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对信心做过尝试,自信能胜任啦啦队长,但没有成功,他们根本不考虑我。信心对我作用何在?当我想起我的男友,更觉得这个世界在跟我作对——两天前,他殷勤地帮一个女孩把书往抽屉里搬,并邀她去看电影。
想着想着,一股愤怒之情油然而生。
离车站还很远,我沿着人行道疲惫地走着。“老师有什么权力布置家庭作业?”我扪心自问,我憎恶拿在手里的这些课本,这些书我已勉强读了一年了。
到了车站,我把书丢在身边的公共长椅上诅咒冰冷的天气。不一会,又来了位妇女,嘴里哼着一首欢快的乐曲。我苦笑了一下,今天的遭遇全齐了——我又碰到了一位汽车站上的疯女人。
“你在街那头上学吗?”她问我,嫣然地一笑,露出满脸的皱纹。
“嗯。”我不想和她口罗嗦,只应了一声。出于好奇,我上下打量起她。
她是一位体格健壮的中年妇女,虽说看上去神采奕奕,但穿着破旧,也不合体。手里拎着一只浅蓝色的大塑料袋。很象我小时候背的书包,里面塞满了各种古怪的东西。她注意到我对袋子发生兴趣,便将手伸进去,“这是我从那幢公寓后面捡的。”她说。
她显得很健谈。“你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我往椅子边上挪了挪,有些窘怯。
“谢谢。”我笑着答道,接着便理我自己的书。
“记得在中学的时候,”她笑着说,“我非常想当护士,我曾经把书拿回家每天晚上苦读,梦想有一天能帮助人们。当然,我一直很清楚,象我这样的姑娘成为护士的希望很小,不过你知道,我还是当上了护士。”她满意地看着我,我发现自己也正注视着她。
“后来有一天,妈妈得了重病,我是家里的老大,只好回家照顾妹妹们。过了一个长长的严冬,到了春天,妈妈去世了。”她说着,仍在微笑。
“对不起!”我说,意指她母亲的死。
“不,”她笑得更响了,“妈妈常教我要有信心,我想上帝会照顾她的。我有个儿子,想当医生,这不是很好了吗?他是个好孩子,从不伤害别人。他依靠助学金上大学,打算当医生。”我们相视而笑。
“他多想让他母亲自豪,可他得了白血病,医生大概能治好他。真是个好孩子,我每时每刻都在为他祝福,我相信奇迹会出现的。”她微笑着,这微笑把我深深地迷住了。
“你真漂亮,又年轻,看见你拿的书,我觉得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她说什么倒无所谓,只是她对我说话的神情和那灼热的目光,以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在学校,我成绩平庸,屡次给自己丢脸,老师不满,同学讨厌。生物考试作弊被抓住,大家更是讥笑我,我也试图嘲笑自己,但结果却痛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