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赵志和兵士们开始训练起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中原本吵闹的训练场变的沉默下来,里面失去了以前的喧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肃然。兵士们已经没有精力和力气再去呼喝吵闹,他们学会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和每一点时间来休息和恢复体能,好用来进行下面的训练。
而我们的主人公更是因为超负荷训练使得周身疼痛,可现在他已经无法放弃了,因为他看到那些明明已经达到身体极限就要倒下去的兵士们,就因为看到他的坚持结果硬是咬牙挺了下来。
赵志明白,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榜样,一面旗帜,如果他先倒下去了,那么他身后那些人的意志与信念也就完了。这使得他不禁心中苦笑着想到:估计逼上梁山就是指现在的自己吧。
而痛苦的绝不仅仅只有赵志一人,对于眼睁睁看着赵志这几天连洗漱净身都要呲牙忍耐的赵文阁来说,其心中的煎熬绝对是外人难以想象的。最后赵文阁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跑回城里的赵府找自己老爹讨主意去了。
洛阳城赵府内,当赵诚信听完儿子的叙述后,叹了口气,想了想道:“文阁啊,这事,就算爹去劝也是没用的,少爷他现在肩上的担子太重了,他是不会放下的。”
赵文阁急道:“可是爹,难道就让少爷这么下去么,他,他从小到大连盆水都没有端过,那里受得了这种苦啊,儿怕到时候别累垮了少爷的身体啊。”
听完儿子的担心,赵诚信沉思了一会道:“我以前为你娘寻医时曾经结识一位大夫,此人乃是家传医术,对跌打损伤,正骨按摩很有一套。既然我们无法劝少爷放弃,那么只能尽力的为少爷的身体打算了。”
赵文阁道:“那好,爹,我这就去请那位大夫前来。”
赵诚信道:“此人的脾气有些怪,还是我和你一起去请吧。”
赵诚信父子二人来到集贤坊的樊氏药铺,进的店铺赵诚信向药铺的伙计问道:“请问樊大夫在么?老朽赵府管家赵诚信求见。”
伙计一听来人乃是赵府管家,赶紧答道:“小人见过赵管家,我家东家正在后院看书,您稍等,小人这就给您通报去。”
赵诚信道:“那就有劳小哥儿了。”
不大一会儿伙计回来对赵诚信道:“赵管家,我家东家约您后院相见,您请。”
赵诚信父子跟随伙计来到店铺后面的院落,在后院的大槐树下见到了此次要找的人,樊济世。
赵诚信施礼道:“樊大夫许久不见可还安好?可还记得老夫否?”
樊济世道:“呵呵,当然记得,不知尊夫人的病如何了?”
赵诚信道:“哎,她两年前已经去世了。”
樊济世道:“哦?嗯,死者已逝,赵管家还请节哀。”
赵诚信道:“嗯,多谢樊大夫。”
樊济世道:“那不知赵管家今日前来有何事?”
赵诚信把赵志的事情和樊济世详细的说了一遍。
樊济世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道:“您的意思是,怕您家少爷锻炼过度伤到身体的根本是否?”
赵诚信道:“不错,老夫所担心者便在于此。”
樊济世道:“那可知您家少爷是如何训练的?”
赵诚信看向儿子,让儿子来回答。
可赵文阁却道:“爹,我不能说,少爷曾经嘱咐过训练的法子不能泄露出去。”
赵诚信听完儿子的话后,为难道:“樊大夫,您看这?”
樊济世虽然没有得到答案,可这却勾起了他的兴趣,他对赵诚信说道:“无妨,我便和您老走一趟,去看看你家少爷再做定论。”
赵家庄园的训练场内,赵志正和兵士们一起训练着刀法。说实话,赵志的刀法很差,估计如果要是只必是刀法的话,他得在众兵士中排到一百二三十以外去。后来还是薛虎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才指点了赵志一些。原来赵志的刀法用行话来说就是招式用老,他在劈出刀去的时候总是用尽全力,这样固然力量猛烈,但失之灵活,难以快速变招。更容易被对手抓住空当给于反击。
通过薛虎的指点赵志才明白用力要只用七分,留三分用来应变。而且这刀劈出去要和写字一样横平竖直,这样才会使得刀上的力量集中。可赵志虽然知晓了这些,但用到招式上还是不得要领,最后赵志无法只能用自己用来练字的方法来练刀。他把刀招拆开,专练一招,比如竖劈,他便只练竖劈,当练到差不多的时候再换下一招继续这样练。所以此后便总能看到一个身影独自在训练场的一旁专注而枯燥的重复着单调的动作。
下人来报说是赵诚信来见,赵志还以为是府中出了什么事情,便匆匆忙忙得赶到前厅。赵志一见赵诚信便问道:“信伯,您突然来此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情?”
赵诚信施礼道:“回少爷,府中无事发生。”
赵志道:“哦,那就好,那您来此找我为何?”
赵诚信道:“少爷,老奴听文阁说了您在此陪着兵士们一起训练之事,心里不放心所以前来看看。”
赵志笑道:“呵呵,原来是这事啊,多谢信伯挂心,您看我这不是很好吗?”
赵诚信看着比几天前瘦了黑了的赵志心中一酸说道:“少爷,您答应老奴,一定要爱惜自个的身子,赵家可就您这根儿苗啊。”
赵志道:“好好好,我答应您就是了,您放心吧。”
赵诚信道:“那好吧,哦,对了,来少爷我给您介绍,这位是樊大夫,其祖上乃是华佗神医的亲传弟子樊阿,他的医术可是相当的厉害,而且由善正骨按摩之术和针灸之术。”
赵志向樊济世施礼道:“在下赵志,见过樊大夫。”
樊济世赶忙回礼道:“不敢当赵县公礼,在下樊济世见过赵县公。”
赵志笑道:“我家信伯对在下过于关爱,所以才会跑去麻烦樊大夫,还望樊大夫见谅。”
樊济世也笑道:“赵县公主仆情深,樊某敬佩。”
赵志摇了摇头正色道:“非是主仆,实乃亲人也。”
樊济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赵县公好胸怀。”
赵志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说道:“既然樊大夫来了,那边请樊大夫给看看吧。”
樊济世道:“那便请赵县公移步卧房。”
赵志卧房内,樊济世为赵志号脉摸骨检查完后问道:“赵县公,你目前感觉身体状况如何?”
赵志道:“全身疼,而且是无处不疼。”
樊济世道:“是酸疼,麻疼还是如针扎般疼?”
赵志想了想道:“酸疼。”
樊济世用食指按住赵志身上一处穴位问道:“赵县公有何感觉?”
赵志道:“如针扎般疼。”
樊济世又换了一处穴位按住问道:“这次是何感觉?”
赵志道:“还和上次一样。”
樊济世点了点头道:“赵县公,你的身体乃是过度劳累所致,但并未损到根本。可是如果你继续如此下去的话,在下就不能保证了。”
赵志皱眉道:“抱歉樊大夫,我必需进行下去。”
樊济世道:“如果一旦损其根本,那会落下病根儿,削减寿元啊。”
赵志道:“哎,这些都是后话,以后再说吧。”
樊济世皱了皱眉头道:“那不知赵县公可否将您训练的内容给我一看?兴许在下有解决之道也不一定。”
赵志想了想又看了看赵诚信,见其点头便说道:“那好吧,文阁你把我定下的训练计划说给樊大夫听。”
赵文阁把赵志的训练计划给樊大夫讲了一遍,樊济世思索了一会儿道:“赵县公,您的这份训练方法的量过于沉重,使得身体的负担过大。”
赵志道:“这还是减半以后的呢,我打算等适应了以后便按原来的量来。”
樊济世皱着眉头道:“即使如此也不妥。”
赵志无奈道:“那怎么办?训练可是万万不能停下的。”
樊济世考虑了一会儿道:“在下这里倒是有一法。”
赵志道:“哦?那不知樊大夫有何办法?”
樊济世道:“在下这里有一个方子,乃是用药物调配浴汤,让人浸泡可达到舒筋活血,帮助休息,恢复疲劳等功效。此方正和赵县公目前使用。”
赵志想了想道:“那不知,此方用药可费事?”
樊济世道:“此方所有药物全部都是常见之药材,价钱也不高,正可以长期使用。”
赵志道:“好,那就有劳樊大夫将此方写下,在下这便令人去购买。”
樊济世道:“好,在下这便写,不过有一点赵县公一定要切记。”
赵志道:“樊大夫请讲。”
樊济世道:“此法忌食鸭。鸭肉,鸭蛋都不能食用。”
赵志道:“好,在下一定牢记,不敢有忘。”
随后樊济世将方子写好,赵志看过后,便令下人去洛阳城里大批收集。樊济世又为赵志推宫活血按摩一遍后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