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发笔直着
是一种钢针一样的植物
它扎根在我的血肉里
用我的血液浇灌
在我眼睛的正前方它坚定地
击破一个个来临的风暴
我的头发只有一种走向
在风中永不妥协
它匍匐着掩护在我的思想之上
它钢针一样地在我的灵魂里繁殖
成为
命运的荆棘
我的旗帜
我的头发只有一种走向
即使在梦里
它依然以立正的姿势
睁亮
乌黑的眼睛
（原载《中国作家》1995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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