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收到陆静仪家书,一家人喜极而泣!特别是陆夫人,拿着信,看着女儿的笔迹,又哭又笑:“静仪终于写信回家了,她果真如画儿说的那般,平安无恙!”
陆维桢心里有些不踏实,她不知道姐姐这次信中是不是把她的情况如实相告,便问:“娘,姐信上说什么?”
陆夫人脸上虽挂着泪,可眼里却带着喜悦的笑:“你姐说她早些时学宫中礼仪,不便给家里写信,现在已经学完宫中礼仪,没有获封。只是在宫中当差,差事也很轻松只上抄抄书经之类的。”
陆维桢知道姐姐说的是假话,这么说只是希望家里人不担心她吧!不过现在她能够写信出来,定是度过了最难的时期。
陆夫人对女儿的现状很满意,没有获封她还有希望出宫回家,若是获封那便一辈子都要在宫中度过。皇上后宫妃嫔众多,她生存的将更辛苦。
“桢儿,去,我听说画儿从昌平回来了。快去把她请来,告诉她你姐写信回来了。”陆夫人得到这个消息心里是特别高兴,特别安慰,她要把这份高兴跟画儿分享。
陆维桢便忙应诺,驾着马车去了楚府。
画儿在昌平寻矿实在是太顺利,在昌平待了四个月便回家休息。这楚继祖又在准备乡试,陆维桢也开始准备会试,而恒儿已经考过了府试,今年准备考院试,这院试若是考过了,相信他便是晋国年纪最小的秀才。
陆维桢来到画儿家,画儿还在看帐本,华小宝在一旁候着,给她解释。这矿上的帐目特别直观,一目了然。只是她久不查帐,所以帐目比较多。
小宝看到陆维桢来了,忙迎上:“陆公子来了,快请坐,我去给您沏杯茶来。”
陆维桢就坐在画儿对面:“画儿,怎的一回来就查看帐本啊?也不休息一下。”
画儿便将帐本合上,一脸的笑容:“别忘了我是个商人,看赚了多少钱是一种享受。说吧!啥事儿?”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儿啊?我就不兴只是过来看看你呀!”陆维桢还是那一副喜笑模样。
“原来是来看看我的呀!那带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给我没?”画儿摊开手掌一脸狡黠的看着陆维桢。
陆维桢伸手在她手掌上拍了一下:“服了你了!真有事儿。”说完一脸认真。
画儿见他那么认真,便也忙收起了嘻笑的面孔,忙问:“啥事儿?”
陆维桢说:“我姐给家里来信了。”
“静仪姐能写信回家了?”画儿一脸的惊讶,眼里透着喜悦。
陆维桢点头:“嗯!我姐把她被关在掖庭的事儿隐瞒了。说她在宫里当差,专门抄写经书什么的。你帮我查查倒底是真是假?”
画儿忙点头:“嗯!我一定帮忙查。”
“我娘叫你过去坐坐,所以一会儿你千万别说露了嘴。”陆维桢忙叮嘱画儿。
画儿应诺:“我有分寸的。”
画儿收拾了一下帐本,便和陆维桢一起去了陆家,在陆家盘桓半日,便回了家。画儿便立即飞鸽传书给了穆博衍,当然还是以灵枢的身份。其实她知道穆博衍知道是她,可是她就想试试穆博衍帮不帮她这个忙。
穆博衍收到飞鸽传书,便立即去了宫里,先去见了皇上。皇上看到穆博衍那是特别高兴,他是很少进宫来的,便留他坐下来聊聊天。
“皇儿,你和韩太医家的那个丫头的亲事现在可以定下来了吧!你们俩都不小了,那丫头今年该十九了吧!”皇上一脸的关切。
穆博衍笑起来:“父皇记性真好!儿臣近两年走了许多地方,那庐州知府以职务之便和当地富商勾结,中饱私囊。儿臣暗中查访他在任期间非法获利五百多万两,那可是从前上阳县县令贪污得十多倍!”
皇上一听穆博衍这话,顿时一怔:“居然有这种事?可查实了?”
穆博衍就知道这事儿更能吸引父皇的注意力,点头:“查实了,只是有本帐册没有拿到手,那是最有利的证据。”
“为什么没有拿到手?”皇上反问,博衍他不像是事情没处理完就上报的人呀!
穆博衍欲言又止:“父皇,这事儿牵扯到了柴嫔的娘家,所以儿臣不便自作主张。”
皇上不禁皱眉:“柴嫔?”
“是!”穆博衍说完又似跟皇上话起家常来,“上回父皇选秀进宫的女子中,也就属柴嫔讨父皇喜欢。”
皇上自是听得懂他的话,他是说因为跟柴嫔有关,所以他没有处理这庐州知府。便说:“柴嫔跟后宫里其他女子不同,懂事儿,能替父皇分忧。”
穆博衍微笑起来:“这柴嫔倒是个有福气的能得父皇喜爱,只是不知那些与她一同进宫的秀女该如何羡慕她,那个逃跑的秀女如得知柴嫔如此得宠,定会后悔死。”
皇上爽朗的笑起来:“你呀!还是赶紧立妃,还操心起那些秀女来?”
穆博衍见提起那逃跑的秀女没有半分愠色,便知道这事儿是早就过去了。便说:“这不是说起柴嫔,顺道想到了吗?儿臣记得有几个秀女因那逃跑的那个而受牵连,被关进了掖庭,这也快三年了,也怪可怜的。”
“皇儿对她们起怜悯之心了?”皇上看着穆博衍,等着他回答。
穆博衍笑了笑:“儿臣也是因为在外头行走,遇到过一个卖糖水的妇人。说是女儿选秀进了宫,然而一晃快三年了,没有女儿一丝消息。她们家也曾是书香门第是大户人家,家财万贯,可为了托人打听其女儿下落,散尽家财,然而最终却一无所获。这秀女入宫,若是选上了定是会向家里回报,没选上也被遣送回了家。
儿臣当时是百思不得其解,皇家选秀绝对不可能把人弄丢了的,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后来儿臣细细想来,也只有那一批受牵连关进掖幽庭的秀女没法与家中取得联系。今日说起柴嫔便突然想到这个事情,父皇可否将那些被牵连的秀女送回家,或者留在宫中六局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