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亲爱的书友们,熄火不得不说,这段时间的数据太惨了,推荐,收藏都不尽如人意,希望兄弟姐妹们多帮忙,不要让《煅骨》隐入茫茫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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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为了我们……”
父亲斩钉截铁的话语,一遍遍回响于郝云的耳边。
“不仅仅为了我……”郝云也自言自语的反复咀嚼着,郝云思想中的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演绎。
此时,骨獾终于临近,见对方并未抵抗,大口猛张,锋利的煅齿,随即向郝云的脖颈咬去。
“不~”
郝云大嚎一声,双眼瞬间恢复了清明。就在这生死瞬间,他再次深刻体会到了活着的意义。求生的欲望,顷刻间无比强烈的燃烧起来,拧身挥臂,眨眼间完成。
“铛~”
看似骨獾咬在了郝云的胳膊上,可是却发出了金属撞击般的声音。
清醒过来了的郝云,疑惑地看向胳膊,此时,竟然鲜血不见,皮肤上满满附着黑色的粘稠物。他对此并不陌生,这正是凝聚蛋甲时,必需渗出的犹如发泡胶一般的东西,只是颜色变成了乌黑。
这一切仍旧在电光火石间发生,郝云还没来得及惊喜,黑色物质就转瞬间撑起了一块,锅盖大小、薄如铁片的坚硬甲壳。
骨獾似是也很意外,大张着嘴巴,有些不知所措的呆愣在那里。
郝云见状,下意识的一带手臂,犹如薄铁般甲壳的锋利边缘,直接豁开了对方的嘴角。
“呜嗷!”一声惨嚎,鲜血喷溅,骨獾下意识的远远跳开。
“啊~”几乎同时,郝云顿感剧痛袭来,不由痛呼出声。
这疼痛他相当熟悉,正是骨萎缩带来的,好似骨折筋断般的疼痛。他下意识的猛咬钢牙……可是,纵使降龙勤勤恳恳的工作,疼痛依然令他难以忍受。
他已经无法顾及一旁的骨獾,强烈的抽搐,令他难以移动任何肢体部位。而且也心知肚明,那伤势绝对不会威胁到骨獾的性命,甚至连根本性的打击也算不上。
“天要亡我啊!”
郝云不由怨天尤人起来,纵使他求生欲望强烈,可是如此强烈的疼痛,也把一切都化为了乌有。
“唉,终究还是难逃一死啊!”
疼痛肆无忌惮的在身体内横行,脑海中也再次涌现出过往的点滴,或许是因为接受了现实,正在等待死亡的降临,所以纵使抽搐已经令他蜷缩一团痛苦不堪,可思想仍旧泛起了,几乎所有美好的回忆……
浑浑噩噩中,他回到了少年时,甚至回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那里没有风,也没有雨,当然更没有疼痛,唯有幸福与安逸,就连灿烂的阳光也温暖如春,没有一丝烧灼。
他舒服极为了,惬意地吸允着甘甜的乳汁,听着母亲饱含情感哼唱的摇篮曲,慢慢进入了‘梦乡’。
……
“记得,要坚强的活过每一天,那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为了我们……”
“那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为了我们……”
“啊~”
郝云霍然惊醒,环顾四周,少时才平静下来。
“我没有死?”抹了把全身布满的露水,望了望透过棕榈林射入的朝阳,“呼~”郝云大呼一口浊气,随即准备起身。
“嗯!”剧痛传来,郝云闷哼一声,复又跌躺下去。
“这?”虽不知为何逃过一劫,但经过了一宿,全身依然疼痛难忍,这种情况令郝云极为疑惑。
他立即进入了观想状态,“完了!”背脊上的七块煅骨,竟然又回到了起点,原本的苍翠,已经平淡如初。
“唉,只剩下这么一小块怪异的蛋甲。”退出观想,郝云仔细地看了看手臂乌黑的甲壳,“管他如何,恢复就好,恢复就好啊!”以他的了解,这种没有光泽的黑色,绝对不是墨阶煅骨的特征,至于究竟,一时半刻也不是他能想明白的。
“辛苦了,回吧!”随着郝云的思想,锅盖大小的甲壳融化起来。伴着乌黑的粘稠物渗入皮肤,他感觉,全身竟然逐渐放松了下来。
“咦?”
郝云谨慎地扭了扭腰,虽然仍有些别扭,但疼痛却没在袭来,遂沉思着爬了起来。
“难道是因为蛋甲?”
郝云有所揣测,复又凝聚蛋甲,乌黑不变,骨甲坚固之时,疼痛再次袭来。他赶忙收了回去,全身也随之一松。
“真的是这样!可是……”当然,不论他如何纠结,也不可能想明白,遂也只能暂抛一旁。
“整夜未归,达卡爷爷一定着急了。”想到这个善良的老人,郝云嘴角微微扬起,“这次大难不死,又寻到了绿肥,我们的好日子不远了。”他兴奋地拍了拍腰间,可是,用来盛装‘大叶猪屎豆’,鼓鼓囊囊的皮袋,却不见了。
“一定是争斗中掉落了。”郝云遂寻着痕迹,一点点搜寻起来。
“嗷嗷~”
皮袋还未找到,却听到了,好似幼小动物发出的叫嚷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郝云寻着声音拨开了一片长草。
“骨獾!”
眼前的情景,顿时吓的他魂飞魄散,一屁股跌坐在地,甚至都忘了撒丫子跑路。
良久,嗷嗷之声不绝于耳,但是骨獾却没有任何动静。
郝云逐渐从惊悸中平静下来,又等了良久,才有所猜测地再次拨开了草丛。
骨獾仍旧平静地趴伏在那里,郝云谨慎地盯着它,“真的死了?”见对方的身体没有任何起伏,他随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自己为何大难不死。
反复确认,郝云逐渐挺直了腰板,视线也绕过了骨獾的后背,“天,小骨獾?”他不由惊叫,在已经死去的骨獾腹部,四只灰耗子一般的小生物,正在那里频频蠕动,嗷嗷之声也正是它们发出。
郝云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原来是打扰了,骨獾母亲的清净,所以才会受到攻击的吧!”再看向骨獾的眼神,也失去了几分惊悸,布上了几分复杂。
他跨过骨獾的尸体,蹲下来仔细观察,犹如田鼠一般大小的骨獾,更显天真可爱。郝云见小家伙们,仍旧纷纷咬着母亲的‘乳汁源泉’,并不时叫嚷,显而易见它们一定是饿了,死去的骨獾母亲,再也不能用它那甘甜的乳汁,抚养它们。
触景生情,郝云不由潸然泪下,遂也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一生做了很多,不自量力的决定,但从没有哪个,会像这个决定一般,对他的一生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来,小家伙们,咱们回家。”郝云把腰间唯一的兽皮解下,把四只还未睁眼的小骨獾,谨慎地包裹其中。
“咦?蛋甲!”郝云随后发现了不远处,四个破裂的蛋甲,脸上随即布满的纠结,“唉,还是算了,于事无补。”吸收几个馒头大小的蛋甲,对他的帮助确实微乎其微,然而最主要的,还是‘纳蛋者’的名头。
“哑蛋……”
“臭小子……”
刚刚放弃吸收蛋甲的想法,远处就隐约传了嘈杂的呼唤,郝云不由一喜,“我……”仅吐一字,就突然想起来,还在伪装之中,随即找了颗幼年的棕榈树,卖力的摇晃起来……
“臭小子,怎么整夜未归,看我不……”达卡远远就发现了郝云,遂快步赶了过来,当看清一切,老脸上焦急之色更浓,“怎么了这是?”郝云体无完肤、浑身血迹斑驳,令达卡也猜到了少许,随即骨杖化为赤红,眼神不时向四周打量。
郝云有口难言,经过一宿,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再次见到犹如‘亲人’的老达卡,焦虑、恐惧、后怕外加新生之喜,顿时爆发,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扑通一下跪倒在老达卡面前,一双漆黑的大眼,顷刻间泪如泉涌。
“好了,好了,快起来,到底是什么袭击了你?”老达卡见到郝云无碍,顿时宽心,可也紧张的防备着一切可能的状况。
郝云强自压抑下情绪,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与老达卡一同前来寻找郝云的族人,也赶到了。
众人见郝云状况,与达卡的反应相同,纷纷抄起了骨器,“哑蛋,骨兽在什么地方?”
郝云礼貌地向众人深鞠一躬,随即把大家带到草丛前,拨开长草后,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是煅齿狂獾!”随即,大家都把异样的眼神望向了郝云。
老达卡同样满脸惊悸,不可置信道:“臭小子,你如何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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