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lcinedbone————————————————————
“哑蛋,哑蛋!”
郝云在急促地呼唤声中,逐渐恢复了意识,刚刚打开眼帘,一个浑身浴血满脸狰狞的形象就赫然显现,这不由吓了他一跳。
“孩子别怕,是布亚叔!”布亚紧张的神情,再配合鲜血与伤疤,到真有几份恐怖。
平复了忐忑,郝云立即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起来,不仅他是如此,同乘骨舆的几十名库参族人也都被绑成了粽子,而且还都伤痕累累,“布亚叔,族人就剩下这些了?族长,桑巴……”
布亚苦涩地摇了摇头,“族长,桑巴都还好,他们应该被囚禁在另一架骨舆上,但这次与骨盗的冲突,却也伤亡惨重,妈的,这帮混蛋!”
“奶奶的瘸子,你是不想活了吧!”把守在骨舆四周,骨盗中的一名,明显是听到了布亚的骂语,抄起手中的家伙正要上前,就被一名穿着墨参军装备的骨盗喝止。
“比卢,**的,少生事,大家当家的是怎么吩咐的?”
郝云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鄙夷地望了过去,同样伤痕累累浑身血渍的骨盗,正是最先滋事被布亚揍飞的那个混蛋。
“看你妈,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小王八蛋。”比卢大骂了一声,愤怒地瞪着郝云,却并没有过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郝云不屑地扬了扬嘴角,神色一改换上了关切,“布亚叔,你还好吧!”
“都是些皮外伤,现在已经无碍了。”布亚不甘得苦笑了笑,“也许是骨盗怕咱们来个鱼死网破,没有大下杀手吧!对了,你那个小家伙,怎么样了。”
经过对方提醒,郝云才想起背后的豆腐,遂侧躺在一面,可尽管极力扭头也看不清个究竟,只知道背篼还在,豆腐也仍在其中,“布亚叔,您帮我看看,我被山兰那泼妇踢晕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语落,调整了一下位置,好让对方更容易观察。
布亚向郝云凑了凑,观察了少时,不无疑惑道:“似乎没什么反应,表情到是安逸的很。”因为小骨獾的身体被装了背篼,他也只能通过露在外面的头部来判断。
郝云深吐了口浊气,肚子突然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遂留意到此时已经天光暗淡,“布亚叔,他们这是要带我们去哪?”
布亚摇了摇头,但心中却有猜测,“此行毕竟凶多吉少,俘虏后没被遮上双眼,这就证明对方并没有打算放他们回来,盗贼势力的老巢必定隐迹,在赤参领地内,大面积的丛林正是最好的屏障,一路来骨舆朝着远离赤参城的方向行进,想来到达某一处后,必定需要步行。”为了怕郝云心生恐惧,他并没有把这些揣测道出,而且还时时留意着骨舆队伍行进的方向。
郝云到没有过多的担心未来,对于他来说人生即将走尽,早一天晚一天结束,都已经无所谓了。但他仍旧担心,担心豆腐的安慰,而且他也思念,思念或许永远不能再见的达卡,正当他思绪万千的时候,骨舆意外的停了下来,骨盗粗鲁地嚎叫也跟着扬起。
“垃圾们,都给老子乖巧点,一个个的走下来,谁他奶奶的再不老实,当场就大卸八块。”喊话的正是比卢,说话的时候还有意狠狠蹬了一眼布亚,看样心中的积怨不浅。
随后,骨盗一一把族人下肢的束缚解开,推推搡搡的把众人赶下车去。
“俘虏中的男性背三十个椰果,女性背二十,孩子背十个,剩下的兄弟们辛苦辛苦。”山兰宽厚的声音扬起后,众骨盗纷纷应和。
三十个椰果,近四百斤重!郝云神色立即布上了愤恨,看了眼失去骨杖跳着前行的布亚,不由暗暗担心起来。
“奶奶的死瘸子,来,看你挺能干的,背四十个好了。”比卢为前面的俘虏固定好椰子后,抬眼一看正是那个可恶的瘸子,嘴角顿时一扬,伺机报复道。
“混蛋,布亚叔腿部残疾走路都困难,要是再背上几百斤的椰果,那还怎么赶路?”郝云顿时气愤地大嚷道。
比卢并没有因为那句混蛋而愤怒,反而大笑起来:“哈哈,有道理,到是提醒我了,这死瘸子确实是个累赘。”语落,抽出骨刀向布亚缓缓逼近。
失去了骨器,实力纵使胜出,也难以招架。但布亚却一脸无谓,腰板挺的绷直,嘴角微微上扬,冷哼了一声。
“呵呵,我到要看看,你这骨头有没有骨气那么硬。”比卢同样轻蔑地望着对方,手中骨刀缓缓举起。
见状,郝云毫不犹豫地闪身挡在布亚身前,“呸!懦夫,欺负手无骨器的残疾,算什么男人。”
四周的库参族人,也都逐渐聚拢过来,虽然并没有像郝云一般不计后果的大骂一通,但也怒目相向,满脸愤慨。
“滚开,都给老娘滚开,是不是******不想活了。”山兰连打带骂的穿过了人群,来到近前,待看清状况立即火冒三丈,“比卢,**的有完没完了,之前我是怎么说的?”
比卢,眼神中立即布上了一层惧色,“大当家的,这瘸子,太他妈耽误工夫,别说背椰果,就是走路都费劲,我看还是剁了吧。”
山兰顿时掀起一脚,踹的不是布亚,却是比卢,“去你妈的,你脑袋是不是长屁股上了,要剁我早就剁了,哪容得你在这里张牙舞爪,去,给那瘸子弄根拐杖,少安排些椰果。”随后,扭头看了看布亚,又看了看郝云,“你俩也给老娘消停点,别******给脸不要。”语落,又向四周大喊道:“谁要是继续围在这里,老娘第一个就撕了他。”
库参族人,见山兰竟然给布亚解了围,当然就没什么可以愤慨的了,人群随后散去。
比卢忿忿地搓了搓,被山兰皮靴蹬踏的小腹,嘴中囔囔道:“臭婊子,竟然往爷爷的兄弟上照顾,早晚干花了你……”
————————————————————CuttingLine————————————————————
库参族百余人,在骨盗的押送下,肩负重物辛苦的在密林中行走至深夜,眼前才出现了一片开阔。随着接近,嘈杂声也逐渐从空地上,密集的简陋棚户中传出,这声音不仅包含着喧闹的推杯换盏声音,竟然还掺杂着女性的尖叫与呻吟。
山兰行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声音入耳脸上立即布上了一层寒霜,“这里是哪个混蛋把持的,大部队已经如此接近了,竟然没有任何警觉,依旧在那里花天酒地,看老娘不剁了他的家伙。”大骂着加快了脚步,努气冲冲地向寨子跑去。
整个队伍也不由加快了速度,几分钟后,一行几百人就聚集到了村寨中央的广场上,环顾四周山兰更加气忿,“管事的杂种,给老娘出来,我看今天不活剥了你的皮。”
四周棚户内的嘈杂声依旧,“这帮兔崽子。”山兰脸色更冷,“兄弟们,卸货,今天在这里过夜!”
众骨盗当即放松下来,把手中骨器一扔,骂骂咧咧地纷纷解下了俘虏身上的椰果:
“操他奶奶的,老子出去拼命,这帮混蛋,到是在这里玩娘们。”
“这鱼肉娘们的日子,还真是惬意,竟比在总寨还要快活几份。”
……类似的话此起彼伏,但手中却也不敢耽误。
山兰见货卸的差不多了,遂又吩咐道:“把椰果都堆放一处,把俘虏也囚禁到一起,再派十几个兄弟轮番守候。”语落,遂向广场旁最大的棚户走去,看到里面灯火通明人影憧憧,又不见出来照应,心中怒火更旺。
一脚踹飞了门板,山兰与近卫骨盗鱼贯而入,待寻到了仍在胡吃海喝的骨盗之时,刚要开口责难,却突然心生警觉。虽然眼前一幅残杯冷炙的景象,而且屋中也横七竖八得卧倒了不少,似是酒醉的骨盗,但却少了些东西,“你们是谁?”
正在把酒言欢的骨盗,闻言突然一惊,随即醉眼朦胧的寻声望来,“哟,这里哪里来的小妞,正好给爷暖床。”舌头僵硬着把话说完,到实足一副酒醉的模样,同桌的骨盗刚要接话,随即被山兰打断。
“哼哼~”山兰冷笑了一声,“少他妈在这跟老娘演戏,说你们是谁?”近卫骨盗随即架起手中家伙,心中虽纷纷疑惑,但还是相信一定有什么不对。
同桌的数名骨盗神情不由一滞,其中的一位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山兰大当家的果然名不虚传,我这精心设计的酒宴,不知哪里有了破绽。”
山兰见对方现出原形,第一时间向身旁骨盗示意,可还没等对方转身,四周就涌出了,十几位张弓搭箭穿着统一装备的骨战。
“呵呵,大当家的,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坐下来与兄弟把酒言欢,或可谈谈条件,但有二心,那等待红颜的必是屠戮。”
话音未落,棚户外即传来了几声惨嚎,随后一人大喊道:“乱动者死!”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