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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卡满脸的震惊,看着双膝跪倒的臭小子,颤抖着,“你,你,你……”
郝云用力的给对方磕了几个响头,抬起头,满含嫌疑的注视着对方,愧疚道:“爷爷,谁都没有,是我,都是我,惊扰了您!”
闻言,达卡不由动容,“臭……你,会说话?”语落,眼神中逐渐泛起了一丝陌生。
郝云感受到了对方的变化,焦急道:“爷爷,您不要生气,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一直都装成了哑巴。”
达卡并没有问对方原因,对于年过古稀的他来说,郝云生涩的口音,已经暴露了一些问题,“是谁派你来的?”语音令郝云如坠冰窖。
郝云顿时急了,拖膝向达卡移动了几步,但对方举起的骨杖,阻止了他的前行。
“爷爷,没有谁派我来,请相信我,我还是你的臭小子啊。我的父母生死未卜,在这里您就是我的唯一的亲人,如果您要是再不相信我,那……呜呜”语落,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重重的向老人磕着响头。
达卡盯着真情流露的郝云,回忆着数月来的点点滴滴,表情逐渐缓和了下来。看着对方额头,草灰与血液混合的粘稠心中顿生不忍。
“好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说,达卡就完全相信了郝云,而是希望给对方一次机会,如果有丝毫的破绽,老人也许仍会毫不犹豫的斩杀对方,当然,也许只是也许……
“爷爷,您那颗椰树不仅缺乏营养,而且还招了害虫……为了施肥,我才放火烧了这里,荒草不仅与椰树争夺养分,燃烧后与骨粉掺杂也是不错的天然肥料……”郝云尽量用对方能够理解词语,描述了始末,最终再次频频磕头致歉。
“行了,行了,你这方法是从哪学来的?你的口音也生涩的很,我竟然听不出,你是哪里人。”达卡此时已将信将疑,可郝云身上,还是暴露出了太多的疑点。
“爷爷,我从哪里来的,现在还不能说。但,但请您相信,一定不是您所能想象的地方。至于那方法,都是小时候在家乡的书本中学到的,我有信心,让椰树再次焕发青春,请您相信我。”郝云真挚的看着达卡,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老人的信任。这不是怕死,而是对亲情的渴求。
“焕发青春,你还……”达卡语意未尽,远处就传来了一片嘈杂。
一群手持凶悍骨器的壮年战士,簇拥着一位臃肿、富态的老人,绕过了棚户向这边赶来。
未到近处,簇拥中的老人就大声喊道:“老达卡,库参三百骨战悉数赶到,给你撑场子来了!”
达卡闻言,顿时表情怪异,再次凝视了郝云片刻,一群人即呼呼啦啦的走到近前。
“我说库塔,库参氏哪来的三百骨战?而且,都把大伙叫来做什么,是要看我出丑怎地?你说你身为族长,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说话还改不了盗匪习气?”达卡的秉性,再次体现的淋漓尽致。
“你说你这个刻薄的老家伙,不领情不说,到先数落起我的不是。你放了这么大把狼烟,我以为那帮家伙来了,能不召集人马吗?”库塔肥硕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怒气,而是嬉皮笑脸的把话说完,同时也不忘挖苦一下对方。由此可见二人交情。
达卡用骨杖比划下四周,大声道:“狼烟?有这么放狼烟的吗?”
库塔再次靠近达卡,脸上诙谐尽去,换上一层关切,小声道:“搞什么?怎么看都不像有事。”眼神,还不时向四周的隐蔽处张望。
达卡复杂地看了眼郝云,随即苦笑道:“呵,臭小子不小心放了把火,确实没事。”
“不~小心?”库塔同样复杂地看了眼郝云,接道:“可,可这明明是……”
身为库参氏族长,库塔当然不会是吃干饭的,之前的轻松都是装出来的,意在震慑未知。到达现场后,他微微观察既发现了蹊跷,看痕迹绝对是人为纵火,但老达卡……
“唉,辛苦族长。”老头半举骨杖,微微顿了顿向对方示意,随后又向后面众多的骨战,大声道:“也感谢大家了,小孩淘气,打扰了诸位,达卡深表歉意,这里没事,诸位请回吧。”
顿时众生百态。有的骨战扬手示意,有的则与旁人嘀咕起来,有的甚至唾骂起来,但不管如何,众人还是不久即散去了。
“老家伙,你这是……”库塔只说了半句话,就被达卡噎了回去。
“好了好,族长请回吧,我还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说到‘教训’二字中,达卡神情复杂地狠狠瞪了眼郝云,后者不由一个激灵。
“唉,真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走了,走了。”可没走出几步,库塔又想起了什么,回身道:“啊,老达卡有时间去我那一趟。”
达卡惊讶道:“这么快就用完了?”
库塔摇了摇,再次看了看郝云,然后眼含深意地望着达卡道:“东西齐了。”
“这么快?”达卡很是惊讶,但随后脸上似是布上了一层兴奋,“好,我安排下,尽快去。”
目送众人全部离去,达卡微微愣了会神,随后再次凝视,仍旧双膝跪地的郝云良久,低沉道:“来。”
郝云闻言一喜,但小孩子做错事的心理,仍令他不免忐忑。然而,纵使老人暴跳如雷,甚至大打出手,他都决定要,抚平老人的怒火……
事实上,郝云的担忧,并没有发生。
回到达卡的棚户后,老人平静地坐在了铺板上,神色复杂地看了会郝云,开口道:“臭小子,以后你如何面对库参氏?”
听称呼已经改了回来,郝云神情不由一松,聪明道:“还是一如既往得口不能言。”
达卡点了点头,继续道:“你的父母遇到了危险?”
想到那黑漆的空间,想到那扇生死之门,郝云不由眼圈一红,“生死未卜,希望渺茫。”
“唉~”达卡深深的叹了口气,向郝云招了招手,郝云乖巧站到了老人的面前。
达卡,凝视着郝云黑漆的双眼,苦涩道:“孩子,经历之前的一切,相信你也听出了七七八八,老头我也是个苦命之人,你没来的一段日子,我甚至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
闻方,郝云焦急道:“爷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
“呵呵。”达卡终于展颜欢笑,少时再次苦涩道:“长命百岁不敢奢望,可自从你的到来,确实点燃了我的希望。”
“我能做的,爷爷尽管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郝云表情一整,认真道。
“赴汤蹈火?呵呵,你这个臭小子,不止行为怪模怪样的,词汇也生涩的狠,看样身上也有不少的秘密。”老达卡复杂地看了看郝云,后者刚要张口,遂又补充道:“你不想说,老头我也不问,但这个世界,不仅仅是头脑,不仅仅是少言寡语,就可以安逸的。”话语间,表情再次凝重起来,“实力,只有实力也是好好活下去的本钱,也只有她,才是保护所爱之人的资本。”
老人说的没错,纵使是地球,没有文化,没有财富,那也是寸步难行,在这里煅骨就是实力,就是好好活着的资本。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成为,出色的骨战(煅骨战士),帮您找回芷秋,赡养您终老。”郝云信誓旦旦道。
闻言,老人一愣,望向郝云的眼神,再布一层怜惜,用独臂拍了拍郝云瘦弱的臂膀道:“好孩子,真的是好孩子啊!我相信你,纵使突然开口说话,我也在震惊之后,没有多怀疑你。但是,老头只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至于其它,对于你来说,都太过艰难。”
“为什么?爷爷,您看不起郝云?”郝云要强的看着达卡。
“郝云,这是你的名字?还真没听过这样的姓氏。”老达卡慈眉善目的看着郝云,对于臭小子身上的秘密,不仅没有给他带来困扰,而且,还升起了他对未来的一丝幻想。
“爷爷,我姓郝名云,父亲叫郝志伟,母亲叫云蕾,我是他们爱情的结晶。”郝云不无自豪道。
只是微微兴奋,达卡就自言自语起来,“爱情的结晶,爱情的结晶,我儿的爱情结晶又在哪里?”
“爷爷。”郝云关心的呼唤着对方。
“啊,臭小子,但文化似是不浅,你的很多词汇,总能令老头我出神,只是实力烂了!”老达卡复杂地看着郝云,眼神也不无遗憾。
察言观色,郝云不难感受到那丝无奈,这何尝不是他的纠结,“爷爷,如何才能成为强者?”
“强者之路纵有很多,但对于现在的你来说,煅骨就是唯一,虽然你脱成了煅脊者,但是,对于先天拥有七块煅骨的顶尖资质来说,你最需要的就是时间。”达卡说的没错,但这只是正常的情况,而且,也有安慰与鼓励的意思,对于煅脊者来说,七块煅骨算不得什么,仍然要付出十几倍余旁人的努力。
“我,没有时间。”联想起自己的身体,郝云默默道。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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