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巨响,惊的睡梦中的阴长风猛地一个翻身站在床边,顿时睡意全无。
“哎呦呦呦……疼……”
“唉……这货怎么总是这么毛躁呢?”
其实听到‘咚’的一声时,阴长风便知道来者何人,这货叫着‘陈小辉’是他燕京大学死党,因为家境也不怎么好正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乃惺惺相惜,只不过这货比较贱而已。
“风哥开门呢!风哥哥……”
“滚!”此处无二字,一声‘滚’道尽人间真理。
“那我可走了啊!有钱都不赚没天理啊!……”门外的陈小辉翻着白眼大声说道。
只见屋内的阴长风大手一挥,沉声说道:“且慢!兄台留步!有何事进门再议!”
看着一脸贱兮兮笑容的陈小辉面带红光,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拿起水杯就是是一顿‘咕咚…咕咚’的猛灌。
“我说大清早你有这么渴么?难道你这一身肥膘都是喝水养的?话说你家里人还真不会取名字,瞧这一副瞟肥体壮的模样居然叫‘小辉’,真不知道是讽刺呢?还是愿望难以实现!唉……你瞧你这……”
“风哥你就别把我开涮了,我是从学校宿舍跑过来的,有单生意你做不做?”看着‘大灰’一脸得意,又不失神秘表情。
勾引的阴长风也好奇了起来“我说你能有什么生意?卖内裤还是卖袜子?我说你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的高材生,受过良好教育,整天搞一些女人的东西不说还极度性感,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哥可不跟着你丢人啊!”
“嘿…风哥,你前不久不是让我印小广告么?”
“嗯!是呀,和这个有关系吗?可一直都没人给我打电话啊!”
“嘿嘿…风哥,其实我印刷时候留的是我的电话号码!嘿嘿…”
阴长风的心中仿佛有千万头***奔袭而过,顿时脸色黑了起来,大声吼道:“卧槽!……好胆!前来受死!”
“别啊!风哥,你这拳脚我可受不了,我这样可是有道理的……”
“说……说完受死!”
“风哥,我这可真是为了你好啊!我自知风哥你性喜安静,受不了凡俗各种骚扰电话垃圾信息的侵扰,所以我想着还是留我电话了,你说对不对。”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再说风哥你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啊,你说说你…你那次卖白菜不是一块一斤!为何我就是五毛?让你看摊卖袜子,五元一双袜子愣是被美女忽悠的拿走了两双…。可我从小摆摊长大的,所以说谈生意这等俗事我最在行,以后统统包了。你也能静下心享受生活不是?”
“听起来是不错……”其实阴长风心理也不希望这些个事情占据整个生活,能有大灰帮忙其实还是满不错的。
“这些个都不是重点,你见过那个大师跟人谈钱的?再说你又这么年轻要是被人当着骗子,还怎么赚钱啊!”
“不错,准了!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扣工资!”
“大哥……你说我容易么?”说着心想道‘看你不上当呀看你不上当,发财啦发财啦’。
那贱贱表情看的阴长风打了一个寒颤“我说赶紧说说正事,笑的那么贱……”
“风哥,昨天晚有一老太太打电话给我,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能发觉有人在直愣愣的看着她,甚至能感觉到阵阵阴风扑向他的身体阴冷的很,说具体的来了再详谈。”
阴长风沉吟了一会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如果按照青冥诀外篇‘万鬼灵普’上所说,这样的鬼魂属于比较弱的鬼魂,倒是刚刚适合于他这样的新手。
“嗯…走你!”
“就知道风哥你行的,上车!走起!”大灰说着便屁颠屁颠的跨上那半新不旧的二手脚踏车,底气十足的喊道,仿佛那是一辆奔奔似得。
清晨的微风,轻柔而细腻。暖暖而和煦阳光洒在阴长风的身上,他惬意的闭上了眼睛,坐在脚踏车后享受着生活带给他的一切。
只见此时的大灰满脸洋溢着笑容‘哼哧哼哧……’的蹬着车子,直到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一处小型的别墅区,给保安哥哥给拦住了只好给老太太打了一电话,保安这才放行。
等他们到的时候,老太太早已打开了门等候着他们了,只是在见到他们的时候明显的一愣,脸上略有尴尬之意。这是红果果不相信的神色啊,不过也罢阴长风根本就没有理会。
“您好,我是阴长风。”
“快请进…里面座。”老太太六十左右,身着一件暗红色塑身长衫、平绣着几朵突兀的黑色玫瑰,看似极其讲究。高挽的发鬓显得干净大方,化过妆的脸上只有淡淡些许皱纹,显然保养的比较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且带着沉重的倦容,但那双眼睛却充满不安与紧张与恐慌。
“阴先生想喝点什么?”
“您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小风就好。白开水就行了!”阴长风微笑的说道,坐在沙发上细细看着屋子格局。
老太太端来两杯水,也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小风啊,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助手叫他‘小灰灰’就可以了。”
只见捧着杯子大灰‘噗’一声喷了一地、剧烈的咳嗽起来,顿时小脸红红通通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呵……您老莫见怪,我这位兄弟见啥都稀罕且比较急躁。”
“呵呵……阴先生真是幽默。我姓白叫白珠,叫我白阿姨就可以。”老太太微笑着缓缓的说道,只是原有的紧张与不安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白阿姨,您说说情况吧!如果问题不大的话,我想我们是完全可以解决的,这点请您放宽心。”阴长风充满真诚的说着。
说到了这里,老太太便陷入了沉思之中,搓着衣角的双手竟渐渐颤抖了起来,那一双极度惊恐双眼,仿佛诉说着黑夜的胆战心惊。
“就在前几天时候我就觉得家里非常不对劲,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可就算我对着墙睡也能感觉到阴风阵阵,吹的额头总是冰冷冰冷的生痛。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吓得我不敢睡觉。有天夜里凌晨一点多了,我迷迷糊糊的听见‘吱’的一声,于是心中一愣便悄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卧室的门缓缓地打开了,待我惊恐之时‘哐’的一声猛的关闭了……有时候夜里,甚至能听见厨房有人在做饭,只是我害怕不敢看。这些都不算什么……更恐怖的是……”说道这里,只见白太太目光极其的惊骇,剧烈的喘息着,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