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林泽昏倒在水晶棺材里那一刻停止了一般,幕天游想伸手将林泽从那棺材里拉出来逃离但他的手根本无法动弹不止是手是全身,不能动弹的也不止他,正确的说是在这崖中的所有人。
他们眼中那棺材正在一点一点的瓦解为冰晶般的碎片随风飘走,包括昏倒在棺材里的那个人,此刻也随着水晶棺材的瓦解而瓦解。
幕天游的整个眼睛变的通红,连不要这两个字都都无法说出口,不是说不出口而是没有张嘴的力量,自己保护了这么多年的三皇子却..。。所有人都以为林泽死了,包括领。但他们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一个致命的问题,当然对于我们这个时代而言那个问题的根源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物理概念----参考系。
他们以为动的是那水晶棺材那是认为自己是不动的,的确他们是不能动但也不是意味着他们真的没动,在那种思考下他们自然的认为林泽消失了彻底死了。
可事实却是他们被传送出了那崖底而且被传送到了不同的地方,先前他们太过于注意那口棺材和昏倒在棺材里的林泽却没能注意周遭的变化,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那就是专注于战斗的林噬,他对林泽的死活丝毫没有兴趣,他有兴趣的也只有战斗,那么他一直在关注一边的变化,哪怕不能动了。他所震惊的是那种力量他渴求那种力量。
林泽依旧昏迷在那水晶棺材里,但他的元神却出现在他的识海之上,那是一片花海,虽然不大但就像徐州的花海一样美丽。自己有识海,为什么就不能修行?为什么?他倒在花海上,仰面想向在徐州时一样的享受阳光,崩溃也好怎样也好,只有这时候他才能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做着一个普通孩子在玩累后所做的普通的活动,抛下一切包袱,也只有那时他才是他的日子,在阳光下任凭暖风拂过全身然后默默的睡着,再之后母后会将他熟睡的他亲手抱回他的寝宫。但这里只是他的识海,阳光没有那暖么暖,也没有那令人心醉的暖风,更没有他的母后。那这片花海就不算是花海,但毕竟也是我识海,毕竟我还有有救。想到这里,林泽笑了,虽然他依旧虚弱但他真的笑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笑。
“那柄到刀怎么来的?”一个阴影遮挡住了那名少年的阳光,他看上去并不老,只是那瘦削的眼中有着凌冽的杀意。
林泽先是一惊,然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很是恭敬的说道,“前辈,自小它就在我身旁。”,在怎么惊讶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是正宗的皇室成员他所受的教育就是如此,冷静是一切的基础唯有此才有可能完成所有事。
“你姓林吧。”那人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问道,而在那之前林泽早已把那人打量了透,一身黑衣,魁梧的身躯以及那张略微狰狞的脸庞,就好像他在哪里见过一样,他在努力回忆却回忆不起来,头不禁痛了起来,而那句问话他也只是有点艰难的说了一个是字,其他并无什么多余的话。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那人才又缓缓开口,“你和那个人很像。”说这句话时那人带着一丝的苦笑。那个人?他突然明白接下去该是一个故事,一个跟那个和自己的很像的那个人的故事,对于这个突然闯进自己的识海的狰狞男子他一点都不反感反而有种亲切的感觉,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听故事吧,再怎么说他也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和着柄刀有关吧。那柄刀原先是那个人的吧。”林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冒出来这句话。
“的确,若不是这柄刀你早就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一缕魂罢了,真身早已被陨灭了。”那人抬头笑了笑,早已没有之前那股凛冽的杀意。
“那个人是我曾经的好兄弟,我们一起守护我们家园,联手大破十二督天大阵,灭杀十凶,诛杀四帝,讨伐天道..。”那个男人没有说什么具体的战斗细节,但他所说的事已经让林泽心惊了,他知道他的对面是谁了,知道他为什么不杀他,知道他还跟他说这么多话。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后人,那么那柄刀竟然.。。林泽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如果这么说.。
“你知道了吧。你的病无法医。天珠魄。”那个男人的话让林泽再次心惊,天珠魄自己竟然拥有天珠魄。
所谓天珠魄不过是三魂七魄中一魄而已,但它对应的是天族徐州。自黄帝一统九州后天下再现四部此时天下各部就被有了全新的定义。
土族豫州对应天应魂
木族荆州对应灵木魂
火族益州对应赤天魂
天族徐州对应天珠魄
龙族青州对应铭龙魄
水族扬州对应水阴魄
金族兖州对应昊天魄
风族冀州对应踏风魄
鬼族凉州对应噬幽魄
南蛮部对应血无魄
而剩下的那北狄部,东夷部和西戎部刚好对应三种血质。
这是对天下的另一种划分,唯有三魂七魄觉醒其一或拥有三种血质中一种的才有成为至强者的可能,而刚才那个所说和那个人很像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天珠魄,徐州的确十分弱小因为杂而不精,但当初那个人却撑起了一个国家,因为天珠魄,杂而全精,谁又可敌?要么是个不折不扣的弱者要么强到无法想象这就是徐州!
只是自己明明是天珠魄,却为何会这么奇怪?
“有人想保护你,想让你重现那个人的风采,甚至超越那个人。至于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是给你拿柄刀的人。”蚩尤说的很平淡,因为自己和那个人早已经死去,若那个人的后人能完成当初他们未曾完成的事也不错,可能今天的一切都在那个人的局里面吧?若真是这样他也太小孩子气了吧,不过也对不复仇就不是他了。
蚩尤只是将手指点了一点他眉头便消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