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日中秋,祝大家合家欢聚,当然身在外地的书友,也莫要孤单,愿《煅骨》能给你带去,那怕一丝丝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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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云的解救行动,非常顺利地成功了,未知势力并没有安排人来把守骨盗俘虏,然而事态并未像他所想象的发展,自古以来强盗土匪就属乌合之众,还没等他把精心编制的故事道出,骨盗喽啰就一哄而散逃之夭夭。
虽然骨盗也知道形势危机,但几百人毫无组织的行动,还是引起了未知势力的察觉。郝云正要仓惶逃遁,却突然想起一句流传于祖国的古话‘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留了下来,随便寻了个棚户藏匿身形。
未知势力,果然向骨盗俘虏逃窜的方向追去。待对方远离,郝云在藏身的棚户中,找到了一副赤红色的面具和一些服装配饰,胡乱穿戴后,又刻意在脸上抹了几把灰,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才推门离去。
深入敌后的电影,郝云看过不少,但放到自己身上,才知道那是多么的紧张,用心如撞鹿都不足以形容,心脏仿佛就要从嗓子眼中跳出来一般。
郝云并未选择正大光明的路线,而是穿梭于棚户间向来时的方向赶去,令人安慰的是,直至横穿整个村寨,都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挡。他甚至有些得意起来,这声东击西的计谋,竟然如此简单就收到了成效。
离开了村寨所在的开阔地,刚一进入林间土道,郝云就拔腿狂奔起来,要不是仍在对方的势力范围之内,他甚至有大声呼号的冲动,热泪盈眶地奔出了百多米后,前方突然闪出十几位穿着统一制式装备的骨战。
“红颜的兄弟,距亮天还有好一阵子,你忙三火四的这是要做什么去啊?”其中的一位,冷冷道。
郝云顿时心惊,知道这必是之前围困骨盗的未知势力,此时再逃已经晚了,遂鼓起勇气,“大当家的,要我去送个信,不知兄弟们可否通融通融。”
“送信?什么信这么急?”
“兄弟们不要为难小的,我要是说出去了,这性命也就丢了。”
“哟,红颜的这位兄弟,到是意气的很,不过,我看你是还没看清形势。”
话音未落,郝云两侧的密林内,又走出了十几名操弓搭箭的骨战,并快速完成了合围之势。起先说话的那名骨战,也踱步来到了郝云近前。
“兄弟,认识我不?”
原本天色黑漆距离又远,凭借星光郝云也只看了个大概,但对方如此一说,又近在眼前,他微微观察,即通过胡子拉茬的脏脸,和那双充斥着猥琐的贼眼,认了来人,“比~卢?你,你这个叛徒。”联想前后,他不难发现这样的事实,纵使一万个心惊,这戏还是要演下去。
“哈哈~”比卢大笑着围绕郝云转了一圈,最终在他身前站定,拍了拍郝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兄弟这话说的属实,但哥哥我也是无奈之举啊,那****从来就没正视过我一眼,如今,我投奔新主子,立马混了个什长,手下二三十号兄弟,这就是所谓的树挪死人挪活吧!”
郝云似是颇为理解地点了点头。其实对方所说,他只字未闻,头脑飞快地寻找着脱身之法,但随后比卢的话,立即犹如一盆冰水淋身。
“哑蛋,你说兄弟我的决定,对是不对啊?”看着郝云呆若木鸡的表情,比卢再次畅笑起来,“哈哈……”
“你~”
“我是如何认出你的,是吧?”比卢一脸得意之色,“一,做为骨盗,你身上半分酒肉气都没有,二,你身后背着的骨獾,就算傻子也能看出来了,哈哈……”
闻言,郝云缓缓摘下了脸上的半截赤红面具,厌恶的向地上一摔,“混蛋,我跟你拼了。”怒吼一声,正要凝聚手臂上的骨盾,脖颈处随即遭受了重击,只感觉眼间火星一冒,就立即陷入了黑漆。
“妈的,小王八蛋,跟爷爷在这演戏。”比卢在晕倒的郝云身上,狠狠踢了一脚,“走,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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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醒醒,小兄弟?”
不知昏迷了多久,郝云在浑浑噩噩中逐渐苏醒,刚刚打开眼帘,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就映入眼中。少时,郝云警觉地坐了起来,顿时强烈的眩晕袭来,正要跌躺下去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臂挡在了身后。
“来,先吃点东西。”老人扶着郝云半靠在床头,微笑地端起一只红色的瓷碗,递到了郝云面前。
先不说碗中装的是什么,郝云当即被这个容器,引了注意。这是他在暴风大陆几个年头来,第一次见到的如此精致的容器,虽然照祖国的瓷器,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浑圆的形状,溜光的釉面,简洁却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老人看对方疑惑的表情,遂误解道:“这是菜汤,老头在里面加了点草药,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小兄弟莫要生疑。”
闻言,郝云歉意地回过神来,“老人家,您误会了,我只是对这个碗,有些好奇。”语落,恭敬地接过了老人手中的瓷碗,“您辛苦了。”眼中充斥着感激之情。
见对方如此礼貌,老人神色更加愉悦道:“小兄弟,定是来自游民部落,这土器确实在外很少见到。”
“土器?”
“就是用红筋泥(红壤的一种),经过复杂的工艺,煅烧出的器物。这个釉面如此光滑的碗,在外面差不多要卖到几块二品枚吧!”
“这么贵?”郝云没想到,一件对方所说的土器,竟然比辛苦大半年,才能种出的碧椰还要值钱,“老人家,这是哪里?”
“唉,说实在的,这到底是哪,我也不知道,大家都叫这里‘死城’。”
“死城?”郝云不由联想到,遍地枯骨阴森恐怖之所,脸色不由一凛。
“呵呵,小兄弟,不要害怕,这所谓的死城,并不是什么恐怖的所在,只是无法走出去罢了。”老人虽然极力地控制情绪,但仍旧难掩心酸。
郝云并未接话,而是满脸疑惑地望向对方。
“唉,说来话长,先吃点东西吧!”
话音未落,郝云的肚子就狂叫起来,强烈的饥饿感,令他急不可耐的把菜汤一饮而尽,“老人家,真是辛苦您了,敢问您如何称呼?”
老人见对方的吃相,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都说了不用客气,叫我老药头就行了。”
“那,那怎么行!”郝云见这称呼,实在有失礼貌,当即拒绝。
“小兄弟,不用客气,老头我略通雌黄之术,所以大家也都这么叫开了,对了,你进来时身背的骨獾,伤的~”
经对方提醒,郝云一惊,下意识的向身后看去,但背篓连带骨獾都已不在,不由焦急道:“它在哪里?”
老药头立马起身,向不远处的床榻上一指,“莫慌,这小家伙伤势不轻,我给它上了些草药,过段时间就能恢复,不过~”
郝云看到对方床铺上,静躺着的豆腐,心情顿时放松的许多,但对方欲言又止,遂又把心提了起来,“药老骨獾有什么不对?”
“药老?”老人似是颇为意外,看向郝云的眼神更加慈祥,“那骨獾虽然外伤不轻,但却不会危及性命,可我感觉这小家伙的问题不仅如此。”
“它身体还活着,但意识却沉寂了。”郝云尽量用直白的词语,脸带悲伤的表达道。
“哦?”老药头更感意外,听对方的意思,明显是早知道骨獾的症状,“难道早就如此了?为什么还带在身边?”
郝云点了点头,“来到这里之前,它这样已经半个多月了……”随后,他把从小抚养骨獾,直至最终合煅遇危,简明扼要地告知了对方,最终不由潸然泪下。
老药头也不由被这个故事深深打动,活了几十年,偏爱骨兽的到是见过不少,这般执着的却不多见,遂拍了拍郝云的肩膀,“功夫不负有心人,相信小家伙总有醒来的一天。”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太小太小,但仍旧不忍用残酷的现实,去刺伤这个善良的孩子。
“谢谢药老!”郝云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少时即控制住了情绪,想起小骨獾也未进食,遂慌张步下床铺,来到豆腐身边,随手拽下腰间的水囊,一边喂着椰汁,一边向四处打量。
听闻药老的话语,不用深问郝云也知道,自己是被囚禁到某处,但可笑的是,其所在的房间,竟比库参族长居住的棚户还要像样。
这是他来到暴风大陆唯一见到的砖房,墙面整齐排列的红砖,表面平整光滑,仿佛漆上了一层油脂,虽然空间不大,但建造者却极力的在有限的空间内,装饰上了风格独特的雕塑。
比起这突显文明的房间,所带给他的惊讶,身为囚徒仍能住进这样的地方,更让他感到难以理解。要不是这里的主人富的流油,就是这里面别有隐情,郝云也不由心生警惕。
“药老,这是您的居所吗?这房间可真是豪华啊!”郝云做出了,任何游民来到此地,都应表现出的惊讶。
“呵呵,这是以后你住的地方,老头我的房间,不在这里。”
“哦?就我自己住在这里吗?”郝云这回到是真的惊讶。这几十平米的砖房,对于住惯了高楼大厦的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任何游民来说,都无疑于琼楼玉宇,这对待俘虏的条件,也太好了些吧!
老药头点了点头,“初临死城的人,起先都拥有类似这样的房间,随着贡献的提高,待遇也会步步高升。我看你也喂的差不多了,来我带你出去走走。”
贡献?待遇?郝云满腹疑惑,迅速收起水囊,把豆腐固定在背篼之中,背在的身后,站起身后疑惑的看向对方,“药老,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老药头回视着他,不无歉意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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