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曹祎麟,最近处于失业状态,现在市场情况不好,我一直这样安慰自己,“咳咳”,最近咳嗽的厉害,我决定从明天开始我应该戒烟半天看看效果。现在已经凌晨1点多了,外面没有一丝风,这大伏天的,真够要命的,于是我又做了第二个决定,明天去找小辰辰借点钱,去把电费交了,这样就可以有空调用了。小辰辰的大号叫张辰,是我们几个当中公认的“富一代”因为他开了一个名头非常响亮的贸易公司,名叫“宇宙环球杂货铺”用他的话说“哥们早晚要成为世界最大的杂货铺连锁企业”呸,都世界最大了还杂货铺呢,“呵呵”我这正想着呢,窗外传来了一声笑声,这么配合我?我又仔细听了听,声音又没了,难道听差了?反正睡不着,我打算看会书,我摸了半天开关就是开不开,靠,我这脑子。不是没电了么。“哈哈”窗外又笑了一声。我赶忙起身到窗口,然后向外大喊一声“谁他妈在这笑老子呢!”还别说,这一嗓子喊出去还真有人回复我了,“妈的,大半夜的叫什么魂呢!”得,把楼上的“孙二娘”给吵醒了,我赶忙缩了回来,这娘们可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母夜叉。谁要是惹着她了,那是张口就骂,抬手就打啊。“哈哈哈”我去,又笑了。这回听仔细了,是个孩子的声音。这三更半夜的,哪来的孩子呢?这楼里没有人生孩子啊。我觉得还是出去看看吧,我想开灯找手电筒.。。靠,哪有电啊。
我摸着黑,找到一把手电筒,这可是家里为数不多的家用电器了,一按开关还真亮了,我出了门走到窗下,这的草都快到腰这么高了。找了一圈什么都没看见。没理由啊,听声音就是这啊。我又找了找还是没有,在我正准备放弃回去的时候,感觉有个小手在拽我的裤脚,当时吓了我一条。差点一脚就踩下去啊。还好我要踩的同时低头看了一眼,感情这个小东西在这呢,我弯腰抱起了这个孩子。心中很感慨啊,真是什么样的缺德父母都有,这么个白白胖胖的小小子就给扔了。这是什么世道啊。我正想着,怀里的小家伙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点了一下头。这头点的很轻我几乎觉得这是我的幻觉。
一夜无话,当然他也不会说话。第二天早晨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正在琢磨现在几点了,就看见这个孩子拎着我的手表坐在枕头上,在那抡啊抡啊的。“嗖~~~~~咣!哗啦!”我的手表从他的手中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装到柜子上,接着又摔在了地上。我赶忙过去一看,手表上的时间永远定格在了7:48分。捧着已经断了气的山寨卡西欧,我愤怒的扭脸看向这个孩子,本以为他会因为犯错儿感到害怕或是紧张,谁知道这小子张着嘴,向上翻着白眼,就好像在说:“你看,流星!飞过来啦,又飞回去啦,又飞过来,又飞回去啦。”张着的小嘴里还有一股晶莹的液体流出来了,这孩子顺手拿起我的枕巾就擦,我靠,真拿这当家了啊。我正要起身去教他,突然这孩子把脸猛的扭向窗外,抬头向上看着,刚才那副欠揍的表情荡然无存,而是换上一副严肃冰冷的表情。我心想着还不到一岁的孩子居然能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啊,这哪是孩子这就是影帝啊。我这瞎琢磨呢,这孩子的头猛的向下一沉,眼睛直勾勾的等着窗台与地板的夹角。仿佛能看穿这水泥墙的样子。我也好奇的看过去,没什么异常啊。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呼的一声从楼上飞了下去。隐约感觉是个人。我小心翼翼的扒着窗户向外看了一眼。我的妈呀,可不就是个人么!脸朝下,四肢都已经扭曲了,四周白红白红得一片。我就觉得胃口一阵翻滚。想吐,呕了半天没吐出来,可不吐不出来么,一天一宿没吃东西了,除非把胃吐出来。哆哆嗦嗦的往回走,脚都吓软了,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这回行了,今天估计也不用吃东西。刚一转身就看见那个孩子一脸鄙视的看着我的。“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去看看啊,保证你一辈子有阴影。敢鄙视老子。”
估计一会就该有报警的,正好等警察来了,问问这个孩子的事,要是能找到他的父母,就好了,至少能有人陪我手表了。如果找不到就把他托付给警察,要不我一个大男人自己还吃不饱呢,还弄个小的。别说吃饭了,连对象都该不好找了。从兜里摸出烟来,又找不到打火机了,明明放在一起了的啊,正全身瞎摸的找打火机呢,就看见那个孩子手里又在玩什么,那不就是我的打火机么。我刚伸手要去拿,就看见他把手举的很高,看意思扔表没过瘾啊。“小祖宗,别扔,咱家就这一个打火机了。别.。”刚说了个别,扔字还在嘴里组装的时候,这孩子就按照扔表的那套标准程序抛出了我的打火机。我的眼睛跟着打火机一起画出了抛物线,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它粉身碎骨,“嘶啦”我心里一颤,一转头。果然!这熊孩子又把我的烟给撕了。然后冲着拍着手,一咧嘴。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候楼外面来了警察,因为我在一楼,所以刚好能看见警察的帽子,我探出头来,不去看那尸体,直接看向警察。来的是李东,我一大学同学,家里路子广,一毕业就让家里给办进警察局了,而且还是刑侦的副队长。
“东子,跳楼也要刑侦来管啊。不过你这速度够快的啊。”
“什么快啊,这不还是没赶上么”
“哦?你知道这人要跳楼”
“是啊,队里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接到一个电话,一直喊救命。不要靠近什么的。就是一直查不出电话来源,终于在今天早晨7点多的时候这个电话又打来了,这次很顺利就查到了。我们赶紧过来了,结果还是晚了。”感情这不是自杀啊,我不小心又看了一眼那个尸体,又一阵干呕。李东他们赶紧用布盖了起来。这时候好像是楼上下来一个警察,跟李东低语了几句,然后李东看看楼上,看看我,问道“昨天晚上有什么不对劲么?”
“没啊,跟平时一样,就是隔壁的那条导盲犬一直叫,听得挺瘆人的。”
“早晨呢?”
“更没有了,刚起来,这人就蹦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