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瘤子痛苦的揪着头发,狠狠的咒骂:“要是知道你这么纯真,打死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不是没事找病么?”
方伍不愿相信,但知道这怕是真的,心中有一股火,一点点的在燃烧。
“也好,反正早晚你都会知道,我想,现在我们有更深合作的基础吧?”白瘤子拍着方伍的肩膀,忍不住想起自己同样青涩无知的年纪。
黑鬼也靠了过来,挺着胸,示好的安慰道:“圣战的胜利最终会属于我们,到时候我帮你把羊毛剃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方伍几乎被黑鬼逗乐了。“可这样的话,我们哪里还需要合作呢?我若是要救她、帮她出气,或许还真免不了和刘百家开干,可既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为什么要和刘家开战呢?”
白瘤子和黑鬼一愣。
方伍微微活动了一下上身,伤口依然狰狞恐怖,好在不再流血。语气淡淡的说:“她若是被逼,我自然是救她。可她如果是个婊子,那杀了她就是,反倒是简单。”
白瘤子和黑鬼忍不住心中一颤,杀了啊?
“可,那俱乐部,对,那肮脏的俱乐部,你不打算清洗了吗?”白瘤子继续劝着方伍加入他们。
“绿帽子怎么可以白戴?”黑鬼又说道。
方伍找了些简单的急救药品,开始着手处理伤口,说:“怎么说我都该谢谢你的消息和邀请,但我只有2级,活的几率不大,可我得活着对不?带着帽子去死,我可不甘心。”
白瘤子一脸失望和懊恼,挥手又在黑鬼后脑打了一巴掌:“都怪我带了你这么个脑残来!”
转身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竟然是罕见的纸质文件,对方伍说:“金大师说如果你不愿意加入,就把这些给你。”
“这是大家伙的资料,是最原始的设计图,金先生说,你看了会做出决定的。”
方伍抬头看了一眼,并不像答应。
“答应他们!快!”那个体内的种子叫了起来。“对你绝对是好东西!”
白瘤子找了个还算平整的地方,将档案放下又说:“其实也不会那么快,你也得赶紧养伤,我是挺好奇,你会用什么方法开动那个大家伙。”说完就招呼黑鬼往外走去。
方伍站起身来,抬眼对白瘤子说:“我现在没有心情想这些,如果可以你把东西放在这,我弄死了崔茜之后,还活着我就看看,如果有兴趣,我就去找你。”
“行啊!就这么说定了,哎呀,我的手疼!”白瘤子回头笑了笑,挥挥手算是说再见。“幸亏头几次聚会都控制得挺好,要是上了那婊子,那就真是给自己找病了。”
看着白瘤子和黑鬼渐渐远去,方伍才拿起那份厚厚的资料,思绪却飘到很远的地方。
“我不是让你答应他们?你为什么不照做?”种子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方伍转头盯着屏幕,好像和身体里的那个东西面对面一样,说:“你好像没有搞清楚状况,照你的话做?我觉得你应该坦白的介绍一下你自己,我好有个判断,决定是不是要除掉你!”
“哈!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这么对我说话的人。你将会为你的愚蠢感到后悔!”
方伍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态度了。我们可以继续我们之前没有尽兴的游戏了,给我点准备时间,你会很满意的!”
“游戏?哈哈,我这一辈子,遇见想和我玩游戏的人数不胜数,你看我现在还活着。”
“嗯,五层结构体系,并不适合作为接下来的活动场地,我还有一种15层的设计方案,咱这回也不做成什么单透,就做隔绝,接口也简单些,我改个小方案,能够主动控制辐射物的进出,这样,你洗起澡来,就像是在河里游泳,这样比较过瘾。”
“哈?你还真当你自己是污染地里头的烂泥?我顶多是洗洗澡,你怕是先烂成一堆白骨了!”
方伍开始收拾起测试舱来,随意的说到:“说起来还得谢谢你,我在你放在我脑子里的资料里,找到一种很有意思的能量发射方式,聚变嘛,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它。”
“那东西有什么用?裂变你们可以变相用用,也算是勉强,可聚变……呵呵”
“我是1级体质嘛!很罕见哦。”
“1级?!”
“嗯,刚好聚变适合我。现在差在这个身体的承受能力嘛,不过你也能想到,它一旦适应了,那些污染物或许会让我很难受,但我想我会比你挺的时间更长。”
种子基本都没有听清楚他后面说的话,1级体质,聚变,非常优秀的机械设计天赋,这……这就是帝国的希望吗?
方伍开始调试测试舱的体征检测系统,幸好监控设备没有遭到他的破坏。
“好吧,我叫种子,但不是普通的种子。”
“哦,原来是植物,嗯,继续说!那些乱七八糟的线,就是你的发的芽?”
“请不要把我跟这些低等东西想提并论!”种子气急败坏起来。“我们来自一个古老的帝国,肩负着帝国复兴的希望,无数年来,我们在人类中不断传递,寻找合适的继承者。但你们人类却心怀鬼胎,企图控制我们,你身体里的线,就是控制我们的东西,当然,对我没有用。”
方伍却是来了兴趣,问:“你这话不老实,我今天才知道有一颗种子在我身体里,何从谈起我想要控制你?倒是你记忆里的东西不错,这里的东西也是你给的吧?”方伍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相信种子能明白他的意思。
“是甲虫,你吃下的那个甲虫,就是唤醒并控制我们的装置,而种子只要在宿主体内苏醒,就会自动灌输给宿主一套基本理论信息,也是判断宿主潜质的一个补充办法。”种子说。
“黑甲虫?”方伍当然不会忘记,那是崔茜送给他的唯一的礼物。
“是的,几百年过去了,他们应该已经捕获了我们大量的同胞,或许再过几百年,他们的装置我也难以幸免。”种子语气平淡,但也听得出淡淡的哀伤。
“他们是谁?”方伍问。
“他们把自己的组织叫做俱乐部。”
方伍的瞳孔极速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