人高马大的大汉整齐地朝自己走来,一点也没有害怕,反而微微露出了笑容,正要说话,突然发现一个不明爬行物朝自己猛冲了过来,不由愣了一愣,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身材有些瘦弱,但却显得修长,面孔因为奔跑的关系口鼻大开,有些扭曲。待他冲到自己面前时拐了一弯,双臂一张,拦在了十三个人面前。

端木雨诗和罗纱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浩急喘了几口气,对着面前如高塔般地大汉用法文大声吼道:“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凯旋学院!你们想坐牢吗?!”

端木雨诗立刻明白对方误会了,正要开口,被罗纱止住了,只听母亲玩味地笑着,眼里尽是俏皮,低声道:“宝贝女儿,给人家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嘛。”

端木雨诗无奈地摇头道:“妈,别让人家太难堪了,以后还要做同学呢。”

罗纱把目光移到别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端木雨诗这才对背对着自己的林浩道:“同学……”

林浩正想着如何接下去“恐吓”对方,突然听到背后一声尤如天籁的声音在叫自己,不由勇气更盛,正气凛然道:“小姐,不用担心,我学过功夫,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说罢又对着大汉道:“听着,不要小看中国人!我们的中国功夫不是你们的西洋拳能比拟的!”说着,还摆出一个不伦不类的架势。

远处的罗伯特和四周的学生看着这一幕都停了下来,大多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罗伯特更是高呼一声上帝,用林浩的挎包把脸遮了起来。

林浩面前的大汉根本没有看林浩一眼,对着端木雨诗和罗纱突然低头大声道:“‘噩梦’十三人小队按照指令前来负责护卫小姐的安全,队长凯向小姐和夫人问好!!”

“‘噩梦’向小姐和夫人问好!!”凯背后十二个队员齐齐朗声道。

林浩开始见凯突然低头,以为他要打自己,急忙往旁边一跳,却听到十三人如震雷般的问候,一下子脑筋转不过来傻在原地,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们居然说的是中文?”

愣了一愣,林浩既而明白了过来,这十三个扑克脸原来是端木雨诗的保镖,脸不由尴尬的红了起来,心里暗骂自己关心则乱,丢了这么大的脸。

“这个……”林浩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搔着后脑勺一边对端木雨诗道,“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呃,保镖。”

林浩说的是中文,一方面他想让端木雨诗感觉到一种“遇老乡”的亲切感,另一方面也可以突出自己也是中国人,与她有共同语言。

“没关系。”端木雨诗优雅地笑着道,“谢谢你的热情。”说完,礼貌地伸出一只玉手,“我是端木雨诗,很高兴认识你。”

林浩望着眼前这晶莹剔透的嫩白小手不由有些痴了,愣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握住,柔若无骨的感觉几乎把全身的感知都麻痹了,发觉到自己有些过分才急忙调整心神,道:“你、你好,我、我叫,林浩。”太过紧张和激动的缘故,林浩发现自己的嘴有点不听使唤。

“嘎!!”发现林浩还恋恋不舍地握着端木雨诗的小手,身为护花使者的火儿不满的鸣了一声,尖利的声音带着丝许杀气直钻林浩的心肺,让林浩浑身一阵哆嗦,急忙放开了手。

端木雨诗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悄悄地递给了火儿一个赞许的眼神。

四周的观众看着这一幕也明白了过来,这个声势浩大的阵容原来就是端木雨诗的保镖团,当下议论纷纷起来。

罗纱看着这个被自己女儿迷得神魂颠倒的男生,心下一阵好笑,正要说话,周围突然发出一阵骚乱似的叫声:“校长!”

罗纱一听,朝远处望去,一个身穿棕色西服的老人朝自己这里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四位一样装束的老师。

“嗨!凯文!”罗纱对老人挥着手喊道,“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凯文.马塞尔微笑致意,接着示意周围的人进入学校,才带着四位老师走到罗纱几人面前。

“Sherry,你比上次见到你时更加美丽了。”老人露出了慈祥地笑容,对罗纱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端木雨诗,道,“这就是我们的公主了,我的孩子,你比电视和杂志上要漂亮多了!”

“谢谢您的夸赞,校长。”端木雨诗乖巧地笑道。

“嘎~”火儿也不甘寂寞的叫了一声,这炎热的天气让她感觉到非常有活力。

“你也很有精神,小家伙。”凯文.马塞尔同样微笑地说道。

林浩见到校长也有些忐忑,但看到罗伯特已经跟着人流进了校园,自己这样一个人进学校似乎有点灰溜溜的感觉,想了想,鼓足勇气对凯文.马塞尔道,“校长,我是林浩,我和端木小姐一样是中国人,我希望可以由我来为端木小姐介绍我们美丽迷人的校园。”

凯文.马塞尔端详了林浩一阵,道:“我记得你,小伙子,你是新生里唯一一个中国人,而且还是在校学生里唯一的一个。不过你也是新生,你认为你对校园的了解会比高年纪的学长更多吗?”

林浩自信地答道:“我相信我能!我从小就一直关注着凯旋艺术学校,从来没有漏过任何新闻!学校的规章制度和教学设施我从十岁开始就天天翻阅,可以说,凯旋艺术学院已经搬进了我的大脑!如果我是建筑系的学生,我可以随时随地地把学校的建设图画出来!”

凯文.马塞尔微微一愣,露出了微笑,道:“你的确有着与众不同的热情,我相信你,孩子。不过,我和罗纱,也就是端木小姐的母亲是好朋友,所以我决定由我自己来为她们做一次导游,你的友好相信端木小姐已经收到了。好了,快上课了,你跟凯瑟琳老师去上课吧。”

林浩不由有些丧气,对现在才发现的从校长身后走出来的金发美女老师道:“我知道了,凯瑟琳老师。”

凯文.马塞尔对端木雨诗道:“这位是凯瑟琳.莱恩,是学院的生活部主任,也是音乐系的小提琴导师,以后也就是你的导师了。”

“凯瑟琳老师,你好。”端木雨诗听完微笑着对凯瑟琳打了个招呼,凯瑟琳也是微微一笑,浑身散发着成熟迷人的气息。

“那么,”林浩眼睛里流露出不舍,看着端木雨诗,“端木小姐,我先离开了。”说完又认真望了端木雨诗一眼,像是要把她的样子牢牢记住,又飞快而仔细地扫过了端木雨诗的右手,才跟着凯瑟琳走进了校园。

“她果然没有未婚夫,她的手上没有戴戒指……”林浩心里飘飘然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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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听话地去做饭,萧月趁这空闲开始适应现在这具强迫改造的肉体,于是牵着小蝶走到了别墅的后院。

院子里充满了大自然的气息,各种花儿争相绽放,吐出浓浓的清香。

萧月用力地吸了一口空气,不由感叹道:“真是天堂的味道。”

说完看向小蝶,小蝶也正闭目沉浸在其中,绝美的脸庞看上去是那样的清醇,实在是美得惊心动魄。

萧月微微一笑,轻声自语道:“一族一个代表,出来吧。”

话音刚落,空中一个接一个地出现白色的光圈,从中袅袅地飞出一只只的蝴蝶,每一只都不同,每一只都缓慢而又急迫地扑进了花丛之中。

“小蝶。”萧月在她嘴上轻轻一吻,吻开了她的眼睛,柔声道:“你也去和你的子民一起玩吧,我现在没有办法陪你……”

小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不等萧月说完就蜻蜓点水地在萧月嘴上吻了一下,然后化成了一只巨大的光明女神蝶飞进了蝶群之中,和众蝶玩在了一起。

萧月看着舞动的蝶群,也是会心一笑,然后脱下刚才小蝶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一个鱼跃跳进了一边的泳池。

“好冷!”

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原先那样的强韧,所以萧月也感觉到了这突然的温差带来的寒意,一阵哆嗦。

慢慢地适应了水池的温度,萧月凝神而立,左臂微微颤动,散发出微弱的光晕,周围的水竟也被这微弱的光晕隔了开来。

萧月左臂突然抬起,食指和中指并拢着向上一勾,从远处的水中跃起一个巨大的水球。萧月手指忽动,水球也跟着改变形状,很快就变成了把巨大的剑,剑尖朝着自己。

萧月轻呼了一口气,右手成爪状把雪白的头发往手梳去,心念一动,水剑朝自己猛刺过来,破风之声呼啸于耳际,萧月相信如果自己不躲闪或者抵抗,这把水剑绝对会把自己刺成两半。

说时迟那时快,萧月的瞳孔已经凝成了白色的灵魂之瞳,水剑的速度在眼里也变得如同幻灯片一般的缓慢,身子一侧,左手伸出两指并拢就如剑一般,轻喝一声:“破剑指!”语罢,左臂傲然射出,指尖直抵剑尖,九转金龙劲从指尖汹涌迸发,立刻把水剑绞成一堆水滴,落在泳池里荡起片片波纹。

只是余波未尽,只听“轰”的一声,对面一栋别墅的楼顶突然爆出一个巨大的切口,如同被巨人砍了一刀一般,接着安静了几息,只听砖块和碎石“哗啦啦”地落了下来,骚乱声四起,谩骂声也不绝于耳。

萧月愣了一愣,随即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有些郁闷地想道:“控制不好力道呀……”

想了想,也不管外面的骚乱,又用同样的方法试了几次,直到和萧月成一直线的别墅塌了三个楼顶,萧月才叹了一口气,道:“这样还算马马虎虎,只是不知道对剑帝有没有效果。”

正要从泳池里跳起,萧月突然发现身边浮着一颗金色的珠子,正是黄龙留下那颗龙珠。萧月微微一笑,捞了起来握在手心,才一拍池水从泳池中跃了出来。

这时,暮暮抱着浴巾走了过来,嘟着小嘴,不满地看着萧月。

萧月接过浴巾,一只手拿着浴巾擦拭着头发,另一只捏了捏暮暮的小瑶鼻,道:“怎么了?谁欺负了我们的大小姐?”说完,还对着暮暮做了一个鬼脸。

谁知暮暮不但没笑,反而从美目中流出了泪水,萧月大吃一惊,扔开浴巾把暮暮抱在怀里,道:“到底怎么了?宝宝,别不说话啊!”

暮暮平时刁钻古怪,却从来没见她哭过,萧月不禁有些焦急起来。

“坏蛋!我们叫上姐姐一起离开好不好!不要见那个剑帝!”暮暮紧紧抱着萧月,像是怕他不见一般,哽咽地说着,鼻子不停地吸气,泪水越流越多,都淌在了萧月的胸口。

萧月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的发间亲了又亲,然后才道:“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发生了什么事?”

萧月心道暮暮一定是看了什么或者想到了什么,否则怎会这样异常。

“我,我……”暮暮用力吸了几下鼻子,任萧月擦去眼泪,露出微微红肿的眼睛,道,“我各个用塔罗牌和埃及古占卜还有玛雅水晶骨头占卜了一下,得到的结果都很不吉利!”

萧月不禁好笑,道,“宝宝,那些东西你也相信吗?”

“如果是只是一种,我可以不信!”暮暮争辩道,“可是,可是……”

“好吧好吧,”萧月道,“告诉我,都是怎么说的?”

暮暮皱了皱眉,好整以暇地道:“塔罗牌占卜得到了一张国王,一张死神,一张天使,还有一张重生,占卜文启是‘沧桑的轮回带来冰冷的死亡和灼热的泪水’;埃及古占卜里我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心脏,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一样的东西……”说到这,暮暮黛眉紧皱,抽动着嘴角,仿佛想呕吐,吞了一口口水,才继续道,“最后的水晶骨头里,我看到了一个金色的珠子,还有一大片一大片冰雕的莲花!!”

“金色的珠子?”萧月眼珠一转,从口袋里拿出那颗龙珠,放到暮暮面前,道,“这样的珠子?”

“就是它!!”暮暮惊叫起来,用力地抓住萧月的衣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道,“夫君!我有极不好的预感!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萧月皱起眉头,看了看手里的龙珠,觉得事情的发展似乎出现了偏差,暮暮的占卜不能完全不顾,至少她看到了现实中的确存在的东西。

“暮暮。”萧月认真道,一边捧起了暮暮的俏脸,在粉嘟嘟的嫩唇上吻了一下,“你的占卜里有没说,我会死?”

“……没有……”暮暮想了想道,面容又紧张了起来,“可是,可是……”

“先听我说,”萧月道,“既然不会死,那还担心什么?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我活着,那就不是不能改变的!连道心上人都说过,我的命运是天外的异数!”

顿了顿,萧月继续道,“再说了,剑帝也不过是想我收徒弟,我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对我不利。你说对不对?”

“嗯……”暮暮想了一下,好像也是那么回事,抬起头看着萧月的眼睛,道,“你一定要小心。”

萧月在暮暮额头上轻吻了一口,道:“我会的。”然后放开暮暮,笑道:“走吧,我们去吃饭,我很想尝尝看暮暮的手艺呢!你先进去,我去喊小蝶。”

“嗯!”暮暮抹了抹眼睛,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萧月走到后花园,所有的蝴蝶立刻涌到萧月身边,一一化成白光飞进了萧月的身体,然后就是一具柔软的躯体跳进了他的怀里。

“好香。”萧月在小蝶的颈处用力吸了一口,浓浓的花香扑鼻而来,一阵心旷神怡。

小蝶甜甜地笑着,搂着萧月的脖子晃来晃去,好不开心。

进了屋子,暮暮已经做了一大桌的菜,古典餐桌上摆得满满的,热气腾腾,整个房间都是香气。

“饿了饿了,嘿嘿……”萧月一边搓着手,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牛肉进嘴里,“好吃!”

暮暮这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盆素汤,看到萧月的吃相,不由露出了微笑。

“还有?”萧月不顾满嘴的菜,眼睛盯着暮暮手里的汤。

“想都别想。”暮暮把汤放在自己和小蝶之间,“这是我和小蝶姐姐的。”

萧月凑过去闻了一口,道,“素的?”然后莫名其妙地看了暮暮一眼,“宝宝,你今天很奇怪哦?”暮暮平时最爱吃香酥鸭和洧鱼寿司,这让他很奇怪。

暮暮脸红了红,喝了一口汤,道:“人家没胃口嘛。”

萧月立刻明白了,放下筷子,道:“我会没事的,吃饭的时候要好吃明白吗?禅宗里有个说法,吃是吃,睡是睡,这是人最基本的幸福。”

“吃是吃,睡是睡?”暮暮皱皱秀眉,“吃不是吃是什么?睡不是睡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意思是说,吃的时候专心的吃,睡的时候专心的睡,不要胡思乱想,这样才能修身养性……”萧月解释道。

暮暮打断道,“那你还不专心吃?废话多多……”

萧月一时无语,只得继续吃菜。

“我回来了!”卿卿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好香,在吃饭吗?”

“姐姐,这里!”暮暮应了一声。

卿卿闻声走进了房间,看到萧月一愣,失色道:“夫君,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的头发……”

萧月放下筷子笑了笑,道,“没什么,一点后遗症而已,大体上我算是成功了。头发嘛,现在什么颜色没有?无所谓的啦。”

“你的身体?”卿卿皱起眉头,“夫君,你的身体好像弱了很多?”

“没有的事。”萧月抖抖眉毛,把身边的一张凳子拉开,道,“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把萨登那混蛋的事情说一下。”

“刚刚还教人专心吃饭呢……”暮暮碎碎念着。

萧月白了暮暮一眼,但心里却有些高兴,暮暮慢慢恢复正常了。

卿卿听话的在萧月身边坐下,道,“萨登求我们帮忙,帮他夺取家主的位置。”

“报酬。”萧月的筷子没有停。

“加洛斯家族名下所有企业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萧月听了稍稍一顿,笑了声,道,“萨登倒是很下本钱。”说着放下了筷子,“我记得萨登是老加洛斯的次子,但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因此从小老加洛斯就非常恨他,而且他那个无能的哥哥也很讨厌他。”

“是的。”卿卿道,“萨登因为把法国那栋别墅送给你的事被老加洛斯打断了一条腿,到现在走路还不利索。我本来看他身世比较可怜,先给他打百分之五的折扣,但他拒绝了。”

“他很会做生意。”萧月道,又拿起了筷子,“这件事让尖刀去做,我就不管了。”

“真是个不负责任的首领。”暮暮继续碎碎念。

“另外,还有几件事情,夫君要不要听?”卿卿放下筷子,看着萧月道。

“说,我听着呢。”萧月说完,把另一边的小蝶拉了过来,舔了舔她唇边的汤渍,惹得她一阵娇羞。

卿卿嗔了他一眼,责怪他轻佻的态度,继续道:“日本政府的研究所被九龙杀捣毁了三处,现在政府方面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估计不久就会有大动作。还有赤军,水边一太现在全力收拢权力,第一派系大概支撑不了多久了,重信樱子有些着急。”

“让她急!”萧月一边吃菜,一边道,“到最后关头我们再拉一把,让水边一太那个傻冒先高兴一阵!我就喜欢在别人看到了希望的时候狠狠地把它摧毁的快感!”

“变态……”暮暮接着碎碎念。

“……”萧月翻翻白眼,继续吃。

一餐饭吃的还算开心,到最后是萧月风卷残云地把所有菜吃得干干净净,才满足地搂着小蝶走到后院晒太阳。

“姐姐。”厨房里,暮暮一边洗盘子一边对帮忙的卿卿道,“我今天上午占卜了。”

“哦?”卿卿停下动作,甩了甩手上的水,道,“结果呢?”

暮暮也停了下来,看着卿卿的眼睛,缓缓道,“很不好。”

“有多不好?”

暮暮把结果说了一遍。

卿卿皱眉思索了一会,继续手里工作,道:“见机行事吧。”

“你不担心吗?姐姐!”暮暮对卿卿的反应大惑不解。

“暮暮。”卿卿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依然不变,“你的占卜只能预测未来,准确性暂且不提,但那终究只是预测,得到的是即将发生的结果,是人力无法改变的结果。我们对待这个结果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心理准备去承受它,接受它,试图改变是没用的。所以,我们没有必要为这大动脑筋,我相信夫君不会有事的。难道你不相信吗?”说完,卿卿停了下来,看着暮暮。

“我……”暮暮喃喃道,“我相信。”

“那就对了。”卿卿拿起另一只盘子,“继续洗吧。”

“我真应该买个自动刷碗机!”暮暮叹道。

很快就到了下午,萧月坐在宽广的庭院间,背靠在躺椅上,手里把玩着那颗龙珠,心里琢磨着暮暮的占卜。

“冰雕的……莲花?”萧月一边转着那颗金色的珠子,一边喃喃自语,“沧桑的轮回带来冰冷的死亡和灼热泪水?冰冷的……死亡……泪水……?”

“搞不懂!”萧月拇指往上一弹,珠子迅速飞上天空,却没有再下来。

“哟,师父,这么早就来了?”萧月懒洋洋地说道,“不给新徒弟礼物发,反而抢徒弟的东西,似乎有点不太好吧?您说呢?”语气里已经没有三天前的恭敬,反而带有一丝调侃的意味。

站在萧月面前的正是剑帝,后面还有仙女般的冷依依,剑帝手里正拿着那颗金龙珠,脸上漠无表情。

冷依依则是不屑地看着萧月,不明白这样的人爷爷怎么会收他做徒弟,“染个白头发,当自己是谁呢?比起师兄,他实在差太远了!”她心里如是想道。

剑帝对萧月雪白的头发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也没有在意,道,“既然叫了师父,还不随老夫离开?”剑帝缓缓说着,右手一翻,把金珠朝萧月弹去。

萧月坐起身子,左手如电射出,抓回那满是带着丝许剑气的珠子,微微一笑,道:“叫我走就走,我总觉得不是我龙笑天的作风,虽然我现在改名叫做萧月。”

“那你要老夫如何?”剑帝也不动气,只是冷依依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

“很简单!”萧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脸上的微笑变得有些诡异,“我要试试‘师——父’的剑!”他特地把“师父”拉长,提醒剑帝要收他做徒弟也要露点真功夫。

“狂妄!”剑帝还没有说话,冷依依身形一动,就站到剑帝身前,右手承影立前,遥指萧月,冷冷道,“就凭你还不够资格让爷爷出手,让我代爷爷教训你这只会耍嘴皮子的登徒子!”

“嘴皮子?”萧月丝毫没有把冷依依放在眼里,别有深意地看了她的红唇一眼,微笑道,“我的嘴皮子厉不厉害依依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你!”冷依依哪会不知道萧月指什么,提剑而起,娇斥道,“看招!”

“观音千手式!”

顿时,冷依依本无形的剑突然化做千道剑影朝萧月刺去,几乎把萧月完全笼罩在了里边,连后路都被完全封锁。

萧月脸上依旧挂着轻轻的笑容,只是瞳孔慢慢变成了白色。

剑刺在身的一瞬间,萧月后发先至的射出左臂,缠绕着九转金龙劲的两指抵在指向喉间的承影剑尖,微笑地看着满脸不可思议的握着剑的冷依依,道:“记住了,这是送给你的见面礼,名字叫做……”

“破剑指!”

“哐铛啷……”

只见承影剑的剑身如碎裂的玻璃般龟裂而落,承影真正只剩下了剑柄。

“你……你这混蛋!你居然打碎了我剑!”冷依依恼羞成怒地指着萧月怒斥道。

“切,无知的女人。”在楼上观战的暮暮不屑地哼了一声。

“别说话,继续看。”卿卿轻声说道。

暮暮哼了一声,轻蔑地看着冷依依,不再说话。

“依依,回来。”剑帝见到萧月那一指也不由有些意动,居然可以打碎上古十大兵器,这力量……

冷依依闻言愤愤地瞪了萧月一眼,一甩袖子走到了剑帝身后,脸上依然满是怒气。

“修剑不修心,这样怎么会有进步!”剑帝轻声说道,声音很轻,但却充满了威严。

冷依依脸红了红,把脸扭向一边,不再看萧月。

萧月依旧带着微笑,道:“冷小姐,我想问问你,如果是你打碎了我的剑,那怎么办?”

“那是你活该!”冷依依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但立刻想到了这等于是在说自己,再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像是要用目光杀死他一般。

萧月也不再调侃她,看着剑帝,道:“师父,您带了剑吗?”

剑帝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道:“十年前,我就已经不再用剑。”说完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道,“我想用的剑,却不想为我所用。”

萧月不理解后一句话什么意思,也不多想,道:“那您是不是找个什么东西代替一下?”

剑帝沉默了一阵,道:“好吧。”说完,右手伸出,有些干瘦的手里捏着一片粉红的玫瑰花瓣,正是庭院两旁种植的。

“想不到师父还挺浪漫。”萧月笑道,“但是会不会太短了?”

“剑不论长短,只在锋利。”剑帝淡淡道。

“那好,就请师父赐招吧。”萧月也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剑帝的身影,瞳孔早已变成了金色,那是灵魂之眼发挥到极致的标志。

萧月心里出现了少有的忐忑,对手是前所未有的强大,他心里没有最基本的底数。

“观音千手式……”

淡淡的声音从剑帝嘴里飘出,却不见剑帝身形有任何动静,萧月不由有些奇怪。

残影!萧月立刻反应了过来,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剑刺在自己身上,左大腿和小腹已经中了十七剑,而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气!同样的剑式,由剑帝发出差距却是如此之大!

看见了!

萧月看到了飘逸的白衣在眼前一晃而过,同时身上又多了一个血孔。

“破剑指!”

萧月左手离弦而出,九转金龙劲凝在指尖,全力抵在从右上方刺向自己左肩的剑帝两指夹着的玫瑰花瓣上。

这一记破剑指萧月足足用了八成力量,身体几乎都无法驾驭住左臂疯狂中九转金龙劲的疯狂扭曲和旋转。

“嘭!”

萧月重重的甩了出去,在地上磨出长长的一段痕迹,然后撞在别墅的前沿上,发出一声重响,才停了下来。

相比之下,同样在力量交汇处的剑帝只是轻身往后一跃,落在了刚才的位置上,表情依旧淡漠,只是指间的花瓣已经变成了碎片。

冷依依轻捂小嘴,惊愕地看着倒地的萧月,本以为这个狂妄的小子一定会被爷爷打得灰头土脸,这样自己还可以争回一些面子,却没想到他居然可以跟爷爷硬拼一招,实在是出乎意料!难道那个臭小子比自己厉害那么多吗?比师兄呢?冷依依比较了一番,发现自己的师兄似乎还要略逊一筹,不由有些焦急起来。

“哼!那又怎么样!肯定是爷爷放水!”冷依依心里这么想着,才好过了一些。

“姐姐!他……他没事吧?”暮暮看着倒地的萧月,着急地说道。

卿卿的脸色只是稍稍变化,安慰道:“别担心,夫君不会有事的。”手却是紧紧地握着。

“嗯……”萧月轻哼一声,慢慢地坐起身子,看了看自己,胸口,大腿,小腹多了二十三个细小的血孔,流出了细细的血丝。

只是浅尝辄止吗……萧月心里暗忖,这样怎么对得起我的左臂!

剑帝也并非表面上那么平静,刚才最后一击剑帝几乎用出了两成力量去抵消九转金龙劲的疯狂攻击,否则身上的衣服也保不住了。

萧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全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一阵喀啦喀啦的响声,眼睛一直看着剑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剑帝也同样看着萧月,缓缓伸出右手,庭院左边的一颗樱树突然发出了一声“啪”的声响,一支大约半米长的树枝飞入剑帝的手里,切口尖而平滑,如被剑锋削断一般。

“爷爷……”冷依依本来想耻笑萧月几句,但看到萧月的表情和眼神却不知为何把话堵在了嘴里,现在又看到剑帝的动作,很是不解。

剑帝没有理会,而是对萧月道:“让老夫再试试你的破剑指,如何?”

萧月头抬了起来,嘴角再次露出了微笑,“有何不可?小子一定全力以赴!”

“好!”剑帝点点头,伸出右手,树枝指着萧月,这是剑帝第一次摆出架势。

萧月傲然而立,右手拉下衣服的拉链,丢在一边,露出银光闪闪的龙魂,道:“来吧,剑帝老头!”

一时间,萧月连平时和暮暮她们讨论时对剑帝的称呼也说了出来。

剑帝不以为意,淡淡道:“老夫所用的剑法,名唤‘苍冥’。刚才所使的‘观音千手式’,是我为依依所创的女儿剑法,威力不足。现在,老夫就使出真功夫,如果有损伤,老夫也只好遗憾了。”

萧月听了不以为意的一笑,看了看剑帝手里的树枝,道:“苍冥……真是个沧桑的名字,不知道这剑法适合不适合我呢?”说完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继续道,“嗯……对了对了,我记得没错的话,我的确见过‘苍冥’的记载,应该很古老了……但是似乎并不是最强的剑法呢?我这个人是很挑剔的,如果不是最好的我可是提不起兴趣哩!”

剑帝露出淡淡的笑容,道:“苍冥的确不是最强的剑法,从剑诞生以来,也只能堪称第二而已。”

“那最强的剑法呢?”萧月不禁好奇,“没有记载在案啊。”

剑帝收起笑容,语气有些落寞:“最强的剑法,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了。即使是在传说里,也只有一人参透过这套剑法,从此后无来者!”

萧月轻轻点头,问道:“那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剑帝摇摇头,淡淡道:“不存在的东西,知道名字又如何呢?而且众观天下剑术,无非都是基本动作的巧妙结合,不过是一些伎俩罢了,最重要的还是人本身的实力。”顿了顿,深深地看了萧月一眼,道:“你的身体还能继续吗?要知道,你现在有个最大的弱点。”

萧月收起笑容,眼里蓦的放出精光,道:“果然瞒不过您老人家啊……”

“哼。”剑帝冷哼一声,道,“真是胡闹!全身的劲气都逼入左臂之中,使得整个身体都变的虚浮!现在你的只有左臂的速度能和老夫一较上下,但却没有持久之力!这样不是得不偿失么?”

萧月微微一笑,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再练回来就好了,反正我还年轻。而且……”萧月侧过身子,缓缓地抬起左臂,遥指着剑帝,抬起下巴道:“不做出一点牺牲,恐怕小子还没有这福气见一见这天下第二的剑法哩!”

剑帝抖了抖手里的树枝,道:“那么,你看好了,这一招叫做‘一剑破天’!”

语罢,一股庞大而凌厉的气势覆盖了整个庭院,萧月仿佛感到被无数的尖针刺在身上,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九宫蝶障!”萧月满脸肃穆,身上冒出淡淡白光,无数的太阳蝶从身后奔涌而出,把萧月围在中央,形成一道绝美的结界。

“好美……”冷依依双目露出痴迷,不禁出声叹道,随即反映过来,急忙摇摇头,再次恨恨地瞪了结界中的萧月一眼,就是他害自己丢人的。

“很华丽,但是老夫此剑既有破天之势,又岂是这些昆虫所能阻挡?”剑帝的声音在空中荡漾,却看不见人影,只听到呼呼的破风声,庭院中的樱树不断落下粉色花瓣,随着剑帝的散发出的气势到处飞舞。

萧月没有说话,双目警惕地搜索着四周,全身绷得紧紧的。

“接剑!”

剑帝轻呵一声,铺天盖地的剑势把萧月身前的蝴蝶冲开了一个口子,萧月清晰的看到了剑帝面对面地朝自己一剑刺来,一根小小的树枝气势仿若奔腾的黄河,就要把自己一口吞没!

“啊呀!!”萧月大吼一声,左臂往后一缩,青筋尽暴而出,浓烈的金光覆满了整只手臂,紧接着对着剑帝手里树枝猛刺出去,还是一样和树枝的尖头抵在了一起。

但两人没有被冲开,保持着僵持的姿势。不同的是,剑帝依旧是淡漠的表情,而萧月却是紧咬着牙关,不住的冒出冷汗,左臂也是微微颤抖。

“不要硬撑了!”剑帝淡淡道,“老夫只使出了五分力,以你的年纪能以十二分的力量与老夫平分秋色,已经是百年难得的天才了。”

“哼……”萧月艰难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道,“天才……算个屁!不打碎……你的剑……我怎么对得起自己!!”最后一句话萧月大声吼出,左臂再次暴射出螺旋状的金色光芒,过度的消耗力量使他的嘴角不断的渗出血来,但眼神却是无比的坚毅。

“好!”剑帝似乎有些怒气,道,“冥顽不灵!难道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吗!”说罢手里的树枝轻轻一抖,划开了萧月的手指,刺在了萧月胸口。

顿时,整个庭院的气势消逝无踪,变得无比的安静。

萧月的左臂金光也不再闪烁,慢慢的垂了下去,整张脸变得无比的苍白,但却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目光开始涣散,喃喃道:“总算……打碎了……”

说完,剑帝手里的树枝化成粉屑落在了地上,完全消失了。

冷依依愕然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萧月居然打碎了爷爷手里的“剑”,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剑帝没有说话,只是遗憾地看了呆立的萧月一眼,转过身朝冷依依走去。

“啊!!”剑帝转过身后,冷依依立刻尖叫出声,脸上充满了惊惧。

“夫君!!”二楼的卿卿暮暮也惊叫出声,从窗户里伸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面写满了紧张和恐惧。

剑帝转过身后,萧月身上立刻撕裂出数不清的纵横交错的剑痕,喷出大量的鲜血,把整个人染成了鲜红色!

但并不止于此,萧月一声闷哼,右眼突然暴出浓浓的血箭,在地上染下一片猩红,然后“嘭”的一声,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爷爷……”冷依依目瞪口呆地看着剑帝,眼圈有些红,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您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她并不是为萧月心疼,而是场面太残忍,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剑帝面无表情道:“本来爷爷也不想,但他执意要爷爷把他当成一个对手,爷爷也没有办法。”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唉,可惜了,这么好的资质……”

“夫君!!”冷依依还想说话,但却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跌跌撞撞的从别墅里冲了出来,扑到了倒血泊里的萧月身上。

“夫君!!你没事吧?!不要吓卿卿啊!”卿卿再没有了平时的冷静,眼角不住的淌出泪水,急忙地检查萧月的伤势。

“姐姐!!你不是说夫君不会死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暮暮哭成了一个泪人,趴在萧月身上不停的哭着。

“我…我…我也不知道的……”卿卿也哭了起来,“是我不好!我应该和你一起劝夫君离开的!!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不,都是他们的错!!”暮暮突然扭过头去,狠狠地瞪着剑帝和冷依依,恨恨地说道,“都是他们害的!!”

剑帝还没有说话,冷依依站了出来,不满地说道:“喂,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和爷爷啊?爷爷想收他做徒弟是他的福气,谁知道他不知好歹地想挑战爷爷,这都是他咎由自取,关爷爷什么事?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自不量力……哼!”

冷依依习惯了血腥的场面之后,看到狼狈的萧月不由有些幸灾乐祸,刚才就是他让自己出丑,还打断了自己的剑,害自己挨爷爷的骂,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舒畅!

“爷爷一定是帮我出气!”冷依依心里甜甜地想道,“比起这个狂妄的小子,爷爷还是更喜欢我!”

“你!!”暮暮眼中射出冰冷的寒气,冷冷地看着冷依依,一字一句道:“你找死!”

“就凭你?”冷依依不屑地看着暮暮,她不相信这两个这么小的女孩有多强,“果然,在这个狂妄自大的小鬼身边呆着的小鬼也是一样的狂妄!”顿了顿,想起来什么似的,继续道,“对了,你们刚刚不是叫他夫君?哈,真早熟嘛!别人还没谈恋爱,你们都已经做寡妇了……”

“依依!!”剑帝皱了皱眉,责怪冷依依口不择言,然后对卿卿暮暮道,“老夫也很遗憾,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唉,没想到这小子这样固执,这一身傲骨恐怕无人能驯服……”

卿卿没有看他,只是颤抖着声音问道:“剑帝……先生,我只想问一句……夫君……他,他还活着吗?”说完,目光凄厉地看着剑帝。

剑帝眼神一黯,充满遗憾地说道:“恐怕……”

“是吗……”卿卿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的平静,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冷依依,道,“那么,拼我和暮暮之力,也要留下你的一只手!!”

“还有这个女人的舌头。”暮暮也站了起来,脸上挂着泪滴,还有不少血渍,同样冰冷地看着冷依依。

“就凭你们?”冷依依轻蔑地看着她们,但心里却有些毛毛的,这两个女孩给她的感觉十分诡异,使她不由的感到一阵厌恶。

剑帝依然面无表情,道:“不要做傻事,老夫现在心情也有些不好,不想再见到血。”

“哼!!”卿卿暮暮同时冷哼一声,身形突然变动,朝冷依依扑去,暮暮的速度甚至比卿卿还要快上一分。

剑帝微微皱眉,也不见动作,散落在地上的樱花像赋予了生命般地从地上卷起,重重地击在卿卿暮暮身上,把两人打回萧月的身边。

“噗!”

两人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冷冷地看着剑帝和一脸得意的冷依依。

“停……手……”萧月虚弱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卿卿和暮暮一怔,面上喜色,一齐把萧月小心的扶了起来。

剑帝和冷依依都是一愣,冷依依疑道:“他怎么还没死?”

剑帝心里也有些动容,没想到萧月居然可以在自己六分力下保住性命,看来今天收徒之行还是可以圆满结束了。

“虽然瞎了只眼睛,但资质足以弥补一切了……”剑帝心里感慨道。

卿卿和暮暮没有理会冷言冷语的冷依依,纷纷用自己的衣袖为萧月擦去脸上的血,但萧月的右眼还是不停的流血,两人越擦越慌,又哭了起来。

“哭……什么,我……不是……还活着……”萧月说着,轻咳了一声,又咳出一口血来。

“可是……可是……”暮暮无助的伸出满是血渍的手,想碰又不敢碰萧月的右眼,“你的眼睛……呜呜……”泪如雨下一般,一脸的凄然。

卿卿擦去眼泪,勉强一笑,道:“还好夫君还活着,活着就好,夫君打碎了剑帝的剑,该心满意足了。”

“扶我起来……”萧月轻声道,手无力的抬起不足一公分,又垂了下去。

“你起来干什么?!”暮暮薄怒道,“受这么重的伤,你还想干什么?”

萧月竟露出了一个艰难的微笑,没有说话。卿卿却看出了萧月的意思,对暮暮使了个眼色,暮暮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和姐姐一起把萧月扶了起来。

“爷爷,他想干什么?”冷依依疑惑地问道。

剑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也想知道,这个孤傲得无以复加的年轻人,还想做什么。

萧月艰难地站着,全身的伤口狰狞可怕,让人不敢直视。但左臂的伤口却已经完全愈合,除了血垢之外并看不出有什么受伤的痕迹。

“先放开我…”萧月对暮暮说道,暮暮正撑着他的左臂,“我左手……没事了……”

暮暮抿着嘴点了点头,慢慢放开了手,挪到他身后为他撑住身子。

萧月抬起头,看着剑帝和冷依依,突然咧嘴一笑,然后左手如闪电般的擦进了自己的右眼眶里,把被刺瞎的眼珠取了出来!

“啊!!”冷依依看这一幕不禁尖叫起来,她哪见过这样生动血腥的场面?几乎就要晕过去了。

暮暮在萧月背后看不见,只感觉萧月身子一阵僵硬,然后就是不停的轻轻抽动,不禁有些疑惑,看向卿卿,发现她已是花容失色,泪珠成线,急忙伸头一看,也是惊叫一声,然后哭了起来,又不敢打萧月,哽咽着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啊!难道你就不能让我和姐姐安一会心吗?!呜呜呜……”

“我没事……”萧月从齿缝中逼出声音,剑眉锁在一起,“坏的东西……就要丢掉……”

说完,萧月深深吸了一口气,残留的一只眼睛冷冷地看向冷依依,道:“刚刚你欺负我老婆……好大的胆子!”

冷依依被萧月可怕的样子吓得不轻,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剑帝皱了皱眉,沉声道:“小子,你把老夫当不存在吗?”

萧月毫不理会,继续冷声道:“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欺负我的女人……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痛苦……”

“不要说了!!”冷依依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猛地朝萧月扑去,一掌打在萧月的胸口,把萧月打飞了出去。

“依依!”剑帝愕然地看着冷依依把萧月打飞,不明白为什么冷依依会突然神经质一般的发起攻击。

“夫君!”卿卿和暮暮几乎是呆住了,嘴里说出这一句后就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两人没有朝萧月掉落的地方扑去,而是转过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冷依依。

冷依依打完之后也后悔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冲动,看到萧月那只眼睛就充满了恐惧。但做了就做了,她也不担心自己会怎么样,反正有爷爷保护,眼前的两个小女孩也动不了她。对着两人的眼神,冷依依也有些心慌,但依旧逞强道:“怎、怎么了!他威胁我!”

“依依!你给我回来!!”剑帝第一次怒声说道,如果第一次萧月受重伤是公平比试,谁也怨不了谁,但他运气好活了下来,可是第二次冷依依突然发难,错就完全在她这里了。

她应该偿命!剑帝心里一痛,他只有这么一个孙女,他怎么可能忍心让她送命!

剑帝把冷依依捉到自己身后,对木头人一样的两个女孩惭愧道:“老夫教导无方,在这里给你们赔罪了,日后一定补偿!”

“补偿……补偿能让夫君活过来吗?”卿卿凄然地笑着。

“赔罪……赔罪能让夫君活过来吗?”暮暮双目如死灰一般,呆滞地说着。

萧月刚刚的苏醒其实只是回光返照,他明白自己的身体不能撑多久,虽然左臂的恢复能力很强,但是身体却没有了金龙劲气的保护,孱弱不堪,就剩一口气了。

可是他听到冷依依尖刻的话语,实在是忍不住想要骂几句,但却不无意中让灵魂只眼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轻轻的几句话对冷依依的心灵造成了直接攻击,所以冷依依才会突然发狂一般的对他打出全力的一掌。

萧月被冷依依打倒在地后,裤袋里的龙珠滚了出来,珠子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在地上慢慢的滚动着。

慢慢的,龙珠在地上滚了几圈,像是小孩子发现自己喜爱的玩具一般,突然跳了起来,落到仰面的萧月脸上,滑了几下,又跳到萧月的嘴里,然后又跳了出来,珠子上已经沾满了血迹。接着,龙珠又高高地弹了起来,最后重重地落在了萧月右眼空洞的眼眶里!

“嗯…”本来已经气绝的萧月竟发出了一声闷哼!只是卿卿暮暮没有听到。

龙珠在萧月的眼睛里兴奋的涌动着,然后开始旋转,旋转,最后竟变成了一只如水晶般的眼珠!接着,萧月右眼的眼皮不自然的一翻,黑色的瞳孔慢慢开始反光,并从中出现了一个古怪的字符,然后变得支离破碎,渐渐地消失。

古怪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像是呈现暮暮的占卜一般,萧月的身体迅速地被冰覆盖,并不断的绽开一朵朵的莲花,仿佛活的一般,从发芽到开花,再枯萎,然后又发芽,继续开花。

四人都发现了萧月的异状,因为空气的温度和湿度产生了变化,冷依依和剑帝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卿卿和暮暮面面相觑,脸上终于又恢复了一丝感情。

“莲花……”剑帝喃喃地说道,“解脱,重生……超脱,出尘……”

冷依依看着萧月身上的变化,心里突然开始害怕起来,先前由爷爷赋予的胆气不知道到那里去了,只觉得浑身发冷。

“姐姐!冰莲!冰莲花!”暮暮有些激动,颤抖着声音说道。

“我看到了!”卿卿的声音也颤抖着,“夫君会没事的,对吗?暮暮,告诉我,对吗?”

“嗯!!”暮暮眼里又流出了眼泪,“夫君一定会没事的。”说完咬了咬下唇,梨花带雨的姿态无比动人,继续道,“如果夫君好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听他的话,再也不和他闹了!”

卿卿温柔地看了暮暮一眼,没有说话,然后继续看着萧月身上的变化。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声音,冰莲一一破碎,只见萧月的身体开始长大,十分缓慢的,大概长了十厘米左右,便停了下来。但冰莲依旧不停的生长和湮灭,仿佛没有止境一般。

“啪!”又是一声脆响,萧月的头上的冰莲突然破开,露出紧闭着双目的萧月——或者不能再称萧月了,因为那张脸已经和被冰莲覆盖之前的萧月有了巨大的变化,血渍早已消失,露出了比婴儿还要细腻的肌肤,最可怕的是那五官,恐怕是上帝亲自来打造也不外如是!比起先前还有些孩子气并有些许邪异气息的萧月来说,现在的萧月的脸充满了高贵和凛然的气息,也更加成熟,像是一个十八岁的成年男子。

“这……这是夫君吗?”卿卿和暮暮坐在萧月身边,怔怔地看着萧月这张足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的脸,暮暮有些难以接受,“我怎么感觉像是另一个人呢?”

卿卿没有回答,微蹙黛眉紧盯着萧月的脸,她也同样很奇怪,但她知道这里不会有人有答案的,只有等答案自己出来。

剑帝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变化就是他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并没有感觉到萧月身上有什么力量,但这样奇异的事情显然是一种可怕的蜕变,究竟萧月会变成什么样子?他镇定如金石的心境竟产生了一丝动摇!

冷依依也木然地看着这一切的变化,她无法理解那个看了就讨厌的狂妄小子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帅得惨绝人寰的青年,难道自己的一掌可以美容么?她不禁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突然,萧月睁开了双眼,三个紧盯着他的女孩被吓了一跳,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萧月的眼睛也变得不同了,左眼是金色的,右眼却是浓浓的墨色,看起来十分诡异,邪魅异常。但这也是单单看眼睛而已,整张脸看上去,却显得十分协调,比原先紧闭双目的萧月更加迷人。

“多少年了……”萧月轻轻说着,声音有些沙哑,十分低沉,像是自言自语,“已经一千年了吧……这么久了……”

“夫君……?”暮暮试探地叫了一声,萧月没有反应。

萧月慢慢站了起来,没有看任何人,而是看着被冰莲覆盖的身体,微微皱起了眉,然后只见他身子一震,冰莲一一爆裂落地,却不是化成水,而是直接变成了空气。

“你是谁?”剑帝冷冷地看着萧月,“你不是龙笑天,你是谁?”说着,右手已经吸过一支树枝。

萧月看也没有看剑帝一眼,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木然地看着继续生长的冰莲,依旧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么多年了……还不肯放过我吗?”

卿卿暮暮脸上露出了恐慌,不明白为什么萧月会变成这个样子。

冷依依则是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这样俊逸的男子居然是个神经病。

“记忆……好像混乱了……”萧月看着自己唯一没有被冰莲覆盖的左臂,一边还动了动,因为目光游离地喃喃道,“我想想……”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接着,萧月猛地睁开,瞳孔蓦的放大,紧咬着牙关,沉声道:“把我的心……还我!!”

说完,萧月做出了一个让众人无比惊讶的动作,他把左手插进了自己的胸口,挖出了自己的心脏!!

不,那不是心脏。冷静下来看着萧月手里的东西后,几人都有同样的想法。

那是一个黑色的心脏模样的东西,上面凹凹凸凸地刻着古怪的咒文,和暮暮占卜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姐姐……”暮暮拉了拉卿卿的衣角,紧张地叫道。

“我知道。”卿卿心里也很紧张,但依旧保持着勉强的冷静,安抚着害怕的暮暮。

任何人看到自己的预言一步一步变成现实,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萧月冷冷地看着手里还微微跳动的“心脏”,语气无比的冰冷,“一千年了……居然还没有还给我……”说着,突然声音一顿,另一手按着自己的脑袋,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嘴里不停地说道:“我的头……好疼!!”

“啊!!”萧月大吼一声,又是几朵冰莲掉了下来,自从萧月拿出那颗“心脏”,冰莲生长的速度似乎变得更快了。

萧月左手又把“心脏”塞了回去,才发现头已经不疼了。

萧月轻喘了几口气,目光有些呆滞,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我只是……”话没说完,萧月眼睛一闭,又倒了下去。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冰莲生长速度越来越慢的暮暮担心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卿卿如实答道,“看样子是夫君以前所说的诅咒发作了。”

“啊?”暮暮惊愕道,“夫君不是说应该不会发作了吗?”

卿卿叹了口气,道:“我们看情况吧,也许刚才的……才是真正的夫君。”

“啊……”暮暮有些难以接受地看了眼躺在地上萧月,也跟着叹了口气。

这时,萧月再次睁开了眼睛,然后坐起了身子,冷冷地扫了一眼身边的四个人,在卿卿和暮暮身上略为停了一下,目光稍有缓和,然后看着剑帝,用略为沙哑的嗓音问道:“你是谁?”

“应该我问你才对。”剑帝冷冷道,“你是谁?为什么占据了龙笑天的身体?”

萧月盯着剑帝的脸看了一会,没有理会剑帝的问题,反问道:“冷苍冥是你的谁?”

剑帝身体骤然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萧月,心中的惊愕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说不出,并不代表别人说不出。冷依依往前踏了一步,看着萧月那张如仙般的脸庞,一阵恍惚后才冷声道:“你究竟是谁?居然知道我祖先的名字?”

萧月漠然地看了一眼冷依依,淡淡地说道:“离我远一点。”

说完,只见冷依依的身体不自然地退回了刚才的地方,脸上尽是难以置信。

接着,萧月又看向剑帝,冷漠地道:“小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小子?卿卿暮暮不由嗤笑一声,萧月居然叫剑帝小子?真是笑死人了。

冷依依则是恼怒地瞪了萧月一眼,但又被刚才萧月的那一手震住,忍耐着没有说话。

作为当事人的剑帝心里也有些火气,眼前这看起来才十八九岁的小鬼居然叫自己小子?就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剑帝的气势扑腾而出,朝萧月奔涌而去,沉声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老夫祖先的名字?”

萧月对剑帝的气势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脸上比剑帝还要淡漠,又震碎了一片冰莲,冷冷道:“苍冥的后代?这么说是苍冥剑法的传人了?你是现在的剑帝?”

卿卿暮暮虽然因为剑帝的气势都是朝萧月一人发出而没有受影响,但也知道剑帝再试探萧月,再看到萧月完全对剑帝视若无睹,不禁面面相觑:夫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

剑帝见他不受他气势的影响,心里一阵惊讶,但也没有表露出来,收起气势,道:“正是老夫。”

萧月听了立即眼睛一瞪,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你也算剑帝?剑呢?”

冷依依听了再也忍不住了,插嘴道:“我爷爷早到了无剑胜有剑的境界了!”

萧月扭头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冷依依不由打了一个寒战,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萧月没有再理她,又把目光放在了剑帝身上,等他的回答。

剑帝沉思了片刻,沉声道:“你怎么会知道……剑帝的?”说得有些勉强,但却听得三个女孩莫名其妙。剑帝?不就是个称号么?

萧月轻轻摇头,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地说道:“看来,除了苍冥之外,冷家再没有能参透‘万剑归宗’了……算了,我还是把它收回吧,剑帝在冷家荒废了近千年,一定很寂寞。”顿了顿,对听得脸上流露出惊愕神情的剑帝道:“你叫什么名字?”

剑帝几乎是脱口而出:“冷锋。”

“冷锋……”萧月轻声重复了一遍,缓缓站了起来,修长的身躯显得有些虚弱,漠漠地看了一眼冷锋,道,“你就算冷家最后一个剑帝吧,没有剑帝的剑帝,只是一个虚伪妄作的虚荣,没有任何意义。”

冷锋听了心下一怒,目光如剑般看着萧月,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凭什么说这种话?!”

“他是个疯子!”冷依依尖叫了起来,剑帝是自己的爷爷一直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事情,现在萧月居然要夺走它!她不甘心地叫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爷爷说话!你不过是我爷爷的手下败将,故弄什么玄虚!”

冷锋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提起手里的树枝指着萧月,道:“用实力说话吧,老夫不可能凭你这样一个年轻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放弃寒家近千年的传统!”

萧月看了一眼冷锋手上的枝条,才漠然地看向冷锋的眼睛,突然轻轻的说一句:

“狂妄……是罪……”

只见萧月微微一颤,冷锋手里的树枝立刻掉在了地上,双目尽是难以置信,抚着胸口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卿卿暮暮也同样无法抑制的捂着小嘴,几乎就要惊叫出声,方才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居然这样轻描淡写地被击倒,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爷爷!”冷依依扑到冷锋身边,美目里不住的掉出晶莹的泪珠,不停地摇着冷锋的身子,“爷爷!你醒过来呀!你不会败的!你不可能败的!”

“他没死!”萧月冷冷地说,“把他扶起来。”

冷依依听了立刻把冷锋的身体扶了起来,让他半坐在地上。“噗!”的一声,从冷锋的左肋处出现了一道十字的伤口,喷出一道血箭。

“咳、咳!”冷锋咳出几口血,才醒了过来,慢慢推开冷依依,看着一脸淡漠的萧月,道,“刚才那是什么剑法?”

萧月木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身为冷家的人,居然不知道这种剑法?冷家居然落魄到这地步,苍冥地下有知,恐怕会死不瞑目。”

冷锋具身一震,惊愕地看着萧月,颤抖道:“那就是传说中的……‘原罪’!”

萧月没有说话,表示默认冷锋的话。

“原罪?”暮暮疑惑地说道,“听起来真不像剑术的名字。”

卿卿点了点头,微笑道,“看来,我们的夫君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呢。”

暮暮眼神一黯,道:“姐姐,你说他还记得我们吗?我真怀疑……他把我们也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卿卿依然微笑着,道:“我相信夫君,他不会抛弃我们的。”

“你是…剑帝啸天!”冷锋有些惊恐地说道,表情和语气显得十分不符他的身份,“唯一参透‘原罪’剑法的剑帝啸天!”

萧月不置可否,微微蹙眉,道:“我讨厌这个名字!我现在叫……”说着萧月愣了一愣,转头看向卿卿暮暮,问道:“我现在叫什么?”

卿卿暮暮一下子没反映过来,但卿卿比较冷静,道:“夫君现在叫萧月。”

“对。”萧月继续道,“我现在叫萧月。还有,原罪是我创的,不是我参透的。”

“不肖弟子参见师祖!”冷锋猛然跪倒在地,对萧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爷爷,你……”冷依依不敢相信地看着磕头的爷爷,不明白为什么一向高高在上的爷爷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年轻人磕头。就算是比剑输了,也不用磕头吧?还有,爷爷叫他“师祖”?!

卿卿暮暮也是一片愕然,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萧月身上的冰莲已经停止生长,露出了他精致的肌肤,上面没有一丝伤痕和瑕疵,仿佛新生的一般。

“起来吧。”萧月淡淡道,“我不是你们的祖师,苍冥才是。苍冥剑法是他自创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冷锋依然没有起身,恭敬地说道:“苍冥师祖说过,剑帝啸天才是第一代的剑帝,没有他就没有苍冥剑法,所以冷家至今还供奉着您的牌位……”

“够了!”萧月不耐烦地打断道,“现在没有剑帝啸天,只有剑帝萧月,你现在带着你孙女离开吧!我不久便会去取回剑帝的。还有,好好管教你的孙女,我刚才想起了一些最近的事情,她的嘴巴好像不太干净!”

“是,师祖!”冷锋毕恭毕敬地答道,然后站起身,拉着一脸错愕的冷依依正要离开,只听萧月又道:“等等。我问你,唯一可以压制冰封莲花咒的乌皇三头蛟的绒皮现在在哪可以找到?”

冷锋听了露出为难的神色,道:“师祖,乌皇三头蛟早在八百年前就灭绝了…”顿了顿,突然眼睛一亮,“不过,三百年前有一位大臣为了取悦皇帝,送了一条用乌皇三头蛟的绒皮制作的毯子,后来又被皇帝赠送给了西方的一位传教士,后来因为它寒暑不侵又刀枪不入,被制作成衣服作为教皇专用的服饰保存了下来,现在应该还保存着。”

萧月点了点头,道:“嗯,你走吧。”

“是,师祖。”冷锋说罢带着冷依依转身离去,冷依依一边走一边不住回头看萧月,眼神十分复杂。

直到冷锋和冷依依离开,卿卿和暮暮走到萧月面前,怯怯地看着他,卿卿道:“夫君,你……你还记得我和暮暮吗?”

萧月看了看他们,轻轻点了点头。

暮暮咬了咬嘴唇,道:“你还是原来的夫君吗?”

萧月淡淡道:“不是。”暮暮的眼神黯了下来。

萧月看了她一眼,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于是道:“我现在的记忆比较混乱,我只记得你们的名字和样子,而没有任何感情。”

“你要离开,对吗?”卿卿睁着美目看着萧月深邃的眼睛,仿佛沦陷了一般的痴迷。

萧月点点头,转过身去,但没有立刻走开,又说了一句:“我不会那么快走,我会在这里住几天,整理一下混乱的记忆。”

这句话让两个女孩有些落寞的神情缓和了不少,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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